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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谁说话呢(玄幻灵异)——顽山六子

时间:2020-04-11 13:53:27  作者:顽山六子
  “我没有不和他接触。”这些话,这些年来老人翻来覆去地说过,却第一次以这样的情绪,让温烈丘强压下了口吻中的冷硬。
  “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你骗不了我。”老人轻声念叨着,了然又无奈,“……你早就想脱离这个家了,其实我该感谢楼上那个孩子,他的存在,让你又停留在了我们的束缚下。对吧。”
  温烈丘站起身,目光又停在了落地窗前的钢琴上。
  “你想想看,如果你要保护你所珍视的,你需要什么。”老人随着温烈丘抬高目光,“你需要这个家,如果我哪天真的不在了,你们父子俩……”
  “你醉了。”温烈丘开口打断,伸手扶起老人,“奶奶。”
  “……是啊。”老人连声应着,随着温烈丘一起往楼梯上走,她像是无意义地念叨,“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你很在意他……”
  老人回了房间,她于深夜没能抑制住而流露的脆弱,却像一条鱼线,在温烈丘的心上绕了几圈,又收紧。
  作为温家的孩子,只要温烈丘想,他什么都可以得到,或许因为年少轻狂心高气傲,他却什么都不屑得到。但李负代的出现,让他意识到,那些他所唾弃的,他可能需要。他一直想要自己护着李负代,却没有清晰的方向,他也知道,家族的支撑,是最便利的。他确实要抉择利弊。
  第二天温奶奶和两人一起吃了早饭,两人晚上再回来的时候,奶奶就已经走了,走之前帮他们填满了冰箱。
  晚饭提了要喝粥的要求,李负代就早早缩在单人沙发上没动弹了。结果等温烈丘端了两碗咸粥出来,放了一碗在他手里,便坐去了他身后的长沙发上。现实与所想不符,李负代愣了一下,回头瞥了温烈丘一眼。
  其实温烈丘是故意的,就是想看李负代会什么反应,他压平因李负代疑惑背影而弯起的嘴角,不咸不淡地开口,“过来坐吧,那儿太挤了。”
  “没觉得。”李负代一勺一勺地往嘴里塞粥,含糊不清地回绝,“我自己坐正合适。”
  温烈丘觉得好笑,刚想起身坐过去,门口滴滴几声,阮令宣开门进来了。
  阮令宣进了屋就往厨房走,先把他妈做的布丁放进冰箱,又给自己盛了碗粥,大大咧咧地往温烈丘身边儿一坐,顺嘴夸起他妈做的巧克力布丁来。
  “后天球赛,我和江月一起去。”李负代喝完粥,回头冲阮令宣说。决赛在即,温烈丘依旧不让他请假去看球赛,问为什么,那人也不说。李负代干脆不和他争了,他冲阮令宣眨眼,“去给你加油。”他把你字拐了个弯儿,也挺故意。
  吃完晚饭,三人上了楼写作业。
  准备回家之前,阮令宣拢着两人到他手机面前,翻了几家餐厅给他们看,意为庆功宴找个地方。温烈丘没兴趣,最后李负代敲定了一家音乐餐厅,他也没太走心,只是看那家店视频的时候听见了一首很好听的歌,还顺嘴夸了一句。
  阮令宣走了,剩下的两个各自收拾着自己的书本。
  “刚才的曲子我会弹。”背对着李负代把最后一本儿书塞进书包,温烈丘突然说,接着伸手拉过李负代往楼下走,“我教你。”
  开了灯,温烈丘在钢琴前坐下,这还是他们把琴带回来之后,第一次再碰它。
  李负代靠在琴边儿,看着温烈丘掀开琴盖,手指虚晃着在琴键上按了几下,然后弹了他刚刚在阮令宣手机上听到的歌。
  钢琴版的曲调相对清冷些,起初温烈丘的目光还在钢琴上,随着渐渐抬高,就看向了李负代,琴音的节奏慢下来,右手漏了一个音后他停住了,然后说,“你别去。”
  反正问他为什么也问不出来,李负代索性装乖,弯着嘴角一律应好。
  “我怕会输。”温烈丘却说。
  李负代眨了下眼,朝温烈丘的位置歪了歪身子,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你是不想让我看到……你输?”
  “对。”温烈丘冷着脸也挺直接,“不想。”
  心腔像是被指尖揉了两把,这种冲击轻柔却钻着劲儿往深处去,李负代勾起嘴角,“可如果赢了呢,那样我也看不到。多学学阮令宣嘛,自信点儿。”
  “可以看视频。”温烈丘不为所动,“所以,别去,行不行。”
  看着他弯了弯眼睛,李负代答应了。
  每一条评论都是我的鸡血,谢谢大宝贝们!!
 
 
第116章 温烈丘面无表情地说疼。
  球赛当天,看台上就江月一个熟脸儿,让温烈丘松了口气。让他没预料到的是,他们赢得极轻松,大比分领先夺冠。
  下了球场,阮令宣冲去看台抱着江月转了好几圈儿才稍稍平复下癫狂的心情,甩着膀子和其他人去更衣室换衣服。
  更衣室是共用的,所以跟他们一起换衣服的,还有亚军。阮令宣多少还有些道德情感,即使嘴已经咧到耳根也还强压着兴奋,只用眼神示意剩下四个人等会儿再走。等那队人走后,他就再也憋不住,拎着脱下的球衣上蹿下跳跑来跑去,大呼小叫地赞扬自己表扬他人,活脱脱一只点了火四处乱窜的炮仗。
  赢了球赛大家心里都舒坦,温烈丘却还是那么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趁阮令宣闹腾,换了衣服,看了看时间,再过一小会儿就该放学了,正好能赶上回学校接李负代回家。
  光着膀子瞎嘚瑟的间隙,阮令宣见他往书包里塞球衣,直觉他是要落跑,跨过中间的长凳一把把人箍住,“说好一会儿一起去庆祝的啊,你是不是想跑?……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说着他摸出手机,翻了那个音乐餐厅出来,“不是说好了去这儿吃饭的,瞧瞧这氛围!我位子都订好了,别不去啊!”
  对于让阮令宣期待万分的庆功宴,温烈丘从头到尾没发表过半点儿意见,因为实在提不起兴趣,还不如和李负代回家喝粥。
  和温烈丘并排旁边的,是应曦的储物柜。进了更衣室后他一直坐在长凳上休息,见阮令宣和温烈丘讨论餐馆,突然起身,俯身把脑袋凑了过去。
  应曦这一举动很突然,温烈丘和他同侧,下意识退开了些距离。
  应曦却没什么意识似得,继续探身压缩他们之间的距离,他光裸着上身,下巴正好压在温烈丘肩膀上,然后他笑开了看阮令宣,“现在就去吗,我正好饿了。”
  “先走了。”温烈丘侧身从柜子里拽出外套,再次隔开了和应曦的接触。
  阮令宣立马又死死箍住他,“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啊,庆功宴啊!一起吃饭你不去算什么意思,你等我换个衣服,我们去接着李负代。”说着他瘪瘪嘴,“……他去你也不去?”
  温烈丘还没开口,就听靠近门口又有人叫了李负代的名字,目光转过去,那人已经出现在了更衣室的门口,冒着一颗酒窝,四处看了下眼儿,才弯着笑眼看向他。
  看见他阮令宣先乐了,一拍大腿,“这不就齐了!”
  因他的出现,温烈丘的心里忽得一紧,穿过其他人,他快步走到他面前,眼睛直直盯着他,“什么时候来的。”
  “这不赢了吗。”李负代其实还是和江月一起来的,只是没坐看台。他是打算,温烈丘赢了,就来找他,输了,就当自己没来。
  温烈丘若有似无地弯弯嘴角,一直不冷不淡的眉眼软化出了些别的情绪,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里揉合着少年飞扬的气势。面前站着李负代,他就顾不上别人,拉上李负代出了更衣室,任身后阮令宣怎么叫唤,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了家,温烈丘拽住往里走的李负代在玄关站定,先脱了外套,又掀起卫衣下摆露出小腹,然后默不作声地看李负代。
  他小腹靠近腰侧的位置,有块显眼的红痕,看着是擦撞的痕迹,破了点儿皮,冒了点儿血丝。
  一群人在球场上驰骋蹦跳,围着一颗球你争我抢,磕磕碰碰太常有。阮令宣之类,为寻求关注,在篮筐上撞一下都得和江月哭诉,但作为温烈丘之类,主动把伤痕显露出来给人看,太难得,也太让人动容。
  一时间,看着这样的温烈丘李负代有些怔住,他回忆着这种情况下江月会和阮令宣说什么,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想对他笑,却扯不开嘴角,只能哑着嗓音问,“……疼不疼啊。”
  温烈丘面无表情地说疼。
  对温烈丘来说,这不算什么伤,不管它,明天就忘了,但他想要自己的关注这一举动,却重重在李负代胸口压了一道情绪,让他突然无法思考,像短路了的机器,“……那怎么办。”
  温烈丘理所应当的,“揉一揉。”
  “都破皮了怎么揉……”
  温烈丘拽过他的手放在伤处下方,抬眉示意他。
  手掌贴着他腰腹的肌肤,李负代的目光在上面停了片刻,又缓缓上抬对上了温烈丘的目光,然后没揉两下,就被温烈丘抱进了怀里。
  对温烈丘来说,球赛夺冠让他产生的喜悦极其微量,但如果这份喜悦是可以和李负代分享的,似乎就会膨胀,又或者说,因为李负代,这份喜悦才有存在的意义,也不为过。
  晚上十一点多点,温烈丘正准备睡觉,却听见楼下有动静,下了楼一看,阮令宣自己按了密码进了门。醉醺醺地抱着一箱啤酒瘫在沙发上,还带着同样喝得迷迷糊糊的应曦。
  阮令宣酒量极其一般,跟那几个人吃完饭就已经醉的差不多,但他心里惦记温烈丘和李负代,缺了他俩的庆功宴,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于是,吃完饭他又直奔超市抱了一小箱啤酒来,准备跟他俩补上这顿,再好好数落数落温烈丘这不合群儿的行为。
  结果他出了超市,又碰上了刚在餐厅分手的应曦,就顺便拉上了他。
  听见楼下的动静,李负代也下了楼,入眼就是阮令宣抱着温烈丘埋怨他不够意思的场景,还有出乎他意料出现在这里、在一旁笑眯眯看热闹的应曦。
  对于温烈丘不去庆功宴这事儿阮令宣算是钻了牛角尖儿,坐在沙发上义愤填膺地喝酒,神志口齿都不清了,还非要温烈丘给自己个说法。根本不用温烈丘回应,他和应曦又喝下去了小半箱的酒,愈发迷糊且咋呼。
  眼看再闹下去就得明天,李负代连哄带骗地顺走了他手里的啤酒瓶,又安抚了几句,便把已经冒了困意的人给哄安静了,伸手胡乱地一扯应曦,非要和他一起窝在沙发上睡一晚。
  应曦似乎也喝大了,顺着他的力道一趴,挤在沙发上不说话了。没等几秒,两人就双双睡了过去。
  李负代抬眼看了看温烈丘。
  “不用管。”温烈丘拉着李负代上了楼。
  其实温烈丘说是这么说,李负代回了房间没过一会儿,又看见他的身影经过门前,下去给阮令宣盖被子。
  后半夜,温烈丘醒了,因为身后突然有人抱了上来,随着几声意义不明的轻哼。贴在他身后的人有明显的酒气,他本以为是睡迷糊了的阮令宣,把身上的手扒拉开,才发现是应曦。
  温烈丘拉开他的力气不小,应曦却依旧迷迷糊糊地睡着。
  应曦虽然已经不算陌生人,但就这样躺上他的床,温烈丘还是厌烦,他又皱着眉头扫了他一眼,低着气压下床摸黑去了楼梯转角边的房间。
  钻进李负代的被子里,温烈丘的情绪就平复了。熟睡的人感觉到异动,带着鼻音轻轻一嗯,转身就把他抱住。温烈丘满意他这一反应,却又止不住好奇,要是应曦迷迷糊糊进的是他的房间,他是不是也会条件反射地把人抱住?
  温烈丘以为李负代根本不清醒,安静了一会儿却听他说,“……睡不着?”
  “你怎么知道是我。”温烈丘抵着他的前额,触着他柔软的发。
  “不然是谁。”李负代一条腿插进温烈丘两腿之间,又挪了挪肩膀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他喉间发出极小声的、满足的舒叹,贴着温烈丘无意识地轻蹭,“你我不会认错。”
  因为他妈提醒,这之间温烈丘改过几次大门密码,阮令宣常来,密码对他形同虚设,也因为他常来,改了密码温烈丘就会告诉他。
  第二天温烈丘又改了密码,却凭阮令宣怎么追问都不告诉他了,天天来也得敲门。
 
 
第117章 随后,接连吃了几天补品,这事儿就被他给淡忘了。
  入了冬的气温越来越低,憋雪的天气里只剩干燥和冷瑟,大多数人都在等一场真正意味上的大雪,有意无意。
  晚上放学,阮令宣陪江月吃完饭又把人送回教室,转角下楼,正对面撞上了叶朗。
  那人一如地往地把头低得极低,像是要遮掩什么似得,胸前紧紧抱着几本书。阮令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和叶朗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但就这么一个人,清清楚楚地站在自己面前,他却好像怎么也看不清他的长相。
  叶朗不算矮,但习惯含肩,加上消瘦,看起来就总一副受气包样儿。他头发偏长,发型说不上难看却也不太入眼,刘海几乎和他的眼镜无缝衔接,这样整张脸看下来,能看清楚的就只有鼻尖和没有血色的唇。
  “小眼镜,干吗去啊?”嬉笑着招呼了他,阮令宣又把人打量了一遍,然后确定问题就出在那副厚重到夸张的眼镜上,他说着话分散着叶朗的注意力,手上飞快地往他眼前伸。
  打从被阮令宣记住后叶朗就没少被他逗弄,久而久之,他见着这人就自动开启防备模式。他时刻警惕,自然发现了阮令宣的意图,他快速却笨拙地躲开阮令宣伸向自己的手,又腾出一只抱书的手护住眼镜,将自己缩的更紧了,“你、你想干吗……”
  瞧他这模样,阮令宣就憋不住笑意,“行行行,我不碰你了。”他双手搁在胸前示意自己的无辜,接着又明知故问,“你干吗去呀。”
  “上、上课。”叶朗停停顿顿地说话,目光往阮令宣身后的楼梯瞄了瞄,“马上就打铃了,你别挡着我……”
  阮令宣抽空瞅了眼表,离晚自习打铃还有两分钟,他冒着笑意看和他隔着两三个台阶的人,突然就想看看这人赶不上打铃会是什么着急的模样。他故意岔开两条长腿挡在楼梯上,歪头嘴上逗叶朗,“来不及就别上了,瞧瞧你那眼镜,厚得跟瓶底儿似得,还看书呢!再说了整天学习多无聊,我带你出去玩儿吧?你想去哪儿告诉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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