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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爷(古代架空)——公路飞行

时间:2020-06-01 09:58:19  作者:公路飞行
  李明堂身后的假蒙古人纷纷放下了兵器,梁冠璟身后的假蒙古人也放下了兵器。搞不好这里面就没一个货真价实的蒙古人。
  梁冠璟啐了一口,“巧个屁,你们怎么会在关外?边关守将私自外出,擅闯关禁,若是被俘,可能立时引发兵乱,你知道轻重吗?”
  话音刚落,常清河的兵们又再次拔刀,梁冠璟身后的兵们也拔刀。
  “误会!”常清河上来,拉过梁冠璟到避风处好言相劝,“仲瑾兄,你看,你贵为一国之后,你带的人也不像要出使蒙古吧,这要是传扬出去,怎么解释好?”
  这就尴尬了,梁冠璟身后竟然也就不到二十人,一无目标,二无名头,就这么莽莽撞撞的深入漠北,也真是勇气可嘉。她并非是个有勇无谋的人,可见这一次也是被逼得穷途末路,没有章法了。
  相较之下自己可是做足了准备,常清河便将他设眼线安插在扬州丰齐身侧的事和盘托出,又说了自己奏请朝廷出使,安排了使节团,又乔装混在队伍里的经过一一说了,还禀明此番带了一千多精锐出关。说完他见梁冠璟面有愧色,一副自叹不如的样子,赶紧挖苦起来,“哎哟……哎哟……就不知道仲瑾兄在这里所为何事啊?这堂堂一国皇后,擅自出关在北境流窜,万一被俘,那就尴尬了……”
  梁冠璟皮笑肉不笑地扣住了他的手腕,“既然常大人是奉旨出使,那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
  “这么说你也是奉旨出使?”常清河脸上也是堆满了笑。
  梁冠璟在他脚上踢了一记,常清河憋着笑,“好好好,一起一起!”
  两支队伍就此合并。
  将皇后娘娘迎入马车,常清河也钻入车内禀报了此行的一些细节,他呈上圣旨和通关文书给梁冠璟一一过目。为了拍马屁,连李明堂手里那个炭火烧的小铜炉也一并夺了过来,借花献佛似的奉上,“暖个手,还请仲瑾兄笑纳。”
  梁冠璟接了,念他还算上道,“常大人可真有本事。”
  “谬赞,谬赞!”
  “你抽调这么多兵力冒充使节团,跟在后头私自出关,要是触发战事,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梁冠璟恫吓他。
  常清河越想越好笑,千里迢迢的漠北之外,有自己牵挂的人,而梁冠璟这样不顾一切地跑出来,常清河记得她刚刚生完皇子没多久,那时候在雁门关也是拐了皇帝的宠妃一起跑出来的。那个与梁玄琛一起被俘的苏氏,对她竟然如此重要吗?
  重要过皇后娘娘的名头,重要过自己的生死安危。
  常清河一想到她是梁玄琛的妹妹,想到两个人一起千里迢迢去救心上人,便生出无限暖意,心中欢喜之下,连说话的调调都变了,“我也想过跟仲瑾兄那样孤身涉险,深入大漠,若是被俘,宁死不屈,可是我没有仲瑾兄的胆色和气魄……”
  “行了行了,你唱戏呢?”梁冠璟忍住抽他巴掌的冲动。
  略过无数马屁,常清河与梁冠璟一起分析了北地的现况,如今蒙古那边也是挺复杂的,几个大汗轮着坐庄,那日松是苏赫巴鲁的小舅子,而梁玄琛正在撺掇那日松反了苏赫巴鲁,常清河调这支精锐过去就是帮着除掉苏赫巴鲁,扶那日松上台。
  梁冠璟道:“苏赫巴鲁一介武夫成不了什么气候,你们杀了他扶那日松上台,那小子我没记错的话是黄金家族的后人,他的野心和才智可大了去,扶他上台他日后患无穷,这就是国舅爷跟你商定的妙计?”
  常清河道:“目下最关键的便是救国舅爷脱难,当然……还有你家苏夫人。”
 
 
第69章 归乡
  南来的使节团抵达远安镇的消息惊动了四野,苏赫巴鲁亲自出帐相迎,又把梁玄琛和夫人们叫出来与使节见面,好让使节带信回去,拿钱拿物来赎人。梁玄琛与李明堂照了面,他仔细听了随行亲卫的脚步声,发现里面并没有常清河。
  大家寒暄一番,装作不认识地互拉了一会儿家常,没一会儿梁玄琛的假夫人苏氏一口吴侬软语与李明堂认起亲来,两个人很快进了内帐聊起来,苏氏之女不过一岁多,刚刚能走路,正是牙牙学语之时,拉着苏赫巴鲁派来监视的武士不放,那孔武有力的中年汉子一见这嫩生生的小肉团子,一时也不好翻脸了。又料想一个女人,一个瞎子,跟南来的使节再聊,也聊不出什么花样来。
  “你们带了多少人马过来?”梁玄琛开门见山地问。
  李明堂道:“常大人带的兵够我们搞一次突袭了,只是主力还埋伏在远安以南几十里地外,若是暴露了,就可能前功尽弃。”
  梁玄琛道:“他来了?那他人呢?”
  “还在远安镇外。”
  梁玄琛以为常清河迫不及待要见自己,却是人都到了远安镇,反让李明堂先过来,自己躲在镇外不见人影。而且李明堂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他也不怕这个节骨眼上人家有了私心,随便摆一道,在这种地方要弄死他梁玄琛简直易如反掌,反正之前李明堂一直要弄死他来着。
  李明堂却仿佛看穿了他,酸溜溜道:“以前我怕你找他寻仇,现在我明白了,你是真的不恨他毒瞎你的眼睛,你们情投意合,我只好成人之美。”
  梁玄琛嫌他没出息,然而他若是第二个常清河,大概也不会活到今天。毕竟自己心慈手软,而常清河可不是省油的灯,李明堂要是有什么坏心思,常清河这样的坏人会有更敏锐的直觉。
  梁玄琛心中不禁埋怨常清河,明明不喜欢李明堂,偏偏一直带在身边,一直带在身边却又仅是上下级的关系,从不碰人家。这叫什么事呢?讽刺当年的自己吗?证明给自己看看,他常清河就是定力好?
  梁玄琛心不在焉地听李明堂分析情势,部署战略,常清河之所以留在安远镇外,乃是要打扮成西边的鞑靼人来偷袭,把苏赫巴鲁引过去,趁他没有防备然后下手,他一死,那日松接替他的位置,还能假装替大可汗报仇追出几十里地外,好方便他一并收归了苏赫巴鲁底下的人。那日松和梁玄琛交好,看在梁玄琛帮他夺权的份上,总能放他回去。
  “就怕他觉得你是个人才,舍不得放你走了。”李明堂最后说道。
  “我再是个人才也用不得,我是汉人。”梁玄琛沉吟道。
  李明堂道:“现在就是要设法把苏赫巴鲁引到伏击点去,这一点比较伤脑筋,大冷天的,无缘无故他干嘛去城外。”
  这一点男人们想不出来,女人们倒是有办法。
  使节团与苏赫巴鲁空谈了几日,既然没有钱赎回人质,只能怎么来的怎么去。回程的三日后,李明堂突然惊慌失措地返回远安镇,说是半路遇见了狐妖,不敢回去了,要在这里过冬。远安镇内外传遍了一件稀奇事,一位身着红色嫁衣的蒙古新娘出现在草原上。这位新娘惊为天人的姿容,让所有窥见真容的士兵们都心猿意马,连瞎眼的梁玄琛都梦到了她。
  苏赫巴鲁先还不信,然而自己的心腹出门去看,也见着了,说是果然有这么一位神秘新娘,孤单单就一个,牵着一匹高头大马,而且见人就跑,又始终进进退退地出现在城外。模样的确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美颜绝伦。
  苏赫巴鲁心痒难耐,果然跑出去要亲眼瞧一瞧美女,结果美女是瞧上了,命也给瞧没了。
  根据有命活着回来的士兵描述,那美女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术,苏赫巴鲁大汗就被勾去了三魂六魄,乖乖伸出脖子让那个美女砍。美女也没使刀,不知道怎么的手上轻轻一摸,苏赫巴鲁的脑袋就掉了。
  卫士们大惊,策马飞驰过去想要救人,人是肯定救不回来了,那么只好追截那妖女了。然而追出没多久,妖女下了坡神隐不见,坡下却有十万地府里的阴兵突然现身,他们策马而来卷起漫天沙尘,轰隆的马蹄声震得地动山摇。
  几乎是瞬息之间,苏赫巴鲁身边的亲信和卫士队伍就被解决了。
  等远安镇内的那日松闻讯赶过去,除了坡地下遍野的横尸,周围哪里还有人影?
  草原不可一日无主,部落不可群龙无首,那日松被推上了可汗之位,他发誓要西征鞑靼,为苏赫巴鲁报仇。
  知道内情的只有少数几个人,梁玄琛也是其中之一,那位妖女自然是亲妹妹梁冠璟假扮的,连新娘的嫁衣都是那日松提供的。
  当夜常清河打扮成李明堂带来的小兵潜入了梁玄琛的内账。
  按说使节团凭白无故多出几个人来是个大事情,然而这种时候谁还关心这个就是有人发现报告给那日松,那日松也得帮着搪塞隐瞒,不然他配合外敌杀死自己的姐夫,取而代之,事情败露还了得
  梁玄琛那位假夫人苏氏非常识相,带着孩子到隔壁与丫鬟们挤一个铺了,常清河一进来,梁玄琛就听出了他的脚步声,还能听出来他穿的是羊皮靴。
  "如今也是三关总兵了,恁地走路蹑手蹑脚,跟贼一样。"梁玄琛讽刺他。
  常清河道:"想试试,是我的轻功好,还是你的耳力好。"
  下一刻梁玄琛被拥进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他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紧地抱在怀里过。这感觉几分新奇有趣,几分诡异尴尬,因为大部分时候,都是他这么用力地拥抱别人。
  直到颈间感受到常清河湿漉漉的眼泪,梁玄琛才松了口气,笑道:"哟,还哭上了,跟个娘们似的。"
  话音刚落,肩胛处被箍紧了,简直生疼,梁玄琛只好小声求饶,"担心了怕我死了"
  "是啊 ,你怎么没死,非但没死,还讨了这么多老婆。"
  梁玄琛道:"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你要能对着女人使上劲,还能跟你家里人闹翻了"
  梁玄琛气结,"我怎么就不能对着女人使劲了我那是意志坚定,谨守礼教大防,我岂是轻浮放浪之人"
  常清河翻了个白眼,他的确没对着女人轻浮放浪,因为他都是对着男人轻浮放浪了。然而翻来覆去说这些也没意思,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是好好温存一番,免得坏了气氛。
  好半天,梁玄琛叹气,"算了,我不恨你了,看在你舍身忘死救我一命的份上。"
  "不,我还不清的,你眼睛要是没有瞎,也不会落到这番田地。"
  梁玄琛点点头,"说得也是,还是赖你。"又顿了顿,梁玄琛道:"这么说,你以后打算一辈子给我做牛做马,偿还你的罪孽"
  "我以前也乐意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是你不要。"
  梁玄琛摸了摸鼻子,"不习惯,一般都是我要给人做牛做马,突然有个人站到我跟前说这种话,我觉得无福消受,不习惯。"
  常清河想了想,"那你给我做牛做马吧,我受得住,便是不习惯,也会努力习惯的。"
  梁玄琛一把将他掀掉," 凭什么你把我害成这样,还要我给你做牛做马的"
  "是你说的,喜欢给人做牛做马。"
  梁玄琛猛拍了他一掌,"罢了,我想通了,以后你给我做牛做马吧,不习惯也得忍着,谁让你跟狗皮膏药一样,甩不脱呢"
  常清河笑了,把脸埋到他发间,虽然常年吃酥油茶,而且没条件三天两头洗,梁玄琛如今那三千烦恼丝散发着特殊的气息,但是常清河觉得比他以往闻过的任何一次都沁人心脾。再说了,回到南方洗洗就好了,一次洗不干净,就多洗几次,几次也洗不干净,那就好好养养身子,清茶茉莉花香片多喝几个月,在扬州十里飞花的春风里沐浴之后,梁玄琛又是他的三爷了。
  半晌,梁玄琛悠悠道:"我想我的承望弟弟。"说罢狠狠推了常清河一把,将常清河推得东倒西歪,"你还我承望弟弟!"
  "来不及了,承望弟弟已经让我杀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梁玄琛咬牙切齿地掐他脖子,"你就不能再装一回两回的,让我过个瘾"
  "那败嗓子的药,吃着太难受。"常清河老实回答。
  梁玄琛也偷吃过一次,知道的确不好受,然而嘴上却道:"也还行吧,我六妹妹贵为皇后,出门在外为了女扮男装,照样要吃这种药,她受得,你就受不得"
  常清河嗤道:"我哪儿能跟她比我打听过了,她吃的药跟我的并不一样,那是她家夫人悉心熬制,每两三日就要新熬了,药材都是最新鲜的。也不难采难配,然而耗费精力。"
  梁玄琛觉得他话里带话,便冷笑道:"那你去问问隔壁苏家妹妹,跟她讨教讨教。"
  "我跟她讨了方子,你给我熬吗"
  梁玄琛笑道:"我一个瞎子,怎么给你熬药,做不过交代下面人去做。比方水空挺尽心的,太尽心了,我怕他往那药汁里加什么料,比方唾沫星子啦,马尿狗屎啦什么的,也就罢了,若是蝠妖露鹤顶红的,我也保证不了。"
  常清河的眼睛炯炯有神,他看着梁玄琛,一字一顿,"你端给我的,我便喝。"
  梁玄琛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你知道我不忍心,你啊……"
  那日松继承了可汗之位,不日便要举行撒满仪式,梁玄琛趁着他忙于即位,赶紧来告辞,好跟着使节团一起南下返乡。那日松倒也讲信用,还送了几辆马车给他,方便女眷和孩子御寒保暖。虽然那几辆马车就是当时从南方带来的,扔在那里不用又年久失修,已经有些破烂了。
  修马车的工匠在那日松这里自然是没有的,使节团里倒是有现成的,谁——自然龙虎卫指挥使大人,如今已经升任三关总兵的常清河。总兵大人如今干起这些活来仍是一把好手,他的属下们围在那里看常清河干木匠活,这个时候因得他的身份是个小兵卒子,便觉得格外有趣,要来拿话消遣消遣他。连女眷和孩子们都忍不住好奇心来围观,等着马车一修好,大家便可以启程了。
  常清河一反常态,仿佛身份变了,人也变了,还与下属们攀谈起来,言语间常有戏谑之词。
  回去一传开了,都道冷心冷面的指挥使大人其实十分亲切和蔼,旁人拿话消遣他,他都不生气,还笑眯眯的。
  李明堂在心里冷笑,知道昨晚常清河潜入梁玄琛账中,定是尝到了什么甜头。
  梁玄琛是瞎子,所以他没去看,带着水空在自己的帐篷里拉马头琴打发时间。
  折腾了一天修理马车,打点行装,使节团终于带着梁玄琛和他的夫人丫鬟们启程南下。
  常清河本来在马车外吃着冷风,李明堂身为使节自然要坐在最豪华的车里,梁玄琛和几位夫人坐在后面的几辆马车内。然而苏夫人见卿心切,借了常清河的马先一步飞奔往安远镇外,要与隐藏在低地的梁冠璟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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