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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奸臣(古代架空)——君复竹山

时间:2020-05-31 18:34:23  作者:君复竹山
  “我也不知该如何想了,”祝临颇有些苦恼似的,“可他两次落第后,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应当是没有银钱再与赵家人做交易。”
  薛斐沉思片刻,方要开口,见祝临抬头神色微变,便又将话语压下。
  果不其然,下一刻,温平升便出现在了亭里,神色淡淡地向两人打招呼:“祝大人,薛大人。”
  祝临与薛斐恍若无事发生一般唤了“温大人”,便见得温平升皱眉拍了拍秦越的肩,低声道:“轶迟?”
  “是我拖着秦师爷陪我喝酒来着,现今秦师爷想是醉了,”祝临忍不住开口,语气如常,“温大人可是特意出来寻秦师爷的?”
  温平升便淡淡看了祝临一眼,微点了个头,也不解释为何会特意出来寻秦越,直到扶过了这位醉的不省人事的师爷与两人道别时才开口:“扰两位大人清净了。”
  “没有,也许我才是最扰清净的人。”祝临轻笑着目送两人离开。
  薛斐淡声道:“他二人关系倒是不错。”
  “方才那秦师爷还感叹你我关系不错呢,”祝临不算太轻松地笑了笑,又正色,“这两人似乎是旧识,说不定也是总角之交。”
  薛斐若有所思地停顿了片刻,又道:“可我们到底是来查温平升的。”
  “我知道,”祝临心下有些复杂,却仍是道,“温平升毕竟是赵氏党羽,又牵扯了南疆暴|乱,流民起义。若是找到证据,无论哪一条,都足以砍他的头了。”
  若是把握得当,甚至有机会令赵党伤筋动骨。
  薛斐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索性不开口,由他先平复。
  可即便如此,祝临仍是觉得有些意难平:“但这些事,难保五皇子与朱正德就没有责任。”
  薛斐轻轻叹了口气,按住祝临的肩膀。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祝临到底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很快便唏嘘完站起了身,“回去休息吧。”
  薛斐轻笑:“好。”
  月色浅淡,清辉从天上被抛下,稳稳落在了并肩而行的两个人身上。
  祝临忽有所觉似地开口:“阿斐,你还记不记得,我彼时说过想要肃清朝野的话。”
  薛斐未曾想他会突然提起此事,愣了片刻才应:“自然记得。”
  祝临便不开口了,定定望着他,神色在月下显得有些温柔。
  于是薛斐道:“你想要这大楚河清海晏,我定会始终站在你左右。”护你周全。
 
  ☆、公文(待修)
 
  这一日又是微雨天气,豫州尚且算不上炎热,雨来湿了一城瓦砖,仍是免不了薄凉。
  温平升对这两位上京来的钦差明面儿上算是极为配合了,甚至一早带着秦师爷将州府过往公文搬了来供两人过目,不过一个时辰,卷宗便整整齐齐码了一书案。
  祝临不过是吃完早膳后出去转了几圈消食,回来便见着此番光景,尚且有些不明就里:“温大人和秦师爷这是……”
  “温某想着将过往公文送来给两位大人查阅,许是更方便两位大人办事。”温平升语气淡淡,依旧端着那副看似温和的架势,眸底却满是漫不经心,摆明了不愿与两人多纠缠。
  秦越见祝临皱眉便是心下一突,唯恐温平升将两人得罪了去,只能连忙赔笑:“两位大人远道而来甚是辛苦,若能助两位早些办完公务回京,对我等也是一种荣幸。”
  原本注意力全在温平升身上的祝临听他出声,不免又想起对方昨夜那番话,似笑非笑道:“秦师爷精神不错,昨日醉成那样,早上醒来可有头疼?”
  秦越给他一提醒,想起昨夜被酒逼出来的那番真心话,便是一僵。他极清楚这些话实在是不该说,可奈何说都说了,只能硬着头皮避重就轻地答:“并不觉得头痛,不打紧的。”
  许是察觉到了秦越的僵硬,温平升皱了皱眉,淡淡向两人礼道:“东西都送到了,我二人便先行告辞了。”
  祝临原本也没想就这件事揪着秦师爷不放,因而只轻笑一声,便颔首:“两位慢走。”
  秦越如蒙大赦地松了口气,忙不迭跟着温平升离去了。
  只是祝临对他的兴趣实在比他想象中要低得多,还没等两人的身影拐出那一角,祝临便进屋关上了门,径自取了一份卷宗随手翻了翻:“这东西……温平升竟也有胆子给我们看?”
  薛斐只是淡淡坐在那处,八风不动地翻着自己手里的书,似对这些卷宗毫无兴趣一般:“他既然敢给我们看,便是料定我们看不出什么。”
  闻言,祝临的手一顿,果断将这份卷宗放回了书案上:“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文书没什么价值?”
  “倒也未必,”薛斐思索片刻,搁下手里的书,抬眸含笑望了过来,“单看文书定然是看不出什么的,不过要是佐以其他人证物证,这文书也未必不能起到作用。”
  “何意?”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祝临忍不住微微挑眉。
  “意思就是,”薛斐轻笑一声,便起身上前翻起卷宗来,“文书我来过目,你去街上逛逛,遇到茶摊酒馆什么的便坐坐。”
  两人向来默契,祝临霎时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是让我从百姓口中听取消息?”
  薛斐微微一笑,对他极赞赏似地点了个头。
  “可是……”祝临皱眉,“百姓也不至于天天议论刺史,能不能听到什么都是碰运气的事,我未必能给你带来有用的消息。”
  薛斐见他在此事上较真,一时失笑:“那岂不更好,什么都听不到,你便有更多时间玩乐了。”
  祝临没来由噎了一下,忍不住道:“我是来查案的,不是来玩乐的。再说了,一个人逛又有什么意思。”
  “你若不去,也只能坐在这儿干看着我查阅卷宗,岂不更没意思?”薛斐在书案前坐下,摊开一份卷宗,也没立刻去看,倒是极耐心地含笑瞧着祝临,“这类公文,你也向来不爱看,还不如出去转转,顺便给我带些吃的。”
  祝临失笑,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着实有道理,只好在那人的注视下乖乖取了钱袋,走到门口。
  静立片刻,他又忽想起什么似地回过头去:“那我去了,你要什么吃的?”
  本就是随口一说哄他去玩,薛斐也没真想要什么小吃,便只轻笑:“你随意买些便是。”
  祝临忍不住弯眸,慢悠悠出了屋子,又小心给他掩上门,后知后觉地察觉对方这番言语着实有些像大人哄小孩。
  但这位小祖宗在薛斐面前向来并不多拿面子当回事,对此事也只是一笑便过,很快便将之抛于脑后,心安理得地闲逛起来。
  这个点方过了早市,街上人并不算太多,只三三两两成群,多半是无甚正事可做的纨绔公子,百无聊赖地在外头找乐子。
  祝临在上京时便颇有些游手好闲的经验,此时也不觉得如何不适应,东看看西瞧瞧,也足以打发时间了。
  不多时,他不远处的摊子上停了三个勾肩搭背的公子哥儿,衣裳花花绿绿好不伤眼,可那三人却丝毫没有觉察这点似地放声笑着,甚至时不时冒出几句可以称得上下流的混账话。
  那三人实在吵闹了些,祝临不由转头看向几人——倒不是想要与之争吵上几句,只好奇谁家公子那么放肆。
  不过很快他便想起自己毕竟是上京人士,对豫州的富商名流并不熟悉,也辨不出这几人的出身。
  还没等三人离开,街角便又有个扎着妇人髻的女子弯着腰慢慢走了过来,也不知道肩上压了什么担子,竟从始至终没有抬过头。
  三个纨绔见了这妇人,竟奇异地压低了声音私语起来,仿佛怕那女子听到似的。
  只是那女子离得远,三个纨绔尚且收敛得有限,即便压低了些声调,却仍是足以令祝临听个清楚。
  “没想到都一年多了,这女的还在闹州府啊。”
  “诶,说句公道话,她一个女人,年纪轻轻便平白失了丈夫,也是没办法吧……”
  “这人都死了,她哭着喊着要平反,有什么用。要我说,这女的怕是受了刺激,脑子有些不好使了。”
  祝临心下一惊,没想到自己还真有这个当街听到百姓议论州府的运气,便凝神,预备将这三人后头的话一次听个清楚。
  可惜三个并排的纨绔里正中间那位见女人靠近了,瞬时便皱了眉,忙不迭勾住旁边两人的肩低头装作调笑,待对方离开后才松了口气似地起了身,也没继续说下去了。
  祝临有些不解,思索片刻,索性清了清嗓子,端起一副上京纨绔的惯有架势走近三人,作嬉笑状低声道:“三位为何那么怕这个女人啊。”
  “你是……”左侧那公子哥儿迟疑了片刻,转头睨他,却见他衣着不凡,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他想,自个儿在豫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这州中怎么会有自己不认识的富家公子呢。
  “在下姓沈名瑜,上京人士,南下经商行经此地。”祝临心知南方百姓一般都不知道此次来豫州的钦差是谁,自个儿又与南疆的古满结着仇,还是不暴露身份更为稳妥,因而不费多少思量便报出了沈瑜的名字。
  “沈瑜……”左侧的公子仍是疑惑,中间那人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那人看起来是个知晓上京沈瑜这个名号份量的,可惜似乎不够精明,只听祝临一面之辞便丝毫不怀疑此言真假,当即便肃然起敬:“原来是沈公子,久仰大名。”
  左侧那人犹没明白他态度大变的原因所在,“唔”了两声便被右边那人扯到后头私语起来,想是在与他介绍沈瑜其人。
 
  ☆、赠玉(待修)
 
  祝临未曾想沈瑜在豫州也这般出名,不由为冒用他的身份而感到片刻的心虚。
  但这心虚毕竟不长久,很快他又恢复如常,开始装模作样地与对面拱手,也算是全了沈瑜这个表哥在外的面子:“这位公子言重了,沈某就是个普通生意人,何来久仰一说。”
  “沈公子过谦了。”那纨绔笑了声,此时竟也不再如方才那般与友人放肆嬉笑,甚至端起了翩翩公子式的架子。
  “方才那妇人可有什么说法?我见三位似乎对她稍有畏惧。”祝临本也不欲与几人过多客套,一心想知道的都是关于那妇人的事情,因而很快便绕开了寒暄进入正题。
  那人迟疑了片刻,见祝临一副颇感兴趣的模样,只好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不过觉得这妇人有些难缠,不愿惹上罢了。”
  祝临听了这番没头没尾的解释越发疑惑起来,不由追问:“如何难缠?”
  对方似有些为难地沉默了下来,倒是方才那被扯走的公子哥儿听完了另外那人对沈瑜的介绍,含笑上前来勾住了沉默那人的肩膀:“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言罢,这人朝祝临一笑,答了他的话:“这女人的丈夫犯了事,前年秋后处斩的。她许是觉得这案子办的不妥,一年多来时时跑去州府门前哭冤,风雨无阻,就算哪天给赶走了第二日还是会去。因而说她难缠得很。”
  “竟有这样的事,”祝临心下微感意外,面上却只是配合着那人作出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继续追问,“那敢问兄台可知,她丈夫犯的是什么事儿,又是否真有冤情?”
  “谁知道呢,”那人轻笑了声,颇不当回事儿地道,“那男人都死了,外人谁还计较他是犯了什么事儿被抓的,又是否有冤情,能记得这个人就不错了,也就这妇人还会锲而不舍地想为自己丈夫翻案了。”
  显而易见,这个纨绔也不知道更多了。
  祝临听了这人的一番话,心下难免对此事重视了几分,面上却只是笑笑,又与他客套了一番:“哦,这样啊……那多谢几位为沈某解惑了。”
  “沈公子言重,小事一桩罢了,”那人混不在意地笑了笑,忍不住又打量一番对方,心道传言非虚,这沈公子果然生的好模样,结交之意更重了几分,“沈公子难得来一趟豫州,可不能放过了我们豫州的桃花酒。不知在下可有这个荣幸请沈公子共饮一杯?”
  “这倒是不凑巧了,”祝临心里念着那妇人的事,拒绝起三人的邀请来并不如何真诚,但相比他对上京纨绔子弟的态度,这样的敷衍已经算是极为友好了,“在下尚有些事等着处理,不便久留。”
  那三人对视一番,心知对方这是不愿与自己深交,但又不得不承认沈瑜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人物,因而他们也不敢吐露出不快,只得识趣地让开来。
  最先开口那人礼道:“那,沈公子慢走。”
  “后会有期。”祝临装模作样地同几人道过别,这才顶着沈瑜的身份慢慢拐过街角去。
  虽然薛斐的本意是让他随便逛逛,但此时真听到了有用的消息,祝临也没心思再玩乐了,一出那三人的视线便加快了脚步,顺着妇人离开的方向一路匆匆寻了过去。
  只是他与几个纨绔打听妇人的事儿到底是费了不少时间,此时找来已经完了,纵使朝着正确的方向一路摸了过来,也终究是卡在了一个岔道口。
  祝临站在原地纠结了一刻,到底是决定不了走哪边,只好兴致缺缺地回了州府。
  到州府门前午时已过,祝临心里装着事儿,也不在路上做停留,径自回了客房。
  房门被推开时,薛斐正坐在桌前叩着什么。他正出神时见祝临进门,动作微顿,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含笑抬眼望对方:“回来了?”
  祝临眼力向来不错,没等靠多近便看清了对方手里是一双倒拿着的筷子。
  他一时没弄懂对方在做什么,只好小心翼翼坐到对方对面:“你拿着双筷子是在做什么?”
  薛斐轻轻笑了声,十分自觉地提过手边的茶壶给对方倒了杯水:“本来是在等你回来吃午膳,只是刚刚端上来的菜都凉了,我只好叫人拿去热,没想到你偏生这时候回来。”
  祝临十分自然地取过那杯水,半靠在桌缘上道:“你可以自个儿先吃的,没必要非得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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