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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里舟(近代现代)——小叔叔我

时间:2020-06-01 09:45:45  作者:小叔叔我
  他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刚想走又停下,问道,“你吃饭了吗晚上?你家里有人吗,怎么看着像个小叫花子似的。”
  小叫花子努力地回答了他的问题。郑小舟沉默了一会,手臂往栅栏那儿用力一撑翻了出去。他手轻轻按住小孩的脑袋,拢着他去了自己家的饭店。郑秀衣看着住宿的小儿子擅自回来,还带着个小叫花子似的孩子,本来一肚子气,刚想骂人,突然看到这小孩的一双眼睛,张了张嘴也没发出声音。
  郑秀衣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两碗牛肉面来,上面打了蛋,给搁桌上了。郑小舟笑嘻嘻地对他妈做了个飞吻,郑秀衣不理会地继续忙活了。她总觉得这孩子眼熟,那双小狗似的眼睛,还有鼻子嘴,这么眼熟呢。
  她刷着碗想着想着,突然心里一动,手一滑,一个碗啪地磕在水槽壁上,她想再拿,手却一直打颤不听使唤了。
  当年和赭启明在广州念书的时候,有回赭启明带她去参加一个朋友聚会,他那个发小的媳妇儿,就长了这么一双眼睛,这鼻子嘴,和那个叫做郎征的发小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翘鼻薄唇,眼睛像狗似的,这不会是那俩人的孩子吧?
  他俩的孩子怎么可能到这儿来?南边泼天富贵的家庭,养的孩子怎么可能到这边来,还这么一副模样?
  这么些年都没再和赭启明联系,怀了小舟她就退了学回了老家,赭启明非得和那个女的结婚她也是没办法。谁年轻不被狗咬一回?他们那样的人家,要门当户对,要举案齐眉,也挑不出什么来。要怪就怪男的太懦弱,少女又总做梦。
  还好小舟长得像自己,没有多少那老狗的的影子。要说像,也就耳朵像,随了他们老赭家那副薄耳垂,看着就寡性浪情的,不知道这一辈子究竟要招惹多少人。
  都他妈是命儿,谁拦也拦不住的该死东西。管他呢。
  郑秀衣蹙了蹙眉头,嘱咐郑树声看店,自己上了二楼卧室,翻箱倒柜地找出来一个檀木盒子,里面一对儿羊脂玉镯子沉谧地躺在深红绒布上,光晕温润,细如割脂。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阿秀。
  郑秀衣冷笑一声,心说去你妈的吧,把那镯子拿出来,绒布扣开,从里面抽出一张泛黄的破纸,上面一行地址,一行9开头的电话号,字还是那套柳体,一撇一捺都骨力遒劲,人要是有这字儿一半刚强就好了。
  那时候的大哥大现在肯定不用了,只是这地址……赭家老宅应该是不容易变的。郑秀衣不怎么会上网,也没想过通过网上能不能查到东西,警局她又不怎么敢进,就想着要不拍个照给寄过去问问,是不是,不是就算了。
  郑秀衣打开手机下了楼,对着那桌小心拍了一张,俩孩子面吃完了。小舟正招呼他去好好洗洗脸洗洗手,回来的时候干净了不少,郑秀衣越看越心惊,又对着偷摸拍了两张,去隔壁小超市打印了,简单写了信一起扔邮筒里。那孩子是个结巴,话都说不清楚,问他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俩的儿子,赌一把得了。
  小饭馆里放着一首老歌,郑小舟靠着椅背儿腿搭在椅子上,跟着哼唱,那小孩就静静听着,眼神一瞬不瞬地钉在郑小舟身上。
  郑秀衣长长吸了口气,挺着身板儿走进了厨房。
  小儿子的粤语是跟饭馆的碟学的。机子里循环放一堆老歌,全是粤语的。她那时候念书,就喜欢唱这些歌给赭启明听。那戴着金丝眼镜儿的年轻学生就笑笑地听着,手臂搂过来低头吻她嘴唇,与她悄悄地说情话儿。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觉 假设是来自你虚构
  试管里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没人。
  你喜欢这山,你搬不走它。
  它是它自己的,谁也别想拥有它。
  小叔蹲在椅子上求评论啦
  阿然长大后,他就成了攻三。
  小叔更新速度怎么样呀?(摸头憨笑)
 
 
第7章 腥气
  天气渐冷了,叶子疏起来了,学校里的水泥地走起来越来越硬。郑小舟的脸埋在冲锋衣夹克里,心里抱怨起来。最近不知怎的,祈源开始流行冲锋衣这种东西,男女老少都穿,不管有没有冲锋的需求。买就买吧,关键还是个骚粉色,郑秀衣纯粹就是自己穿腻了想买新的,就把自己的扔给她儿子了。
  人在屋檐下啊。
  郑小舟摇头晃脑袋地叹着气往教学楼走,发现栅栏那儿照例支棱着个小脑袋,耳朵冻得通红,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郑小舟啧啧两声,溜达着过去了,手伸过去在他白嫩的额头上弹了个带响的脑瓜崩儿。自从那天带他洗干净手脸,小孩就再也没脏过,小孩人不大,倒是敏感,察言观色的怕别人嫌弃。那天的信算是石沉大海了,都一个多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郑小舟打算再放假就带这孩子去趟警局,郑秀衣怕警察,郑小舟是知道的。他妈总会有一些异于常人的特点,比如给儿子穿粉色冲锋衣。
  “冷不?天天往这儿跑。”郑小舟皱着眉看他身上的棉衣服,看起来穿了能有十年了。
  阿然定定地盯着他,摇摇头,可能是小舟身上的衣服太过鲜艳,让小孩有点不适应,觉得陌生。
  “你爷爷怎么样了?”郑小舟问道。
  “……给”,阿然突然把手一扬,一个黑色塑料袋从栅栏上面越了过来。郑小舟赶紧接住,挺沉的,这小孩一声不吭拎了这么久。打开一看,郑小舟愣了,里面全是木刻。他拿了一个出来,发现是刻了一个小船。就是那种很普通的独木舟,沉甸甸卧在手里,尖头尖尾的,小舟里面有一个小人儿,藏在一侧木板下面。
  不是多么好的木头,但是刻工足见精心。
  郑小舟惊讶地看向小孩,笑出声来,“哎呦?这是你做的?你还会这个?”
  阿然有点羞赧地看着他,轻声道,“喜……欢……”
  郑小舟把他的礼物举到嘴边响亮地亲了一口才放回袋子里,两根手指在唇上按了一下,又做了个小小的飞吻,梨涡出来了,看着是真的开心。
  阿然呆住了。他迟疑地模仿着郑小舟的动作,细小的手指放到嘴边,小小地啵了一口。
  郑小舟大笑起来。他用力揉了揉阿然的头。“小家伙。”
  阿然很喜欢郑小舟的肢体接触。喜欢小舟哥哥摸自己的头。他表达喜欢的方式还是很单一的,孩子气的手工礼物,一板一眼的模仿,闭着眼睛皱起鼻子的微笑。
  他想天天和小舟哥哥在一起。他想小舟哥哥一直陪着他。陪着自己一个人。
  哥哥收了他的礼物,却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爷爷说收到别人的礼物是要付价钱的。他想要的是哥哥一直陪着他。
  他给哥哥刻了很多东西,都是哥哥送给自己的礼物。巧克力,树叶,牛肉面,大白兔奶糖,厚袜子,保暖内衣,故事书。他都刻出来了还给了哥哥,这是他付出的价钱。
  那只小舟是多出来的,不是价钱,是自己送出去的礼物。
  小舟哥哥还没有付出价钱。
  小舟哥哥走掉了。
  阿然看着穿着粉色夹克的郑小舟飞奔回教室的身影,被冻得僵硬的手死死攥住铁栅栏。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阴沉地盯着教学楼的方向。
  路过的老师不经意抬头几乎吓出一身冷汗,这小孩附在栅栏上,就像小鬼被困在监狱后面,看人的眼神像兽类。就那么死死盯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郑小舟提着一袋小木头喜气洋洋地回班上晚自习,讲台上喻微开着笔记本,手指如飞地打字,赭青在旁边专心致志刷题。郑小舟一件件掏出来看,发现都是自己送给小孩的东西,全给他细细刻出来了。不禁失笑,这小子,心太细了。
  郑小舟最烦上自习,因为都是尖子生,全班特肃静,全是笔尖蚕食卷纸的声音。郑小舟觉得椅子扎屁股,桌子硌手腕,空间小小胸口闷闷,怎么待着都不是滋味,蚕蛹似的拧到下课,赶紧站起来,踢赭青凳子,“我出去。”
  赭青纹丝不动。
  郑小舟心头火起,手伸过去要摘了他耳机,不小心碰到他的耳朵,赭青薄如蝉翼的耳朵猛地一哆嗦,血色腾的染上了耳廓,一路烧到脖颈。
  赭青没有转头,手却精准地攥住了郑小舟的手腕。
  “我操?”郑小舟气笑了,他俯下身去,很近地贴向赭青的脸,眯着眼睛跟他咬耳朵,“你抓我干嘛?不是挺烦我的?”
  郑小舟眼看着那红色烧到赭青脸上了,赭青强作镇定,要撒开手,却被郑小舟反手扣住。他那副流氓样子又出来了,在课桌后面手强行扣住赭青的手,下死劲儿十指交合,赭青受惊兔子似的往外撤,力是相互作用的,两人的骨头都要被攥碎了。郑小舟力气出乎意料的大,赭青象征性地挣了几下,后来索性泄力了,就由他那么握着。
  一丝尴尬浮了出来。
  郑小舟咳嗽了一声松了手坐了回去,没个正形儿地仰墙上伸了个懒腰,抱怨道,“挺一节课了都,他妈还不让我出去,有病吧他。”
  赭青余光看到他腰间泄出一小抹白皮肤,喉结动了动,平静道,“不可以抽烟。”
  郑小舟一听就暴躁了,狠狠踹了一脚赭青的椅子,“老子抽不抽烟关你鸡毛事儿!”
  赭青戴上了耳机继续做题。
  “操又装孙子?你他妈有种跟我打一架!”郑小舟窝了一肚子火,他最烦被别人无视,手伸过去揪住了赭青的校服领子,制造粗劣的拉锁一下子崩开了,呲的一下敞了怀,里面竟然是光着的。
  郑小舟目瞪口呆。他俩坐在最后一排,但是小班下课比较静,刚才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赭青精壮的上身就这么大喇喇地露着,很多双眼睛聚焦在他俩身上,一瞬安静后嘁嘁喳喳的开始议论起来。
  “……我不知道。”郑小舟脸都憋青了,他把自己外套一脱扔了过去,不敢看赭青的脸色。
  大老爷们的,露个膀子,也没事吧。
  ……没事吧。
  剩下的两节课郑小舟安静如鸡。
  赭青若无其事地穿好了郑小舟的校服,笔下的卷子再也没翻页。
  郑小舟衣服上有股舒肤佳香皂味,还有股郑小舟自己的味儿。
  赭青不动声色地把拉链拉到最上面,贪婪地嗅着郑小舟的味道。
  衣服的主人盯着历史书上被涂鸦得长出胸部的始皇帝,目光开始游离,最终昏昏沉沉地枕到自己的胳膊上,脸无意识地转向赭青那边,嘴巴还一吮一吮的,像是没断奶的样子,下巴微微地动。
  郑小舟有口欲。
  他小时候,一吮嘴巴郑秀衣就要抽他,扳了这么多年也没给扳住。
  赭青看着他蠕动的红嘴巴,闪亮亮的涎水渗了一点在嘴角。赭青鬼使神差伸过手去,拇指按住他丰润下唇,却被他无意识地吮进了口里。
  他的舌头在柔韧地动,嘴巴像某种潮湿高热的器官,柔软又多情,吮的他的手指阵阵发麻。
  好紧。
  赭青身子一僵,他缓缓低头,发现自己硬了。
  硬了。
  一大包。
  周围的人唰唰的写着作业,也有低低的问题声,讲台上空无一人,刚才喻微出去讲电话了。
  赭青小心的把手指抽出来,看到上面亮晶晶一片,在教室的白炽灯下分外显眼,都被裹红了,指根处有浅浅的牙印。
  赭青目光直视着卷子,抬手在嘴边假装做了一个思索的动作,舌尖轻轻上伸出来舔了舔。
  郑小舟又吃玉米糖。
  那种硬硬的小小的,形状是玉米的,糖。
  好甜。
  赭青舔手指的时候没有发现郑小舟已经迷迷糊糊地苏醒了,耳边一声戏谑的哎呦,赭青定住了。
  一只被压红了的手慢慢伸了过来,妖怪似的,精准按在他腿间鼓起的帐篷上,颇具意味地握住了。
  更要命的是郑小舟倾着身子过来了,拿着一本历史书,左手讨论题似的,在那已经被涂鸦的很惨的始皇帝胯下,打了一个很显眼的,红色问号。
  他滚烫的气声若有实体地探进赭青耳道,虫子一样灵敏地钻进去,搔起一阵痒。
  “硬了啊。青哥。”
  赭青手中的水笔生生给握裂了,塑料壳子咔嚓一声响。
  校服的运动裤松紧带啪地一响,一只细热的手,蛇一样钻进去。它伸出一根手指来,微凉的指尖以一个很磨人心智的速度,顺着茎身滴溜溜往下滑,促使那柱硬东西更涨了,甚至敏感地微微上跳了一下。
  那只手没有理会它,而是在腿心缠绵地逡巡,赭青红着眼睛死死握住了那只作乱的手腕,白,细,硬。像玉石,精致。手腕被圈住了,手指却仍在动作。
  “求我。”
  赭青用力闭上了眼睛,嗓子里勉力压抑着,胸腔起起伏伏,呼吸已经乱了。
  “求我。”郑小舟嘴唇微开微阖,湿润的嘴唇后面,隐隐显出银白色的齿锋,小兽一样狡猾。
  赭青双唇紧抿,大汗淋漓。
  郑小舟神色一哂,鼻子里哼了一声,一下子把那根东西从运动裤里掏了出来。
  他们坐在靠窗的地方,教室左面的最角落,赭青右面的两排人请假了,是空的,后门窗户擦得很干净,如果有人经过往里面扫一眼……
  郑小舟盯着他渗血似的耳垂,薄而透明,和自己的很像。他笑着凑过去,口腔裹住了他的耳垂,细细一吮,又扬起下巴咬舐他几乎透明的耳廓,手里深深浅浅地磨着,套着。
  “状元,爽吗?”郑小舟挑着眼睛看他。
  “还不出来?”郑小舟故作苦恼的侧了侧头,好像很委屈地问道,“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口吧?”
  赭青身子猛地一僵,紧闭的眼睛一瞬间睁开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好像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郑小舟吃惊地嚯了一声,耳语道,“还真想啊?那我钻下去捡个笔……”
  赭青面红耳赤地控制住他,绝望地射了。
  “啧,”郑小舟眼神在他面上游离一番,撇了撇右嘴角,“垃圾。”
  赭青眼睁睁看着郑小舟把手上乳白色的体液凑到鼻尖嗅了嗅,又一脸嫌弃地摸到赭青的袖子上,嘟囔道,“操,本来以为状元的能香点儿……”
  赭青沉默片刻,低头看了看黑色校服袖子上一片明显的白浊,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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