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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控尺度(近代现代)——摩童

时间:2020-04-30 10:00:30  作者:摩童
  罗老师一句“转你个臭皮球”在嘴边徘徊了三圈,还是被他咽下了。他不爽又不失礼貌地挂断了电话,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小时候被抢了玩具的感觉。
  有气无力地往沙发上一躺,耳边电话又响了,罗子君以为是小孩打来的,蹦起来就去接,一看居然是庄世怀的。
  “喂……”
  “怎么接我电话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有屁快放,我还等人给我回电话呢!”
  “行了行了,我就想问你,那个药方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庄世怀很需要这东西,但要找也就意味着要解魂,前阵子因为老罗支教,事情暂时被搁置了,现在绕了一圈,该面对的还是面对。
  罗子君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端了杯茶:“我想好了,解魂这事儿我就顺其自然,万一没被夺舍,皆大欢喜,如果被夺舍了,我就把他追回来。”
  庄世怀吓了一跳:“追回来?你们在一起了?”
  罗子君靠在客厅飘窗柔软的坐垫上,面带微笑:“差不多。”
  在一起这个说法听起来真是让人愉快。
  “差不多是差多少?”
  “理论上就差临门一脚。”
  庄世怀沉默半天:“你出手挺慢,我以为你憋不了这么久。”
  罗子君呲笑一声:“他刚满18,你想我坐牢?”
  电话那头沉默了,罗子君慢慢眯起眼睛,福至心灵:“庄世怀,我不会给你送饭的。”
  宿舍里,都城易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他刚听见外面手机响,就顺手让同学接了。
  “谁啊?”
  那个同学说:”你叔叔,我说你在洗澡,他就一下挂了。”
  看小孩若有所思的样子,这同学还以为自个儿闯祸了,小心翼翼问他:“没事儿吧?”
  “嗯。”
  小孩捏着手机就往天台走。
  罗子君这会儿打电话来肯定是没什么大事的,依他的脾气要真有急事儿一准要夺命连环call打爆他手机。小孩一边走一边抿嘴。
  没事儿,那就是想他了。
  想他了。
  他了
  了。
  嘟嘟要是这时候背后有条尾巴,估计晃得都该掉了。
  那天罗子君突如其来的一吻,对他俩来说简直就是质的飞跃。嘟嘟又不是笨,他知道老罗的意思,这么久了,罗子君待自己几分,为什么要这么待自己,小孩心里门儿清,因为清楚,所以不戳破,也能甜得和蜜一样。
  嘟嘟刚推门走出去,迎面他班主任走过来,大晚上的看到小孩,像抓到什么救星拉住他就喊:“诶都城易你来帮我个忙。”
  “啊?我……哦……”
  老师指着门外推车上一大堆材料:“这些你帮我分个类,发给他们,明儿上课要用。”
  小山高的一堆,嘟嘟忙完都已经大半夜了。
  他看看手机,任命地给罗子君发了一条:“晚安”
  小孩发完就垂头丧气地把手机扔一边。罗老师铁定睡了,毕竟这老年人的作息一般是10点前必须上床的。
  没想到今天居然秒回:晚安。
  都城易满满绽开一个巨大的笑容:我刚帮老师搬东西去了。
  罗子君很快发来一条语音,小孩轻手轻脚躲进上铺,窝在床里戴上耳机,罗老师的低音深夜里在她耳边响起,和着“咚咚咚”的心跳。
  他说:“没事,早点睡,想你了。”
  小孩把语音反复听了三四遍,手机贴在胸口,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第二天罗子君醒得比平时都早,家里太安静,没有食物的香味儿,没有厨房叮叮咚咚的做菜声,连呼吸都好像在房里有回音,他翻身起床,靠在床边愣了老半天。
  心不在焉的像丢了魂儿,挂个胡子还把嘴都刮破了。
  罗老师叹口气,他翻翻厨房柜子,面包吃完了,咖啡豆也没了,冰箱里只有孤零零的两盒吃剩下的外卖——放了好几天。
  罗子君砰地关上门,想起来以前小孩在家的时候老是埋怨他:“对你来说,冰箱就是食物的火葬场,进去就忘了还有这样东西,长毛了也不知道拿出来。”
  碎碎叨叨的,他在别人面前可不这样。
  不吃东西泡壶茶吧。他翻出大红袍,手一顿,又想到小孩怒目而视的样子:“一大早空腹喝茶,胃不要了?!”
  取衣服的时候,看到贴在衣橱上的的便条,罗子君终于叹了一大早的第三次气。
  罗老师今天没心情开车,决定慢慢步行去学校。经过一家经常吃的面馆,他习惯性走进去,服务员小妹蹬蹬蹬跑出来热情招待,探头探脑往他背后张望了半天。
  罗子君说:“就我一人,换个花样吧。”
  小妹妹说:“哦,那豆汁儿?”
  罗子君沉默。
  “那,来碗面?”
  还是沉默。
  “火烧来一个?”
  罗子君把菜单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旧的不想吃,新的没胃口,最后又叹了口气,走了。
  太难受了,他鬼使神差地决定溜达到小孩学校去看他。
  走到路口,他给小孩打了个电话,响了一下就被接起来。
  罗子君看看紧闭的宿舍窗口,六点,这帮小孩应该还在睡觉。他问:“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小孩带着鼻音的奶声从电话里传来:“没——我刚醒。”
  懒懒的痒痒的,像根羽毛在罗子君心尖儿上撩刮。
  “吃早饭么?”他问。
  “嗯?没呢。”小孩没反应过来。
  电话那头不出声儿了,停顿几秒,罗老师好听的低音又传过来:“开窗。”
  嘟嘟突然意识到什么,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一步蹦到窗口推开玻璃:楼底下,罗子君眯缝着眼睛,一手插兜里,另一只在初秋微凉的日光里静静朝他挥了挥。
  小孩一边奔下楼一边穿衣服,脚步轻盈地像只小鸟,扇动着翅膀就往外面飞去。
  罗老师站在那儿,张开双臂微笑地看着他。小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和小时候做过千百遍的动作一样,飞身就往前扑过去,被罗子君接了个满怀。
  铺天盖地的罗老师的味道笼罩过来。
  罗子君看着小孩眉眼弯弯的样子,手臂收拢把他揽在怀里,又抱着小孩的脸亲了一大口,小孩轰地一下从脖子红到脚跟,虽然这种亲小时候也有过,但现在的意义完全不一样了,更可况还是在宿舍门口,他胆子可真够大的。
  罗子君凑到他耳朵边上问:“想我没?”
  嘟嘟偏过头垂下眼睛:“一点点。”
  “一点点?”罗老师还是贴着他耳朵撩拨:“那我亏了,整晚上想你想得睡不着,男朋友。”
 
 
第41章 脱单第一课
  “哟,破冰了啊,你罗老师算得挺好啊,正好18岁,可喜可贺啊少年,终于脱离单身了。”
  林小圆嬉皮笑脸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
  “嗯。”都城易一边夹着电话,一边坐床上发呆,心不在焉的。
  “喂?喂喂?”
  “听着呢。”
  “我怎么感觉你兴致不高呢?一般你们这种确定关系的小处男,不应该是兴奋地一晚上睡不着巴不得出去裸跑十圈的么?怎么我感觉你就像个苦大仇深被逼着嫁人的童养媳?”
  “滚!谁小处男谁童养媳?欠不死你!”
  “你啊,你不是处男?”
  小孩一时语塞,竟无法反驳。
  说实话,自从那天罗子君跑到他宿舍楼下给自己突然按了个名份之后,他就一直晕晕乎乎的,没实感。
  因为你说确定关系之后,他的生活一点变化没有吧,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起码在宿舍那帮单身狗面前他有底气了,看他们撸片儿都不屑的,你们凭实力单身,我有对象了。但要说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吧,也没有。
  两人还是和以前那样,有空打打电话,兴致来了发个自拍。罗子君也再没提这事儿,有时候都不得不让他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所以处男这称呼,实至名归。
  “龌龊。”小孩把气往林小圆身上撒。
  “我?!我怎么就龌龊了我!不是这是一个身心健康的男青年应有的权益,再说了,单身你靠左手自力更生也就算了,有对象还自力更生就过分了吧?”
  都城易被他说得有点浮躁,挂了电话就使劲扒拉头发。
  自力更生?他也不想啊!年轻气盛的思想一跑偏身体哪儿憋的住啊?但这事儿吧,一个碗不响,罗子君没动静,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侏儒,光撩拨不灭火,回回临门一脚就撤,他总不见得天天上杆子撩,学那些视频里有的没的一套套的,想想就有点拧巴。
  所以能怎么办呢,只能找机会自己解决啊。
  小孩叹口气,抓了件罗子君的衣服,把脸埋在了里面狠狠吸了一大口,翻身蜷起腿,把手往裤裆里摸过去。
  看把孩子给憋的。
  今天是周末,罗子君下午应该是有会要开,按惯例要比平时晚回来一会儿,他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解决一下问题,免得一会儿看到男朋友憋不住当场擦枪走火,显得他极端欲求不满似的,多尴尬。
  结果就是天不遂人愿,今天学校那场会偏偏因为教研组人凑不齐,改期了。
  罗子君又和上次一样,在门口吼了两嗓子,没人答应,不过这次他学乖了,进小孩屋前先敲门,“笃笃笃”三下之后,又直接推门而入。
  这一推,又把小孩吓得一哆嗦,直接弃械缴枪了,一大滩粘粘乎乎的东西直接沾上了罗老师的衣服。
  都城易僵住了,罗子君也僵住了。
  无数种复杂的感受瞬间搅合到一起,罗老师这才猛然意识到,眼前的这小孩真不自己是当时带回来那八岁的样子了。
  就像嘟嘟自己说的——我成年了,恋爱该做的事儿,我也能做了。
  是他自己没能好好处理这事儿,或者说是因为两人关系突然变了,他也还没想好要怎么下嘴,耽搁了。
  空气静止了,小孩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光着腿套了条裤子就往外冲。
  他这时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丢人!太丢人了!自己以前在罗老师面前是什么形象,在周围人面前又是什么形象?三好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三观端正友爱师生。
  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自个儿苦心经营十几年的人设全崩了,还是在罗老师面前,在自己刚上任的男朋友面前,抱着他的衣服猥琐得仿佛一个变态。
  罗子君的反应很快,在小孩夺门而出的时候,他抓了件外套就跟出去了。
  一路沿消防楼梯追着他,像追贼似的。
  老罗心里骂骂咧咧,小兔崽子这腿脚快的,眨眼儿就和兔子一样跑没影儿了。
  秋雨淅淅沥沥下着,不大不小,但有点儿密集,雨里跑几分钟,头发基本就湿透了。
  罗子君一路冲到小区门口,保安以为是小孩和家长闹矛盾,不服管教,脖子从岗亭里探出来,扯嗓子喊:“那边儿,花园去了。”
  罗子君挥挥手都来不及道谢。
  雨越下越大,偶像剧这时都该这么演的:冰冷的雨水里,有一对恩怨纠缠的小情侣。
  其中一个抓了另一个,外套一把裹他头上,勒犯人似的抓过来就对着屁股啪啪啪三下。
  “跑什么!”
  小孩被打懵了,死死咬着牙关,在雨里抖得像个筛子。
  罗老师人狠话不多,把他扛起来往肩上一甩就回家了。
  保安伸长脖子看热闹:“诶小朋友要多听大人的话!”
  小孩被罗子君扛回去的时候,整个人还没缓过来,直到罗子君把他扔沙发上,又欺身压上来,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大口,疼得他几乎跳起来,他才清醒。
  雨水顺着罗子君的头发往下淌,滴在嘟嘟脸上痒痒的,混着小孩的眼泪,一起从睫毛上滚落。
  罗子君捧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细细去亲他,又是一路从眼皮亲到鼻梁再到嘴巴,亲得小孩都喘不过气。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拿我衣服解决问题你跑什么啊?又不是拿别人衣服。”
  小孩张张嘴:“啊。”
  罗老师无奈了:“又啊,一犯傻就啊,能不能说点儿别的?”
  嘟嘟把脸埋到外套里,就露出两只眼睛:“憋不住,有点怕。”
  罗子君被他气笑了,一顿呼噜他的毛:“怕什么?怕我上你?”
  小孩皱眉头:“你为人师表就这样说话?”
  “我哪样了?我说的是实话,再说我还什么都没做了你怕什么?”
  嘟嘟一下瞪大眼睛:“你还想做什么?!”
  这老流氓是不是木鱼脑袋开窍了?
  “什么都想做啊,好不容易等你到十八了,宝贝儿批不批准给我个准信儿啊。”
  小孩被他一句“批准”,满脑袋炸出了烟花。
  “批什么……”他嘟嘟囔囔。
  “我之前是没想好,年纪大了不痛快,没照顾到男朋友的心情,我郑重和你道歉。”
  罗子君一边态度诚恳,一边亲得粘粘乎乎,呼出的热气喷在小孩颈窝里,把他残存的理智都要烧没了。
  男朋友。
  全新的称呼,全新的体验。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但不知为什么,今天却突然让他觉得踏实了。
  以前虽然也有很多人疼他,福利院的老师,这个叔叔那个叔叔的,但对他们来说,自己说到底还是没什么特殊联系的人,就是一个,需要关爱的,孩子。
  但此时此刻,不一样了,从今天开始,他再也不是没人要的小狗了,他也是,谁的谁了。
  这种归属感太过奇妙,让他忍不住得意。但嘴里说不出成串的话,只能哼哼唧唧以示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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