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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灰小子(近代现代)——木三观

时间:2020-04-26 09:43:28  作者:木三观
  优婼便站起来,扶着谷熏往外走。
  走到了快到OMEGA洗手间的地方,谷熏却竖起了手指,目光变得清明:“要回去吗?”
  “啊?”优婼一怔,“你说什么?”
  谷熏说:“我想回家了。”
  “诶?”优婼讶异无比,“可你的外套不还落在那儿吗?”
  “是啊!”谷熏耸耸肩,“明天回办公室的时候还给我就好了。”
  优婼算是明白了,谷熏是故意把外套落在那儿的,为的就是让大家觉得谷熏会回去。
  艾薇说得不错,谷熏就是要“借尿遁”。
  谷熏知道自己刚刚替优婼“出头”了,自己就成“出头鸟”了,瞬间代替了优婼成为了被灌酒的目标。他要不趁机走人,今晚肯定要喝死在这儿。
  “你要走的话一起吧!”谷熏说。
  优婼好奇地问:“你是打算带我一起走的吗?”
  “是啊!”谷熏说,“我看他们不怀好意。平时没什么好事找我们,今天却带我们来大饭店,非奸即盗。”
  优婼“噗嗤”笑了,却说:“那你怎么知道艾薇会让我来陪你去洗手间?”
  “我跌跌撞撞的,她肯定要安排人扶我的。在座的只有你和我是OMEGA,当然会让你扶我。”谷熏说得头头是道。
  优婼却摇头:“可是我的包包和手机都在那儿。”
  “没关系,我也不建议你跟我一样‘借尿遁’,待会儿你就回去,说我有急事走了。”谷熏笑笑,“你再好好喝一会儿果汁,大概十几分钟后我给你打个电话,你就假装这是家人来的电话,推脱说有急事先走就好了。”
  优婼一脸的感激:“小谷哥,你人真好!”
  和优婼交代好之后,谷熏便跑到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便找安全通道走楼梯下去,怕自己从大堂走会不小心碰上人了。
  于是,谷熏安全离开了饭店,一出了门,凉风就扑到了他的身上。刚刚吃完酒热乎乎的身体瞬间似被凉水浇了似的冻了个透心凉。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冷得打颤,有点后悔没有把外套带上了。
  谷熏在路上给优婼打了电话,简短聊了两句后就挂了电话,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
  谷熏脑子仍是不停地转:感觉这个艾薇真不是什么好人,还说我“婊”呢?我看她也不弱——我肯定不能坐以待毙,但要怎么办呢?真的像赵莫为提议的那样,用阴招把她顶走吗?
  谷熏想来想去,没有头绪,抬头看着冰冷的月光,茫然一叹。
  “小熏?是你吗?”
  谷熏听到有人喊自己,转过头一看,居然又看见了曲川。
  曲川看着谷熏,说:“你怎么穿得那么单薄?”
  谷熏缩了缩脖子:“呃……我外套落公司了。”
  “你喝了酒?”曲川吸了吸鼻子。
  “嗯,喝了点。”谷熏答。
  “喝了酒更不能受凉了。”曲川脱下外套,盖在了谷熏的肩膀上。
  谷熏在这茫然的夜里感受到了来自衣裳的温暖,不禁一阵恍惚:其实大部分时间,曲川都是一个很体贴的人。
  曲川又说:“对面有家茶室,我带你去喝杯热茶,醒醒酒吧。”
  “嗯,好吧。”谷熏答应了。
  进了茶室后,他们在榻榻米坐下。谷熏习惯性地照顾他人,便专心地进行泡茶的工序。曲川拿起手机,咔嚓地给正在沏茶的谷熏拍了张照片。
  谷熏笑了:“你拍我做什么?”
  曲川说:“你专注的样子很好看。”
  谷熏也不知该说什么,反而觉得有些尴尬。他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接受曲川的提议,应当马上回家才是。但茶已经点了,一百块钱的茶位,谷熏不想浪费,只得低头喝茶,又拿起手机来刷了一下SNS主页。
  不成想,一刷新,他就看到了首页是自己套着曲川外套泡茶的照片。
  “哦去……”谷熏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这是啥?”
  “我拍的,好看吗?”曲川微笑着问。
  “赶紧删了吧。”谷熏立即觉得不妥。
  “为什么?”曲川敛去笑意,“这是很珍贵的时刻,我想记录下来。”
  谷熏听了就觉得肉麻:“你这样不对,赶紧删了吧。别人看了算什么?”
  “我心爱的照片,你却让我删掉,这又算什么?”曲川理直气壮地拒绝。
  谷熏一脸无奈,正想说什么,曲川的手机却响起了提示音。
  曲川拿起手机一看,眼睛忽然瞪大,一个哆嗦,就把说好了“我不愿意删的珍贵的时刻的心爱的照片”干干脆脆地给删了。
  谷熏疑惑地说:“怎么了?”
  曲川一脸土色地说:“舅舅给你的照片点赞了。”
  谷熏也脸如土色了。
 
 
第30章 
  曲川那副发怵怂兢的样子,和他平常翩翩公子的风度真是大相径庭。
  谷熏似乎也越发明白了曲川的真实面貌。
  谷熏低下头来,滑动了手机,看了一眼,社交页面上那张沏茶的照片已经消失了。谷熏笑了笑,说:“你把照片删了?”
  “嗯。”曲川摸了摸后脑勺,“是我太不注意了。”
  曲川在社交主页上经常发照片,但南凭崖从来没有点赞或者评论过,曲川还以为南凭崖已经把自己屏蔽了。毕竟,南凭崖一向对曲川都很淡漠。
  “我没想到……”曲川咽了咽。
  谷熏笑了:“刚刚你还说呢,是珍贵的回忆、心爱的照片,我怎么要求你都不肯删呢!看起来,还是你舅舅说话管用。”
  曲川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不、不是这样……”
  谷熏摇了摇头:“当初你和我海誓山盟,结果也是因为舅舅一句话就否决了。那时候的你和现在的你有什么不同吗?”
  “我……”
  “其实,你虽然和舒翡翠分手了,但也不代表能和我在一起。我们都明白的。”谷熏语气平静地说,“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不、不是……”曲川愣了愣,说,“我和舒翡翠分手了,舅舅什么都没有说,证明这件事情是可以转寰的。我们在一起,慢慢来,让舅舅接受就好了!”
  谷熏觉得头脑发胀:“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曲川攒紧了拳头,“你是气我当时抛下你!”
  “我没有!”谷熏一阵无力,“算了,别说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我也累了。”
  曲川体贴地为谷熏倒上一杯热茶:“好的,那就不聊。”
  谷熏淡淡一笑,说:“你先回去吧。”
  “我送你回家吧!”曲川又摆上了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谷熏不禁佩服曲川,可以在那么快恢复绅士风度。也许,这是写在曲川骨子里的吧。绅士风度的面具是曲川从小就戴上的,可以保护自己、美化自己,并帮助曲川获得许多好处——他人的好感、积极的评价以及膨胀的自我满足。
  但曲川骨子里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这一点可能曲川自己都没有发现。
  可是,这个社会上谁不是表里不一的呢?
  谷熏自己也挺“道貌岸然”的。
  冷静下来想,谷熏觉得自己也骗了曲川,自己不可爱、不斯文、不儒雅。谷熏就是个大俗人。
  谷熏和曲川在校园里虚情假意地上演了一场“才子佳人”,然后被现实卸了他们戏台上的油妆,狼狈不堪。谷熏觉得谁都不可以怨,要怪就怪自己演技太好,自己都把自己给骗了,还真觉得自己是个什么青年才俊了。
  谷熏推搪说:“我还有个视频电话要打。你别等我了。”
  “我可以等的!”曲川坚持,“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这话说的,好像谷熏之前每天每夜都受过曲川的接送一样。不然怎么单单就今天“不放心”?以前就“放心”?
  谷熏看着曲川,说:“可是,我是要和南总打视频电话汇报工作,你在这儿不太方便。”
  “南总……”曲川怔了怔,“啊?是舅舅?”
  “是的。”谷熏点头,“你回去吧。”
  虽然前一分钟才说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曲川这一分钟就讪讪说着:“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你小心一点,我先回去了。”
  “好的,那你也小心点。”谷熏点了点头,把外套归还给曲川。
  曲川抄起外套披上,转身走了。
  谷熏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笑了。
  说什么等一下就要和南凭崖通视频电话,那当然是假的。不过是谷熏用来击退曲川的借口而已。而这个借口倒是挺有用的。曲川一听到南凭崖的名字就跟老鼠听见了喵喵叫一样吓得乱窜。
  亏得这样,谷熏才静下心里赏茶。
  谷熏懂一点茶,感觉这儿的茶喝起来是一般般的,大概成本都花在装修和服务上了。
  这家日式茶室的布置还是挺雅致的。
  空间的色调以浅色木纹为主,简约素雅,每个包间都用格子门分开,保留着一定的私密性,包间里除了有榻榻米、柜子和壁龛,还都挂着和风的字画。
  推拉门糊着描画仙鹤祥云暗纹的樟子纸。外面的光影都可透入。谷熏看到了,两道人影缓缓来到了门边。
  谷熏听到外头一位侍应说:“先生,这儿就是‘须磨’了。”
  “须磨”是一个地名,但也是这包厢的名字。
  就像有些西餐厅喜欢将自己的包间以西方城市命名,如“纽约”、“米兰”、“温哥华”一样,这家茶室也给自己的包间弄了许多和风名字,比如这间叫“须磨”,是个日本地名。
  说着,侍应拉开了推拉门:“先生,您的朋友来了。”
  “我的朋友?”谷熏一抬头,猛然看见了南凭崖,吓得茶杯都快握不稳了。
  侍应请南凭崖入屋后,便拉上了推拉门。和谷熏的失措不同,南凭崖倒是很自如,在踏步下方放下了鞋子,赤脚坐到了谷熏对面。
  谷熏赶紧放下茶杯:“您……您怎么来了?”
  “曲川呢?”南凭崖问。
  谷熏心想:哦,看来南总不是来找我的,他是来找外甥训话的吧!
  但这个认知也无法让谷熏高兴起来。
  毕竟,南凭崖来找曲川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和曲川在一起吗!
  四舍五入,也跟南凭崖来找谷熏训话差不多了!
  “曲川已经走了。”谷熏干咳两声,说,“南总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我看到那张照片了。”南凭崖回答,“所以来了。”
  谷熏很讶异:“你一看照片就知道是这儿?”
  “不是,那小子在照片上发了定位。”南凭崖回答,“所以知道是‘光源茶室’。”
  ——草,怪不得曲川这么怕这个舅舅!南总作为长辈也太锐利了吧,还通过社交主页上的定位来追杀外甥?
  谷熏干笑两声,说:“哦!虽然能从定位看出是‘光源茶室’,但您怎么知道是这个包间?”
  “对面的包厢叫‘花散里’,”南凭崖指了指,“左边的叫‘桐壶’、右边的是‘浮舟’。”
  谷熏一怔,明白过来:“所以这儿的包间都是以《源氏物语》的章节名来命名的?”
  “对。”
  谷熏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须磨’?”
  “因为在照片里看到了这个……”南凭崖指了指谷熏的背后。
  谷熏顺着南凭崖的指示扭过头,看到背后挂着一副画,画上画的是一处烟浦,水波浩淼,冷月孤松,上还题了字:“孤陋衣袖暗月中,更断清光复相临。”
  “这是……?”谷熏好奇地问,“怎么看出来?”
  “这是《源氏物语》里《须磨》的句子。”南凭崖回答,“画上的情景也是。”
  谷熏恍然大悟并觉得这个“舅舅”很可怕:为了一个不听话的外甥这么大费周章?怪不得曲川那么怕他啊。
  谷熏顿感背脊发凉,立即解释:“我今天是偶遇了曲川,聊两句而已,他已经走了。”
  “我大概猜到了。”南凭崖回答。
  “啊?”谷熏讶异,“是吗?”
  “他总是很怕我。”南凭崖解释。
  “哦?”谷熏愣住了:所以南凭崖猜到曲川已经跑了吗?
  想到这个,谷熏更惊慌了:所以,南总不是来找他外甥的晦气的!那么……他就是来找我的晦气的了?
  谷熏小心地试探:“哦,南总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不错。”南凭崖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谷熏吓得差点厥过去——我怎么那么命苦啊!
  但谷熏很快整理了思绪,一脸认真地说:“我和曲川只是偶遇,而且我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我们是不会有超越友谊的关系的!”
  谷熏这样直接了当地解释,也是为了撇清关系。
  他知道南凭崖反对自己和曲川在一起,便赶紧表明态度,免得惹南凭崖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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