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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者(玄幻灵异)——星辰剑履

时间:2020-06-17 10:08:53  作者:星辰剑履
  辛晏的瞳孔微微收缩,握着转轮□□的手微微发抖。
  “他呢?”她齿间不住地打颤。
  “他呀,”拉西斯似笑非笑地道,“正如你对阿布尔做的那样,他被我融合了。”
  ——他被我融合了。
  也就是说,占据主导权的是拉西斯。
  司箫只会在他的身体里继续沉睡,成为拉西斯挟制辛晏的把柄。
  辛晏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底迅速地漫上一层血色,牙齿咬着下唇,直到嘴里泛起血腥味儿。
  “铛!”地一声,转轮□□被砸到水晶天台上,那一整块剔透无暇的水晶地板被硬生生地砸碎,飞扬的碎片溅上她海蓝色的裙角。
  “好,非常好,太棒了,不愧是另外一个他。”辛晏咬牙切齿地道,“你怎么拿到《十三个水晶头颅》的?我很好奇我哪里出错了。”
  拉西斯耸耸肩,俊美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那种表情简直刺痛了辛晏的双眼——他在模仿司箫。
  只是司箫没有这般疯狂,从来没有过。
  “《十三个水晶头颅》?”拉西斯嗤笑一声,“我需要那玩意儿么?”
  是的,他的魔法是“创造”,可以创造另一种独属于他自己的融合方式。
  辛晏气得快发疯了:“如果你敢伤他!你也别想好过!大不了我就自杀!反正我死了,你的阿布尔也死了!”
  拉西斯冷冷道:“不会,你一定会和你的司箫先生一起死,而我会和阿布尔一起好好活着。”
  “滚!”辛晏暴怒之下,手中出现一张魔法卡牌——
  四角上围绕着青色的橄榄枝,中间是一个碧色的“L”,还刻着繁复的五角星法阵。
  这才是真正的伊西斯之牌,生命卡牌。
  伊西斯女神的怒火从卡牌上倾泄出来,碧绿的生命之色注入辛晏的双眸,交缠着纯澈的琥珀色,引动世间万物所有生命之力。
  “轰隆!”
  天台周边所有的植物都开始疯狂生长,一朵琥珀色的冬玫瑰悍然开放,将水晶天台拱得支离破碎。
  “哗啦啪拉——”
  翠绿的藤蔓密密匝匝,玫瑰在荆棘中幽幽绽放。肥厚的青叶扬起巨掌,参天的树木垂下万顷浓荫。
  一片植物森林拔地而起,华美的水晶天台在一瞬间毁灭,枝叶繁碎间落下星星点点的碎末,飘忽地发着荧光——好像万星坠天。
  生命在这一刻昂然而起。
  “轰隆隆——”
  玫瑰色之海怒翻波涛,夹着刚刚落入海中的雪花,冲入这一片水晶碎片森林中,连带着无辜遭殃的民居,尽数吞没,靠着退潮的力量,将它们尽数拖入海中。
  风横雨狂雪花飞中,一抹海蓝色裙摆一闪,辛晏的脚步声消失在乱景之中。
  拉西斯也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一片地带空空荡荡,生命之力的加持造就了不可遏制的毁灭。
  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幕,一直疯狂压抑的情绪突然涌了上来,尽数化为泪水,逼得眼眶涨涩。
  自从在太平间外痛哭过一次后,她就再也没有哭过。
  还有许多比哭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还有她的挚爱之人需要重返世间。
  可现在她犹豫了,长久地犹豫了。
  这样真的是对的么?
  司箫是否真的想要回来?
  她年少时的明灿风华一去不复返,只剩下不再年轻的美丽空洞的躯壳和躯壳里如炭一般的孤独和疯狂。
  熊熊燃烧的火焰不断侵蚀着她的心。
  谁来救我?谁来渡我?
  世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在地狱火海中挣扎。
  可比这更可怕的是,你永远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辛晏在暴风雪中扬起脸,闭上眼睛,生生地咽下泪水,吞下一声呜咽。
  哭有什么用。
  她才不要哭。
  生命卡牌的威力之大,饶是拉西斯也有些狼狈。
  他挂着一身水晶碴子回到公爵府,换下了那身燕尾服,只穿着代表大魔法师身份的暗绯色长袍,抱着一大束沾着雪水的冬玫瑰,走进了书房里。
  书房里挂得满满的,都是阿布尔的肖像。
  海蓝色的长裙,乌黑的发半垂,剩余的结成麻花辫垂在肩膀上,也懒得盘起来。
  琥珀色的眼睛璀璨夺目,笑意温和明亮。
  像一枝含苞待放的冬玫瑰。
  拉西斯进来,将那一大束冬玫瑰插在书桌上的胭脂釉瓷瓶里,芳香如醇。
  他玫瑰色的双眸注视着画像上的阿布尔,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孔,不同于对辛晏时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嘲讽,此时他的眼眸中满满的都是眷恋深情。
  “阿布尔,”拉西斯喃喃自语道,“今天是花愿节,玫瑰大剧院又上演了你的剧本。”
  “人民都很开心,记得你离开的第一个花愿节,他们是悲伤的,都在献祭花朵为你祈祷。”
  “你是这么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子。”
  “辛晏带着你的灵魂回来了。”
  “我害了你的两个朋友,对不住。但我不想看到你的身边有其他人。即使那堆人都凑了对。”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好像感到很好笑的样子。
  “你很快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我很欢喜。”
  为了逃避疯子公爵拉西斯的追杀,等木纾恢复得差不多了,四人立刻启程前往格兰郡,寻找那位逃亡的军务大臣雅南·施西。
  雪又开始下了,玫瑰郡这个临海地区的雪好像无穷无尽似的。薄薄的一层晶莹雪白覆盖了暗红暗灰的墙砖。
  风雪中,马车“嘚嘚嘚”地驶来,在玫瑰庄园门口停下。
  桑白愉快地提着一包玫瑰红糖,扶着木纾上了马车。
  木缇翻了个白眼儿,和柳玉衡也上去了。
  马车顺着一条石子路,一路颠簸,跨越玫瑰郡,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格兰郡。
  如果说玫瑰郡是高雅古典且浪漫的贵族,格兰郡就是豪爽开放的平民之城。处处绽放的玫瑰不见了,换成了大朵大朵热情奔放的木棉、炮仗花和虎刺梅。
  建筑也是低矮的平顶建筑,周围有着大片大片的田地,种着大批的冬小麦,麦浪滚滚,麦穗饱满,麦香四溢。
  马车在坑坑洼洼的乡间小路上行驶了一会儿,停在一间宾馆门口。
  这里的天空已经变回了正常的颜色,此时暮色四合,霞光万顷,融融地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总能让人想起“寂寞空庭春欲晚”这句诗。
  不过在这里,晚霞意味着明天的天气很好。
  给人无限希望。
  四人下了马车,沿着种满仙客来、蟹爪兰、长寿花和圣诞红的缤纷小径走入矮小的木砖结构平顶房。登记大厅里只坐着一个女人,翘着二郎腿,一身旧式的红裙与她的野蛮气质格格不入。
  低领,束腰,荷叶边,一褶褶的裙摆垂到地上,酒红色的半旧面料在红木色地板上铺开。
  女人手中却拿着一杯黑啤酒,有滋有味地喝着。
  被强制裹着棉大衣里的木纾抬了抬眼皮子。
  好奇怪的女人。
  她身上有种被平民化的贵族气质。
  就像红色百褶裙和黑啤酒的强烈冲突。
  “铛”,女人将黑啤酒放到小木桌上,“四位?几间房?”
  “两间。”桑白坦然自若,脱口而出。
  “……”女人的眼神古怪地在他们之间扫了一圈,嘴角抽了抽,拿起一支羽毛笔,“名字?”
  “桑白、木纾、柳玉衡、木缇。”桑白报完名字。
  “一天八个金币。”女人报出价格,“包住包吃,其它的要加钱,有什么困难找我,你们可以喊我方蒨。上去,左转,走廊第二间和第三间是你们的房。”
  她语速流利又干脆,好像真的是干这一行多年了。
  木纾也没有再多质疑她,四人上到房间里放东西去了。
  八个金币,是很便宜的价格。可俗话说得好,便宜没好货。这里的逼格和玫瑰郡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房间逼仄矮小,满满的都是寒气,连碳火都没有。
  “没有炭也好,我怕我晚上会吸入过多有害气体而死。”木纾看着那扇怎么也打不开的小窗评价道。
  他们来得正好,赶上小宾馆的晚饭。方蒨“噔噔噔”地端着一个大托盘和四份碗碟上楼,一脚踢开桑白木纾的房门,将大托盘搁到桌上,转身就走。
  “哦我的天。”桑白一转身就闻到了一股感人肺腑的味道,一眼看过去,“这不是简·爱在洛伍德学校吃的烂土豆套餐么?”
  托盘里放着一只陶瓷碗,碗里盛着满满的稀糊土豆泥和一条条灰白的肥肉,卖相不佳,一股糊味儿。
  “我现在知道格兰郡和玫瑰郡有什么区别了。”木纾瘫着脸道,“一个字,穷。”
 
 
第20章 玫瑰色之海(6)
  浅紫淡红的云霞如铺陈华锦,一绺绺地在天边翻涌,灿灿淡淡,柔软飘逸。
  落日半斜,只露出朱红的一角,镀着一层流金边。温暖的黄晕落在簇簇的麦田之上,给人一种岁月悠长之感。
  冰凉的晚风吹过,冬小麦麦芒摇曳,涌起阵阵波浪。属于田野的丰收气息甘美而质朴,如同一场盛大的乡间晚宴。
  桑白和木纾并肩站在田埂上吹风,看最后一丝霞光隐去。诡异的土豆炖肉没人吃得下去,他们只能在隔壁小巷里的餐馆吃了一顿,趁着天还没黑,出来消消食。
  麦茬有些刺,令人发痒,带着青涩的香气。麦穗低垂,颗粒饱满。
  就像动漫里的情景一样,他们并肩站在落霞掩映的麦田中,静静吹着晚风,谁也不说话,十指紧扣,美好如斯。
  “……”
  可惜桑白不会享受这种气氛。
  “走吧,”他拉了一下木纾的手,“别站在这里吹风,回去喝点玫瑰红糖,你要加洛神花么?”
  木纾:“……不,我不喝。”
  红糖这种东西,加在咖啡里还没什么感觉,单独喝的时候,要甜不甜,味道古怪,放久了还腻。
  木纾平静的表情有些崩裂:“红糖喝多了也不好,何况我感冒已经好了。”
  桑白有些惋惜地道:“好吧,还好我还单独找玫瑰庄园的管家要了一些干玫瑰花,就泡玫瑰花茶吧。”
  “……”木纾有些崩溃。
  桑白挑眉看着他。
  “你不知道你身体有多差么?你不知道,你不关心,就这样放任下去,早晚会气血两亏低血糖贫血……”
  木纾:“……好吧,随你。”
  算了算了,玫瑰花茶起码比玫瑰红糖水好喝多了。
  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敛去,黑暗笼罩了乡间沃野千里。
  木纾刚要转身,余光瞥见田埂尽头大榆树下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咦,那是谁?”他凝神细看。其中一个身影纤细苗条,裙子盖到脚踝,不用问,自然是坏脾气的黑心女老板方蒨。另外一个好像是个男人,一身代表中级魔法师的白色长袍,长袍上的花纹——
  银莲花?
  木纾猛然想起,雅南·施西出身玫瑰郡中部的施西家族,而那个家族,正是以银莲花作为标志!
  那个男人就是雅南·施西?
  不对。
  被家族除名的雅南·施西不可能再身着银莲花长袍。
  那是施西家族的某位成员。
  方蒨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桑白显然也回头看到了这一幕,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雅克萨·施西。雅南·施西一母同胞的弟弟。”他道,“系统攻略上有照片。”
  这叫个什么事?难道老板娘方蒨还是雅克萨·施西的情妇不成?不对吧,虽然方蒨风韵犹存,但毕竟是半老徐娘,雅克萨又不缺女人,犯得着找上一个乡野村妇么?
  看来这位老板娘也不是个善茬啊。
  那边的大榆树下,方蒨与雅克萨说了一会儿话,雅克萨将帽子戴上,解下拴在榆树上的缰绳,上马向玫瑰郡的方向驰骋而去。
  方蒨正要转过身来,桑白一拉木纾,两人闪进麦田里,被麦芒尖儿呼了一脸,难受得紧。
  方蒨袅袅婷婷地沿着田埂走回了宾馆。
  “呼。”桑白将木纾拽起来,抹了把脸,“她不会是雅克萨的线人,刚才是将我们的行踪泄露给他了吧?我觉得我们晚上就会被她团灭了。”
  木纾抽了抽嘴角:“雅克萨又不知道我们是要去杀雅南的。”
  这时木缇和柳玉衡过来了:“哥!”
  “别嚷嚷。”桑白横了他一眼,“刚刚我和你哥差点被灭口你知道不?”
  “……啊?”
  “你不知道,你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你无关紧要,你自私,你自利,你冷漠……”
  “你在说啥,baby?桑老大你病了么?”
  “别听他瞎喊。”木纾示意木缇安静,“刚刚我们撞见了方蒨和雅南弟弟雅克萨的接头场景。”
  木缇一脸懵逼:“地下革命党?”
  众人:“……”
  “雅克萨·施西!”桑白咆哮道,“雅南·施西的亲弟弟!和方蒨!内弟你的关注点在哪里?”
  “雅克萨和方蒨?不是,谁是你内弟?!”
  木纾:“……都给我闭嘴。”
  他的脸有点绿。
  我当时害怕极了。
  鉴于木缇桑白二人的搅和,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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