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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奸臣(古代架空)——君复竹山

时间:2020-05-31 18:34:23  作者:君复竹山
  祝临轻叹一声:“倒是不必,上京总要留人的。况且江南战局未必就比西漠轻松,你们觉得平陵王能暂且挡住齐王,可我却是担心……平陵王可不一定一心向着朝廷。他这人平日里看着是副谦和有礼,与世无争的样子,但我总觉得,针对朝廷,他似乎稍有不满。”
  “其实我查过萧岘在京的事,”薛斐终于将他的头发解开了,又顺手给他束好,才放下手来,“他的母族可算是几个皇子里最有势力的了,只是可惜前皇后被废进了冷宫才生下他。陛下最初也是不怎么喜欢他,不过后来他突然开始锋芒毕露,才不得不对他高看了一眼。但还没等他的势力起来,便有了封王出京一事。”
  祝临扯了扯袖子,“嗯”了声算是应答,只道:“我去了西漠怕是顾不上外头的事,平陵王那边……你多注意着些。方才那人过来,是圣旨到了?”
  “嗯,你弟弟亲自过来叫你去接旨呢。”薛斐定定看着他,却并没有表露太多情绪。
  “那我走了。”祝临微微敛眸,神色明暗不定。
  薛斐忽然明白了对方的心思,轻笑一声,抬眸细细描摹过他眉眼,才缓缓倾身,近乎虔诚般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早些回来。要是时日太长,我怕我头发白了,叫你回来都认不出。”
  祝临十分受用地咳了声,许是话本子看多了,竟也不觉得气氛有哪里不对,只轻声道:“自然会尽早回来,不过就算你头发白了我也认得出。”
  两人也不言道过多,祝临理好衣裳便出了门,薛斐并不多留,见祝临背影看不见了,神色便低沉下来,极是缓慢地往外走。
  皇帝召见祝临也不过是个流程,只说了一番体恤他丧父云云的官话,又说了一番西漠局势有多么紧急,一通大道理砸到他身上后,才说到希望他能够前去领兵抗击胡军。
  祝临自然是满口应了,霎时便见着皇帝眉开眼笑,仿佛对他很有信心地一番鼓励过后,才拟了旨安排下去。
  因为战局紧急,祝临也没有过多耽搁,只依着皇帝的言语暗示请命即刻出发,又推了自己极度厌恶的送别应酬,便与祝臤祝沈氏道别一番,牵出了旧时战马,带着人一刻也不停地出了京。
  这些日子皇帝身体不适,早朝不必上,手头的公务也不算多,薛斐也懒得同其他大人一般四处奔走作一副繁忙无比,为国事鞠躬尽瘁的架势,便只是算着时间率先上了城楼,守着等祝临来。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文俜与苏白没多久也到了城楼上,目的似乎与他一致。招呼过后,文俜也只说来送送祝临。
  几人等了一会儿,将去西漠的一行人果然来了。虽然带的人不多,但毕竟也是带了几个人,祝临也不好将马骑得太快,只是扯着马缰稳稳前行,并不言语。
  文俜忽然开了口:“其实去西漠也未必是坏事,上京人多事也多。”
  薛斐抬眸见他正好望着这边,便明白对方是在对自己说话了,只轻轻笑了声:“任之兄说的不无道理。战场上的刀剑不长眼,可长眼的人心偏偏更叫人忌惮。”
  “我与钟明同并非同谋,我此前也不知道他在朝中是为人办事。”文俜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解释了句,眉头也是微微皱起。
  薛斐轻笑了声,却也移开视线不再看他,倒是盯住已经出了城门的祝临:“我知道。任之兄不似那等心机深沉之人,不至于为了某种目的,而算计别人。”
  许是听出了他话里隐隐含着的对钟殊诸多行为的不满,文俜眸光微闪,轻叹道:“小祝将军,定然能活着回来的。”
  薛斐一时挑了眉,只含笑道:“任之兄倒是笃定得很。”
  “自然,”文俜只是盯着祝临一行人即将前往的方向,缓缓道,“我第一次见小祝将军之时,尚是小祝将军奉召回京那天。眼见小祝将军那等意气,我便觉得,此人若不能有一番建树,那这满朝文武怕都得是废物了。”
  听他这般评价,薛斐也不知道该先觉得与有荣焉,还是该先不满他怎么对祝临这么清楚,却是到底什么都没说,只目送着祝临那行消失在官道上。
  “该回去了,”薛斐始终未曾见到祝临回头,也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多余的情绪,与两人礼过,便拢了袖,往下走,“任之兄,玉清,你二人也早些回去吧,城楼上风大。”
  苏白全程都没有言语,此时却十分自觉地跟上了薛斐的脚步,只简单与文俜作别后,便低声同薛斐道:“子卓,赵墉的事儿有眉目了。”
  薛斐脚步不停,闻言却是抬眸望向了他:“都这么久了,真的还能查出来?”
  “总归有些蛛丝马迹的,”苏白也不自觉微微皱了眉,沉吟片刻,倒是把声音压得更低,“只是这回我们怕是都想错了,原以为大理寺只有一个许大人是赵党,可如今……刘大人怕是也不干净。”
  “刘大人?”薛斐的步子不由慢了些,有些意外地皱起眉,轻叹道,“怎么说?许大人如今被放逐出京了,真正的罪人却是刘大人?”
  “都不干净罢了,只不过那姓刘的藏得深,一直没让外头的人瞧出来。如果不是亲耳听旧时与赵墉关得近的囚犯与我说赵墉死前正是刘大人进了监牢,怕是我也瞧不出来。”苏白叹了声,眸中情绪稍显复杂。
  薛斐微微挑了眉,勾起一抹冷笑来:“赵家人都近乎死光了,他倒是活得光彩,不仅没落了罪去,更是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你说,这些若叫赵熹淳知道了,她会如何?”
  “她……”苏白微有些意外,但也只轻皱了下眉,“她到底是个内宅女子,如今又身在柳府,能做些什么?”
  薛斐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向他解释赵熹淳私下与自己见面时的真实面目,只是想到了其他的方面,边思索边道:“不对。若他真是赵党,不可能与赵家人毫无利益往来,我与陛下呈交的证据上,也不可能独独少了他的名字。”
  要么,就是他当真与赵氏党羽无关。要么,便是沈瑾刻意瞒了这一层。
  若他是赵党官员,沈瑾应当没有必要帮他隐瞒,除非他神机妙算赶在沈瑾将账本那些送到薛府前归顺了沈瑾,这显然不大可能。可若他本就是沈瑾的人,为何要去沾手与之毫无关系的赵墉案,甚至杀了赵墉——要知道,赵熹淳也是沈瑾的人。他们大可以救,而不必杀。
  “你说,他会不会是齐王的人?”薛斐轻轻皱了下眉,若有所思地抬眸望向苏白。
  苏白从未曾做过这样的猜想,一时稍稍一愣,讶然道:“若他是齐王的人,那也太……”
  然而薛斐到底只是随意作个猜想,也没有过多解释,便敛眸轻笑一声:“说起来,我们似乎还从未考虑过,赵氏刚倒,齐王就急急举兵反叛,这是个什么道理呢?”
  “兴许,赵氏与齐王府早有勾结?”苏白有些不确定地自语了声,却忽然觉得这样似乎一切都能说得通,“所以赵坤也是因此才选择挟持着祝丞相到了前林大人的宅子里?那么,如若刘大人确实是齐王的人,赵午不愿让人抓住把柄,便没有动用许大人那层关系,才转而换了方向叫刘大人解决赵墉。如今齐王府失了赵家在京中扎的这颗钉子,却又不甘心布局了这么些年,才毫无征兆地起了兵?”
  “我也只是这么猜,”薛斐深吸一口气,侧头迎上尚且有些微薄的阳光,眸中明暗不定,“不过若事实真是如此,齐王也未免太狠心了些。世子如今可还在上京呢。”
  齐王领兵反叛,连萧岫还在定安帝的眼皮子底下都不顾,实在是显得冷血绝情了些。皇帝一个不高兴,萧岫便可能被杀——谁会拦?谁敢拦?
  如今萧岫可是反贼之子,不再是那个张扬恣肆的世子爷了,朝中那么多官员,本也跟萧岫没什么交情,又个个想着明哲保身,谁愿意和这个“齐王世子”扯上关系?
  苏白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神色一时有些沉重。
  只是还没等他想好要说什么,薛斐便看到什么似地忽然顿步,微仰头。
  苏白有些不明就里地抬眸望去,正巧看到钟殊站在城楼上的一个角,方才两边正好错开,钟殊与他们才不得见。
  钟殊显然也是看到他们二人了,却只是抬手简单一礼,又移开视线去。
 
  ☆、储君(待修)
 
  苏白奇道:“这个钟明同怕是不简单,从前看着是个清高的,不想竟也深藏不露。”
  薛斐并没有流露过多情绪,只是微微敛了眸,脚步不着痕迹地换了方向:“其实比起这个,我反而更关心……钟明同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他背后的人青眼。”
  沈瑾是个有城府的,且出身手握全楚国商界半壁江山的皇商世家,那人与沈瑾同谋他便一点也不奇怪。可是钟殊虽然有才,却不至于在朝廷里显得鹤立鸡群,性子又冷,也没那个拉拢人心的兴致和本事,选他在朝中引导众人动向,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也是奇怪,如今朝中这局势,越发叫人看不分明了,”苏白微眯了眸,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一般皱皱眉,“从前也就是个赵尚书在跟各家斗,如今赵午一死,那些个暗处的人也不跳出来,倒是叫人摸不清头脑。”
  薛斐只是笑笑,眼神逐渐有深意起来:“其实也不难猜,再多争斗都逃不开皇权的套。柳家暗里惯是向七皇子倾斜的,他们是一波,但毕竟七皇子不受宠,柳家也没落,暂且不成气候。钟家眼看着越发偏向五皇子了,只是钟胤是个怕死的,想法又多,不敢真的站队,这波内部的人便也不稳定得很。太子被废了这么多年,早没了什么势力。”
  苏白心下颇有认同,忽然又听他住了口,不免有些疑惑地出了声:“怎么?”
  薛斐似乎想到什么似地摇了摇头,皱眉道:“其实刚刚说的这些人都不重要。真正令人忌惮的两方势力反而是齐王府、平陵王和钟殊背后的人。”
  平陵王虽说是皇帝的亲儿子,但毕竟手底下的兵力也不算弱,还是唯一一个被封王放逐出京的,也叫人不得不多想。
  “平陵王?”只是苏白显然还没有想到这一层,闻言倒是有些意外,“为何会提到他?”
  “突然想到罢了,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这人相处起来倒是谦逊有礼,不过我总觉得,他在这等表象之下藏有一根反骨。”这天下可没有几个人能一直忍受别人看异类的目光,大张旗鼓地好男风,还惊世骇俗地在府中养上那么多男宠。
  苏白沉吟片刻,冷不防道:“你若这么说,我倒是觉得不妨更大胆地猜上一番。钟殊背后的人会不会就是平陵王?”
  薛斐微愣,皱眉思索片刻,却只是微微摇头:“虽然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到底不合情理的地方还是太多。钟殊从前一直待在东川城,不应当与平陵王有太多交情才对。要是这样猜,我倒是觉得钟殊与废太子有勾结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当初的太子侍读是钟殊的小叔。”
  苏白“嗯”了声,也不就这个话题引申过多,只叹息道:“既然如此,不如好生查查那位身在西南行宫的前太子爷?”
  “我也是这个意思。”薛斐只是轻轻笑笑,衣裳上落满了暖黄色的日光。
  两人原是商量着先查过萧屹在西南行宫的动向,如若发觉这位前太子爷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再将目光转到平陵王萧岘身上,只是未曾想,还没等他们派出去的人回来,萧屹的死讯就先到了。
  一时间朝中官员心思各异。
  萧屹原先做太子之时,徳不配位,提拔了不少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官员,更是与他们同流合污背着皇帝敛了不少财,恨他的人可算是多如牛毛,这样看来,说萧屹被人刺杀身亡,也似乎过得去。只是薛斐却是绝不肯信事情就这么简单的。
  若真是仇家找上他,人家何必要等这么多年,早在萧屹被废之时就大可以对他动手了。况且萧屹的死太不是时候,自己刚刚怀疑上他,西南行宫便出了事,倒像是有人刻意下了这步棋——要么是怕他们知道什么事情因而杀人灭口,要么就是刻意在这个时候将萧屹的死扔到朝堂里,以便在众人身上得到他想要的反应。
  皇帝可能是对这个儿子还存着些感情,一时间倒是表现得比上回萧嵃死时伤心得多,原本就已经上得极为稀疏的早朝,更是少了起来。
  只是下头的官员到底还是有些慌乱,对这件事也是多有议论。猜测萧屹是被齐王派人刺杀的的居多,都觉得齐王府的本事大得叫人害怕,一时间满朝文武都是人心惶惶。
  然而毕竟没有谁能拿出是齐王刺杀了萧屹的证据,况且有了证据如今皇帝也没办法将齐王治罪,他们也只能私下里猜猜谈谈,在皇帝面前又不敢表现出多有猜测的样子。
  没几日,已经很是稀罕的早朝上,皇帝当着百官的面咳出了血,吓得几个皇子七手八脚上去扶,百官都跪地哀声劝慰皇帝保重身体。
  皇帝却不当回事儿,只是强撑着听完了下头官员议完了江南战事告捷的事,有些欣慰地赞扬了一番小吴将军,又吩咐叫萧岷去慰问官军,才由小公公扶着下了朝。
  萧岷对这事仿佛并不意外,只到与柳温比肩的位置与对方并肩走着,略微上扬的眼角都染上了笑意,似乎挑衅般地冲萧崎道:“五皇兄近来似乎清闲得很?要不要随我一道去采香楼喝个酒?”
  “不必了,我向来不去那等地方,皇弟应当是知道的。”萧崎笑得假,却仍是十分周全地同两人礼过了。
  柳温未曾说话,只是淡淡朝外望着,由萧岷同萧崎较劲。
  萧岷笑笑,眸中染上了些许意味深长的味道:“皇兄不去,那倒是可惜了。整日待在府中岂不无聊?况且你不是还没娶正妃吗,怕什么?”
  萧崎努力维持住了面上的笑,尽量缓和着语气:“并没有那等喜好罢了,皇弟还是自个儿同柳大公子一道去,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哦,那五皇兄慢走。”萧岷也不留他,只满眼含笑地目送他走远了,才轻笑一声,冲柳温挑挑眉。
  柳温无奈,叹气道:“你就这么开罪五皇子,也不怕他日后给你使绊子?”
  “怕什么,父皇如今比我还防着他呢,他要真敢做点什么,自己也别想要那个位置。”萧岷逐渐压低了声音,语气只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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