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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腰疼脑热(穿越重生)——桥烨

时间:2020-05-04 08:31:12  作者:桥烨
“你这话说得不错,那些人,着实无须在意,也不值得我分心分神去在意。”夏许淮笑道,“我发现你这个人啊,劝起人来一套一套的,看上去仿佛活得挺通透,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却又在背后暗暗生闷气了呢?”
姚明何告罪道:“没什么,只不过是心下意难平,一时有感而发罢了,失礼之处,倒是叫侯爷见笑了,还请多多包涵。”
姚明何估计是夏许淮见到的,除自己以外,最约束自己言行之人,他想着,若是夏墨时在这,肯定是要说一声无趣,道一句古板的。
本来呢,夏许淮是打算将姚明何领回了自己清净简陋的定国候府,略进去坐坐,方为正经的待客之礼,不过他此时,由于又不经意间念起了夏墨时这个名字,方才那个孑然一身的背影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搞得他也兴致缺缺,只是在街角点了两碗凉茶,坐下喝了就算完事儿。
一口茶下肚,沾了沾唇,姚明何便要起身告辞,夏许淮也付过茶水钱,撩起袍子一道走了。
走到一半,接近定国候府的时候,姚明何在石狮子处站定,转过身来,期期艾艾地开口:“您方才说,知我心中有许多不平之事,满腔也装着热血,虽空有治世之才,却难以将其施展开来,可您,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姚明何停顿了一下,鞠了一躬,继续说道:“侯爷觉得,这样的大祁,能安稳到几时,朝中的那些蛀虫,啃噬梁木的速度,与那些饮冰未凉赤血之人构建清明朝政的速度,孰快孰慢,长此以往,我大祁的根基,又能扎到何处?”
夏许淮身形微滞,定定地打量着姚明何,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姚明何却只是又鞠了一躬,礼数周到且周全。
夏许淮挑了一下眉梢,将人拽了进去。
 
 
 
 
 
 
第六十五章 
不过半个时辰,管家便将人送到门外,姚明何高声谢道:“臣今日所托,就全仰仗侯爷了。”
阳管家代为回答:“姚大人贵人事忙,抽不出时间去挑选,我家侯爷正好得空,帮个小忙实在是无足挂齿,但愿能合大人家眷的眼缘。”
姚明何笑着又行了个抬手礼:“侯爷过谦了,下官告辞。”
听罢,阳管家也懒得继续跟他打机锋了,作出请的手势,恭恭敬敬地将人送走了,而后,定国候府带着斑驳铜锈的大门便关了个严严实实。
管家将客人送走之后,回到大厅,见桌上空了的茶杯少了一个,茶壶口似乎还冒着袅袅热气白烟,夏许淮却仍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下半身纹丝不动,手心里缓缓转动着另一个小茶杯,这是他一贯思考时爱做的动作。
虽不知姚明何今日对自己讲这一番话,到底意欲何为,但不可否认的是,姚明何刚才的话,的确对夏许淮有所触动。
他说:“下官幼时曾在书卷中看见过一位先圣所言,从小铭刻于心的一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灵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正是我入朝为官的初衷,亦是许多寒门学士心中所愿所想。”
一段话说得掷地有声,此刻回想,依旧言犹在耳,夏许淮继续一边转着茶杯,问道:“阳叔,依你看来,姚明何是个怎样的人?”
许阳思衬片刻:“公子的眼光,我们都信得过,只要是您的决定,我们都支持。只是,姚大人如今虽为新贵,却到底人微言轻,只怕……”
夏许淮停止了手边的动作,以两指将杯子捏在手中:“要的就是人微言轻,不动声色之间,往往效果更佳。”
管家想了想,大抵许多上位者的心眼都是差不多的,就喜欢这种无根无基的新晋官员,这样的人,如果得了皇帝的眼缘,且自身水平又还算过得去的话,锦衣玉食是不愁的,想要平步青云,也不是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夏许淮终于将手中被他攥得温热的白瓷小杯稳稳当当地放回到桌面上,递给阳叔一个你且安心的眼神,说:“况且,我候府虽树大不宜招风,但若要庇护一个小小探花郎青云直上,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用他说,许阳也不怀疑夏许淮话中的真实性,的确,他有这个本事,且他的本事远不止于此。尤其是再思及当今龙椅上那位的脾性,心中的把握更是接近十成十了。
不过,想到为了掩人耳目而答应的,为姚明何寻个拿得出手的东西,好方便送给他的妹妹当及笄的礼物,来个锦上添花,当然,个中银钱自然是由姚明何这个做兄长来承担,断没有叫夏许淮一个外男自掏腰包的道理。
只是这东西,夏许淮捏了捏眉心,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给大姑娘送礼呢,着实没什么经验。
这日,七月初三,顾延起了个大早,打算来找夏墨时,却被人告知,这位七殿下今日居然起得比自己还要早,洗漱之后不过用了一碗银耳粳米粥,便又往宫外跑了,想到自己特殊的身份,顾延叹了一口气,看来,夏墨时不在,自己今日的出宫计划又要泡汤了。
夏墨时这边,他纯粹是因为今日睡眠不大好,所以醒得格外早,且醒来之后就睡不着了,这才干脆到宫外头晃荡的。
只不过他出来的时间很是巧妙,正是街上早市初开的时间,买菜卖菜的人到处都是,搞得道上有些拥堵,夏墨时不是很喜欢这种与人摩肩接踵的感觉,便寻了个冷清冷门的店铺,随意进去逛了一圈,瞧外头散得差不多了,才随便买了点什么出来了。
一只脚还没跨过门槛,便见对面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夏许淮。
只见他从隔壁一家糕点铺子出来,接着就进了与糕点铺子相邻的一家琴行,鬼使神差地,夏墨时没有躲开,反倒有意迎了上去,瞧瞧跟在夏许淮的身后,没有进去,就站在琴行大门左侧的一株树下,借着树荫,嚼着方才胡乱买来的果脯果干,漫不经心地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就在他等得百无聊赖,腮帮子都快要嚼累了的时候,夏许淮终于出来了,手里还抱着一把琴,琴身被一个同色布袋包裹着,仅有尾端露出了一角,夏墨时瞥了一眼,凭借着过人的视力,看清了其上刻着四个小小的字,上书,万壑松风。
夏许淮急着将它转交到姚明何手中,一出门就往右拐,直接将左侧树荫下的夏墨时忽略了个干净,如此,夏墨时收了收手上的东西,他只好自己往上凑了。
身后冷不丁地传来一声“夏侯爷”,夏许淮回头,正是近几月来避自己如蛇蝎的七皇子夏墨时。
距离上一次在宫中所见的远远的一面,不过寥寥数日而已,可夏墨时的变化却有些大,不仅见到他不躲了,脸上还有了不同于这些时日的疏离的笑,笑得又那么几分真意,夏许淮竟一时又有些不习惯了,稍微有点没反应过来。
趁着夏许淮愣神的档口,夏墨时眼疾手快地将他手中抱着的琴抢了过来,撩起布包,见这把琴雕工精细,篆刻的纹路又不落俗套,就连夏墨时这个半吊子,看了都有些爱不释手。
于是,夏墨时就又上手,在上面抹了几把,仿佛在撸宠物的毛皮一般,以掌心砥砺摩挲,感受着琴身上的风采,右手曲起一指,在琴弦上轻轻一勾,指腹往琴弦上一压,赞了一句:“音色不错。”
手虽然欠,但好歹还算稳当,没有将它弄出个好歹来。
同时,又嘴欠地问向夏许淮:“这琴的做工不错,看上去也有些念头了,想必价值不菲吧。不知是谁如此荣幸,居然能得你这样一个礼遇。”
“不过是个寻常物件,只有喜欢与不喜欢的区别而已。”夏许淮不太在意地回答完,心说,反正也不是他出银子,着实谈不上心疼不心疼的。
夏墨时却会错了意,以为他如此说乃是为了博谁一笑,不惜花这笔钱,遂调侃道:“莫不是,你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
这一副不着调的模样,就跟长在夏许淮厌恶的点上一样,若非这是姚明何托他帮的忙,他铁定就转身走了,这个东西干脆就不要了,大不了自己垫上这银子便罢了。
但现在,夏许淮只能站在原地,回答他这个无聊至极的问题:“七殿下说笑了,这并非是我要送给哪个姑娘的。”
“那不如,就送给我如何,我瞧着还挺漂亮的。”
夏许淮当即反对:“不行。”
“反正你定国候府家大业大,财大气粗,也不在乎这么点小钱。”
方才说这琴值钱的是他,如今说这不过是个小钱的也是他,夏许淮早就习惯了他此一时彼一时的说话风格,但还是重复道:“不行。”
本来嘛,夏墨时只是一时起了恶趣味,同夏许淮开个玩笑罢了,但真听到夏许淮如此义正言辞且坚决地拒绝自己,顿时生出了好几条反骨,递琴递到一半的手迅速收回,将这把名为万壑松风的雅致之琴,死死地抱在怀中。
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巧了,他不是君子,夏墨时心说,自己的心早就在沼泽中黑成了一大片了,君子如何作为,同他又有何干系?
想到再过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七夕,不仅是乞巧节,也是时下年轻男女相会的好日子,看夏许淮如此在意的模样,这把万壑松风估计是他打算用来送给心上人的定情之物,毕竟,送琴有“送情”之意。
虽然,前世的夏许淮直到自己离开之前,都没传出要娶妻生子的消息,但如今自己都跟前世不一样了,按照夏许淮的年纪,跟哪个姑娘看对眼,也是一件不足为奇的事情。
夏墨时心说,能让夏许淮在意的姑娘是谁,他其实不大好奇,但他还是很乐意搅黄这门婚事的,别说八字还没一撇,便是有了,他也能给他拆个七零八落,妨碍个干净彻底。
因为,只要是能让夏许淮生气的事情,他做起来,应当都十分顺手且顺心,给夏许淮添堵这件事嘛,在夏墨时看来一向是无大小之分的,只要管用就行了。
见夏许淮依旧神色淡淡,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是一个大人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就等着孩子闹过之后自己安静下来,说话的语气竟然还染上了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殿下,玩够了,可否将东西还给我了?”
这点笑意却惹怒了夏墨时,他吹了声清脆的口哨,闪出来一个相貌平平的护卫,将手中之物递给了这个护卫,命他先行回宫。
说话间,还顺带掏了一下夏许淮的袖子,精准地从里面摸出一支紫竹狼毫,不可避免的,夏墨时接触到了夏许淮的小臂,笔上的软毛划过手腕时,还感觉得到,夏许淮的腕子稍稍抖了抖,脸色也不太好看。
 
 
 
 
 
 
第六十六章 
原本它是装在一方长盒子当中,却不知怎的,被夏墨时单拎了一根狼毫笔出来。
不得不说,七殿下约莫是挺有做扒手的天分,一摸就摸了个准,瞧夏许淮此刻不大美妙的脸色,夏墨时觉得,看来,这支笔也是个挺重要的礼物。
诚如夏墨时所料,这的确不是夏许淮为他自己买的,而是他要送给姚明何的妹妹姚明若的生辰礼物。
因她是个平民出身的才女,素来不爱脂粉妆容,就好习个琴棋书画,且样样精通,为人又不刻板,虽是个货真价实的才女,却又更似个不拘小节的将门贵女,完全没有市井小民的拘谨,一点儿也不显得小家子气,也没有世家闺秀那般,过于循规蹈矩的暮气沉沉,况且为人又十分低调,说话处事间,皆进退得宜。
总之,姚明若这个小姑娘挺对夏许淮的脾气,也因姚明何之故,算得上他半个朋友,于是此番便也顺便买了支成色不错的笔,又配了个雕工不错的木盒,计划以此作为恭贺姚明若芳辰的礼物送予她。
幸得如今大祁风气不似前朝那般守旧,对于男女大妨一事,没有那么严苛,与南疆腹地或是周遭蛮夷相比,虽不如他们放得开,但较之往昔,的确所有开化,所以,夏许淮与姚明若之间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才不至于被他人诟病。
当然,或许夏许淮身上定国候的身份,也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功劳。
说回到此时,夏许淮被这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摸了一把,心底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一不留神,夏墨时已经将他的东西揣到了自己胸前,夏许淮伸手便要去夺,夏墨时竟直接将它塞进了怀里,意料之中地,他看见了夏许淮黑成锅底灰的脸色,和用力皱着,褶子都快能够夹死蚊子苍蝇的双眉。
这还不算完,他还拿出一副无赖的姿态,用一种轻佻中带着威胁,威胁中带着嬉笑的语气,双手张开,对夏许淮说道:“有本事,你来搜身啊,只要你抢得回去,我便还你,如何?”
说着,夏墨时又骄傲地挺了挺略显瘦削的胸膛,还抓起夏许淮的手就要往自己衣襟里带,丝毫不顾及这是在大街上,也丝毫没考虑过,眼前这番情形,是否有什么不妥当或者非礼之处。
虽然是个转角处吧,但也随时可能被人撞见,如此行事,这般轻佻,完全不顾及二人形象,在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传出去可就声名尽毁了。
不过夏墨时对这些,似乎全然不在意,也或许,他知道,但就是故意为之的。
然而,七皇子不要脸,不代表定国候也的脸皮也这般厚,虽然他守城墙的本事一流,可脸皮厚度却远远不及夏墨时。
这厢,夏墨时刚抓起他的手,还没碰上自己的衣襟,夏许淮的手就跟被人拿明火烫了似的,赶紧缩回,耳朵尖也泛上了两抹红色,冷着脸呵斥道:“无耻!这成何体统。”
然后,他就逃也似地离开了,连那个精心挑选了半月的琴和十分合得上眼缘的东西也忘了抢回来。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夏墨时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现在这样端着,开个小玩笑就恨不得咬舌自尽,做出这副贞烈之相,呵,最后还不是沦落到委身于一个男人,与个男人纠缠不休的地步?成何体统?体统,真是可笑。”
夏墨时拽出方才被他胡乱塞进衣服里的毛笔,夹在指尖,转了一圈,夏墨时看着被打磨得光滑的笔杆,手指在上面细细搓了搓,又拎起来晃荡了几下,再以手做梳耙,一下一下地,将笔头上的细软狼毛捋顺,只是手上的动作实在算不上轻柔,还带着四分迁怒,三分戾气与两分粗暴,最后剩下的一分,才是仅存的温和,凑在一起,就好像是不将它折腾得掉毛就誓不罢休似的,凑成个不情不愿又神经错乱的表情与动作。
但最终,他还是抬脚踏进夏许淮方才出来的那家店里,重新买了个不大起眼的木盒子,也不管二者看上去有多么的不搭,只付了钱之后,将这杆笔收纳其中,握在手里,继续上街闲摇乱逛了。
夏许淮这边,将自己的手从夏墨时胸前撤回之后,疾步离去,甚至说得上有几分慌了心神,再加上身上又有着常年习武之人的好底子,不消一会儿,便融进了苍茫人海中,不见了首尾。
门房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家主子如此仓皇失措的模样,就连敌军压境大敌当前都稳如泰山的定国候,此刻居然如此失仪,实在是人间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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