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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谁说话呢(玄幻灵异)——顽山六子

时间:2020-04-11 13:53:27  作者:顽山六子
  听了这个称呼习牧不自觉地鼓鼓嘴,倦儿小倦,这世上,好像就他一个不知道施六丑本名似得。而且他虽然半开房门,人却在墙后,辛九夏在外面就能看见他实在勉强。
  习牧从不屑跟人客套,又不喜欢掩饰喜恶,觉得不顺耳了就随口冷呛,“我又没问。”
  意味不明的,辛九夏突然笑了一声,“小倦说你很不好相处,看来还真是呢。”
  这话听着更让人不舒服了,习牧扫她一眼,“我也没说过我好相处。”
  他没半点客气,辛九夏也不尴尬,像在自己房间似得,自如地到处看了看,又说,“你的伤已经痊愈了吗,整天呆在这里也很无聊吧。”她看向习牧,脸上看不出半点不符情绪,“……小倦就是心肠太软,你不提,他就不会开口赶人的。”
  她阴阳怪气又指又向的,傻子都能听出来。感情这招呼,打得还很有目的性。习牧嘴上不吃亏,瞥着辛九夏又冒出一贯的坏笑,“没啊,你们小倦求着我住这儿的。”
  听了这话辛九夏脸色瞬变,随后又刻意缓和了,“我和小倦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最了解他了,他撞了你有错在先,自然不能怠慢你,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嘛。但这种好,就只是这一时半刻,弟弟你可千万别会错意了。”
  “占着他一时片刻也是占,你占不到,吃醋了?”习牧脸上讥笑,心里却疯狂吐槽被叫弟弟,而且他是越听越觉得这个走向不对,辛九夏这表现,怎么都不像是踹过施六丑的样子。
  辛九夏干笑几声,“这有什么可吃醋的,你和他才认识几天,我和他相知与共那么多年,何必眼红你呢。”
  “那喜新厌旧你听没听过呀?”习牧光顾嘴上痛快,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早已演变成一个为施六丑争风吃醋的角色。虽然不明不白的,气头上,他还是暗暗下决心要把这女人怼到无话可说。
  “……我平时看着是冷傲了些,但小倦说过,他最喜欢我对世疏离的那部分,想来小倦这些日子愿意和你相处,也是因为我们相像的原因吧。”
  “我没有,我很世俗的。”几个来回,习牧对辛九夏最初的印象已完全崩坏,先不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反正仅凭她和自己说的这些话,首先就不是个冷傲疏离的,这么想着习牧不禁调侃,“因为他喜欢就时刻坳着人设,不累吗?”
  被直击痛处,辛九夏一时气结。正好,吃过晚饭找不到人玩儿的咚咚一溜小跑冲了进来,刚进门,就被辛九夏的长裙给吸引了。
  咚咚扯起裙子一角,“哇!裙子上有好多蝴蝶!”
  他把裙子举得高了些,直露出了辛九夏的小腿,习牧见状立马低声训止。
  他这样,倒让辛九夏插了话,“小孩子嘛,没关系的,你别这么凶。”说着抬手在咚咚头顶蹭了蹭。
  习牧没搭话,但看咚咚的表情,便知道辛九夏用的力气不小。咚咚倔,受到不友好对待就想报复,推开女孩的手又去扯她的裙子,高高扬起就绕着她跑。
  习牧怕再不阻止辛九夏的裙子都要被扯掉,他一直注意着他们,辛九夏嘴上是说着没关系,腿却抬起要朝咚咚踢。习牧手疾眼快,一把抱起还在裙摆周围扑腾的咚咚,让辛九夏踢了空。
  习牧皱眉盯着心口不一的辛九夏,又想起小姑姑说的话,不由叹服。他把咚咚抱在怀里,冷冷开口,“跟阿姨道歉。”
  咚咚不明所以,却又怕习牧冷脸,手抓上他的小臂,冲辛九夏吐着舌头说了声阿姨对不起。
  “没关系的,闹着玩儿呢,小孩子都这样。”辛九夏脸上依旧,端庄又文静的模样。
  “那歉也道了。”习牧已经不想再和她废话,“出去吧。”见人僵着脸不动,他把房门开到最大,歪头冷斥,“我不说第二遍。”
  见牧牧哥哥和他是一边的,咚咚抱住他的脖子跟着帮腔,“哥哥叫你出去~”
  僵持几秒后,辛九夏甩手走了。人走了,习牧才反应过来,辛九夏来,明了就为显摆自己在施六丑心里的重要性,而他还傻呵呵地陪她费这个口舌,末了费口舌不说,好像还把自己给兑进去了,跟自己和施六丑有什么关系似得。
  他把咚咚放下,叹了口气先教育小孩儿,“你是男孩,不许随便掀女孩的裙子,再有下次我就揍你!”
  咚咚捂着脑袋嬉笑,转头就拉着习牧去他的房间玩儿和谐号模型。大概过了十分钟,施六丑探身出现在门边,冲咚咚笑。
  “可以把牧牧哥哥借我一会儿吗。”
  咚咚立马就想应好,扭头看过习牧的脸色,又怯怯地改了口,“……我说得不算呀。”
  “排队吧你。”习牧回他。
  施六丑憋着笑叹了口气,进门一把扛起习牧,任打任踹,把人扛回了房间放到床上。
  习牧盘腿坐在床上,看在他面前蹲下的人,没点儿好气,“干吗。”
  “九夏说你推了她。”
  施六丑的神色很认真,习牧突然有些不服气,“推了!怎么了!”
  施六丑慢慢握住他的手,轻轻地笑,“我不信。”
  一瞬间,不服气全成了委屈,习牧甩开他的手,闷着声音,“那你干吗要问……她……”他想说那人差点儿踢到咚咚,话到嘴边又忍了。
  “不开心了?”
  “……你没有告诉过我你叫施倦。”
  施六丑失笑,又去牵他的手,“是你不关心我啊,怎么反而怪起我来了。”
  习牧嘟囔,“辛九夏莫名其妙的。”
  “怎么莫名其妙的,说给我听听?”
  “前几天你和我说的话……”习牧挪开目光,不情不愿地开始和施六丑理顺,“你说清楚,你要追她就好好追,和我说那些话算什么意思!”
  施六丑扳过他的脸,简直哭笑不得,“谁说我在追她?”
  习牧打开他的手,理直气壮,就差叉腰了,“小姑姑说的!”
  施六丑乐了好一会儿,“那她有没有跟你说,那是我八岁时候的事儿?”
  习牧看了他一会儿,才明白从小姑姑嘴中出来的故事是有所润色的,“反正你和她有问题,就别和别人暧昧不清!”
  “暧昧吗。”
  习牧词穷,“就、就别勾搭别人!”
  “那勾搭成了吗。”施六丑笑问,眼神放在习牧身上一刻不转。
  “没成!”
  等他说完,施六丑突然起身把人抱进怀里,两人一起倒在床上,感觉到习牧往外挣他又用力把人箍住,心满意足地蹭在人耳边说话,“我和她没有任何问题,我也没有在追她,我是在追你。所以,我的那些话,你考虑了吗。”
  他的气息绕在鼻间耳边,习牧眼底的神色颤了颤,侧头,正对上了施六丑含着笑意的清亮双眸,“……你不喜欢她吗。”
  “我不喜欢她,但我喜欢你。”施六丑无奈地笑,直把脑袋埋进习牧颈间,低喃着重复,坚定又温柔,“我好喜欢你。”
  习牧长久地失神,施六丑带给他的情绪陌生又突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后只说,“她喜欢你。”
  “我知道。”
  习牧暗骂一声渣男,“明明是你在吊着人家!我要去告诉小姑姑!!”
  施六丑笑问,“那以后你吊着我好不好。”
  “……谁稀罕吊着你!”
  施六丑把人揽腰抱好,撒娇似的在他颈间蹭着,“求你了。”
  “有毛病吗你……”因为不喜欢与人亲近,习牧极少和谁拥抱,小时候外婆常会抱他,长大了,就只剩阮令宣那个小火炉会抱着他欢呼。此刻被施六丑抱着,除了痒和不自在,不可否认的,还有久违的暖意。
  听出习牧口气中的软化,施六丑轻捧住他的脸,用额头抵着他,双眸极近地相望,“求你了。”
  他话说得一板一眼,话音一落便忍不住勾起嘴角,那笑像是早已得逞,不可一世地厉害,习牧被他紧紧盯着,明显觉出自己已被他的气势压制住,他不甘心地挣动,施六丑便靠得更近,鼻尖碰上他的睫毛,唇就停在几毫米之外。
  施六丑怕自己吓到习牧,转而又换了个口吻,可怜巴巴地重复,“求你。”
  习牧小幅度地呼吸,心里暗骂这他妈是个什么扮猪吃老虎的赖皮。随后他猛然想起什么似得挣脱开来,接着就去摸手机,看过手机上的日期后立马急了,上手就拽不明所以的施六丑,“车借我!我要出去!”
  施六丑见习牧急得脸都皱了,也不多废话,脱了外套给他,自己跑去开车。
  呆在疗养院的日子实在闲散,习牧过得快没了时间概念,差点儿就忘了,今天是他外婆的生日。
 
 
第157章 玉兰树。
  出了疗养院,施六丑带着习牧一路狂奔,目标是寻找一棵玉兰树。
  说来奇怪,植物园内千奇百怪的植物应有尽有,却唯独没有一棵玉兰。
  时间将近十点,习牧要找玉兰树施六丑就带着他往各大公园跑,也不多问什么。两人在寒夜里吹着风找树,扑空了几个小公园后,才在一处天桥底下的绿化带里看见了一排玉兰。
  施六丑不知道习牧为什么要找玉兰树,却看出他对此情此景不算满意,“再去别处看看?”
  四周除了天桥就是马路,景色怎么看都不算优美。且因今年气温一直很低,再过一个礼拜就要立春,立在道边的玉兰树才只冒了花苞,白白小小的好像长了一树开心果。习牧打量了一圈儿,左右一想都这个点了,黑漆嘛唔的哪儿都一样,回了句不用,转手塞了手机给施六丑,自己站到树下,喊他给自己拍张照片。
  施六丑也听话,让照就照,习牧一笑他就按快门,却用糊了歪了闭眼了等等理由照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习牧没了耐心想改自拍,才松口说照好了。其实他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就是觉得习牧笑起来比较少见,也特好看。
  等习牧跑回机车边儿看照片,施六丑才问起大半夜跑出来找树的原因。
  “……穿病号服还是第一次。”习牧看着屏幕嘟囔一句,将手机扔回兜儿里后抬头看身边儿的人,“今天是我外婆生日。她叫玉兰。”
  施六丑没明白,“所以?”
  “我的第一张生日照,就是我外婆抱着我在玉兰树下照的。”习牧的目光落在前方的玉兰树上,抄进兜儿里的手无意识地攥紧手机,“挺巧的,我和外婆同天生日,每年生日我们都会合照……她走得时候我刚上学,那之后每年,我就跑到玉兰树底下拍张照片,就当是和她的合照了。”
  施六丑这才明白,原来外婆已经不在了。
  “外婆最疼我了,从不舍得骂我,更不会打我……她会给我讲故事,教我下棋,带我赛马,还送我小马驹……”习牧像是陷入了往昔,顿了良久才又皱着鼻子说,“但是我……已经连她的声音都记不得了。”
  习牧头一次和他叙述自己,从寥寥的几句话中,施六丑却听出了许多内容和情绪,他很少因为什么而触动,此时此刻,却真实地因面前人而心疼。他站到习牧对面,就当他泛红的鼻尖是被风吹的,“那既然今天过生日,长寿面和蛋糕来不及了,就简单化,许个愿吧。”
  被施六丑带出情绪,习牧垂眸搓着鼻底,想了想说,“希望咚咚健康长大。”
  施六丑看着他,眼中的柔和情绪他自己都未曾察觉,“我生日的时候许过这个了,不能重复,换一个。”
  习牧又想了想,“那就,烈丘和李负代,令宣和月月都和好吧。”
  “就没有关于你自己的?”施六丑顿了顿,“不用说出来。”
  习牧摇头,又说,“不然你有什么愿望,我帮你许好了。”
  施六丑凶起来,“你可别太宠我啊!”
  习牧无语,看了他一阵终究没憋住笑,骂了声神经病。
  看着习牧眸中灵动的光彩,施六丑轻轻去牵他的手,“外婆一定最希望牧牧开心。”
  习牧的眼神轻晃,微微勾了勾嘴角立马偏开头指车,“回去让我开,行吧?”
  施六丑的目光在习牧脸上慢慢兜转,从眼尾到双唇,停在唇上时,喉结滚动几下,转而装出难色,“行是行,但你得被我抱一路,你愿意?”
  “有什么不行的,走!”习牧想,回去要是施六丑开车,也是自己抱他,反正都是抱,谁抱谁不一样。主要他窥视施六丑这车太久太久了,机会难得,可不能错过。
  碰到车,习牧就真的开心了,回程一路狂踩油门,管施六丑怎么在他耳边嘱咐慢点儿都不听。等他心情舒畅地飙回疗养院,进了大门,透过小花园,却发现自己房间的灯亮着。
  进门,里面果然坐了人。
  对于习正延的出现,习牧不算意外。
  习牧呆在疗养院的主要原因是躲那个变态追求者,因为他知道,要是他爸想找他,他往哪儿躲都是徒劳。他也知道,当下习正延出现,不是才找到他,而是才想起来找他。
  看见男人,习牧的情绪瞬跌,垂眸进门,冷着语气叫了声爸。
  “嗯。”男人立在窗边应了一声。他不知来了多久,大衣还挂在臂弯,见了习牧也没什么情绪变化,直接明了地指向床头柜上的东西,“你的护照和证件我都带来了,身体既然已经恢复了就回去,后天上午的飞机。”
  作为父亲,习正延表现得过于冷漠,但这对习牧来说就已经很好。习牧扫了扫柜子上的东西,没出声,却更显抗拒。
  “习牧,我在和你说话。”习正延强压着怒意。
  “知道了。”习牧不冷不淡地回,却暗自咬了牙。
  男人几步走到习牧面前,甚至不用正眼看他,只厉声斥责,“我之前的话你最好记住,别再给我找麻烦,不然我就真的打断你的腿!”说完他看向一直跟在习牧身后的施六丑,换了副神色浮出些微的笑意,以一个长辈的口吻开始客套,转变自然得好像刚刚态度恶劣的人不是他,“上次见不知道是你,没想到有这么巧的事情,有机会代我像你父母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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