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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当天我被我哥上了(近代现代)——诗无茶

时间:2020-05-19 09:15:10  作者:诗无茶
  而往往做出丧心病狂的恶事的都是那些尚不懂事的熊孩子。
  胡遥拦住我们,一行人像三个徒弟听候师傅的命令在门内站着等了十几分钟,直到前者估摸着时间看了一眼手表,才又带领着我们慢慢悠悠踱步出门,顺便还给她爸打了个招呼。
  我和成辕尽责地把两位女孩子护在身后,四个人像看幺幺小丑一样听着靳阳放着那些滑稽狠话。
  月色催人眠,胡遥懒懒打了个呵欠,朝靳阳身后不远处扬了扬下巴:“接你回家的人来了。”
  轻飘飘的一句陈述,让上一秒口若悬河的靳阳像突然被闭闸的水库一样硬生生把接下来的话关在了牙门。
  我们顺着他转头的方向望去,来者没有三头六臂,甚至担得起一句弱不禁风———不过一个头发花白的古稀老妪罢了。
  靳阳像一只突然收势的刺猬,只对着身后的人露出洁白柔软的腹部,三两步上前将人扶住往回走,那副温和顺遂的模样简直让我有种刚刚在跟前冲着我们龇牙咧嘴的二流子不过是披了个靳阳壳子的另一个人的错觉。
  下一秒他快速扭头朝胡遥抛掷过来的阴狠眼神替我否决了这个想法。
  眼看着人越走越远,我骨子里不比优秀比混蛋的好胜心又悄无声息冒了出来,冲着靳阳佝身的背影挑衅地吹了声口哨,把每个字的语调都拖得老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靳阳的脚步在原地停顿了一下,看起来就像特意放慢了速度等着身旁的老人赶上来,如果我没看到他大腿边握得筋骨毕现的拳头的话,姑且可以这么认为。
  二零一二年的五月二十四号是个值得铭记的日子,这天我们所有人之间发生的许多话在往后被命运玩弄似的逐一应验,字字句句一语成谶。
 
 
第10章 
  黑色小电扇为我哥转了十三个日头,我抱着齐晗总共睡了七十五个小时,地板的凉席在见证了我与他第十六个清晨的偷吻之后终于被我妈收起来准备连带着她大包小包的行李带回家去了。
  禾川六月初的太阳毒辣得堪比迪士尼公主的各位后妈,一中正门口为数不多的几棵香樟树成了家长们的避难所,要死不活的蝉鸣把等待的时间拉得更加漫长难熬,我举着一把蔷薇站在一堆混合了汗臭和脚气的嘈杂人群里,看着树枝盘根错节交织而成的绿荫替这些望眼欲穿的身影遮挡烈日的刺射,却依旧没办法帮他们止住因心焦而在发际之下不断冒出的汗珠。
  交卷声响,我不知围城以内众生战况如何,观战的长者倒像一支如获大赦的军队,连松气的声音都随着铃声整齐划一得好似被人指挥着放出来的。
  高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那支考场上零点五毫米签字笔的落墨背后是一个家庭的厉兵粟马。
  我看着教学楼大厅零零碎碎冒出的黑点在不多时以后越涌越多,一个黑点身后跟着出现一片黑点,那些汇聚在出口后又四散而开的人头都长着差不多的五官,像排列组合一样在每张脸上拼凑出各色各样的神情,每张面具背后却又不约而同地都压抑着同一种情绪带出的声音———那是即将挣脱圈养自己十二年牢笼的困兽胸腔里回荡的低吼。
  我百无聊赖看着门内门外两波人的蜂涌交接,等到人群稀稀拉拉散的差不多了,才抱着花儿走到大门口翘首以盼。
  齐晗总喜欢走在热闹后面。他说与大众的情绪保持一定距离能让自己有一份清醒的余地。
  那个高出人头水平线一截的身影被我一眼捉住,咧嘴吐出一口热气,我举高了手里的花,扯着嗓子像摇旗呐喊一样:“哥!”
  我哥扫视人群的视线定到了我的身上,那个方才慢慢悠悠随人流挪动的肩膀此刻得了动力,见缝插针地在人与人之间的空隙里穿来梭去,以一步跨两人的速度疾速朝我移动着。
  “咱妈说太阳晒得她头疼。”我被齐晗单手扶着脑袋往他怀里撞了一下,顺势把花塞给他,“在家等着你回去呢。”
  我哥低头嗅花,眼里被花香熏得一片欢愉清朗。我仰头去看,他侧脸的轮廓被阳光欺负得模糊起来,鼻尖也淹没在手里的那一捧姹紫嫣红。齐晗那一刹那嘴角扬起的弧度刚好盛满了我一整个浓夏的怦然心动。
  我在一场自导自演的怀春情绪中惶然偏头,祈求骄阳的炽烤能作为我耳颊红晕的借口替我解释几分溢于皮囊的心慌羞燥。
  拨荡春水的罪魁祸首对此竟然毫无察觉,固执地要我转头去看他:“不问哥考得怎么样?”
  我虚张声势“嘁”了一声,掩耳盗铃地作出以往那个肖扬跋扈弟弟的姿态:“我哥天下第一。”
  他低头凑到我耳边:“那你男朋友呢?”
  少年轻吻蔷薇是蓄势待发的浪漫,情人耳边的呢喃如同早有预谋的野火,一把烧尽那片名为理智的辽原。
  我恐于之前所有的故作镇静会在下一秒功亏一篑,转身迈步落荒而逃。
  陈女士对我哥的中国家长式喋喋不休在我哥不经意间提起他今晚要去迪皇的毕业晚会时突然中断,随之而来的是她长达两三个小时的诡异沉默以及不时夹杂在其中的跃跃试探。
  “玩到多久呀?”———“不知道,应该挺晚的。”
  “所有人都要去的嘛?”———“差不多吧。”
  “我听说迪皇有点乱的嘛?”———“大家都是学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别夜不归宿噢。”———“好。”
  “小野和你一起去吧?”
  我和我哥齐齐转头望向这个倚门而站的女人,我诧异于我妈对我的称呼,我哥诧异于我妈对他的提议,两兄弟都有些怀疑刚才的发言是否是由这个房间肉眼不可见的第四个人提出来的。
  我妈在坦坦荡荡回望我哥顺便以增进兄弟感情这样无比出离人物性格设定的理由向他解释的时候对着我抛掷了一个含糊不明的眼神。
  那样的眼神是中国多人对话场景里最经典的一个招式———像是聊天时随便晃了一眼到你身上,不过眼里的意味会在你与这道目光交接的那一刻突然清楚凌厉起来,里面的混浊随意顷刻之间消失不见———我虽然不说,但你在接招这一瞬间应该明白,我们两个人之间有秘密,是那种不能为在场第三个人知道的,所以我用眼神示意你,这样即使别人看出了什么也会识趣地装聋作哑,只要你在心里明白了我的暗示,我言下之意另有所指的目的就达成了。
  我在我哥不明所以地答应以后才琢磨出那一眼的意味深长,它的目的在于唤醒我曾经向我妈囫囵承认过我哥有个不为人知的追求者或者说女朋友的记忆。
  在得到我妈亲自替我打电话向成小容请假不上晚自习的承诺之后,我怀着对那个并不存在的痴心女友的无限感激给自己洗了个里里外外的热水澡,临出门前决定去拿放在自己书包里那张学校专门给我哥发奖学金的银行卡,经过我妈身边时,她以只有我们两个才听得见的声音为这场自认为一致对外的战争打响了开场一炮:“跟着你哥,别乱跑。”
  我像一个成功潜入敌方内部的细作对着她示意了一个友军的眼神。
  我妈难得平和地对我点了一次头。
  老来不识少年情,是敌是友分不清。
  崇明街格外热闹,一个烫金招牌占了五间门面的迪皇大厅更是人来人往,今晚是九四年生人的解放。
  迪皇二楼是酒吧,金属摇滚乐的声响浸泡在五颜六色的玻璃杯里,给三五成群的人脸上镀了一层纸醉金迷。
  为了让四楼桌游室与二层势破云霄的音浪隔绝,功能设计者巧妙地在三楼安插了大型KTV作为音量过渡区。
  毕业聚会是默许带“家属”的,旁人带的都是伪家属,我哥带了真家属。
  四十平米的大包装不下一个班的人,齐晗在两个包厢之间被来回拉着喝酒,我趁他不注意一个闪身跑去了迪皇隔壁的成人用品店买了瓶润滑剂,顺便拿着他的奖学金去负一楼开了间情侣套房。
  等我准备万全慢条斯理从电梯走出来的时候,齐晗正拉着楼梯口的酒侍问有没有人看见他的弟弟。
  我把眼皮耷下去,步履蹒跚走到我哥背后抱住他,费了点力气才把下巴搭到他肩膀上,嘟声囔气跟他埋怨刚才我迫于包厢里几个漂亮姐姐一直对着我灌酒的压力,找了个机会溜出来透气。
  然而真实情况是我缠着她们摇尾乞怜半天也就得到一杯特意从楼下叫来的鲜榨橙汁喝喝。
  好学生就是好学生,到了迪皇这种地方也坚持着不让未成年人喝酒的底线。
  我哥把我扶回包间坐着,我借着从那几个姐姐手里赊来的醉意倒了上身扑在我哥怀里,脸埋在他的胯间,隔着牛仔裤与他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亲密接触着。
  我哥显而易见僵了一下,接着虎口卡着我的胳肢窝想把我拉起来。我两条胳膊圈成了紧箍儿环着他腰不撒手。
  齐晗无奈躬下/身抱着我,嘴唇快要贴到我的后颈,声音挟着酒气霸占我的听嗅两觉,像是在克制什么情绪:“崽崽,别闹。”
  我偏头对着他喉结吐气,说出的话没来得及传入人群便尽数淹没在他的怀抱和胸腔:“哥,我在楼下开了房。”
  如果此刻有人在我们的对面,有幸就能看到一对兄弟亲密得不分你我,不幸就能察觉一双情侣的耳鬓厮磨。
 
 
第11章 
  我哥在众人迷惑的注视下扶着醉成一摊烂泥的我说去负一楼房间休息,有不放心的女生准备跟上来不知道是想照顾我还是照顾我哥,在被我借着酒劲扯皮拒绝以后要到了房间号才善罢甘休。
  一百毫米的楼板仿佛将这层地下客栈与世隔绝,地面上再多的繁华热闹都被一刀斩地隔绝在了我们头顶,方便光顾这里的人抛弃一切感官安静地享受偷情。
  电梯门打开是一条横在我们眼前的红地毯,随着越来越昏弱的灯光向两边蔓延,直到没入端头静候已久的黑暗。
  我哥脖子被我左手套着,即便离开了旁人的监视我也死赖着不愿意醒酒,由我哥挟在胳肢窝底下拖着走,我侧脸落在他的胸膛,听着他越来越迅速的心跳,左手钻进他衣服下摆探摸他腹部,感受着那里一层薄薄皮肤下随呼吸起伏的肌肉。
  刚刚超出甲床的指甲以我哥的肚脐眼为端点画了条垂线,就在线头正欲挤进牛仔裤与齐晗下腹的缝隙那一瞬间,我哥骨节分明的左手一把攥住我的指头,制止了走廊上这一场晦暗不明的兴风作浪。
  齐晗呼吸变得粗重起来,酒精把他的嗓音泡得沙哑:“崽崽,别到处点火。”
  电梯到L116的这一条路似乎极其漫长,把一向在我哥这里浩如烟海的耐心也走得所剩无几。
  感应器上的红点在一声叮响过后被绿光覆盖,我就着被我哥搂在怀里的姿势跨步上前想把房卡插进侧壁的通电盒里,耳畔传来的关门声响快过了我抬手的速度,下一秒我被一个猛力拽回,后背砸在了房间门上,与我哥热得发烫的身体一齐贴过来的还有他热得发烫的嘴唇和呼吸。
  酒精冲散了他的冷静克制,黑暗也吞噬了以往与他如影随行的柔软矜持。我几乎能听见他和我牙齿碰撞的声音,浓烈刺激的酒味通过舌尖传达给了我的嗅觉神经,毫无理智可言的一个深吻放纵着进攻者以舌为器在我口腔里横冲直撞,口水来不及顺着嘴角溢出来就被卷扫得干干净净,我呼吸的每一个出口仿佛都被堵住,被挣脱了我哥的束缚而肆意弥漫在这个房间里的爱意和渴望堵住。
  舌头交缠的咂水声在不久以后被我从喉咙里发出求饶一般的喘气声取代,我的津液被我哥一丝不剩占为己有,我被吻得口干舌燥,趴在我哥肩头吞咽还来不及分泌出足够使我止渴的唾液。
  我哥右膝弯曲着顶开我两条大腿,直到我左脚脱离地面挂在他右腿上,他才把胯贴过来,下面像颗被烧热的石头隔着两层牛仔裤死死抵着我股缝。
  我偏头去咬他的耳廓,想利用嘴里那点被他渡过来尚未完全散去的酒气经过耳膜感染他的神经,让他对我再放肆些:“哥,你憋坏了吧。”
 
 
第12章 
  我哥转过来咬了一口我的下巴。
  我仰头,他顺着我喉结运动的方向一路往下舔,舔湿了我上面,舔硬了我下面。
  等到我里面也湿了的时候,我的左腿已经被架在他右肩上了。
  我哥早已蹲了下来,把我里外连着内裤扒垮,抓着我老二含了进去,舌头尖直朝我马眼儿里钻,我想朝后躲,后边是门,只有一条腿作发力点支撑我站着,齐晗左手按着我后背把我往前推,逼着我朝他挺胯。我下边半硬不硬,被我哥突然一吸抖擞了精神,大腿反倒软了。
  我哭声一下子被逼出来:“哥....哥.....别吸.....”
  我哥右手固定着我大腿呆在他肩上不往下掉,左手中指顺着我脊梁刮下来,一路刮到我尾椎,继续走,指腹在我后/穴打着转,把我约括肌揉松了,伸了两个指节进去。
  我哥知道我最敏感的地方是哪儿,轻车熟路找到那里,轻重不一地按。
  我被按得小腹抽搐,想往前躲,往前送胯马眼就顶着我哥的喉咙口,软滑的喉腔肌肉挤压着我的龟/头,我跟着他手指在我身体里捣弄的节奏在他嘴里抽/插,掌着他的后脑勺,不时朝他嘴里喷吐腺液,感受他鼻尖在我长出阴毛的地方上上下下地蹭动。
  我哥如愿以偿让我射完以后没力气跟他皮了,我看着他从嘴里吐出精/液抹到我后面,心想着今晚的润滑剂算是白买了。不应期的下/身有些失力,我背贴着门正要往下滑,齐晗已经站起来搂住我左边大腿贴着他侧腰,我的支撑点变成了他的大腿和他的胯骨。
  等我哥扶着他玩意儿进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疼,前戏做得再好那么大个东西插进来也还是疼,我正开口要喊,我哥把吻给贴了过来。从他胃里翻涌而来的酒气充斥着一股腥味送到我嘴里,我哼哼唧唧迎合着我哥的吻,下/身被迫一寸寸把他吃进去,等我哥一个深挺把自己全部顶进来的时候,就算嘴被堵住了,我还是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哭吟。
  嘴里的气喘不出来,就往上蹿,蹿到眼睛里,化成了水,水聚在眼角,连同着我的腰,我的背,我的脑袋一起被我哥撞得晃晃悠悠,眼泪包在眼眶要掉不掉。
  门也跟着哐哐当当地响,我被我哥顶得只有个右脚脚尖能偶尔沾地,嘴里的低喘终于在他一记深顶时碾压过前列腺的阴/茎不歇气地搓磨下变成了仰头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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