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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夫(古代架空)——亚木聘聘

时间:2020-07-28 08:22:20  作者:亚木聘聘
  北疆?
  去北疆娶亲吗?
  我一下失了气力,松开了白显的手。
 
 
第14章 我爱他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微微颤抖的手,苍白、纤长、无力,它又能留住什么呢?
  友爱兄弟成一道伤疤,结发情深也是一场空。
  此时,就算我说我不娶妻了,白显难道会回我一句“我也是”?我们已经在去北疆的路上,还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
  到天水了?可南水到天水车马最快也需要两个月,两个月,六十多个日夜,我没有醒来这些时日究竟错过了什么,白显为什么要到北疆?他要娶妻?我与他和离了?……也许药效上来了,我脑袋昏昏沉沉的,越想越觉得酸楚。
  “莛郁,别忧虑太多,好好养病。”白显伸手托住我的颈肩,轻轻地将我放躺在塌上,双手捧着我的手说。
  温度从手心里传来,整个人都暖和了。
  以身作炭,如此体贴至极的举动,只有白显做得出。我受用着这份真真切切的疼惜,心里涌上一股混杂着紧张、甜蜜和忧惧的复杂情绪,仅是好友就能得他这般相待,如果是他的妻儿,只会是百般疼万般宠吧……
  我点头应他,飞快地合上眼睛,生怕那胸口满溢的情绪从眼里倾泻出来。
  直到白显将我手放进被里,轻轻走出了车厢,才睁开了眼。车内一片昏暗,药味久久未散,在他为我暖手的那几刻钟,我终于清醒地认识到一个疯狂的事实——我爱上白显了。
  最初和母后说的“同心白首”,这一刻完完全全化成了一个“白显”。
  是我的知己,我的亲人,而且……和我一样是个男人……
  他性格并不温和,长相也不柔美,可是他会包容我认可我无条件支持我不动声色地保护我,相识十余年,朝夕相处三载,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怎么可能不心动?
  父母胞弟尚未做到的,他都了给我。
  亲朋好友还没触及的,他也都为我考虑过。
  他为我砍倒扰我清梦的芭蕉树;
  他记得我喜欢的菜色,每次都让李伯备好;
  他担心我的身体,把陈乙从郊外接到都城,还给他开了一个医馆;
  他知道我不喜拘于院府,每次都会找一些理由替我易容带我出府,天南海北都走了一遭;
  ……
  “殿下,我们再比一次!”
  “王爷,这些梨花品相如何,如若不佳,我再去寻。”
  “莛郁,你答应我,千万保重自己,来日方长。”
  “姜莛郁,我真的很怕……”
  我真是笨,我记得他做的每一件事,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在我心里扎根快枝繁叶茂了,他都要去娶妻了,我才知道自己不想只做他的好友,不想只是他的亲人,还想成为他的爱侣,成为能陪他走完余生的人,想把天底下所有好的都给他,想名正言顺的护他爱他。
  可是,现在会不会太迟了?
  母后,我该听您的劝,我应该多求一点、多占一分。
  母后,我也该早点告诉白显,我是赴必死的心应战,才和他说了和离那番话,其实我不愿与他分离。
  母后,我该怎么办呢?
  我鼻尖一酸,再压不住心中的激荡,眼角簌簌滚下泪来。
  “莛郁,怎么了?”
  白显的声音响起,我只感到脸颊拂过一阵清风,他就已经移到我身边,修了面、换了衣服,似乎还有一股熟悉的竹香。
  一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我还没抓住,白显又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砸来,他问我:“是伤口疼吗?”
  “陈叔说输血后人体会排斥,你告诉我现在哪里疼,我好给你用药。”
  “莛郁,是不是头晕?”
  “莛郁,哪里不舒服,你指给我看……”
  我嗓子疼得还说不出话,见他神色紧张也跟着紧张起来,一时急切,抓住他的手,起身用唇堵上他的。
 
 
第15章 两情相悦
  我吻上白显的唇,他一下子消了音。
  我离开时,他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呆呆地看我。
  眼中全都是我,丝毫没有往日的锐气。
  “他并未反感。”这样的认识给我了勇气,靠得更近了些,将嘴唇轻轻贴在他唇上的疤痕。
  白显,我好喜欢你呀。我心里悄悄的说,说完后抬手勾住他的后颈,给了他一刻推开我的机会,他没有动,我便笑着与他对视,缓缓凑过去咬上他的唇。
  从上嘴唇到下嘴唇,细细碎碎地亲吻,待他打开牙关,我又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急不可耐地闯入,齿龈、上颚、舌面……他口腔里的每一处地方都细细用舌探访了一番,直至将他口里的津液和空气掠夺殆尽,才心虚地舔了舔他的舌尖,无声安抚。
  许是我太过分了,一直僵着任我作为的白显张嘴咬住了我的舌。却没用多少力,齿尖与我的舌相触,似乎是拒绝,又更像是挽留。
  我抬眼去看他,正逢他垂眸望我,两人视线相撞,震得我一时忘了动作。
  我以为白显是在无条件包容我,就算我如此逾矩,我还以为白显只是默默忍耐我,就算同是男人去吻他也不反抗,思绪万千,最后我还生了最后一次吻他就吻个够的无耻念头,却从来没敢设想他也和我是同样的感情。
  直到看到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里只有我,眼神如同南水海域一般平静深沉,蕴含着无尽的柔情,坦荡地说,他也爱我,他在爱我。
  无处安放的心一下子归了位。
  我闭上了眼睛,一个很轻很柔的吻迎了上来,在彼此的口腔里留下甜蜜的标记,又温柔地离开。
  “莛郁,我只要你。”白显紧紧地抱住我,轻柔地以额头相抵。
  我也只要你。可是我还没法说出话,心里十分急躁。
  肌肤相贴,气息相交,我又听到白显缓慢而低哑的声音:“我阿姆说过‘眼睛会讲话’,我怕它们坏事,你醒来后都不敢好好看你,不知你冷,不知你疼,也不知你的心事,对不起。”
  春雨浇灭熄了我的急躁,在我心头开出了一朵花儿。
 
 
第16章 是娶是嫁是你就好
  马车缓缓行驶,窗外景色几易,我躺在榻上枕着白显大腿,听着他讲我们到何处、当地有何特色、谁任辖区长官等等,遇到好奇疑虑处便抬眼去看他,他又给我细细介绍。
  一如过去三年里的每一次出行。当然,也有不同的,以前的我不会拥抱他亲吻他,以前的他也不会,更无需承担照顾我吃喝拉撒。
  手脚无力、行动不便,被人无微不至地照料,我以为我会不适,但只要对方是白显,一切都能坦然接受了。
  他担心水凉,会含着清水以唇喂我,喝好水,我便缠着他黏黏糊糊索一个亲吻;
  他为我擦洗身体时,我大大方方张开手脚任他擦,最后笑看他手忙脚乱的离开;
  就是出恭入敬这等肮脏的事,他也会面不改色的帮我,见我窘迫了,也不会出言奚落,只是转过头不看我,给我隐秘的空间……
  我们就像一对寻常夫妻,我们就是一对寻常夫妻。
  湖光山色,蜜意浓情,时间总比别处快些。
  我忍不住叹气,如果能一直陪白显走下去,就算风餐露宿也是欢喜的,嗓子好了后,我就拉着白显问:“皇上同意你出京吗?”
  “经他准许了。”白显虚虚揽住我说,“他念我平乱有功,特赐我丹书铁券,可是先帝凡疑人臣反皆以赐券震慑,我当时急忧,你又昏迷不醒,实在无计可施,便借寻医之由带你出京。”
  免死金牌?姜莛清倒是说话算话了。
  我有些高兴,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笑着劝他:“为君爱臣,无可厚非,这是你该得的,你别担心了。”
  白显没答话,揉了揉我的头发,转身去生火了。
  “又在胡思乱想。”我扶着车轴缓缓挪下车,又捡起一个木棍做拐杖,一步步移近正在架柴火的白显。
  “莛郁,这外面风大,你小心一点。”白显抬头看到我,赶忙过来扶我坐到一旁大石上,皱着眉看了我一下,把马车里的毯子拿出来给我裹上,才去淘米做饭。
  这次出门,一路上都没惊扰地方官员,吃穿用度皆是白显从京都带出来,我醒了以后他经过街市又去采买一些熟食和便衣。
  我不知道如果我一直没醒,白显守着我要怎样走完这漫漫赴疆路,下雨了没人和他说话,天晴了也没人陪他赏景,就是整休进食也是一个人冷水就干粮……
  我看着他正在忙碌的背影,心中半是欣忭,半是酸苦,洗衣淘米、一日三餐,不过寻常,可和意中人在一起却是别样的滋味绵长。
  当下,我便暗暗起誓,以后凡事多思绝不让白显担心,要和他安安稳稳过完一辈子。
  见白显提着锅炉走过来,踩着我心跳的鼓点,一步一步,离我越来越近,我一时情动,不假思索说出了心里话——
  “白显,这次去北疆,我们一起去拜一拜阿姆阿爹吧。”
  白显怔在了原处。
  “我们拜了天地,还没拜高堂。”我弯起眼睛注视他,小声地说:“我为你准备的聘礼,很丰厚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满意。”
  “莛郁……”白显唤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二老不满意,那就做我嫁妆。”
  “阿姆前几天托梦给我了,”白显摇摇头,“阿姆说,他们都很喜欢你,让我带你到我的家乡看看。”
  我心下一跳,瞪着他:“你都不告诉我。”
  闻言,白显笑了一下,似乎还有些羞涩和窘迫,半晌才吐出一句“我说过了”。
  “什么时候?”如果有,我绝不会忘的。
  “你刚醒的时候。”白显道。
  当我绞尽脑汁去想,我刚醒的时候?那是我们说了哪些话?
  终于记起在我往他手上写字,问他要赴何地时,他说过要去他的家乡——北疆,可当时我还以为他要去娶妻,并为此难过了好久。现在,听他重提旧事,顿时只觉面红耳赤、尴尬万分。
  白显才不管我尴尬呢,话才说完,他就提着锅炉架到火上。等他把大骨倒进去煮,合上盖子,加了柴火,才快步走过来陪我。
  他坐在我身侧,不讲话。
  “抱抱我,我都说要娶你了。”我略带埋怨地道。
  下一秒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伸手抱紧,把脸埋他怀里蹭了蹭,“是娶是嫁,只要是你就好。只是,你我皆是男儿身,父母也许会有芥蒂,可我不要与你分开,百年之后,我们再去寻他们,跟他们告罪,嗯……那时我们也不用分开……”
  我说了很多,被山川草木偷听了不少,微风徐徐吹来。
  “好。”白显低声应着,抱着我转身挡住了风。
 
 
第17章 一对苦情人
  一路走走停停,到北疆已是立秋时节,草原上的花开了,连绵的高山披上了金装,异于南国的风情。只是我急着赶路,没了欣赏的心情。
  进入北疆境内,白显的身体每况愈下,开始的时候只是嗜睡,到后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偶然醒来也是从梦中惊醒,醒来唤我,若是得我应,他便安心闭上眼睛又睡过去;若是得不到回应,他会强撑着爬起来到处找我。
  那一次,我外出捕猎(粮食所剩无几),彼时白显还在昏睡,我担心草原上的狼群就马车外设了很多陷阱,但我回去时却看到白显跌坐在陷阱处,满手鲜血,一动也不动。
  我喊他,他似乎未曾听闻。直到我跑过去抱拖他出了陷阱,他才回过神,双手紧紧抓着不让我离开半步。
  “白显。”我贴白显的脸颊,手上小心地处理他掌心的伤口,等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才敢让眼眶里的液体无声倾倒。
  鼻腔间全是竹香,我终于理解了白显当初的痛和怕。
  我从母后自缢那一刻起,就再未这般惧怕过,可如今我怕,真真切切,恐惧如蛆附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白显再不寻医就会彻底睡过去,我也会彻底失去他。
  此事之后,我再不敢离开白显半步,白天赶车,夜晚抱着白显休息,渴了就喝山泉水,饿了干粮嚼着药材下咽,剩余精粮细面分成几十份,一点点煮成粥喂白显……
  相比白显,我绝不是一个体贴的伴侣,如今调换了身份,更觉自己无力。
  白显半梦半醒间,也是在安慰我,“莛郁,我没事。”
  “我们很快就到药庐山了。”我看这天蓝草绿,美得晃眼,我又吻了吻白显的唇,小声地和他继续说着我的愿景。
  我们不回京了,就留在北疆,在他的故乡盖一间小木屋,围上篱笆种菜,养十几头牛羊。
  春天,清澈的黄河水玉带般绕门而去,等待了一冬的梨树枝头探出花苞时,我开始酿酒,白显打下手;
  夏天,篱笆院里草木葳蕤,寻几株能食用的做下酒菜,不能食用的拔了喂牛,我们随着羊群去草甸上生活一季;
  秋末,赶着牛羊回小木屋,两人抢着时间将粮食瓜果收进粮仓,如果当年丰收了,就拿出一部份来酿酒;
  冬天呢,我们哪儿都不去,在屋子里烤火、说话、饮酒,闲时再出去看看雪……
  白显埋头在我的颈边,我把我的四季抱在怀里,心都要碎了。
  五天后,进入药庐山,在半路上遭到两名药童拦阻,对方明说已知今日会有天下至尊至贵上门求药,只是人命天定,要从阎王爷手里抢人,自然要留下和命一样贵重的东西相抵。
  “有什么比得上人命?”我问道,这段路是陡峭狭窄的石阶,两面皆是石壁,马车无法通行,前后无援,我背着昏睡过去的白显,惴惴不安。
  “师祖说,这个问题不在我们,而是在于你。”两药童异口同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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