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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太长(近代现代)——八分饱

时间:2020-05-15 16:59:00  作者:八分饱
  好吧,那就试着哄一哄?
  向初勾着他的脖子,借着力轻轻往上一跳,两腿分开环在谢时君腰上,谢时君下意识托住他的屁股,典型的抱小孩姿势。
  “我知道错了,谢老师可以罚我。”
  咬字间刻意多混了些鼻音,已经接近于撒娇了。
  谢时君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表示不悦,向初差点被这幼稚的反应逗的笑出声来,他刚才说话的时候就一直捧着谢时君的脸,和他额头相抵,这会儿为了藏起脸上的笑意,偏过头,顺势亲了一下耳朵,紧接着屁股上就挨了两巴掌,被谢时君抱着往卧室走。
  客厅角落里放了一面穿衣镜,是谢怡安臭美专用的,花里胡哨的贴画左一个右一个,谢时君瞟了一眼后,饶有兴趣地停了下来。
  向初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镜子,很快明白了为什么要在这儿停下。
  他以为今天要陪谢怡安玩,为了方便活动,穿了宽松的卫衣和运动裤,现在这么挂在一身正装的谢时君身上,气场上的反差很奇妙。
  而且,怎么说呢,很容易让人往不怎么单纯的地方想。
  向初夹紧了谢时君的腰,头埋在他颈窝里闷闷地笑,“谢老师,我突然发现你这个人吧,蔫坏蔫坏的。”
  “所以今天,是您故意把我骗来的?”
  “你说呢,”谢时君把他压在镜子旁边的墙上,脸慢慢凑近,清俊的五官不断放大,向初几乎能看到他鼻梁上被眼镜压出的浅浅痕迹,“小初。”
  话音未落,向初倏然睁大了眼睛,交握在谢时君颈后的手猛地收紧。
  小初。
  谢时君第一次叫他小初。
  这个称呼曾经只属于许怀星,十一年来都只属于许怀星,可许怀星丢弃了它,让它飘在北京城灰扑扑的天上,蒙了尘,失了魂。
  终于,它被谢时君认领了。
  向初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呆呆地望着谢时君,直到柔软的唇覆上来,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都忘了要闭上眼睛。
  做爱的时候要摘下眼镜,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这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
  谢时君的唇峰贴着他的,轻轻摩挲,声音轻的像是在哄:“乖,闭眼。”
  向初乖乖闭上眼,同时张开嘴任他侵略,决心纵容这个难得霸道一次的男人,只是在跟不上略显急躁的节奏时,在心里小小地抱怨了一下。
  又接吻啊,谢老师最近好喜欢接吻。
  好像在单纯的炮友关系中,很少像他们俩一样毫无嫌隙地接吻,而理由往往是,接吻这种事,只能和爱的人做。
  可向初认为没必要这么矫情,又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床都上过了,还纠结接吻,岂不是脑子有坑……但他转念一想,如果对方不是谢老师,他可能也不会接受亲吻,光是想想就觉得膈应……
  在被吻的七荤八素之际,向初仍没有放弃胡思乱想,精神可嘉。
  可惜他很快就没办法分出精力了。
  在镜子前,他被摘掉眼镜,被分开双腿进入,被面对面拥抱,他的眼里氤着一汪热意,来自于蓄满却未能掉落的泪,他在浓稠的欲望和轻浅的啄吻中,捕捉到一丝缥缈的幸福感。
  他听到谢时君一直唤他:“小初。”
  •
  等两个人折腾完,早就过了饭点。
  谢时君打开冰箱看了看,确定食材还充足,向初倚在门框上,实在没力气动弹,嗓子也叫哑了。
  “好饿,煮点快的吧,家里有方便面吗?”
  有是有,不过只有一包,肯定不够。
  谢时君在里面加了一包儿童饺子,还有一包蝴蝶面,都是谢怡安平时爱吃的,只有这些个头小,熟的快,能和方便面一起煮。
  他在橱柜里翻找,搜寻各种儿童食品时,向初就靠在一旁看着。
  他越看越觉得真是怪了,谢时君明明长了一张显年轻的帅脸,和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放在一起也未必会输,却意外地和厨房这种烟火气浓重的地方很搭调,甚至更衬得他有魅力了。
  大杂烩很快煮好了,谢时君直接把锅端到餐桌上,用一本旧的《IEEE(电气与电子工程师协会)月刊》垫在下面,两人一锅,开始享用迟到的晚餐。
  一开始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实在是因为他俩都饿得厉害。
  向初狼吞虎咽了一会儿,抬头看到谢时君正把几个煮破的小饺子夹到碗里,把完好的那些堆在靠近向初的一侧,锅里的热汤还冒着热气,在他的镜片下方聚起了一层雾,可他神情专注,和在课堂上写板书时没有什么区别。
  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好好看啊。
  如果这样说,那谢时君好像没有不好看的时候,因为他一直都很认真,认真地做每件事,认真地对每个人好。
  连他亲妈都没对他这么好过,向初心想。
  谢时君就是这样的人,任何揣测都是多余,以他为圆心,半径五十米,能够走进这个圆里的人,哪怕只是无意,只是短暂停留,也都是幸运的。
  向初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能和谢时君顺路,搭伴走这么一段。
  就算……就算有一天不顺路了,也不遗憾。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分食完了一锅大杂烩,向初放下筷子,长舒了一口气,“呼,真羡慕谢怡安小公主,有个又帅、又体贴、做饭还好吃的爹,这就已经赢在起跑线了。”
  谢时君苦笑着收拾碗筷,“那丫头可不这么认为,她每星期换一个想结婚的人,上周是你,这周是警察叔叔,反正没有一次轮到过我。”
  向初笑得前仰后合,一点不走心地安慰他:“会轮到的,你要等。”
  向初本想洗碗,被谢时君以“你是客人”为由拒绝了,于是谢时君洗碗的时候,他只好站在旁边,剥了个橘子,一瓣一瓣喂给他。
  “谢老师,你和安安过年怎么过?”
  “会去我妈那边吃年夜饭,陪她看看春晚,然后住上几天,一起串串亲戚。”谢时君说,“大概就是这样,没什么特别的。”
  向初把最后一瓣橘子送进自己嘴里,“挺好的,过年就是应该这样。”
  “我真的很不想回家过年,我妈这个人太神经质了,我每次回家都很煎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交流,生怕哪句话说错。”
  “以前,许怀星跟我一起回家,他会说话,能把我妈哄的高兴,可我不行。”
  “我妈还不知道我和许怀星分手了,我得想想该怎么跟她解释,实在不行就先瞒着她吧。”
  向初自顾自地说着,谢时君没有出声,只是低头洗着碗。
  其实很多时候,向初在单方面倾诉时,并不期待谢时君的回应,相反,他更喜欢两个人之间默契的沉默,但这次不太一样,他有点想让谢时君安慰他一下,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
  半晌,水声停了,向初终于忍不住,上前两步,从背后抱住谢时君的腰,脸埋在他肩头蹭了蹭。
  “我真的不想回去……”
  “谢老师,你哄哄我吧,就像哄谢怡安那样。”
  谢时君的手上还沾着水,没来得及擦干便转身面对向初,他用手腕内侧轻轻碰了碰向初的脸颊,俯身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就像哄谢怡安那样。
  “你乖,坚持一下好吗,回来以后给你新年礼物。”
  向初勾住他的脖子,没出息地红了眼眶,“嗯,我会很乖,你要奖励我。”
  他突然好羡慕谢怡安,羡慕她能每天被谢时君这样哄,赢在起跑线只是说笑,能被谢时君捧在掌心宠着爱着,就注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小孩。
  •
  从北京到向初的家乡,高铁五个多小时,很难熬。
  好在天气不错,向初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耳机里循环播放《七里香》。
  他最近在用这首歌做训练,什么时候前奏响起,许怀星不会和“窗外的麻雀”一起从他脑海里跳出来,他就赢了。
  偶然遇到一片云,形状很像一个螃蟹,向初随手拍了下来,发给谢时君。
  -蟹老板,你看。
  谢时君很快回复了他,他在向初原来那张照片上画了一个圈,圈出螃蟹下方一片扁扁的云。
  -这个是海绵,一块躺着的海绵。
  向初握着手机,头靠在车窗上,吃吃地笑。
  他暂停了耳机里的音乐,好像能听到心脏在砰砰直跳,盖过了列车运行的噪声。
  怎么办啊谢时君,我好像已经开始想你了。
  很期待你许诺的新年礼物,但是,更想你。
 
 
第11章 
  新年快乐。
  除夕夜大概是一年中街上最冷清的一晚,向初顶着风,带大帅在小区里遛了一圈,好吧,实际上是他被大帅遛。
  大帅是他们家养的狗,一只品种不太纯的金毛,今年十岁了。
  从向初去北京念大学到现在,也刚好是十年,他一年才回家一次,大帅自然不认得他的味道,但这狗天生就人来疯,每次向初回家,都只会象征性地凶上两分钟,然后就开始撒欢似的摇尾巴。
  向初一手牵着狗绳,一手拿着手机,趁大帅走的慢,点看朋友圈看了看。
  谢时君半小时前发了张照片,是他握着谢怡安的小手,谢怡安握着一支毛笔,在红纸上写了个飘逸隽秀的福字。
  向初刚想点个赞,就被突然兴奋起来的大帅拽了个踉跄,只好先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被狗遛。
  等到大帅的兴奋劲儿过了,向初牵着它往家走。
  老式单元房的楼层矮,没有电梯,向初家住顶楼,他一边上楼,一边不自觉地留意着各家的门,好像都贴着崭新的福字,若不是看到上面的图案,他都想不起来原来新一年是鼠年。
  走到六楼,大帅呼哧呼哧地蹲下来等向初开门,向初翻找钥匙的时候,心里有些压抑。
  只有他面前的这一扇防盗门上光秃秃的,这么多年都没有贴福字的习惯。
  想到这里,已经勾住钥匙的手忽然换到另一个口袋,向初拿出手机,给谢时君发了条微信。
  -谢老师,可以写一个福字送给我吗?
  发送成功后,向初深呼吸几下,开门,走进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妈。”
  “回来了啊,快洗手准备帮妈包饺子。”
  周文清准备的饺子馅是鲅鱼馅,她一边擀皮一边念叨:“我记得小许最爱吃这个馅的饺子,可惜今年他没来,等你回北京的时候,我再包点,你给他带回去尝尝。”
  “嗯,到时候再说吧。”
  向初拿起一个饺子皮,放上馅,再用手指笨拙地捏合。
  周文清瞥见他包好的饺子,拿起一个,说:“你看你包的,等会儿一煮肯定破,小许包的饺子就不一样,馅多,褶又漂亮。”
  向初低着头嗯了一声,他还是不想告诉母亲他和许怀星分手的事,希望能瞒多久是多久。
  他和许怀星在大学毕业那年出柜,很意外地,周文清并没有像向初想象中那样歇斯底里地大骂,反而表现出了极大的支持。
  她说能理解,也会祝福。
  “既然相爱,那就好好地在一起。”
  向初被这句话感动了很久,可如今他甚至怀疑,如果他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周文清,她一定能找出一百条理由让他们和好。
  以前,向初带着许怀星回家过年,每每听到周文清的夸奖,许怀星都会蹭到他旁边,贱兮兮地说:“小初,你老公厉不厉害,这么会讨丈母娘的欢心,你晚上要不要奖励一下。”
  那时候觉得多幸福啊,周文清每念一次许怀星的好,向初就觉得自己更爱许怀星一点,爱人被认可的感觉太好了,他几乎要飘飘然了。
  但现在这些话传到向初耳朵里,只会让他感到透不过气来。
  春晚开始了,向初家的年夜饭也上桌了。
  沿海城市,饭桌上当然是海鲜居多,向初虽然是海边长大的孩子,但从小就闻不得海鲜的腥味。
  然而他小时候不懂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恶,长大后又不好意思拂了母亲的心意,周文清便以为他爱吃,还是和往年一样,准备了一桌子海鲜。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因为不懂怎么开口,那就不说了,因为不懂怎么和人相处,那就躲起来。
  周文清一边给向初剥虾,一边念叨,“小许怎么忙到连过年都要加班,年轻人打拼事业是好事,但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累病了就不值当了,平时都是他宠着你、迁就你,你啊,也要多关心他。”
  “你记住妈妈说的,两个人谈感情,一定要相互体谅,相互扶持,当年我和你爸爸就是因为……”
  向初夹了一个饺子到周文清碗里,打断她即将发表的长篇大论。
  “妈,吃饭吧,饺子都要凉了。”
  周文清始终没能走出婚姻失败的阴影,这些年来愈发敏感,好像再也见不得谁的感情破裂,她有无数关于经营感情的大道理,向初听了这么多年,你要和他好好的,你要对他好,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这些都是空话。
  “哎,只要你能过得好,妈妈也就放心了。”
  气氛始终不冷不热,两个人的年夜饭很快草草收场,周文清睡得早,看了一会儿春晚就回了卧室。
  和她道完晚安后,向初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不想回自己的房间,还是呆在客厅,偶尔剥几个花生喂给趴在他脚边摇尾巴的大帅。
  春晚是肯定看不进去的,他想给谢时君打电话,已经想了一晚上了。
  向初纠结了半天,索性关掉电视,走到阳台上透透气,大帅摇着尾巴跟在他后面,十分殷勤,向初弯腰点了点它的鼻子,“你倒是挺黏人。”
  “许怀星以前也和你一样黏人,特别听我的话,可是他不要我了,大帅,你会不会也背叛我?”
  大帅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睛,一脸无辜,向初笑着揉揉它的头,“算了,大过年的,我们不说他了。”
  向初一直纠结到快十二点,电话也没打出去。
  市区不让燃放烟花爆竹,但远处的天空中,还是有烟花一朵一朵绽开。
  就快到除夕夜的高潮了,向初撑着下巴,他猜这会儿,所有人的手机应该都很热闹吧,在群里在抢红包,给亲朋好友群发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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