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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爷(古代架空)——公路飞行

时间:2020-06-01 09:58:19  作者:公路飞行
  他知道顾长风也很久没见梁玄琛了,两个人曾经有过那么一段,这人一直是梁玄琛心口的朱砂痣,床前的明月光,到底顾郎对梁三爷也是有情的,闻知这样的噩耗心下也不会好受。当年梁玄琛并非完全的一厢情愿,他那样的人对着顾长风穷追不舍,便是石头也会融化,不然当初顾长风怎么能答应跟他相好
  常清河忍不住上前打了个招呼,"问顾二爷好,在下常清河。"
  顾长风一时错愕,也不怪他,彼时常清河只是梁玄琛身边的小厮,顾长风对自己都没什么印象。然而很快的,顾长风便颔首,淡淡一笑,"这位兄台,有点面熟。"
  "常某曾在梁三爷身边当差。"常清河提醒。
  顾长风面色微变,最后只"哦"了一声。
  常清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一切重来一遍,他不会再嫉妒他俩,他希望他们琴瑟想和,百年好合。
  梁玄琛该当配顾长风,一样的出身,一样的才学品貌,自己算什么呢?
  满座觥筹交错,只他俩超然于世外地独坐一隅,无需多言,只是喝酒。
  半晌,顾长风微微侧过身看常清河一眼,突然问道:"你跟三爷……你们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常清河红着脸,倒不是喝酒喝的,他点点头,也不用解释顾长风想的那样究竟是哪样。
  顾长风嘲道:"他倒是一辈子潇洒,没了这个,又有那个,身边从没断过人。"
  常清河道:"三爷最钟情的还是您。"
  顾长风苦笑,"那也不耽误他找别人。"说罢他起身一拂袖,"罢了,还是他过得潇洒自在,我以后要学他。"
  常清河觉得顾长风对梁玄琛有些误会,然而事实也不好反驳。
  常清河心想,顾长风可以学梁玄琛,见一个爱一个,那么自己呢?
  晚上醉醺醺地回到账中,李明堂捡了机会来服侍他,可是常清河脑子里很清醒,李明堂摸上来要占便宜的时候,他甩了他一巴掌。
  "滚!"
  "我见你心情不好,想让你快活快活。"
  "既如此,哪还有心情?"说罢又补了一句,"早跟你说了多少回,我没了他也不会找你。"
  "是我错了不行吗?我也早说了,你不跟我好也没关系,我就愿意一辈子跟着你,当你的狗,你让我叫两声,我马上叫给你听。"
  那一晚在春福里,常清河被梁玄琛骂过,"你是狗啊?"
  当时常清河非但不着恼,还大声地"旺旺"了两声,梁玄琛扶着额,然后悠悠道:"我对着那个谁,还有谁谁都学过狗叫……"
  常清河以为他要引自己吃醋,结果梁玄琛接下去却说道:“可见对着心爱的人学狗叫是没有好下场的。”
  于是常清河学着梁玄琛的口吻道:“不要对着我学狗叫,你便是做狗我也不稀罕,滚!”
  李明堂也不着恼,知道他心情不好,很识相地出去了。
  常清河进京受封领赏,又回北地戍守,帝后如今都很赏识他,经此一役,今上下定决心迁都北平,守护国门,再不让关外强敌轻易过长城南侵我朝,而身为三关总兵的常清河前途不可限量。
  如今满朝文武个个认识了这个年轻英俊的武将,听说他至今未曾婚配,来提亲说媒的络绎不绝。常清河在京城没有私邸,身边也没几个亲卫,媒婆竟然能到驿馆来找人,一见传说中的常将军果然仪表堂堂,英俊不凡,便强拉硬拽地要常清河出去相看自家的姑娘。
  常清河能对付凶神恶煞的强敌,对付媒婆这种生物却有些束手无策,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最后只能昭告众人他有龙阳之好,且严重到不近女色的地步。
  谁知道满京城里的媒婆和媒婆身后的少女没几个介意的,都说可以试试。
  还传说龙虎卫指挥使大人常清河有躺棺材里睡觉的癖好,果然躺着躺着便能升官发财,一时间竟成时尚,棺材铺天天有人来定货,大家也不嫌晦气,很多当官的还要打听常将军睡的那口棺材是什么木料,什么式样,可有讲究?
  常清河在京城呆了没两天,落荒而逃,没几个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他在这些日子里迅速地消瘦下去,以前就着咸菜啃馒头都能长一身肉,现在李明堂挖空了心思大鱼大肉地伺候着,他也不是不吃,只仿佛吃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去,反正就是消瘦。
  这个空档里,身在北平行宫主持迁都的皇后娘娘可谓双喜临门,不仅怀上龙子,当年失散于牧野的嫡长子也由国舅爷寻回。皇帝大喜,当即册封这位失散了近十年的儿子为太子。
  当朝野都在盛传这段奇闻异事的时候,常清河的耳朵里确实因为听到国舅爷三个字差点从床上一蹦三尺高。
  然而李明堂按住他,很快解释清楚,国舅爷的确是梁家人,但不是梁玄琛,梁家儿子多,还有最小的一个庶出幺儿,名唤梁青钰。这位小国舅比之梁玄琛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梁玄琛当年也就是考了个举人,他十八岁被点中了状元,梁玄琛双目失明后沉寂于江湖,梁青钰年少成名,浪迹江湖,还帮着皇后姐姐寻来了失散多年的嫡长子。
  常清河从来没有见过梁青钰,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恨上了这位素未谋面的少年,觉得他仿佛窃取了梁玄琛的名声,连国舅爷三个字也被抢走了。
  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他对自己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就这样算了,他不甘心!
  很快从扬州来了消息,他安插在丰齐身边多年的眼线终于再一次给他带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梁玄琛还活着!
  他果然还活着!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
  常清河二话不说,亲自跑了一趟扬州,自丰齐处得了确切的消息:梁玄琛被蒙古人俘虏了,连同他的小厮水空,甚至董一鸣的夫人苏氏并几个丫鬟,乳娘等人,全被苏赫巴鲁掳走,带去了远安镇。
  不久前北面终于来了信使,本来这信使要去京城找朝廷要赎金,然而交战之后和谈失败,两国处于互不往来的状态,信使竟然连金陵的大门都没能进去。另一方面梁玄琛并没有表明国舅爷的身份,可能也担心这个身份太过敏感,名头太过吓人,怕信使跟朝廷狮子大开口,而妹夫未见得是个慷慨的人,过去还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今上若是趁机来个翻脸不认人,蒙古人会不会杀了人质还不好说。是以他与那日松搭上关系,而那日松知道他是个大商人,手里有钱,苏赫巴鲁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派信使到扬州来通话,让这边准备好了钱粮赎人。
  丰齐是个没主意的,当下准备了金银财宝送过去,苏赫巴鲁尝到了甜头,岂有立刻放人的道理,他推三阻四找了各种理由,总而言之,送过去的钱已经都花销殆尽,梁玄琛能吃能喝派头十足,连带的他的几个夫人孩子乳娘都要吃药喝,已经让苏赫巴鲁大汗破费不少。因此欠下的钱只够偿还上一回送来的赎金,要送木大官人回扬州,要车要马要人,一路上大家还要吃要喝要工钱,所以需要再送一笔钱来。
  这次的赎金是上一次的十倍之多。
  丰齐一筹莫展的时候,常清河适时出现了,他让丰齐拿来第一回 送至扬州的家书,拿到灯下一看,上面藏头去尾写了暗号,一看便知不要送赎金来,去山海关找常清河。
  出了事,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梁家,不是皇后妹妹,而是他常清河。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在他心里,常清河的分量是最重的,是出了事能找他依靠的!
  写信的自然不是他,而是董一鸣的那位夫人苏氏,据说还是皇帝的宠妃。娟秀的蝇头小楷,信里还交代夏末初七她已经诞下一女,名唤允浓,显然为了掩人耳目,不让蒙古人知道俘获的乃是国舅爷和后宫妃嫔,梁玄琛跟她做了假夫妻。估计他救下的还不止苏氏,因为夫人孩子竟还不止一个两个,也亏得兵荒马乱的,他竟然还有这本事。
  常清河握着信,感觉握住了所有的希望。
 
 
第68章 去北方
  自扬州回来,常清河几乎不假思索就要出关去寻梁玄琛,还是李明堂拖住了他。
  "从长计议啊,我叫你爷爷了啊,行不行?咱们从长计议!"
  常清河已经不能理智,"怎么从长计议?"
  "你是三关总兵,你不能亲自去安远镇接他。"李明堂提出至关重要的一点。
  常清河跳起来,这就要立马辞官。
  李明堂按住他,"你听说我完。你先奏请朝廷,派使节出访,也别说去赎他的,就是为了边境安定,要求恢复邦交。这事我出面去,你不能去……"李明堂再次按住他,"你装扮成卫士混在队伍里,给我赶马。"
  别说赶马,给他做牛做马常清河都乐意。
  "我们到了安远,再见机行事,谈判不成便强抢,所以你得挑些得力的人跟在我们使团的后面,人不能多以免暴露。"
  常清河一拍桌子,"我能拨出三千人。"
  "三千!"李明堂要晕过去,"你是去打仗吗?还是要挑起两国战事!五百人仅够了!"
  "五百人打游击都不够,两千!"
  "八百,不能再多了,奔袭突围,八百人足够。"
  "一千五,奔袭突围都要里应外合,至少得有接应。"
  李明堂不高兴了,"你当是和我谈生意呢,还讨价还价?"
  "我就事论事。"
  "你以前不这样啊。"
  "我一直都这样。"
  李明堂想转身就走,然而走到门口常清河都不留他,他知道这假模假式的,常清河不吃这一套。一直都是他自己离不开常清河,不是常清河离不开他。但是李明堂不能真走,他怕常清河乱来,尤其常清河现在官当得越来越大,权力也越来越大,一旦乱来,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一番讨价还价下来,定了一千多人,还不是整数,因为几乎每个人常清河都叫得上名,都缺不得,这是他自己培养的亲信,真金白银喂出来,真刀真枪干出来的精锐。
  朝廷没把这次出使当回事,更没指望常清河谈下些什么来,不过出使就出使,一个自动请缨的李明堂,再象征性地拨点银子,这边一拿到圣旨和通关文书,那边常清河已经摩拳擦掌候在居庸关了。
  反正不用朝廷出钱出力,常清河自己掏钱,在使节团的后面,偷偷跟了一支千人精锐,若是谈判不成,直接强抢,用钱换人质是不可能的了,苏赫巴鲁贪得无厌,金山银山也换不来梁玄琛。
  李明堂一路提心吊胆,生怕后面跟着的一千多人让蒙古人给发现了,一千多人要吃喝拉撒,虽然茫茫草原大漠
  要吞没一千多人的踪迹很容易,可谁也说不好万一。
  北风如刀,马上要入冬,李明堂吃着风沙,苦哈哈地看着一马当先的常清河,别说是铁血男儿,出了关到了这里,便知道天地日月面前,风雪无情,人简直太渺小,太脆弱了。
  入夜在背风地里埋锅造饭时,李明堂吃着干粮,喝着凉水,挤到常清河身边蹲下,“兄弟们这趟出来不容易,自有你给的赏银,可是我不稀罕那点钱,你说,你要怎么赏我?”
  “你想要什么?”
  “不如,你跟我睡一觉?”李明堂嘻嘻笑道。
  常清河面色不改,嚼着硬如顽石的干粮,“你屁股痒,不会找块石头磨磨?”
  李明堂“啧”了一声,“你这么埋汰我,就过分了啊!”
  “你是给我卖命的,还是给我卖身的?”常清河说罢,起身走到一名卫士身侧蹲下,接着啃他的干粮。
  李明堂那点心思,上上下下都知道,大家憋着笑斜眼看他,都觉得是指挥使大人宽宏大量,即看不上他,还能一直容他在身边伺候着。
  当然,也有人觉得李明堂虽然上赶着,天长日久也难免有那么一次两次的,指挥使大人夜里孤独寂寞,顺便就拿他来用用,权当消遣消遣。男人嘛!不近女色已经很神奇了,再不近男色,倒要人好奇地往脐下三寸多瞄几眼了。
  常清河正和身边的人说着话,他平日里并不怎么和下属套近乎,除了给钱还是给钱,若有不听话的便敲打敲打,可谓赏罚分明,赏得狠,罚得也狠,但是最重要的,是这个那个有难的时候,他能下死力气去雪中送炭,所以手底下的兄弟对这个人狠话不多的指挥使大人十分服帖。这会儿常清河为了躲李明堂,主动靠过来说闲话,几名卫士都红着脸嘻嘻哈哈的,即怕得罪了常大人,又怕得罪了常大人的心腹李佥事。都知道常大人这次乔装打扮成小兵卒子混在出使队伍中,乃是去救木大官人。说起那位经商的木大官人,在几名心腹之间,可谓鼎鼎大名,如雷贯耳,早年的时候常清河发迹主要靠木大官人的资助,后来两人不知道怎么的闹翻了,开始针锋相对互抢生意,再后来木大官人被逼到边关生逢变故,常大人仗义,二话不说出钱出力,亲身涉险,要把人给捞出来。
  这情义,没说的了。
  有卫士见李明堂可怜,便蹲过来陪他说话,“李佥事,那个木大官人是不是长得十分俊俏?”
  李明堂撇嘴,“俊俏有什么用,是个瞎子。”
  “哦……瞎子啊……”卫士们有所耳闻,更觉得李明堂可怜,连个瞎子都比不过,想来那位木大官人是有多俊俏风流了。
  正说着话,突然有人大喝一声:“谁?”
  只见高坡上有人跳下来,用蒙古话喝问了一声,常清河这边的人马虽然多是蒙古人打扮,可都是假蒙古人,会说蒙古话的向导也带着,然而士兵们心虚,已经不假思索纷纷拔刀。
  几十把明晃晃的马刀在月下散发出寒光,男人们用蒙古语在闹哄哄地吆喝叫喊,短兵相接一触即发。
  这当口一个女人用嘹亮的声音叫骂起来:“常清河,草你妈的,吓死我了!”
  还能是谁竟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梁冠璟。这位皇后娘娘向来是个不安分的主,不好好在后宫跟其他各宫的娘娘们斗法,天天介往外跑,不是男扮女装到边关冒充守将,就是在风雪茫茫的大漠深夜里突然跑出来吓唬人。
  常清河从队伍里走上前,简直哭笑不得,“我当是谁呢?真是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原来是……”
  身后的李明堂赶紧抢上去:“董六爷,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真巧啊真巧啊。自己人自己人,大家不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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