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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奸臣(古代架空)——君复竹山

时间:2020-05-31 18:34:23  作者:君复竹山
  可对方却恍若未闻,也不顾他的无奈,轻笑着接上了下一句:“比我美貌吗?”
  “阿斐……”祝临有些哭笑不得。
  薛斐淡淡看他皱眉,片刻间没再开口,可到祝临以为他不会再揪着不放时,他又来了句:“看来是我比较美貌?”
  祝临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心下情绪却有些复杂:“阿斐……”
  “不必解释,”薛斐见他神色变了,便不再玩笑,将方才那些情绪波动皆藏到深处,“我都明白。我给你时日想清楚,不逼你。”
  两人转悠玩笑一阵,上京便入了夜。
  街上商铺檐角挂的灯一盏一盏被点亮,四下都可见着卖灯的小贩与猜谜的行人,暖黄的焰色在来往的人之间摇曳,倒是如舞于花叶间的蝶影般轻盈。
  祝临和薛斐到的晚,来时猜谜已经结束,那盏作为奖品的灯也早都送了出去。
  眼见着周围挂的题灯都给撤了下去,祝临甚有些惋惜:“早知道不在外头待那么久了。”
  “怎的,你很想要那盏奖给灯谜头名的灯?”薛斐本人对猜谜不感兴趣,但见祝临很是感兴趣的模样,便暗暗思量起来。
  “也不是单纯想要那盏灯,”祝临忽就笑了,五官在四下的灯光里看起来格外柔和,“只是觉得,头名赢回来的灯,挺有意义的。”
  薛斐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阿斐,”祝临“啧”了一声,虽佯做出副恼怒的模样,奈何自己也笑着,便很是没有说服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赢不到,你赢得到啊。按你的性子,我再赖一赖,还能不送给我?”
  薛斐虽觉得对方这理直气壮的不讲理有些好笑,却没去反驳,只道:“那今日真是叫你失望了。”
  祝临将目光往前投,渐渐定在了一个身着玉子色袍子的男子身上,不由轻笑道:“也不是很失望。”
  “怎的?”薛斐会意,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祝临没流露出过多的喜与悲,只淡淡道出了那人身份:“钟明同。”
  薛斐有些意外:“你如何识得他?”
  “我没主动去寻过他,可并非从未见过,”祝临语气淡淡,眸中情绪却渐渐复杂起来,“他入京后来过祝府拜访我爹,不过……”
  薛斐见他停顿便知晓结果必定不好。
  不出所料,祝临轻轻叹了口气,稍显嘲讽地笑笑:“不过我爹没见他,只将他一个人放着,晾了足足两个时辰。”
  薛斐沉默片刻,又问:“那是为何?”
  “还能为何,”祝临垂眸,“我母亲去世得早,他早都不跟钟家那一系旁支来往了。钟明同虽有才名,但毕竟出身不高,不仅是钟氏旁支,还是个庶子……你觉得我爹能看得起他?”
  听祝临这么说着,薛斐倒是顺势又看向了那钟小公子。
  今日氛围里,钟小公子穿着显不出华贵,神情气度却不输所谓名门公子分毫。他眉眼间隐约与祝临有些许相似,整个人的气质神韵却与祝临截然不同,浑身上下都透着些苍山暮雪似的清冷。
  祝临似有些不平地叹道:“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树敌吗?”
  “也未必,”薛斐凝眸,定定地看着那钟小公子的身形,“按现在朝廷里的风气,来科考的试子除非是千年难遇的天才,一般人没点门路,很难出人头地。否则你当你母亲都走了那么多年了,钟明同还来见祝丞相这多年不来往的旧时姑父作甚。”
  祝临闻言稍顿了顿,却又觉得这话无可反驳,只得叹息着闭了嘴。
  那边的公子哥儿之间倒是打的火热,也有几个文人在以今日之题吟诗作文。
  其实与往年的元夕一般无二。
  片刻后,那钟小公子忽若有所觉地抬眸看向了祝临与薛斐这边,恰跟两人目光撞个正着。
  薛斐丝毫不见尴尬地笑笑,顺势向他颔首示意。
  对方迟疑着回了礼,便将目光聚在了祝临一个人身上。
  祝临心里想着事儿,一时间也没那么快反应,半晌才回过神与对方点头招呼。
  可那位钟小公子却似乎生了什么疑惑地顿住了,将一双眸子一错不错地盯在祝临身上。
  文俜方写完一首诗,赢了不少文人喝彩,此时直起身子见他出神,便好笑地搁下笔上前来唤他:“明同?”
 
  ☆、元宵(待修)
 
  钟殊侧首,也不应声,只淡淡望着文俜,似在等他下文。
  许是察觉这对表兄弟之间并不热络,文俜在钟殊身边站定后也识趣地没多问,只端了个假笑:“怎的一个人站在这后头。”
  钟殊不含情绪地盯了他一刻,才轻咳一声,低声道:“没必要。”
  文俜稍有无奈地叹了口气,方明白这人“没必要”的意思是不愿意混在人多之处,却也觉得无甚可劝的,便住了口。
  这两人一时静默,却还有不少人多的是话说,外观各异的花灯下头,便成了一处闹,一处静的光景。
  有几盏灯里的火光被人声吵得晃了晃,挣扎不过熄了。
  祝临眼见着右手边的橙黄暗了下去,没来由觉出些寒凉来,不由拢了拢衣衫。
  注意力全然在祝临身上的薛斐自然很快便察觉了对方这个动作,也极是干脆地不问废话,只道:“回去?”
  “也已经没什么好玩的了,”祝临望向他便笑,眼中映了灯火的暖和暗影的凉,竟是有些忽明忽暗的,“那便回去吧。”
  薛斐笑笑,便与他并肩悄悄从人群中往外挪。
  平素这个时辰祝府是不待客的,只是元夕时全上京的民众都玩乐到后半夜,又不同了。
  祝临见里层的文人还在舞文弄墨,便知晓这花灯会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你是自个儿回府,还是同我一起吃元宵?”
  薛斐沉吟片刻,却只是笑:“你希望呢?”
  祝临轻笑一声,正欲答话时,忽闻得轻微破空声,心下一紧,来不及多想便拽了薛斐一把。
  薛斐猝不及防往前扑来,慌乱间搂住了对方站定,才听到人群中忽然嘹亮起的尖叫声。
  他觉得脑子里忽然空了,甚至连该做什么动作都毫无头绪。
  然而祝临立马又推了他一把,与方才拉他的那一把同样令他猝不及防。
  薛斐未及站定,便见一支闪着寒光的箭擦过自己飞起的衣摆掠了过去——人群又是一阵惊叫。
  他心头一紧,不由开口唤:“阿——”
  然而未及他把这两字念完整,祝临便回手抽出腰侧的剑,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薛斐这才意识到情况的复杂,忙将后头那个“临”字吞了回去,眉头紧皱地望着对方。
  片刻的功夫已经有黑衣人从暗处跳了出来,举着刀冲向几下便将箭削没了的祝临。
  祝临来不及缓冲便迎上了几个刺客的刀刃,人群逐渐骚乱起来,四下奔散。
  他见逃命的民众离薛斐越来越近,不由出声:“离人群远些。”
  薛斐只一瞬便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但场面混乱,自己又从未习过武,一时只能退到了角落。
  祝临毕竟是个武官,虽说对面的刺客人多势众,却也毫不露怯,抬手挑了头顶燃着暖光的灯便向几人扔去。
  纸糊的灯在半空被里头的火苗儿燎着了,很快燃起来,火球似地飞向几个刺客。
  对面有二三人因此被拖下了,祝临便终于得了空隙去拦正要冲到薛斐那边的黑衣人,动作极是利索,毫不留情,甚至带点招招致命的狠厉将对方逼退。
  薛斐看着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眼里渐渐染上杀意,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心下不由一惊。
  对方落在他身侧,却未曾站定,反而毫不停歇地抓过他便往外掠,甚至语速也是极快:“放了这么多刺客进来,巡防司怕是靠不住。我一个人把持不了场面,还是逃命要紧。”言罢,脚下生风,面上却一派轻松地露了个笑,甚至似乎挑了挑眉,仍是那个他熟知的祝临。
  薛斐知晓情况紧急,也聪明地选择不出声,默默任祝临拽着跑。
  两人的速度显然比一个人要慢上些许,但后头还有不少民众紧跟着狂奔而出,倒是将几个刺客挤得不见影儿了。
  出奇的是,几个刺客对民众的态度比之巡防司的士兵还要好,虽说方才拼了命地向祝临出手,但此刻被人群冲了个溃散,却也全然没有对百姓动手。
  薛斐回头看了一眼,心下有了猜测:“他们是冲你来的?”
  虽说离几个刺客已经有了些距离,祝临仍是不敢放松,半步都不停歇地拽着薛斐仍是继续跑,许久才腾出闲暇来答他这句话:“若非如此,我哪敢放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跟那些家伙待在一起?”
  言罢,祝临忽然毫无征兆地停了步,薛斐正待开口,祝临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薛斐虽不明所以,但还是没出声,两人沉默片刻,祝临忽凑近低声对他道:“你现在自己回府。”
  薛斐觑他神色就知道现在是什么处境了,虽说不想丢下他一人,可也明白自己未曾习过武,留下也毫无用处,反倒是容易拖后腿。
  而这并非必死的局势,祝临也不需要谁去殉葬。
  于是他只用了片刻便有了决断,虽说心里担忧,也只得强行压下,留了句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清的“你等着,我去寻禁军来”便装作毫无所觉地与祝临分道而行。
  祝临紧了紧手中尚未入鞘的剑,轻轻笑了声,便没事人似的继续往前走。
  下一刻,映着冷光的刀刃已经逼到了面前。
  薛斐动作极快,找到禁军赶回的时候不过半个时辰不到,祝临尚有余力与几个黑衣人对峙,但几个刺客似乎都精明的很,未及禁军靠近便逃之夭夭。
  祝临毕竟独自对付几人许久,虽说没受什么重伤,此时却也没多少余力去拦,见着禁军上前松了口气便有些头晕地踉跄了下,手里的剑才有些艰难地收回。
  带兵前来的领军见势忙吩咐手底下的人去追,这才给祝临行了礼,询问起情况来。
  待到此事落定,领军带人离去,薛斐才得到机会扶住祝临,一时间既是庆幸又心有余悸,最后却只问一句:“可有伤着?”
  “没有,”祝临丝毫不推脱地借着对方的力站定,才堪堪放松下来,“这伙人明摆着冲我来的,一副不要我的命不罢休的架势。我怕他们刀上有毒,哪里还敢去试?好在这几人的身手不算拔尖,我还应付得来。”
  虽然不赞同对方轻描淡写的态度,但薛斐感受到对方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便知道这人到底不轻松,只好克制了想要数落这人的心情,无奈道:“我送你回去吧。”
  “万一前头还有埋伏,”薛斐动了,祝临却没有立马动,反倒是轻笑一声,“我就打不过了,你真要送我回去怕是危险。”
  薛斐听出了这话的言下之意,也笑了,却道:“快些回府吧小祖宗,再危险,丢了命我也认好不好?”
  祝临心里一动,便跟着对方往祝府走,有些感叹地道:“我今儿可真是……”
  “不吉利的话少说,”未等祝临说完,了解对方习性的薛斐便开口将这句截住,“这才正月十五,不讨个好彩头也别讨晦气。”
  见对方一副认真模样,祝临不由失笑,却也将原话咽了下去,只道:“说跟你吃元宵的,也没吃成。”
  “今年不成,还有来年。”薛斐刚刚见他这幅模样便是心下一抽,此刻更是顾不上除此之外的情绪,包括这点微不足道的可惜。
  祝临定定看他片刻,方笑道:“行吧,那便来年。”
 
  ☆、心迹(待修)
 
  祝临原以为花灯会上出了这等事,皇帝不管是真的关心,还是只做做样子,都该有所反应,只是未曾想比皇帝的反应更早面世的,竟是同一日宫中进了反贼刺杀定安帝的消息。
  元夕的第二日皇帝因惊惧而卧病罢了朝后,关于这事的传闻更是在上京搅得沸反盈天。
  又几日,皇帝病情好转,才想起同样发生在元夕的花灯会混入刺客一事,召见众臣商议。
  当日灯会上没几个侍卫,刺客人多势众,虽说没造成什么伤亡,但那般闹了一出后,几个黑衣人却是尽数逃走,禁军去的迟,一个活口都能没抓住。
  幸得宫中守备森严,皇宫里的侍卫尚且活捉了几个刺杀皇帝的“反贼”。一番审问过后才知,这起刺杀竟是由豫州流民组织的起义军设计的。而这几个刺客,也是南方起义军的成员。
  此事一出,皇帝震怒,尚且存疑的花灯会一事也不明不白地被扣到了起义军身上。只是相对于起义军事端,皇帝似乎更关心豫州刺史明知境内有流民起义却不上报的失职。
  这样一来,满朝列官便开始各怀心思地搅浑水,只有赵午仍旧极力维护早年便站队赵氏的温平升。温平升这事虽然确实办的不像话,但此人毕竟与赵氏牵连甚多,他若真要出了事,朝中与之有关系的不少官员都开脱不得,鉴于温平升属于赵党,这些官员也自然基本都会是赵氏党羽。因此赵午心里虽也将这姓温的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为这被他骂的狗血淋头的人据理力争。
  奈何皇帝这次似乎不像从前那样买他的帐,起义军的刺杀虽没有成功,但也直接威胁到他性命,这等大事便不可马虎了。
  这次他是铁了心要查,不仅是铁了心地查,还生怕赵午向小官员施压似地否决了好几个自告奋勇去查处温平升的大臣,直接点了祝临择日南下。
  这等事可能得罪的人太多,委实不算什么美差,但祝临毕竟不得抗旨,所以即便心里叫苦,面上仍旧只能谢主隆恩。
  但不管怎么说,他在朝中毕竟不是孤立无援。薛斐早朝时虽安安分分毫无异议地听着皇帝吩咐,下了朝却刻意到御书房占了定安帝本想用来与充容娘娘聊天的时间,也不知是怎么舌灿莲花地与皇帝言语了一番,竟是说服了对方让他与祝临共同南下查处豫州刺史。
  按理说,只是要查处温平升,祝临是没什么意见的,但他知道朝中有许多比他更适合去豫州处理这件事的人选,皇帝却偏偏让他去做这个赵党眼中的“恶人”,绝对没怀什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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