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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入殓师(玄幻灵异)——飞奔的排骨

时间:2020-07-06 10:44:58  作者:飞奔的排骨
  他想要的?
  御斛想到他期待了多年,心心念念想要复活的人,又想到得知失了肖潭,那种灭顶般的空茫感,一时间哑然无法反驳。憋屈着难受,忽然想到方才下人汇报的内容,御斛脸上愁容尽去,笑容难得带上几分真心的喜悦。
  既然不能动沈深,那就动别人吧。这不正好有个现成的。
  他心情甚好,还主动和范睿川保证绝不动沈深。
  沈深脸上的讥讽消祛几分,眼中多了些深思,他在故意激怒御斛,范睿川为了白毅一定会保护他,若是因此冲突生了隙,他便有可乘之机。如今御斛这样子,倒令他有些不安。
  由不得他多想,他很快被人蒙了双眼,关入一处狭小空间。黑暗中不分昼夜,关他的地方有封灵法阵,沈深如今和普通人无异,没法子修炼,日子就显得枯燥难捱,心中默数着时间,在数到第三日时,有人进来了。
  “呜—呜!”来人被封了口唇,挣扎声惊怒。丢进来关在沈深隔壁。动静不小,身上法衣布料摩擦簌簌,玉质配饰撞击清脆悦耳。
  过了两个时辰,挣扎声音渐小了,可能是意识到挣扎无用,也可能是封了灵力如凡人般筋疲力尽。
  直至第五日。
  狭小封闭的空间开了,有人解开了遮住沈深眼睛的黑绸,刺眼的光线令人生理性红了眼眶,沈深眼角被刺激得润润的。他想抬手擦擦眼睛,反应过来手束缚着没法动弹。
  他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对面看着他的白滇临只觉得怒火中烧,他心爱的少年,四肢被绑住关在铁笼中。肤色苍白,眼角发红含泪,双目失神,身上好几道带血的鞭痕。引得人心疼不已。
  少年旁边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月怡,周身狼狈,法衣凌乱,挂着碧玉镯子的手腕受伤出了血。看上去比沈深凄惨多了。
  但此刻,白滇临的所有心神都被那一个人牵动着。
  “来,二选一,沈深和月怡,白滇临,你只能救其中一人。”
 
 
第80章 
  沈深脑子晕乎着,带着恶意的问话还是传到耳朵里,额头上有血液滑落,他艰难睁着眼,视线情不自禁,落在对面白滇临身上。
  剑修不染尘埃的雪色法衣袍角沾了泥点子,形容有些狼狈,竖着的发髻冒戳戳出来几丝乱发,明眼一看就是匆匆赶来,背脊却如同松竹般挺直。他紧抿着嘴,面色不愉,眼睛一直切切关注着沈深,漆黑的瞳孔深处有挣扎之色,很浅,还是被沈深捕捉到了。
  沈深忽地就笑了,要是白滇临立即选择他,他反倒会觉得怪异了。他是小白啊,一个外表冷酷,内里是温暖的赤子之心的小白,他可以对敌人冷酷无情,却从不祸及无辜。
  僵持并未持续太久,在白三粗拉拉的声音出现后,天平朝着有利面倾斜。
  “少主,人都逮来了。”笑脸壮汉粗壮的左手臂下夹着个银白色的纤弱鲛人,那鲛人才从沉睡中醒来不久就被白三粗鲁地逮出来,虽不是有意,但白三就不是个细致人,粗手粗脚的难免。
  银白色鲛人惊恐尖叫,泪水涟连,鲛人泪砸在地上,不一会就积攒了一小捧,他的手朝着一个方向不断伸着,嘴里发出委屈的呜咽。纤弱美丽又可怜,任何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惜花者,都不得不动容心疼。
  很可惜,在场的人都跟睁眼瞎一般,白滇临脸若冰霜目不斜视,沈深和月怡还被绑着更不必说,白三颠了颠手里的鲛人,一脸无辜。
  相对的,被夹在白三右手臂的冰蓝色鲛人就安静太多了,他一进来就闷声不吭,垂着头也不挣扎,只是在视线略过沈深的时候流露出些许担忧。
  白滇临长袖一甩,清和剑从袖洞中飞出,直击那银白色鲛人伸手求助的方向。
  “当——”
  金戈相击。幽暗出窸窸窣窣响动一阵,御斛黑着脸走出来,手握一把寒锐短刀,短刀是上品法器,此时凄惨地缺了一道口子。
  御斛视线在银白色鲛人面上停留了会,又匆匆扫过肖潭。安抚道:“阿染,别怕。”
  肖潭垂着身子,背脊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本安静地毫无存在感,在听到御斛唤出的名字后,猛然僵住,他沙哑着嗓子:“你叫他什么?”
  “嗯?”御斛有些惊讶,却没多少怒气,他阴郁的情绪甚至散去不少,嘴里却是说,“我叫他什么是我的事,你是什么身份,敢来着质问我。”
  他半眯着眼,说话时眼睛里情绪万千,有恶意,有探究,还有些肖潭看不懂的东西。
  肖潭此刻也顾不上这些,他伸过去抓住白色鲛人,眼睛发红:“说,你到底是谁!”
  银白色鲛人惊惧不已,只是尖叫不回答,肖潭急于知晓,抓着他的手又是用力几分。白色鲛人吃痛反抗,两人竟就在白三手底下撕扯起来。实际上吧,是肖潭按着人打。白三赶紧把人分开。
  肖潭不对劲。
  沈深想到小度探听到的消息,思索会道:“他叫肖林染。”
  御斛顿了下,随后目光如电,透过伪装发现了那透明的魂灵。小度一个哆嗦,被发现后立即从沈深身边跑到白滇临身后。有了白滇临的保护,御斛一时拿他没法子。
  “倒是我小看你们了。”
  肖林染,肖林染。
  肖潭什么都听不到了,脑中只有这个名字。
  灭族时的火光与鲜血,族人的惨叫和哀嚎。父亲为保护族人在第一道防线战死,母亲将幼小的他藏在柜子里,流着血握住他的手一遍遍告诉他:“肖林染背叛鲛人族,招致灭族之灾,你要记住他,为娘,为爹,为我鲛人一组复仇啊!”
  复仇啊……复仇啊!
  杀了他!
  肖潭暴起,死死掐住肖林染的脖子,白三因沈深的缘故对肖潭防备不慎,就让他得手。一时间手忙脚乱。
  御斛趁其不备上前营救,分开两鲛人。白滇临趁乱救走被挟持的沈深、月怡。
  二换二,看似谁也不亏。
  银白色鲛人被御斛搂在怀中,已是进气少出气多,白嫩的脖子上青黑的指痕。肖潭甩在一边,腹间一道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不止,他笑容古怪,那把美妙的嗓音沾了杀戮之气,笑声嘶哑苍凉破碎。
  银白色的鲛人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顺滑的发丝和美丽的鳞片枯萎失去光泽。
  “肖潭,你做了什么,阿染何其无辜,你竟狠毒至此,对他下如此毒手!”
  冰蓝色鲛人吐了口血沫子:“哈?他无辜,那我鲛人族上下,一千五百八十一条性命由又有何罪孽?”说完便偏头不再说话,肖潭不欲多解释,他和御斛没什么好说的,一丘之貉,何劝其善?
  御斛脑中有一瞬间的困惑,但很快被银色鲛人急速流逝的生命拉去注意,肖林染的身体像是个破掉的水缸,他无论注入多少灵力,给他喂食多少天材地宝,灵力却连同他的生命一起,从破损的那一头溜走。
  肖林染身上已经带上死气,御斛无法,抱起他往曾经封存他尸身处的千年寒冰棺跑,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人才出去一半,就见御斛顿住脚。
  银白色鲛人在他怀中,化作一捧枯骨,风儿一带,整个骨架风化散去。
  在场的入殓师,明处的沈深,暗处的范睿川都察觉到了不对。沈深自是心知肚明,伪装物鲛藻的时间到了。
  范睿川有些神神叨叨啃着大拇指的指甲盖:“不,不应该这样的,我的实验步骤不会出错的,除非……是材料出了问题。”
  他视线落在沈深身上,神经质歪头思考,啊,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既如此,御斛就不具备价值了,那便让他发挥最大的余热吧。这般想着,范睿川从袖中拿出形状古怪嶙峋的虫哨,吹响。
  入殓师制能看出的东西御斛却看不穿,他看到的是,肖潭掐死了肖林染,他要为阿染报仇!只是还未等他动手,躺在地上的肖潭忽然惨叫,他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爬行涌动,十分可怖,重伤在身的他本无法动弹,此刻如同提线木偶般被控制着站立起来,深可见骨的伤口崩裂开,血流如注。
  肖潭□□控着攻向御斛,招招狠厉致命,御斛下意识防御反击,他修为高,一个回击就能给肖潭多增添几道伤口。因着肖林染的死,他回击带着愤怒,没留手。
  交手几招,肖潭就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冰蓝色的鱼尾黯淡,再这样下去,他会没命的,御斛陡然意识到,发热的脑子冷静下来。
  想到肖潭会死,御斛几乎在大脑还未反应过来时,就放缓了回击,他也在心中为自己的行为作出了解释,肖潭只能死在他的手里,除了他,谁也别想动他的人!
 
 
第81章 
  范睿川在肖潭身上动了手脚,把尸虫放入他身体。复活仪式由他一手举行把控,他想要避开御斛动手脚再轻易不过。
  他打算的很精,直到目前步步算无遗策。
  可惜他遇到的是沈深,还是早有防备的沈深。
  沈深摊开手掌,细腻的掌心上红翡色的小虫衬托得肌肤如玉。
  尸虫王。
  它一出现,在肖潭皮肤下游动的尸虫安静如鸡,在王的面前,瑟缩不敢放肆。
  脱离尸虫控制,肖潭脚一软,险些跌倒。纵然御斛后来收了手,他身上的伤依旧不容乐观。
  翡红虫王触须上下摆动,高频声波投过两根细细的须子传递。肖潭能感觉到皮下血管中那食他血液的虫子僵硬后,几乎没有抵抗炸开,是一种花生在油锅中煎炸出油的哔啵声。
  尸虫与施术者相连,尸虫死去,作为施术者范睿川绝对不好受。片刻后,西北角黑暗中,一声低低的闷哼声。
  肖潭停手后御斛松口气,接着感觉他的骄傲受到有史以来最大的挑衅。
  区区一介入殓师,敢在他御兽宗地界嚣张。真当他御兽宗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飞凤,来!”火红的凤凰应声轻鸣,羽毛烈焰燃烧,尾羽绚丽夺目,高傲优雅的古老物种。
  沈深和白滇临对上眼,心念一动。炽白色的火焰照亮了西北角,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无所遁形。
  御斛指尖往那被火光照亮的角落一指,“去”。
  火红飞凤自空中俯冲而下,范睿川抬手一挡,锋利爪子划破袖子,划拉开皮肤露出几道隐可见骨的伤口,伤口发黑,血液黑红,凝结浑浊,是尸首的死气。
  这边范睿川和御斛窝里反斗得天昏地暗,飞凤一出整个御兽宗都被惊动了。外面开始有凌乱的脚步声,用不了多久,御兽宗的其他人就会赶来。
  此地不宜久留。观战的几人当机立断,沈深几步上前搀起地上的肖潭,白滇临客气地道一声“勿怪”后抓起月怡,真的是抓,逮后劲窝一提溜,脸上清清淡淡,没觉着有不妥之处。
  月怡仙子被勒得一翻白眼,一口气儿差点没上来。她发髻散了,衣服凌乱染血,美丽的仙子仙气不再,翻着白眼狼狈不堪。还是沈深看到了好意提醒一句。
  “小白,你松开些。”话落他自己也愣了下,而后若无其事偏开头。仔细看耳尖有点发红。
  尴尬的。
  而白滇临的眼睛一下亮了,要说他当小白时期学到的最实用的东西,就属那铁匠铺女婿那学到的“哄妻大全”。
  打蛇随棍上,在作为小白懵懂时期他就运用的炉火纯青。
  “恩,听深深的。”乖乖松开抓着月怡领口的人。言听计从的乖巧模样他几分钟前冷漠脸反差强烈,变脸的功夫看的一众人一愣一愣的。
  此时几人已经跑到了御兽宗的外围,可以停下来稍微喘口气。月怡拍着胸口忍不住再次对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翻了个白眼,情真意切的。
  见人无动于衷恨得牙痒痒的,奈何拿人没办法。她也不再多计较,没兴趣对着张死人脸自己气自己。
  多亏了那少年。
  月怡温柔了神色,对沈深微弯身子娉婷一拜:“多谢道友相助,月怡在此谢过。”她抬眼看沈深,总觉得眉眼间熟悉,在哪里看到过。如此眉目如画的少年人若是见过,必不会忘怀。
  脑中灵光一闪,月怡捂着小嘴惊呼。
  “原是道友,在赫城,我与道友曾有过一面之缘。”这一下就距离拉近了不少,有着救命之恩,长得好看,月怡又一向长袖善舞,她有意亲近,几句话就能不动声色降低人陌生感。短短接触后就视她为知音之辈不在少数。
  一个刻意,一个不排斥,不一会月怡就站到沈深一侧说笑了。当然大部分是她在说,沈深偶尔回个一两句。
  画面看上去和谐美好,如同璧人一般。
  站在一边看热闹的白穹默默缩脖子,降低存在感,他家少主身上的寒气,都快赶得上千年寒冰寒凉刺骨了。他偷偷拿眼角瞅少主头顶,似乎看到自己少主头顶明晃晃的绿光,未婚妻遇上心尖宠,又见修罗场啊。这般想想,少主还是挺惨的,白穹目光不自觉,带上几分隐晦同情。
  白滇临浑身不自在,眼尾朝看戏的白穹一扫,吓得人赶紧收回视线装不存在。接着视线落在月怡身上,浑身低气压,不爽,就是不爽。
  看月怡哪哪不顺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冷着脸站到两人间狭窄的缝隙中,缝隙太小,白滇临挤进去,直接让月怡一个踉跄。月怡有些愤怒抬眼,喉咙里的质问在对上白滇临不善的眼神后卡在喉咙口。
  白滇临反常的毫不掩饰,月怡胸中过了几个理由,某种猜测浮现,越想越觉着八成可能。月怡斟酌半晌,不如……趁此机会把长辈定下的婚约了结了,白滇临脸是不错,但太冷了,不是她的菜,还不如这位沈姓的少年合她口味。想罢,月怡半抬着下巴,矜贵美丽:“白滇临,我二人虽有婚约在身,但不过之门中长辈之约,当不得真,你若是觉着我此番行事觉得碍了你面子,回去便可禀明,解除了婚约。”
  “好。”
  “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莫要再纠缠不休……额,你,同意了?”
  白滇临没答复,拉着沈深离月怡远了几步,充分用行动证明嫌弃。
  月怡嘴角抽搐下,掩饰性扶了扶发簪。朝沈深走了几步,笑靥如花,刚欲语。
  白滇临直接揽了沈深的腰,跳出一里地,遥遥相望后。说了和月怡交谈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解除婚约,他是我的。”
  说完就不管不顾紧紧揽住怀中人,委屈巴巴拉长调子:“深深——你刚刚一直在和她说话,都不理我。我都受伤了。”伸出手,手掌上一道划痕,血肉模糊看上去颇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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