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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奸臣(古代架空)——君复竹山

时间:2020-05-31 18:34:23  作者:君复竹山
  薛斐微微犹豫了一刻,望向祝临。
  然而祝临听着外头的打斗声,摇了摇头:“怕是来不及了。”只片刻的功夫,他似是有了决断,又按着薛斐的肩膀道:“我先出去看看,你好生待着别妄动。”
  眼看着祝临就要起身,薛斐不由抓住了对方:“你……”但方开口他便知晓自己说再多也无裨益,只好又松了手。
  祝临顿了顿,轻笑:“放心,我不会任自己出事的,当然更不会由他们来伤你。”
  薛斐向着祝临浅笑,心下不是滋味,头回觉出些“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的道理来。
  出人意料的是,对面那群拦道的男子一个个竟都瘦弱得很,虽然砍起人来凶悍,却也是借着人多的势才占了上风。
  未及祝临站稳,便有敌人发现了他,二话不说便挥刀砍来。
  祝临侧身躲过,背后便又来了人,只好架着面前那人的刀去挡,却划伤了手掌,冒头的血顺势就往袖口淌,晕了一大块的温热,好在他惯着黑衫,看起来也不过是色泽深了些。
  对面疑似带头的男子注意到了这边,观察了片刻祝临的身手,眉梢一挑,吹了声口哨,扬声道:“停手。”
  祝临暂且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对面的人已经撤出了战局,将他们围了起来,这头的侍卫心知己方处于劣势,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退回到马车旁,一言不发地盯着对面领头的。
  对面那一身朴素褐色短衫的男人拍了拍自己的马,逐渐引着马靠近了祝临,倾身带着些不怀好意的意味道:“朝廷派来的?”
  祝临一时不知对方底细不敢贸然回答,只好轻笑道:“兄台以为呢?”
  “那就是了,”那人听他反问也不恼,只是拿着马鞭在手里轻轻敲了敲,上下打量着祝临,“我看你年纪尚轻,身手不错,怕是个武官吧?”
  未曾料到这人还有心思和自己闲话这些,祝临愣了片刻才道:“不错,兄台此言何意?”
  “将军,你跟这朝廷走狗废什么话,管他文官武官,全没一个好东西。直接杀了祭旗就是。”未等那领头的开口,旁边已经有个小兵叫嚷开了。
  “没让你开口插什么嘴,”马上的男人皱了下眉,却也没真怪罪那人,只是笑了笑,“话也不能这么说,南疆军之前那位祝将军倒也算让人勉强看的过眼。”言罢,他又转头看向祝临:“身手不错,只是偏生要去给那狗皇帝卖命,真是可惜了。”
  也算让人勉强看的过眼的祝将军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人骑马绕着自己转了半圈,不解对方的意思,便也不开口。
  “不如……”那人细细看了祝临一圈,挑眉,“归顺我军,我留你一命。如何?”
  祝临一怔,方才一直在马车中安静待着的薛斐轻声道:“是流民起义军。”
  得了这提醒,祝临心下一沉,面上却假笑着:“你军?你是何人?”
  “我……”那人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笑了起来,正待说时,忽有个外层守卫的小兵奔了过来:“将军不好了,外头有……”
  那将军皱了皱眉,没等听清外头到底有什么,便见东边外围有另一路兵马杀了进来。
  眼见着局势再变,祝临也分不清外头是敌是友,心又是一提,但顾念着薛斐在,只得逼着自己冷静。
  对面起义军的将军眉头皱的深了,只狠狠剐了眼祝临:“原来你们这些狗官都算计好了?”
  那小兵满头是汗:“将军,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向西撤。”起义军将军狠狠抽了马一鞭子,也无暇顾及祝临几人,便灰溜溜带着一干人马撤走了。
  不明状况的祝临与侍卫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退的更紧了些,一个个都握紧了手中兵器。
  那赶跑起义军的一干人马靠过来,也不围住几人,只是分开一条道。
  后头一白袍男子不紧不慢地驱马上前,见着祝临先是一愣,接着便露了个笑:“成皋,别来无恙。”
  祝临并不过于惊讶,只有些顾虑地看了眼马车里,然后礼道:“王爷,别来无恙。”
  “不是说过不必叫我王爷吗,”那人笑笑,偏头看了眼马车,“你怎的只身南下?”
  “非是只身,”祝临轻笑,顺势掀开车上窗帘,向薛斐道,“阿斐,没事了。”
  薛斐这才出了马车,便见着马上同是一身白衣的男子正暗暗打量着自己。
  那人的眉纤长,样貌像是带着些江南水土滋养出的婉约,但是眸色深深,并不似看起来那般温和。
  祝临拉住薛斐,道:“这便是平陵王,三殿下。”
  薛斐微微挑眉,却不忘浅笑着对萧岘一礼:“久仰了,王爷。”
  这时祝临才顾上对萧岘介绍:“这便是我那位发小薛子卓,此次与我一同前去豫州执行公务。”
  “久仰了薛公子,在南疆便时常听成皋提起你。”萧岘颔首。
  薛斐淡淡笑笑,与萧岘寒暄了一番后,余光瞥见祝临指尖的鲜红,心下一惊,便抓过对方手腕来看:“伤了?”
  祝临这才摊开手,见对方眼底似有些心疼的意思,没忍住道:“是啊,那刀挺快的,没留神就给划了一刀,还疼着呢。”
  “疼你方才不知道早些说,”薛斐皱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便转而向萧岘道,“王爷这是要去往何处,我们可否先行进城?”
  “无妨,我与你二人一同回城。”萧岘淡淡看着二人的相处,竟情绪不明地轻笑了声,便挽了挽手里的马缰调转马头。
  祝临笑笑,便与薛斐上了马车。
  方才的车夫遭了毒手,羡知不得已赶起了马来,祝临一行人便混在萧岘的私军中前行起来。
  薛斐小心托着祝临的手,眼见着血与衣裳布料粘在一起,虽说知晓这不算重伤,心里也抽了一下。
  祝临倒是不甚在意地望着外头,任由薛斐怎么动作。
  薛斐于是挽了自己的袖子,将对方指间沾到的血都一点一点擦干净,又从包袱里寻出药来给他上了包扎好,这才满意。
  早在对方起身寻药的时候便将目光如数放到了对方身上的祝临不由笑了:“其实并不怎么疼,我方才逗你的。”
  “少做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儿。”薛斐看他笑,刚才的些许心疼也都忘了个干净,拿过药瓶时忍不住顺手在对方额上弹了一下。
  薛斐下手轻,祝临也没当回事,只靠在桌上笑得放肆:“方才不是想看你心疼嘛。”
  闻言薛斐愣了片刻,却堵他道:“行啊,那我好心疼啊。”
  两人也不过调笑了会儿,便很快进了城,萧岘的府邸不在此县,又带着如此多的私兵,只得令军队在城外驻扎修整,自个儿带两个随从寻客栈落脚。
  祝临与薛斐两人进了驿站,修整了一番连日来的舟车劳顿,转眼便是第二日。
  两人因公要继续行至豫州,萧岘自然不便挽留,但也十分仁至义尽地将两人送到了平陵境外。
  祝临虽心下觉得不妥,却并不表现出来,只道别时对萧岘笑道:“王爷一路送我们到这,实在是太客气了些。”
  “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萧岘却不怎么在意似的,“近些时候南方极是不太平,你在我封地境内时,我自然不能让你出事。”
  薛斐望一眼祝临,便不着痕迹地上前将两人隔远了些,笑道:“近些时候南方确实不太平。不知王爷对豫州流民组织的起义军有多少了解?”
  “了解……”萧岘轻笑一声,眸中有深意荡开,“也算不上多了解,不过他们打来平陵时才能知晓一二。那日你们遇到的正是豫州起义军的首领,不过他带的人马却只是起义军的一小部分。也不知为何拦道阻你们南下。”
  他忽顿了下,又笑:“那首领名为孟庚,据说是雷州人士,后来流窜到的豫州,流民怎么拉起的这支军队尚不清楚,只是……与那从前的雷州刺史怕是脱不了干系。”
  祝临皱了皱眉,忍不住道:“这与从前的雷州刺史有什么关系?”
  “因为许多百姓都说孟庚是因贾正文贪污受贿而失了双亲又遭牢狱之灾,受不了贪官污吏才带着一干流民谋反的。”萧岘似有些嘲讽地笑了声。
  祝临眉头皱的更深了些,正欲说话时,薛斐却先开了口:“贾正文做雷州刺史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萧岘挑眉轻笑,眼底深意更甚:“剩下的我可不敢再说了。不过两位此去豫州,千万小心。”
  “多谢王爷了。”薛斐也不强求非要他说出答案,便只淡淡一礼。
  祝临亦是行过一礼。
  萧岘定定看了祝临片刻,忽笑了:“成皋为何总着黑衣?”
  祝临愣了片刻,只道:“我幼时调皮,极易弄脏衣裳,母亲便令我着黑衣,后来时间一长就习惯了。怎的……有什么不妥吗?”
  萧岘摇摇头:“没什么。”
  言罢又深深看了祝临一眼,便笑着同两人道别。
 
  ☆、豫州(待修)
 
  眼见着那两人逐渐远去,车马在山野间淡到看不见,萧岘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跟在他身后的小随从见了,不由出声道:“殿下何不与祝公子一同南下?总归陛下特准殿下可出封地,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闻言,萧岘稍显嘲讽地轻笑了声:“你真以为是恩准?”
  小随从愣了愣,见萧岘眸底冰凉,心里不由有些打鼓,便不再出声。
  然而萧岘毕竟不是个喜怒无常的滥杀之人,虽被这话引出了些不愉快的记忆,也并未对他发怒,只是闭了闭眼,又作无事发生似地吩咐:“回去吧。”
  那小随从暗暗松了口气,忙不迭应了,便一声不吭地跟上了萧岘。
  萧岘紧了紧手中的马缰,仍是失神片刻,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皇帝将砚台砸到他额上,血糊了眼睛的那日。
  他九五之尊的父亲,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畜牲不如”,让他好好周游四方,多见识些好姑娘。
  好姑娘?
  萧岘冷笑一声,收回思绪,扬鞭策马而去。
  平陵王府的近万私军便利索跟上。
  又是好些日子的舟车劳顿,薛斐与祝临终于抵达了豫州城。
  城门口正是喧嚣的时候,吵吵嚷嚷人挤着人,他们一辆有侍卫护着的马车便显得有些扎眼。
  祝临也过了那阵最初的新鲜劲儿,只安安分分地待在角落里欣赏薛斐看书的模样。
  薛斐也不抬头,只极寻常地开口:“你觉得,我们是先去见那温平升,还是如何?”
  “这么多侍卫跟着呢,谁知道有没有哪方的眼线,还是老老实实先去见那温平升。其他的再做打算。”祝临挑了挑眉压低声音开口,语气不乏冷嘲。
  薛斐勾唇,轻轻点了个头,不再出声。
  马车平平稳稳到了州府,温平升也礼数周到地出来迎两人。
  这豫州刺史温平升是个不到而立之年的男子,相貌甚是温雅,甚至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上几分。只是他眉色浅淡,眸光薄凉,倒是生出几分与年纪不符的冷倦之态。
  温平升对两人不算热络,但礼数上却无可指摘:“薛大人,祝将军,温某恭候已久了。”
  薛斐笑吟吟地回了礼:“温大人,久仰。”
  “哪里,该是温某久仰两位大人才是,”温平升淡淡地说着客套话,但眼底情绪却让人看不清,仿佛一团雾罩着,“州府已有客房收拾好了,不知两位大人是住州府还是另寻客栈?”
  薛斐笑道:“既然州府客房都收拾出来了,我二人住客房便是。”
  “那两位大人随我来?”温平升身侧那位师爷见状,便十分自觉地上前来对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麻烦了。”薛斐谢过那师爷,淡笑着跟了上去。
  祝临始终没说几句话,此时也只是向温平升颔首示意,便随薛斐进了州府。
  师爷领着两人七转八拐,到了两间相邻的厢房门口,笑道:“这两间是州府最好的两间厢房了,还望两位大人不要嫌弃。”
  “不会。”薛斐端着笑。
  “晚些时候同风为两位大人办宴接风,还望两位大人戌时能够驾临。”那师爷似乎是个好脾气的,从始至终都是副笑面儿,仿佛不知道两人是来查豫州州府官员的。
  薛斐也保持着从始至终的假笑:“那是自然,只是太过麻烦温大人了。”
  “不麻烦,两位大人远道而来,我等略尽地主之谊罢了,都是应该的。”师爷一礼,又添了几番客套话,才终于离开。
  薛斐这才有闲暇顾及一直沉默看着自己应付场面的祝临,笑容真心了几分:“你住哪间?”
  祝临目送那师爷离开,又没正形起来:“还用得着我选?自然是你住哪间我就住哪间。”
  冷不防被这人突如其来的言语调戏惊了一下,薛斐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回神更是无奈:“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啊,”祝临挑眉,毫不害臊地勾住对方肩膀,更是压低声音在对方耳边低语,“你都说了要娶我的,现在连住一块都不敢?”
  “不是不敢,只是……”薛斐叹了口气,正欲反驳,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由得笑出了声,也开始学着对方压低声音,“你的意思是,温平升会做什么?”
  祝临这才收了嬉笑的架势,神色稍微认真了些:“毕竟你我现在豫州,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是小心些好。更何况,就算温平升不做什么,后头还有个不想让我活着回去的皇帝呢。”
  “行,”话到这份上,薛斐也没理由再推脱,于是很自然应了,对对方极是纵容,“不过到底住哪间,还是要你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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