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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太长(近代现代)——八分饱

时间:2020-05-15 16:59:00  作者:八分饱
  进屋后,谢怡安继续缠上了向初,“蟹老板做饭,哥哥陪我玩。”
  向初本来想着来别人家蹭饭,好歹要帮着打打下手,正有些犹豫,就听到谢时君说:“那就麻烦你陪这个疯丫头玩一会儿了,不然她肯定要来厨房捣乱的。”
  “走啦哥哥,陪我玩拉火车!”
  谢怡安拉着他走进玩具房,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把一副扑克牌分成两份,递给向初一份,“输了的人是小乌龟哦。”
  向初一边跟她玩着,一边听着厨房传来忙碌的声音,有些心不在焉。
  其实这样也好,他不太会做饭,要是真去帮谢时君打下手,极有可能会出洋相。
  向初又不免想起,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学做饭,完全是被惯出来的,七年前刚和许怀星同居时,是许怀星主动包揽了这项任务,当时说的有多好听呢,他到现在还记得。
  “小初和我在一起只需要负责幸福,这些家务当然是归你老公我负责。”
  后来生活富余了,许怀星也不再进厨房,请了钟点工阿姨定点来家里做饭,他自然更没机会了。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向初强迫自己不再想和许怀星有关事,专注于手中的纸牌。
  谢时君的厨艺比想象中还要好,向初看着餐桌上的炸酱面,还有许多爽口的小菜,虽说都很家常,但是就连摆盘都是讲究的。
  他愈发觉得,想在这个男人身上找出一点错漏,简直比登天还难。
  谢时君似乎永远体面,事事稳妥,他的温和谦逊遮不住骨子里的优越,这种优越并不是来源于虚妄的自我认同,而是与他相匹配的价值刻度。
  但,正因为知道完美只可能是一种假想,所以人们总有一种想要刺探完美的趋向性。
  向初坐在谢时君对面,看到他侧过身照顾谢怡安吃饭,右耳刚好正对着他,他知道,那个耳垂中间的小孔是完美先生的唯一突破口。
  •
  晚饭后,谢怡安又缠着向初和他玩捉迷藏。
  向初数到二十,故意在屋子里多绕了几圈,想给藏起来的小朋友多一些成就感,走到书房时,无意中瞥见桌上立着一个相框。
  那是一张毕业照。
  但不是谢时君学生时代的毕业照,而是他作为老师,送走毕业的学生。
  照片上的谢时君比现在看起来要更年轻一些,像是抽去了沉淀后的稳重,相比之下甚至有些“嫩”,他站在一群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的年轻人中间,唇角勾勒出浅浅的笑意。
  向初看的有些入迷,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去谢怡安。
  他走进卧室,打开衣柜,看到小丫头缩在谢时君的衣服里睡得正香,估计是一整天玩的太疯,撑不住困意,玩着玩着就睡过去了。
  向初正犹豫要不要叫醒她,谢时君收拾完厨房,刚好走进来,小声说:“没事,她经常这样,我来吧。”
  他把谢怡安从衣柜里抱出来,放到她房间的小床上,谢怡安翻了个身,皱着小脸咕哝了几声,谢时君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了一阵,细致地拆开她头上的两个麻花辫,用手指顺了顺乱糟糟的头发,最后俯身吻了一下额头。
  向初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开始怀疑自己的思维方式是不是不太正常,一个男人对女儿这样温柔,明明是很温情的场景,他竟然会觉得好性感……
  完了,怕不是魔怔了。
  谢时君关上灯,轻轻带上门,对向初说:“安安很喜欢你,这丫头只要遇到喜欢的人就会很兴奋,难为你陪她玩了这么久。”
  “要不要喝点茶?安神的,晚上不会失眠。”
  向初却问:“谢老师,您这里有啤酒吗?”
  见谢时君点了头,他继续说:“时间还早,要不我们边喝酒边玩游戏吧?输了的人要无条件回答一个问题。”
  谢时君倒是答应的很爽快,“可以,怎么玩?”
  向初想了想,说:“就玩最简单的抽牌吧,各自抽一张牌,谁的更大就算赢。”
  “好。”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谢怡安玩具房的地毯上,手边各有一罐青岛啤酒,一副扑克牌铺开在中间。
  第一局,向初抽到了红桃5,本来觉得胜算非常小了,结果谢时君抽到的是最小的3。
  “那我先问一个简单的吧,谢老师的眼镜度数是多少?”
  谢时君答:“具体的记不大清了,两只眼睛都是300度左右吧。”
  向初点点头,突然感觉自己吃亏了,他的眼镜度数是谢时君的两倍,还有很严重的散光,也就是说,即便他们在床上都摘下了眼镜,谢时君的视野却比他清晰地多。
  他看不清谢时君高潮时的表情,可是谢时君能捕捉到他的每一个反应,这不公平。
  看来要考虑一下在做爱的时候偷偷戴隐形眼镜了。
  第二局向初抽到了大王,毫无疑问地赢了,他心里暗暗期待,很希望能用这场游戏,试探出谢时君的秘密。
  “和我说说您的前男友吧,我都把那么丢脸的初恋告诉您了。”
  谢时君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样问,喝了一口酒,笑着转移话题,“这个问题太宽泛了,实在不好答。”
  “那我换个说法,谢老师的前男友,和我有相似点吗?”
  谢时君垂眸看着他刚抽到的方片4,有些认命地苦笑着,继续喝了几口酒,开口道:“他是……我教过的学生,大概……在一些地方,是和你有点相像的。”
  对于这个答案,向初并不感到惊讶,反而应验了他的猜测。
  这确实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味,但他确实从一开始就觉得,谢时君之所以会这样毫无保留地对他,除去他一贯的待人原则,一定还有其他隐藏的原因。
  他让谢时君想起一个故人,这个理由无可厚非,他能接受。
  下一局终于轮到向初输,谢时君顺着刚才前男友的话题,问他:“你的前男友,你最喜欢他哪一点?当然,我是说曾经。”
  “让我想想……”向初一边洗牌,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许怀星活儿很好,他在床上有很多花样,我们每次都做的很疯,但是他在床下又很听我话,我最喜欢他这一点,当然,是曾经最喜欢。”
  向初是故意的。
  这个答案虽然不能说是完全胡扯的,但绝对不是他最喜欢许怀星的一点。
  他最喜欢的,永远是十七岁夏天,在树荫下给他念情诗的少年,念的磕磕绊绊,却是怀揣着沉甸甸的真诚,将他拯救。
  他故意说的露骨,其实是想在接下来的游戏里,引导问题往这一方面偏,他想看到谢时君失控。
  但谢时君的反应却很平淡,“嗯,继续吧。”
  这一局又是向初赢。
  “其实我很好奇,像谢老师这样的人,做过最疯狂的事是什么?”
  谢时君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从记忆里搜寻疯狂两个字,或者是第一时间就有了答案,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不过很快,向初就确认是第二种情况。
  谢时君说:“和自己的学生在教室里做爱,我把他压在讲台上,一边操他,一边让他解释奈奎斯特第一采样定律,答错一个点就再操一次,最后教案和粉笔洒了一地,够疯狂吗?”
  “够,谢老师,您是这个。”
  向初比了个大拇指,同时窃喜于谢时君真的走进了他的圈套。
  很快,下一个机会转到谢时君这边,他将向初用来为难自己的问题抛回去,“还是刚才的问题,做过最疯狂的事。”
  向初靠在懒人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说:“高考结束那天,我和许怀星在海边做爱,凌晨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看见,我很紧张,也很舒服,他说海浪声都盖不住我叫床的声音,到最后我身上全是沙子和他的精液,够疯狂吗?”
  谢时君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这很好,很疯狂。”
  再到后来,这场游戏已经完全乱套。
  “谢老师在床上,最喜欢床伴吻你的哪里?”
  “耳朵,我的耳朵很敏感。”
  向初狡黠地眨了眨眼,说:“好的,我记住了。”
  “那你呢,你最喜欢床伴对你做什么?”
  “我喜欢面对面的姿势,一边接吻一边做爱,我会陷的很快。”
  谢时君举起啤酒罐,和他碰杯,语气依旧平常,说的话却是十足的调情,“嗯,其实我在我们第二次的时候就发现了,我吻你的时候,你确实会更快。”
  …………
  不知道是在游戏进行到第几轮时,他们在地毯上缠吻了起来,两个空啤酒罐倒在一旁,空气中缠绕着似有若无的酒味。
  他们都没有醉,可他们都当做自己已经醉了。
  向初早就预见到了这样的结果,他乐于见到冷静自持的男人在成人尺度的游戏中失去自制力,直到被他有预谋地卷入情热的漩涡。
  “谢老师……唔……”
  向初和他激烈地吻着,后颈被谢时君用右手护住,同时整个身体被他压制住,不得不往后仰,就在他快要躺倒在地毯上时,胳膊肘忽然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向初偏头一看,是谢怡安的派大星公仔。
  这样东西将向初从昏聩的大梦中强硬地拽出来,点醒了他,他这是在和谢时君偷情,在他家里,在他女儿的玩具房里。
  是他布下了一场心思不纯的游戏,引诱谢时君做他的玩伴。
  接着,又让他想起了许怀星。
  这很矛盾,谢时君是他的药,一种能让他暂时忘记许怀星的药。
  在谢时君面前,他即便在讲着许怀星的名字,也不会有多大的心里波动,甚至在刚才的游戏里,他在讲起和许怀星之间所谓“疯狂的事”时,潜意识里已经把它当做和谢时君之间的一种情趣,并乐此不疲地试探谢时君的反应。
  这很羞耻,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对谢时君产生了药物依赖性。
  向初在两难境地中,艰难地选择了退一步,他推拒着谢时君压下来的肩膀,说:“谢老师,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别在这里做?”
  “当然可以。”
  谢时君说着便抄着向初的膝窝和肩背,将他稳稳当当地横抱起来。
  向初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他抱,一时间有些紧张,但腾空的不安还是促使他用双手搂紧了谢时君的脖子。
  谢时君抱着他走到门口,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开关就在旁边,“帮忙关一下灯。”
  向初分出一只手按下开关,于是公寓里的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一片漆黑中,谢时君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这让向初感到慌乱,低声请求着:“您别这样,放我下来……”
  谢时君贴近他,用气声说:“嘘——安安睡着了。”
  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像一道咒语,向初受蛊般地安静下来,任由谢时君抱着他,在黑暗中穿过客厅,路过谢怡安的房间,进了主卧。
  这是他们第一次尝试在酒店以外的地方做爱。
  向初很明显地感觉到,今晚的谢时君有些急躁,虽然尽量在给他温柔的前戏,但真正进入后,连落在他耳边的喘息声都比平时要重了几分。
  游戏中试探出的答案,在这里得到了验证真实性的绝佳机会。
  向初喜欢的面对面的姿势,和几乎没有停下过的吻,他在一片昏沉中仍记得要关照到谢时君喜欢的,毫无章法地吻着他的耳朵,在高潮的边缘含住耳垂轻咬,邀他和自己一同沉陷。
  最后他们把整洁的床单弄得一团糟,赤裸着抱在一起,对视上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
  今晚的他们像两个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一再惹火对方,都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结果是玩火上身,两个人都落得一身狼狈。
  洗完澡已经过了十一点,谢时君提出让向初留宿一晚,向初没有拒绝。
  谢时君把床单被套都换了,深蓝色调的,很适合安眠,向初躺在里侧,感到一阵久违的轻松。
  今晚之前,他和谢时君总是有意无意地端着架子,一个滥用温柔,一个过度谨慎,如今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道隔膜也被捅破了,相处方式变得舒适,只差一个故事。
  “谢老师,我们现在不玩游戏,给你一个讲故事的机会,你要不要?”
 
 
第9章 
  我们一起吧,既然顺路,那就一起走一段。
  所有人都认为谢时君活得通透,对什么事情都看的很开,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困扰。
  骨子里的从容和自持是装不出来的,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慷慨地分给旁人温柔,不带任何目的性,也不讨任何回报。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没有这样好。
  三十岁那年他才谈了人生中的第一场恋爱,对方是他的学生。
  冉秋意是他升副教授以后带的第一届研究生,于情于理都应该倾注最多的心血。
  他对冉秋意并不陌生,早在他给本科生上课时,这个爱笑的男孩子就时常出现在他眼前,主动当课代表是一定的,课间和课后的短暂时间,还有考试前的答疑,来的学生里也一定有他。
  所以在冉秋意拿到保研资格,发邮件联系他,附上本科期间亮眼的成绩单,说想在他这边读研时,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没有哪个导师不想要冉秋意这样的学生,谢时君也不例外。
  起初他没有看到男孩眼里热烈的爱意,一心一意栽培他,带他做项目,带他参加学术交流,他所能拿到的最好的资源,无一不想着冉秋意。
  后来他才意识到,抛开老师这个身份,仅仅作为一个平凡的男人,不可能不被冉秋意打动,他谢时君也不例外。
  男孩乖巧、聪明,笑起来很好看,那双笑眼从很久以前就只追随着谢时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努力了很久,就为了能够做他的学生,离他近一点。
  “谢老师,我喜欢您,喜欢您很久了。”
  因这短短的一句话而心跳失衡的谢时君,根本做不到拒绝。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转换的非常自然,在教研室,他们是老师和学生,冉秋意会叫他“谢老师”,他会叫冉秋意“小冉”,但是回到家,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他喜欢纵容冉秋意叫他“时君”,而他会亲昵地唤他“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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