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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卿(玄幻灵异)——谷草转氨酸

时间:2020-07-19 10:23:06  作者:谷草转氨酸
  约定的一个时辰后,明堂和棠仰回了客栈。掌柜的说檀郎已经找到人回来了,两人这才松口气,对望一眼,又来势汹汹地冲上楼,准备大骂她一顿。上来才知道她淋了雨已经睡下了,檀郎坐在桌前穿着白色的中衣正在喝热茶,明堂问说:“你衣服呢?”
  “给她穿了,她没还我。”檀郎虚指旁边,示意方春雪。棠仰坐下顺手给明堂和自己也斟好茶,推过去问说:“你在哪儿找到她的?”
  “市集再往西,我拐弯正好跟她撞上了。”檀郎说着,挠挠下巴面露窘色,“也没撑伞,一见我就立刻脱了外衣,好像有人在追她,是个和尚。”
  “僧人,”棠仰蹙眉道,“还有呢?”
  檀郎摇头,“她不肯说,回来直接就睡了。”
  棠仰眉头紧蹙地揉着眼眶道:“她能怎么惹着人家,偷功德箱里的钱了?”
  “春雪从来不偷钱嘛。”明堂在旁边淡淡地道。
  三人同时叹了口气,棠仰一拍桌子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明天我非问出来到底怎么了不可!”他一瞥明堂,“你们俩出去,我不信她还敢在我面前造次。”
  檀郎挠挠头,“能行吗?”
  “你不晓得,她怕棠仰怕得很。”明堂挑眉道。
  天上渐晚,这一天白露的事情毫无进展,倒是被方春雪给折腾去了。等两人回了自己房间后,棠仰才冲明堂道:“可巧,我也碰见个僧人。”
  明堂动作一顿,走过来问说:“怎么?”
  “也是身着淄衣,昨天你说白露也身穿染衣,我不由地多看了眼,”到此,棠仰啧了声,望着明堂道,“他眼睛好像也有点怪怪的,但走近了他手挡着脸没看见。”
  明堂不答,翻出棠仰的衣服搭在臂弯上过来,垂眼就解他的衣带。棠仰还在回忆,须臾后才回过神,一把推开他的手恼了,“我自己会换!”
  罪魁祸首没事人似地挑眉,把衣服递过去,这才道:“我也无意间走进了一座小庙,荒很多年了。”
  棠仰边换外衣边随口道:“供的是谁?”
  “不清楚,”明堂如实摇头,“就剩下张供桌,什么都没了。”说着,他啧了声,自言自语道,“明天得去打听打听。”
  棠仰想也不想说:“你白露师兄莫不是上那儿去了?”
  明堂一愣,当即取来了那纸对起位置来。别说,那庙确实是在白露线路未知的那片地方内,只是仍然很难说到底是不是,毕竟唯一的联系就是那身染衣。棠仰嘟囔说:“若昨天是我们俩,倒不如直接擒住白露算了。”
  毕竟简单粗暴但有效,把人先扣下再说呗。
  唯一的好消息大抵便是眼前看似没什么危险,白露目前人也是平安的——虽然极有可能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但从昨日种种细思,他也并未失去神智。今天主要是被方春雪突然一出搞得乱了方向,没准儿明天就又能找到人了呢。
  “若是在宪城,我和老猫配合着,眼下应该至少也发现白露踪迹了。”棠仰叹气道。
  毕竟在宪城“作威作福”惯了,乍一离开自己家地盘,法术法术不灵,就连路都不太认得全,如手脚被缚,寸步难行。估摸是白天走累了,两人难得都没什么话,早早就睡下了。
  夜半,棠仰迷迷糊糊地醒了。
  他瞥了眼身旁,明堂面冲上躺着呼吸平稳,睡得很熟。万籁俱静,整个客栈一片死寂。棠仰揉着眼睛半坐起身,总觉得身上有些薄薄的寒意,这种寒不同于切身的感受,而是种焦躁且莫名的、从心底由内而生。他慢慢直起身子,打算把推开了条缝的窗户关严。
  下了一天雨,月藏在浓云后面,客房内黑漆漆的,就连明堂的脸都看不真切。棠仰睡眼惺忪地呆坐了片刻,扭身过去要够支起的窗杆。他一手拿住竹杆,一手扶着窗正要轻轻合上,余光朝下一瞥,见到有两个白生生的东西在窗缝间浮着。他眯了眯眼细看,瞬间头皮一炸,手不由自主地松开,窗啪地一声关上了。
  窗缝间,是一双也在看向他的重瞳。
 
 
第53章 第九桩往事
  此乃客栈二层,外面连个能垫脚的地方都没,除非这“人”是悬空而起的。棠仰呆楞了下,翻身就晃醒了明堂,明堂睡眼迷蒙地半坐起身,刚想问,棠仰手指紧贴着嘴唇示意噤声,另一手指了指窗外。
  两人瞬间都清醒了,棠仰贴过去用手极轻地将窗推开了条缝隙,朝下一瞟,外面黑漆漆,哪里还有什么人的影子。他烦躁地啧了声,直接把窗子打开,探头左右看了看,才坐回来说:“没了。”
  “怎么回事?”明堂低声道。
  “我有点冷,想起来关窗,”棠仰说着,指了指适才重瞳出现的位置,“然后这有双眼盯着我看,是重瞳。”
  明堂想想那场面,是挺吓人的。他疲惫地揉着眉心,说道:“老天,你就是给白露个梯子他也不敢上到那么高的地方。”
  “重瞳何其罕见吉相,总不会接连遇到两个吧。”棠仰略一蹙眉,虽没挑明,但难免语气不善。明堂在他头上揉了揉算是安抚,起身穿鞋道:“你躺下吧,我上那俩人门口看眼,别出事了。”
  他转完回来,俩人却再睡不踏实了。棠仰疑神疑鬼,躺下片刻就要起来看看窗外,他一动,明堂也就自然而然醒了,折腾到天亮才又睡熟过去。
  难得今日是檀郎来叫门,明堂打着哈欠开门,屋里棠仰又在赖床。他出来把门又轻轻带上,这才问说:“春雪呢?”
  “不知道,她没出来。”檀郎摇头道,“咱们还去找大师兄吗?”
  明堂看了眼楼下,柜台前掌柜的正在拨弄算盘。他点头说:“去,还要打听打听那间庙的事。”
  两人不再沿街打听,顺着白露常出没的路线走。眼下情况未卜,明堂不敢再和檀郎分开找,两人一前一后,檀郎也有点心不在焉的,他没提昨夜棠仰见那幕。今天虽然没再下雨,天仍有点阴,那座破庙突兀地立在林间。檀郎站在门口仰天看了半晌,嘟囔说:“来这儿做什么,怎么连个匾都没了?”
  明堂不答,自己回到一处小院。门敞着,他敲了两下,不一会儿有个小姑娘跑了出来,眨着眼睛问明堂说:“有、有事吗?”
  明堂弯腰冲她温和笑起来,说道:“你家大人在吗,打听点事。”
  “不在,”她倒不认生,摇摇头小大人似的,“有什么事,你问我就好了!”
  不远处檀郎走进了庙中细瞧,明堂想了想,回身指指那砖瓦房,柔声说:“小姑娘,你知道那里曾经供的是哪路神仙,又为什么荒废了吗?”
  小丫头大大方方地点头,脆生生地说:“知道!供的是菩萨——”她咬着指甲想了想,“好早好早以前就有这座庙,我听我婆婆说,从我们家以前就有了!但是这庙后来被雷劈了,劈了好——”
  “丫丫,胡说什么呢!”
  一大一小扭头,只见有个妇人拎着菜篮子面色铁青地快步走来,瞪了明堂一眼,抓起丫丫的胳膊就不由分说地要把人拎回屋里。明堂见状赶忙劝说:“这位夫人,是我问的,别冲孩子撒气啊。”
  他不开口还好,妇人更来气了,指着明堂就呵斥起来,“你混不混啊什么事都问孩子?她一个小孩儿懂什么,都是胡说八道的!”
  明堂干笑了两声,偷瞥了眼,小姑娘已经委屈得偷偷在抹眼泪儿。他只得向那妇人好声好气地赔礼道歉,她才罢休,摆手轰明堂走。明堂心里也挺委屈,叹着气走回那庙中,檀郎抱着胳膊仰头不知在看什么,他拍了下他肩膀,随口道:“这地方被雷劈过,听意思,好像还不止被劈过一次。”
  檀郎嘶了声,没理他,而是指着房顶说:“师兄,你看,好多蛛网啊。”
  “没人来,有些蜘蛛网还不是常事。”明堂边说边抬头,他顺着檀郎目光看去,不由也愣了下。原来屋顶上瓦盖得不严,几缕缝隙间白光淋漓下落,有些晃眼。白光间结满缕薄纱似的蛛网,密密麻麻几乎罩上了大半边屋顶。这庙房梁比寻常平房高些,昨日初来时又在下雨,内里比今日更昏暗,明堂并未注意过头上。此处南角的白网上粘住了只蝴蝶,徒劳地抖动翅膀挣扎着。恰有一丝白光倾泻而下,蝶翅磷光闪闪,如地狱中垂下的又一蛛丝。
  “唉。”檀郎叹了口气,拉着明堂走出庙外。“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在意这庙,反正也没白露师兄的影子,我们再找人打听打听吧。”
  从前,整个宪城,就没有棠仰不清楚的事,如今到了别家,可谓是寸步难行。而另一边客栈中,棠仰亦是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他起来后,下楼绕着客栈外面仔仔细细地转悠了好几圈,确定了昨天那“人”肯定是悬空的。若说什么会“飞”,除了少数妖和神仙,他思来想去觉得也就剩鬼魂了。棠仰思考片刻无果,干脆把春雪硬拖下楼,要她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举止怪异的鬼。
  方春雪看了半天,摇头说:“这附近没有鬼,至少站在这儿能看到的地方都没有。”
  “不可能吧,”棠仰摸着下巴,明知自己瞧不见,仍是环顾四周道,“这儿又不是方宅。”
  “真的没有,”方春雪摆手说,“嗨呀,也算正常,人家客栈做生意,兴许摆了什么风水局,要不就是——”
  她蓦地收了声,反应过来什么样,面有点发白。棠仰见她又吞吞吐吐遮遮掩掩,这才想起说好了今天得逼问她来着。他在心里酝酿了下,咳嗽声刚要开口,方春雪指着街上大声道:“姑爷他们回来了!”
  棠仰被她一嗓子打断,扭头只见明堂和檀郎真的回来了。再转头,方春雪已经脚底抹油上楼了,他撇撇嘴,迎上那边俩人问说:“怎么回来了?”
  三人走进客栈顺势坐在桌前,掌柜的算完了账,过来把茶水放下。明堂给众人倒好了,檀郎抿了口才长叹了口气道:“别提了嫂子!”
  “噗嗤”一声,棠仰把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边咳嗽边气急道:“你说什么?”
  明堂赶忙放下茶盏给他顺气,一面训檀郎道:“说什么呢你,怎么跟春雪一样满口胡言乱语的!”
  檀郎见自己捅了篓子,忙挠挠下巴转移话题道:“嘿,我们打听那破庙,打听一回被人赶出来一回!”
  桌对面棠仰满脸通红,不知是咳的还是恼羞成怒。他还没说什么,那边掌柜的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几位,你们在打听有求必应庙啊?”
  “什么?”这下明堂懵了,看着他追问说,“什么庙,有求必应庙?那儿供奉的不是菩萨吗?”
  “没说不是啊。”掌柜的一摊手,干脆也坐下,手拢着嘴说,“那庙,好早好早些年了,听说比璧城还早!”见三人都瞧过来,他有了劲头,面上故作神秘,眼中却写满了兴奋,“听说,那里的观音像可灵验了,大家都管那儿叫有求必应庙,只是有个规矩,许了什么愿,不能说,一说就不灵了。”
  明堂两手放在桌上敲着,脱口而出道:“掌柜的,是那种治小儿夜啼,老婆怀不上孩子特灵验的吗?”
  棠仰撇嘴,掌柜的却连连摆手说:“那我们就不知道了,毕竟说出来就不灵了。不过,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呢!”他压低了声音,招呼三人凑近过来,“后来啊,那庙被雷给劈了!你说巧不巧,不偏不倚就劈屋顶上,整间庙着了,烧得什么都不剩,偏生旁边草木办点事没有!”
  檀郎插嘴说:“那现在这座?”
  “庙那么灵,有人出钱再修,可无论再放什么像进去,隔段时间总会被雷劈了,你没瞧那屋子这些年间陆陆续续修补成什么样子了嘛!”掌柜的虚指了指外面,“后来大家都怕了,干脆把造像都挪出去了,从此以后就再没被劈了。”
  原是有这么段往事,难怪人人如临大敌,绝口不说。掌柜的见三人神色复杂,洋洋得意,站起来悠悠地回柜台后面了。棠仰向来不拜神,面上明显不想参与议论,当即看了眼明堂就站起来上楼了。
  桌前,檀郎一手撑着头,无比郁闷说:“这听着怎么这么向遭天谴了?”
  “啧,这话别人说就罢,从我们口中说出来,叫旁的听见了还以为我们寻释教的衅呢。”明堂低声说完,也沉默了。他自己嘴上这么说,可檀郎所言不假,听起来好似确实挺像。可惜棠仰不愿参与,指不定从妖的角度还能有些不同看法。
  他不由看了眼头顶。
  楼上,棠仰回了房,见方春雪竟然坐在屋里。她没戴白瓷面,脸色仍有点白,她思量出神,眼里阴晴不定。棠仰咳嗽了声,方春雪抬眸,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见人进来,站起身关严了门,棠仰余光瞥见她两手有些打抖。春雪自己显然也发现了,不动声色地靠在门板上,用背后压着手藏了起来。
  她沉声说:“棠仰,我有点事想讲。”
  棠仰无甚反应,只淡淡道:“你早该讲了。”
  话音刚落,他眼仁儿骤扩。方春雪身后,不知从哪儿冒出了无数足有手腕粗细的树根,瞬间缠上了她脖子,发力收紧——
 
 
第54章 第九桩往事
  “春雪!”
  棠仰背后一寒,怔住了刹那,扑过前去扯那些紧紧缠住方春雪脖颈的树根。根须毫不留情越绕越紧,方春雪仰脖子叫着,两手却死死钳着棠仰的手,长指甲在他手背上留下深深的印记。棠仰张着嘴也如同窒息般大口呼吸着,拼命往下扯那树根,嘴里胡乱说着话,然而春雪两眼充血,意识已开始模糊……
  就在此时,有两人一前一后快速冲上楼,明堂大喊道:“春雪?”
  门板被人使劲儿推了下,方春雪整个身子的重量却紧压在门板上,棠仰满眼俱是那夺命勒紧的根须与春雪涸辙之鱼般仰着头嘶气的样子,两手抓着树根颤抖地往下扯,不知不觉两人身子的力都抵在门上。明堂推了下无果,他犹豫一顿的瞬间里,檀郎上前抬脚踹开了门,屋内两人猝不及防翻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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