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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奸臣(古代架空)——君复竹山

时间:2020-05-31 18:34:23  作者:君复竹山
  虽说他在早前祝相面前说的硬气,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可他心里实在清楚得很,真要扳倒赵氏,这么早得罪赵党一干官员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如此一来,还到没南下的时日,祝临倒是先忧虑起来了。
  可此次反观薛斐,却是全然不同的光景。薛斐不仅丝毫没有担忧朝中局势的表现,反而轻松得像是要南游玩乐一般,甚至闲暇得能亲自来祝府与祝临言道要带些什么。
  启程去豫州的前一晚,祝临久违地被祝丞相唤去了书房。只是这次祝丞相的态度与以往相比似乎很不相同,祝临南下要查的温平升是赵党,祝丞相竟也没说什么,只嘱咐了哪些途径地方的老前辈不可得罪便没了下文,也没有说让他别得罪赵氏这类从前常说的话。
  到了启程当日,皇帝面子上倒是做的极好,派了好几个朝中当权的官员来送他二人。只是赵午场面话虽说的漂亮,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不高兴两人去查温平升的。
  两人坐上了马车,祝临眼看着几个送行的老官员没了影,才有些担忧地问薛斐:“咱们真要去查温平升?”
  将将坐定将包袱放好的薛斐闻声,倒是淡笑起来:“你担心什么?”
  “且不说皇帝开口让我去查温平升会不会让赵午盯上祝家,你主动淌这淌浑水是作甚?”祝临挪了挪座位上的垫子,才有闲暇看向薛斐。
  薛斐倒是没他那么多幺蛾子,早早便坐定,此时已经端端正正地看向他:“我觉得皇帝让你去豫州是不安好心,放心不下,跟来看看还不成?”
  这种事情上祝临不算敏感,因而没能第一时间听明白对方的弦外之音,只是稍有好奇便不自觉岔开了话题:“那你是怎么说服皇帝的?咱们两个走得近不是什么秘密,他怎会同意让你来?”
  “我说过很多次,但你总是不肯放在心上,我毕竟不姓祝。皇帝比你明白这个理儿,在这件事上也比你我心思多。”他不会告诉祝临皇帝对薛氏与祝氏古早的恩怨有多么了如指掌,但祝临毕竟是个通透的人,他也只需稍稍一点便可。
  果不其然,听完这话,祝临稍稍沉默了一刻,浅笑:“可毕竟你不会害我。”
  薛斐闻言,轻笑着重复道:“自然不会。”
  祝临撩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眼见着马车上了官道,离京城越发远了:“你说,豫州起义军刺杀我做什么?”
  薛斐收了笑意,神色有些不分明:“猜不出来。不过……一般流民组织起来的起义军,总归是从简单的攻城掠地入手,不会先想着刺杀的法子吧?”
  赞同地笑了声,祝临放下窗帘,倒是稍稍坐正了些:“我觉得,是不是流民组织的起义军还难说。南疆战事尚未平定,此去豫州局势不明,怕是凶险。更不要说还得防着些浑水摸鱼的人。”
  “不必担心,”薛斐倒是一副轻松模样,“那些人比谁都希望我们平平淡淡去,平平淡淡回来。我们只要查不出什么,找不到证据,他们就不会在路上对我们做什么。”
  可即便是如此,祝临还是略显嘲讽地笑了声:“查不出什么,怕是不可能吧。我早在南疆就有所耳闻,温平升这个人不干净。总不可能让我们包庇他吧。”
  “不干净?”薛斐这倒是意外了,“你如何得知,又如何不早些告知?”
  “这事没证据,只是豫州城和南洲城的一些传闻而已,报了皇帝也没用。不过我觉得还挺有些可信的,毕竟哪些百姓敢平白无故捏造刺史老爷是买的官这种事?”祝临笑笑,“早前你说赵氏卖官,其实那时候我就想说了,不过那时没来得及。后头便忘了。”
  薛斐微微思索片刻,稍有些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这我倒是没听说过了。”
  见对方神情似不同寻常,祝临来了些兴趣:“怎么,你认识这个温平升?”
  “不认识,但实不相瞒,我差人查过他。”在这种事情上,薛斐竟也难得的毫不敷衍。
  “哦?”祝临微微点了个头,“你不会平白无故查这个人,那契机是什么?”
  薛斐淡淡侧过脸,见对方发间缀着自缝隙溜进来的日光,心头一软,眼底不由漏出几分柔色,却不明显:“不是很好猜吗?我想拉他下马罢了。他是赵党……”
  “朝中那么多赵党呢。”未及薛斐说完,祝临却已然找到了漏洞,眼中带点笑意地看他。
  眼见这位小祖宗头回反应快得跟人精似的,薛斐略显无奈地失笑:“你真要知道?听了不管是什么答案也不后悔问?”
  对方难得卖关子,祝临反倒更是好奇:“你说?”
  薛斐定定看他片刻,轻笑道:“前年他给皇帝递了个很是荒谬的折子,不过皇帝很重视,还召集群臣共同商议。那封折子……挺不知所云的,不过大概意思是觉得你在南疆做的不好,提议要皇帝惩办你。这也就是你奉诏回京的起因。”
  未曾想对方竟会提起这么一段自己不知道的事,祝临心绪一时有些复杂:“所以你就盯上他了?”
  “嗯。”薛斐承认的极为爽快。
  祝临难得严肃了起来:“你那个时候就……”
  “不是,”薛斐一桩桩一件件倒分的清楚,这等事答起来也毫无负担,“是回京之后的事。那时候我尚且只当你是发小,不过护短心思作祟罢了。”
  听到此处,祝临心下纷乱,面上却笑意更深:“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那我也只能说句多谢。”
  “多谢自是不必,”薛斐含笑道,“不过我忽然想起一事来。”
  他顿了顿,忽就回头盯住祝临:“我们此去豫州,是要途径平陵的。”
  祝临微微一愣,像是不明白对方为何忽然提及平陵,回过神想起平陵王却也并不怎么在乎:“怎么?”
  “我记得上次沈瑾还给你捎了平陵王的书信吧,你可要顺便拜访他一番?”薛斐面色并无异样,可心里怎么想却叫人摸不清了。
  祝临稍稍迟疑了一刻,才道:“人家毕竟是正经的皇子,皇帝亲封的郡王,对我这么个小小的纨绔子弟示好都示的这么明显了,不拜访一番似乎显得过于傲慢了。”
  薛斐笑了声:“真爽快,也不先骗我几天等到了平陵再说?”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祝临闻言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
  “我忧心他对你跟我对你一个心思呢?”薛斐本着些试探的态度,压着几分不安定,满眼笑意地看向祝临,“以你的性子,会如何?”
  “怎可能?”祝临皱皱眉,但毕竟与平陵王也只相处了一年多,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偏生薛斐还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了:“如果是呢?你会如何?”
  心知不能再回避问题,祝临叹了口气,却是道:“那还能如何?这方面已经顾念了你,哪还能顾念其他人。”
  薛斐微微有些讶然,一时竟觉得有些读不懂对方的话语了:“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祝临一时倒是难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就是说,和你许是可以,和平陵王不可能。”
  此言一出,薛斐很是愣了一会,才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考虑好了?”
  祝临闻言抬头,本想解释自己的意思是“可能”,但看着对方稍显紧张的模样,他忽然就明白自己这样吊着对方不应也不拒也挺混蛋的。
  待到他望进对方眼底那片微光,忽就心头一跳,此前一些不甚分明的欢喜都落定心头。
  有时候这种感情生长出来要等的时间,或许比冥灵的命还长,有时候这种感情也可以在一瞬间烟火般炸开,亮到极致。
  祝临看着薛斐的眼睛,觉得对方眼底微光的颜色比除夕夜里的烟火还要……好看。
  那些不甚分明终于彻底在心底亮堂起来,让他看了个清楚,祝临道:“我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根本就没必要考虑。”
  薛斐眸底暖色像是被打破的水面一样漾开了。
  祝临于是取下挂在腰侧的埙放到对方眼前,轻笑一声:“你那时候问我,我不是姑娘想不想嫁你?我刚才忽然想到,幸亏那天没贸然回答什么许是会让自己后悔的玩笑话。”
  稍微顿了顿,他握紧了手里被编成挂坠的陶埙道:“你敢再问一次吗?”
  “好啊,”薛斐有些发愣地望着他,自个儿也得停顿半天才说得出下句,“所以,你想吗?”
  “想,只是我爹恐怕不会给嫁妆了,阿斐还愿意娶吗?”祝临笑弯了一双眼。
  虽说见对方神色便已经猜到结果,但薛斐还是未免心跳错了一拍,语气无比认真地道:“娶。”
  两人相视而笑,薛斐竟又道:“是嫁是娶我都认。”
 
  ☆、郡王(待修)
 
  祝临听清了对方的话后,虽心头微软,却是玩笑掩着认真地道:“那可不成,你不能嫁,祝家没薛家安定,哪天府里因为点事闹起来,让你受委屈怎么行?”
  薛斐未曾想对方还能有这方面的心思,失笑道:“可薛府冷清,你怕是要嫌了。”
  “不嫌,我还怕你嫌我吵闹。”该说的说完了,祝临干脆往后一靠,侧着头看对方。
  薛斐笑了声,看得出是真的很开心,但片刻后他又敛了笑意:“那祝丞相……”
  “我爹那边我尚且不知道怎么解决,”祝临也不嬉笑了,难得严肃道,“但是我一定会解决。你别急,再给我点时间?”
  薛斐定定看他片刻,半晌,却道:“对不起。”
  祝临猝不及防被道了歉,先是不明所以地“啊”了声,过后便难免有些紧张地问:“怎么?”
  “我当初是不是不该让你知道,”薛斐这么说着,面上却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只是淡淡笑着,“毕竟这种事,为世人所不耻。”
  “那时候也不是你直接告诉我的啊,更何况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你管世人做什么?”祝临倒是一派轻松。
  薛斐愣了愣,失笑:“你这性子,还真……”
  “真怎么?”祝临带点戏谑地挑眉截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薛斐便将“有点我行我素的意思”咽了回去,改口换成了:“讨人喜欢。”
  突然就“讨人喜欢”了一把的祝临被噎了一下,难得竟不好意思顺杆上,甚至轻咳一声,故作反驳态势:“没。”
  “有,”薛斐笑,眼底完完整整映出祝临的模样,“这话里的‘人’又不是指你,你说‘没’不算数。”
  两人便这般偶尔闲聊几句,偶尔插科打诨着走了许多天,一路也算安稳。
  祝临是个坐不住的,奈何在马车上也没什么可打发时间的玩意儿,聊累了就只好在旁边看着薛斐,竟也看出了点趣味来。
  薛斐多半时候是端正坐着的,有时候看看外头的景色,有时候又从包袱里翻出本书来默默地看,可祝临一唤又总能立马放下正在做的事含笑应一声,好似其他的事情都没有祝临唤他一声重要。
  次数多了,祝临便不在对方看书的时候唤对方,只在旁边安静看着。
  他想,阿斐看书的模样是最好看的。
  几处驿站休整过后,终于到了平陵的邻县。
  临近午时,祝临开始有些犯困,薛斐见他模样,不由低声提醒:“约莫还要一个时辰就能到平陵,平陵有驿站。”
  祝临笑笑:“我知道。”
  眼见着对方困得不行,薛斐终究是心下一软,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对方那头挪了挪,轻声道:“要不你靠着我先睡会?”
  祝临到底是困得狠了,并不多想就靠上来,低低“嗯”了声。
  薛斐见他这么干脆,不由无声失笑,却还记得护着些对方以免对方摔下去磕到脑袋。
  这下是看不成书了,但薛斐并不在意,竟也能一言不发地护了对方半个时辰。
  到底只是白日里的困乏,祝临没到平陵便醒了。
  虽尚是暮春时节,从上京南下自然是足够暖和了,丝毫不觉寒凉。
  他醒时还有些懵懵的,待意识完全清醒才见着眼前一片白——薛斐正抬着手用袖子在给他挡窗帘缝里漏进来的一道极微小的光。
  他心里瞬时软了,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也不拿开对方的手,只就着这个姿势轻声道:“阿斐。”
  “嗯?”薛斐这才察觉他醒了,预备将手拿开,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
  祝临轻笑一声,又唤:“斐哥哥?”
  “什么?”薛斐显然还没明白他突然这般的缘由。
  祝临这才放开对方坐直起来,淡笑道:“没什么,我靠了这么久,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薛斐含笑摇摇头,也不过多在意,只撩了窗帘道:“很快就到平陵了,我们……做……做什么?”他还没来得及说完正经事,便被对方突然靠近的动作吓得一慌。
  祝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马车忽然的颠簸甩了一下,险些在车壁上磕到,幸亏薛斐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马车车夫不知为何哀嚎了几声,嚎完又安静了。
  薛斐皱了眉,羡知靠在窗口低声道:“公子,有拦路的,不知道来头。”
  “拦路的?那有什么不知道来头的,”祝临饶是方才受了一颠,却仍丝毫没有紧张,反而还笑,“要么是抢劫的,要么是杀人的,要么是又杀人又抢劫的。”
  未等三人交谈完,对面已经毫不拖泥带水地冲向了马车,也不似话本子里先叫嚣几句“此山是我开”的山贼。
  羡知见势不对,心知这一小队从京城日夜兼程而来的侍卫敌不过这么多地头蛇,不由低声骂了句,又对车中两人道:“羡知护公子与祝公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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