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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卿(玄幻灵异)——谷草转氨酸

时间:2020-07-19 10:23:06  作者:谷草转氨酸
  还未看清白露神情,他已拉着僧人闪身出去,电光火石间,明堂大声道:“檀郎别出去!”他快如闪电,把方春雪从床上扯下来塞到檀郎身前,刚到门口还未来得及弯腰,那矮门已经被彭地甩上!明堂眼也不眨,直接抬脚就踹,门再次甩开,他附身出去,只见白露和那僧人不紧不慢地快步逃了。他再顾不上别的,呵道:“白露!”
  白露似乎想回头,那僧人推了他一把,两人总算又加快了些。明堂追上又喊道:“你再跑我引雷了!”
  身后檀郎也忍不住探出了身,见外面没有危险,回手把方春雪也拽出来。前面明堂一手已经捏作剑指,檀郎急了,也大声喊话说:“白露师兄!”
  白露脚下一顿,停在了原地。僧人见状也停下,两人回身。明堂已经三步并两步赶上,他咬咬牙,剑指未松。白露盯着他神情复杂,开口说:“别管我了,你们走吧。”
  双方对峙,明堂脑袋也白了,想不起能说些什么先稳住他,不由上前半步。白露倏地撤脚,声音终于提了些,“你们回去吧!”
  他冲明堂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明堂一顿,还未反应,余光瞥见檀郎和方春雪已走了过来。他刚抬手想拦,那一直不声不响地僧人比他还快三分,鬼影似地一把抓过方春雪,虎口便卡住了她脖子!
  方春雪吓呆了,张着嘴看向明堂。檀郎不可置信,望着白露还要上前,“师兄,你们要干什么!”
  僧人挟持着春雪往后又退,同白露并肩。明堂这次总算拦住了檀郎,紧蹙着眉剑指终于抬到了身前。白露眼中复杂至极,看看明堂那手,又看了眼檀郎,低声道:“我们要走了,半个时辰内若是眼中看见了你们,就杀掉她。”
  明堂张嘴想说什么,那僧人手一卡,方春雪吓得嗷嗷叫了声“姑爷”。他只得把话又咽回去,站在原地看白露和那僧人挟着春雪快速逃走。檀郎慌了神,问说:“师兄,怎么办啊?”
  此时此刻,明堂不禁也在心中感叹了句若是棠仰在就好了。他抬脚就走,回说:“他们租了车,肯定是要出城,追啊!”
  璧城蜿蜒曲折的青石小道上再度错开了两班人马。方春雪被那僧人卡着脖子捏着手腕,两脚互相绊着跑出去了老远。那僧人力气极大,她被卡得上不来气,眼泪在眼眶里团团转。三人上了一架车,白露在前驾车,半回头扫了眼欲哭的春雪,冲那僧人道:“车上有拴马的绳子,捆上她得了。”
  方春雪一动也不敢动,被只反捆了两手丢在车角落里。僧人从头到尾神态轻松,对白露气定神闲地说:“快点走。”
  想不到,白露反应极大地冲他吼说:“别命令我!”
  僧人仍是没什么反应,也不管角落里的方春雪。车轮滚动起来,驶上了出城的路。
 
 
第59章 第九桩往事
  绑也被绑了,本想打探些敌情,却没料到白露同那僧人根本不交谈。方春雪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活过今天,紧张时五感便格外灵敏。她渐渐闻到车内有股很淡的香味,是从那两人身上传来的!
  她不由地开始细细捕捉那缕香味,马车内又能有多大空间,香味时有时无,春雪那不常活络的脑子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这大抵并不是两人本来佩戴或熏的香,而是从什么地方沾来的!她不停地偷偷抽动鼻子,试图将那香气牢牢记住,愈闻愈发觉得熟悉。正待此时,僧人蓦地回过头来,方春雪人一僵,以为被发现了,僧人却好似无所觉,单手把她拎到车辕旁。
  白露瞥了眼,大声道:“把她摔死了怎么办!”
  方春雪呆了,他们是想把她直接从飞驰的马车上丢下去!她大喊着挣扎起来,“别扔!我就是个普通人,我得死的!”
  僧人本来仍是风轻云淡的样子,见状竟笑了下,低声道:“死了,你不应该更高兴?”
  白露脸色一变,方春雪眼尖睨见他眼里重瞳一颗忽然涨大了些,白露面上瞬间从难看变成了狰狞,好似换了个人。他没有说话,僧人也没再有什么反应,只是拎起了方春雪。春雪一时还在回忆那重瞳画面,待回过神来时,整个人眼前一花,已被抛出车外,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天黑以前,明堂和檀郎总算在官道附近找到了晕死在草丛中的方春雪。两人着急忙慌地把人就近送到了璧城的医馆,她不愧是得了沈梦灵君托梦的人,福大命大,被扔下来时肩膀先着地垫了下,没直接磕到头,否则这会儿大抵人都凉过了。
  休息一夜,方春雪便醒了,神志清明,只是反应有些慢。明堂同檀郎总算是松了口气,春雪负伤,白露踪迹也丢了,三人只能当天就赶路回了宪城。
  这几天早已过了立冬,方宅中仿佛恢复到明堂还未来时的模样,冷清而萧索。老猫还以为他们留在璧城,未曾来过,棠仰闲来无事,只能躺在屋顶上嗑瓜子解闷,恍惚间还以为种种只是小憩时发的梦。他坐起身发了会儿呆,摸出明堂在璧城买的那包莲子糖。油纸包里还剩一颗,棠仰没想到自己习惯了的安静在一望之间就被明堂打碎,没法恢复,也不愿再恢复。
  他情不自禁抬手摸了摸脖颈,明堂的手很暖,是自己不曾拥有的温度。
  “我有好久没看到你自己坐在这儿了。”
  棠仰仍保持着手轻轻搭在自己颈间的样子,他顿了须臾,才意识到刚才听见的声音并不是自己的心声。他腾地回身,屋顶上却没有别人。棠仰心悬起来,那声音又道:“你自己坐在这儿,没有人和你说话。你一点也不快乐。”
  这话略显伤心,那声音却带着微不可闻的兴奋。棠仰心一抽,声音同在璧城客栈中听到的那个叠在了一起。只是如今这个虽然仍男女莫辨,听起来却不再混沌,甚至口齿吐字都清晰了许多。棠仰不答也不动,宪城无论对他还是地下黑影来说,都是“盘踞”着的主战场。天快黑了,若是此时那东西突然发难,他没把握自己能反应及时。
  僵持之时,棠仰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名字,他愣了下,才认出是檀郎的声音。低头朝下一看,明堂正扶着方春雪从车上下来,春雪脑袋上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白绫带,仰头冲他挥手。
  棠仰这才意识到那声音只怕说完便消失了。他放松了些,直接从屋檐上跳下来,轻巧地落地,然后劈头盖脸问明堂道:“这是怎么回事?”
  刚从璧城赶回来的三人对望片刻,皆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明堂叹了口气,“总之先吃点东西吧。”
  月上树梢,如今冷了,饭桌便又摆回了屋里。谁也没急着收桌,明堂和檀郎将这两天所发生的事事无巨细讲了,方春雪撑着脑袋在旁直点头,人蔫蔫儿的。讲到最后,明堂开始训他俩,气得直拍手,“我就说少了一句别上前,就少说一句!”
  两人谁也不敢接茬,若是听明堂的老实留在暗室内不出来,指不定根本不会生出被挟持的变故。棠仰也是面色难看,抱着胳膊盯着他俩人不言。方春雪吓得不敢抬头,指不定棠仰一会儿还得怎么吵她呢,想不到明堂刚消停,棠仰直接转头训明堂说:“看孩子你都看不好!明知道他俩都是脑子轴的,你怎么不扯住呢!”
  这就又变成了三个人低着头听训话,真是天道好轮回。棠仰训累了,站起身就走,两个心更虚的忙起身收拾桌,冲明堂使眼色。明堂追出去,棠仰累归累,气还没消呢,回手给了他一掌,“你们要是没找到她呢,她要是脑袋先着地呢?”
  明堂不敢说话,拉着那手委屈兮兮地望着他。棠仰抿了下嘴,叹气说:“也怪我,不该叫她跟你走的。”明堂刚想接,他又道,“下次,不能再不带我去了,你们需要我。”
  明堂揉了揉他手指,笑眯眯地说:“我最需要你。”
  分开三天两夜,所谓小别胜新婚,棠仰消气了他俩指不定还得怎么腻歪。白露的事彻底断了,只能按下不表。回了宪城睡得格外踏实,第二天起床后众人神清气爽,除了负伤的春雪。她虽没摔断胳膊腿,到底落下一身挫伤,加上磕到了头,少不得得休息十天半个月。三个大男人照顾她多有不便,明堂只得又去请薛巧巧帮忙。巧姑娘听说春雪被歹人挟持受了伤,又惊又怒,非要去报官。这倒提醒了明堂,说不定报官找白露还真的能成,问题是也翻不出什么罪名来,只得作罢。
  一晃就到了腊月。方春雪早好了,天天抱着老猫在宪城或是十里八乡晃悠,美其名曰读万卷书行千里路,实际上就是在观察那地下黑影到底占据了多少地界。几经巡视,果然宪城是最密、几乎没有空隙的地方,但东河县与俪县也差不多了,只是各个城县间往来但路上反而不算很多。
  在这期间,明堂陆陆续续接他乱七八糟的小活儿养家糊口。檀郎非要再去璧城或是再远的隆城找白露的踪迹,被明堂和棠仰以太危险拦下,可惜没看住还是让他跑了几回,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也不知究竟算好算坏。
  一直到除夕前,薛巧巧来送年货,明堂和棠仰本来在院子里刚要贴到一起,睨见她来,刷地分开。薛巧巧早见怪不怪,丝毫不觉得尴尬,转头问说:“春雪和檀郎呢?”
  棠仰还未答,明堂没事人似地指指屋里,说:“念书。”
  老猫倚老卖老好为人师,天天逼着他俩读书写字。方春雪从屋里偷着把那本《沈梦灵君传》拿走看,明堂也只当没看到。她看,檀郎便也跟着看,翻来覆去地钻研,就差摆个摊子到桥下说书去了。
  屋里,方春雪冲出来,手上还拿着毛笔,老猫在后面嚷嚷叫她回去写完,春雪藏到薛巧巧后面,小声嘟囔,“可算来了,憋死我了!”
  薛巧巧刚要说什么,方春雪蓦地鼻子一抽,趴在她身上仔细闻了闻,问说:“你拿什么熏衣服了,好香啊。”
  薛巧巧笑笑,解下佩着的香囊递给她,“是宝林香铺配的,只要一点点就能特别香。你要吗,我给你拿点?”
  方春雪接过香囊直接就给打开了低头一闻,差点被呛得摔个跟头。她咳嗽起来,蹙着眉口水都要喷出来了,明堂倒了点水递过去,春雪咽了口大喊道:“我想起来了!我就说我在哪儿闻过一样的,这是女人身上的香味!”
  明堂一顿,回头看向棠仰。两人围过来,方春雪激动不已,又闻闻香囊点头说:“就是这个,肯定是!”
  薛巧巧不明所以道:“这本来就是我的香囊,当然是女人身上的香味啊。”
  方春雪把香囊递给明堂棠仰,“当时在马车上,我闻到白露和那个和尚身上沾了这种香味,一模一样不会错的!我当时就觉得熟悉!”
  棠仰没闻,只是蹙眉说:“你确定?”
  已经过去了许久,嗅觉又是很容易被遗忘的,棠仰有点怀疑春雪的记性。明堂只把那香囊拿来系好递回薛巧巧手里,抿嘴道:“要不,他们和那个佩这种香料的人一起待了许久;要不,那个人身上佩了数量惊人的香料。只是宝林香铺有名,光是宪城就不知多少人佩着,只能多留心,靠这个找到那人,不太可能。”
  方春雪失望地哦了声。
  僧人姑且不提,白露不可能是妖,却被看到了淡色影子,明堂和棠仰暂时怀疑成有大妖附身控制,也能解释白露的种种行径。他背后显然还有人在,从僧人来开暗室猜测,居住在暗室内的大抵是他没错,但整件事真相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今年除夕方宅内终于有了年节该有的味道。众人趁势把方宅整个收拾了一遍,该丢的丢,该添置的添置。可惜这么打个院子没有下人打理,处处亲力亲为还是有些累的。天黑前明堂一盏一盏点灯,春雪和檀郎下午去买了灯笼,这会子却不知带着猫咪溜达到哪儿去玩了。
  偌大的宅院笼罩在暖色的灯火里,从冷清到了宁静。明堂举着引火的油灯回首,棠仰靠着柱子站在灯影下看他。他终于停留在了那些暖色的灯火里,这次灯火为他而留。明堂心中一动,过去揽过棠仰肩膀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下。这次亦不会再推开,因为客卿翩翩而来,宪城非但没有成为他的囹圄,反倒带走了主人。
  棠仰微微一笑,忽然道:“我一直想和你说。不是你要去解决的问题,是我们要去解决的问题。”
  明堂微怔,棠仰只学他挑了挑眉,转身想走。明堂一把将人拽回来,低声道:“能找到你,真是太好了。”
 
 
第60章 第十桩往事
  开春以后,方宅发生了件大事。
  首先是从明堂发现棠仰的头发长得异常快开始,每天起床时他都能看到向来喜欢赖床不起的棠仰在拿着剪子把头发修回原来的长度。棠仰表示每年春天都会发生,只是往年都是一周剪一次就足够了,今年不知为何长得格外快。
  事情终于在某天明堂起床发现自己被棠仰的头发缠住了起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起来。明堂整个人如遭雷击,动也不敢乱动,怕扯疼了棠仰。棠仰拿着剪刀焦头烂额地在往下剪,最后是方春雪和檀郎一起帮忙,才把明堂给解救出来。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得问问老猫怎么回事。”棠仰看着满地狼藉揉着眉心道。
  明堂无奈,自己的事还得去问老猫,他干脆趁着猫咪还没溜达过来试图先琢磨清楚怎么回事,无果。大猫参观完了那些头发后一点也不惊讶,支起前爪吩咐说:“把孩子赶出去。”
  明堂只得又起身去把春雪和檀郎赶走,等他回来时,棠仰抱着猫坐在门槛上,一人一猫正在看院子里那棵梨树。明堂挨着棠仰也坐下,老猫咧开三瓣嘴笑说:“你还记得你那棵树有多少年没开过梨花了吗?”
  棠仰摇头,明堂亦不明所以。老猫捋了捋胡须,阴阳怪气地说:“你那棵树就相当于死树了,”它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明堂,“但是现在有个人让他又活过来了呗。”
  明堂眨了眨眼,再联想到老猫让春雪和檀郎回避,忽然好似明白些什么,睁大了眼。反而是棠仰仍毫无所觉,刚要再问,老猫悠悠地说:“所以,你得和他交——”
  倏地一下,棠仰把大猫整个扔出去了丈远,他可算是在最后一刻反应过来了怎么回事,满脸通红地维持着扔猫的姿势,大口喘着气。老猫气急败坏,吹胡子瞪眼地冲他喊话,“那你就等着今年春天每天把明堂从你头发里扯出来吧!”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明堂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是天助我也。
  棠仰看都不看明堂一眼,也不客气地吼回去,“剪就剪嘛!”
  “我可不可以抗议……”明堂弱弱地举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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