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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看你就经常去拍，经验果然老道。”
“这才哪到哪，让你见识见识下面的操作，这才是拍大头贴的最高境界。”冯舒来了兴致。
俩人在里面变着法的照，照完单人的照双人的，照完头照全身，玩得不亦乐乎，最后洗出的照片有厚厚的一打儿。
“你拿你的，我拿我的，合照对半分怎么样？”顾怡汝提议。
“可以，”冯舒看着这堆照片，“不过，有两张你的全身照我想拿走。”冯舒把这两张大头贴挑出来，给顾怡汝看。
“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顾怡汝点点头。
“那我不客气了。”
顾怡汝和冯舒分好大头贴，时间还早，俩人打算去外面转转。平安夜作为外来的洋节日，深受广大学生的喜爱，晚上出来过节的学生数不胜数，顾怡汝和冯舒走出商场大门，外面基本都是学生的身影，摆地摊卖平安果的小商小贩络绎不绝，顾怡汝一阵心虚，压低帽檐，拉高衣领，拉着冯舒急匆匆地穿梭在人群中，生怕遇见谁似的。
“你这幅鬼样子怕遇见谁呀~~”冯舒十分好奇。
“快走，一会儿再跟你细说。”顾怡汝拨开人群快速穿行。
直到来到一处人稍微少的地方，顾怡汝停下来，左右张望了会儿，确定没有荆芮的身影后，才放松下来，大口喘气。
“你没事吧，看见谁了呀，让你躲成这样。”冯舒给顾怡汝顺气。
“还能有谁，荆芮呗。这小妮子非要拉我去卖平安果，之前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让我果断拒绝了，这会儿让她看见我在这儿附近和你闲逛，非得杀了我不可。”顾怡汝和盘托出。
“就这事儿？！”冯舒笑道，“我还以为有多严重呢，碰到了又怎样，我多买几个平安果，权当是你给她拉的顾客~~”
有钱果然任性，顾怡汝斜了一眼冯舒，“大土豪，事情还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怎么说？”
“我拒绝了她的邀请，却陪你出来玩，换你是荆芮你会怎么想？”
“断交，妥妥的断交。”冯舒瞬间开启影帝模式，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顾怡汝，你竟背着我在外面和别人逍遥，你好狠的心。”
“哈哈哈哈~~你这么有表演天赋不当演员可惜了，冯舒你真是深藏不漏。”顾怡汝被冯舒逗得大笑，“我认识荆芮一年半，她绝不是这样的人，她会张牙舞爪地挠花你的脸。”
“原来是属猫的啊。”冯舒感叹道，“铲屎官大人，咱俩也认识有半年了，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顾怡汝想了想，“说了不许生气，不许动手。”顾怡汝对冯舒眨眨眼。
“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你想好了再说。”冯舒眯起眼睛。
“土豪+戏精”顾怡汝说完马上撤离冯舒5步远，“小混混一枚~~”
冯舒气乐了，“顾怡汝你皮痒了是不，大庭广众之下别以为我不敢收拾你。”冯舒扑过去，挠顾怡汝的痒痒肉。
“是你让我说的，”顾怡汝挣脱冯舒的束缚，“说好的不生气，不动手。”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冯舒攥住顾怡汝的手腕，“错没错~~”
顾怡汝一边挣脱一边摇头。
此时，路对面传来荆芮的声音，“顾怡汝？是你吗？”
顾怡汝瞬间就地石化，完了，躲来躲去最后还是被荆芮抓到了，顾怡汝不好意思地过去打招呼，“是我啊，你们是刚来，还是卖完了？”
“卖了一半，发现前面人比较多，打算转移过去碰碰运气。”丛林抱着箱子，“你出来玩呀，难得，我还以为你闷在家里刻苦呢。”
顾怡汝哈哈一笑，眼神飘向荆芮，荆芮也是一脸惊讶。
“是我叫她出来玩的，整天学习岂不成了书呆子了，就这还是我软磨硬泡求来的。”冯舒走到顾怡汝身边，“呀，这些都是你们自己包的？手艺不错嘛。”
“哈哈，过奖了，不整得好看点也卖不出去是不是。”丛林拿出俩个平安果，“送你们的，节日快乐，我们先过去了。”
“谢谢！！”冯舒接过平安果，“祝你们今晚生意兴隆哈~~”
“也祝你们玩得愉快哈~~”
荆芮把顾怡汝悄悄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说，“你们怎么凑到一起去了，你忘了那天的事啦？”
“我没忘，你误会了，她和寇甜甜不是一伙的，那天的事她事先一点也不知情，凑巧赶上了。”顾怡汝解释着，“你生气啦？”
“我生什么气，我只是担心你，我妈说少和这种人来往，准没好事，你也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不在一所学校，不知根不知底。”
好像说的很有道理，顾怡汝看着跟丛林有说有笑的冯舒，拍拍荆芮的肩膀，“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卖完了就早点回去，明天学校见。”
两拨人随即分开，顾怡汝和冯舒往公交车站走去。
“荆芮刚刚和你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冯舒把一个平安果塞到顾怡汝的手上。
“没什么，只是担心我的人身安全。”
冯舒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去，我有那么可怕吗？！还能吃了你不成？！”冯舒在心里暗暗记了荆芮一笔。
“拜寇甜甜所赐，荆芮吓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在她眼里跟寇甜甜划等号。”顾怡汝调侃冯舒，“交友不慎啊~~”
“我......，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还能不能翻页了。”
“挨打的又不是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你是怎么想的，真跟我保持距离啊，不现实呀。”冯舒粘在顾怡汝身旁。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喽~~”顾怡汝理了理冯舒被风吹乱的头发。
冯舒回到家，看见冯杼陪着奶奶看电视。
冯舒：“奶奶，我回来了。”
“老姐，你回来了。”听见开门声，冯杼不用猜就知道是她回来了。
“嗯，你今天不回去了吗？”
冯杼：“今天过节，我要休息，回去了又要被男女混合双打压榨。”
第21章
奶奶递给冯舒一杯水，“玩得怎么样？开心吗？”
冯舒：“很开心，照了很多大头贴。”
冯杼一听照大头贴，来了兴致，“我要看，我要看，老姐快拿出来，是不是昨天慰问你的那个人。”
冯舒：“是帮我和奶奶拿东西的那个人。”
冯杼看着一张又一张大头贴，“所以是同一个人喽，她叫什么名字？”
冯舒：“顾怡汝。”
冯杼：“怡汝，好俗气的名字。”
冯舒：“你忘了民间有这么一套说辞，名字起的越是俗气，孩子越是好养活。像你名字中的‘杼’字，高大上吧，很多人都不认识，你细数数从小到大全家替你操了多少心。”
冯杼不服气道：“还不是因为我是老冯家唯一的男丁。”
奶奶带着老花镜，对着灯光慢慢看大头照，忍不住的连连赞叹：“我就说这姑娘长得俊嘛，你们看看，多上像。这眉眼、这鼻子，有福气。”
冯舒和冯杼异口同声地问道：“真的？”
“错不了，除了小舒她爸，我还没看错过谁呢。”
冯杼不要脸的说道：“奶奶，要不让她做咱们老冯家的孙媳妇吧。”
冯舒：“冯杼你要点脸行吗。”
冯杼：“老冯家现在就你我二人姓冯了，你能娶媳妇吗？传宗接代的事还不得落到我身上。”
奶奶哈哈一笑。
冯杼可不只是嘴上说说，他觉得应该制造点机会多接触接触顾怡汝，加深一下对她的了解，当然他并不是不相信老姐的眼光，但谈恋爱不比普通朋友相处，冯杼力求稳。
圣诞节一过，就是元旦，元旦假期一过，期末考试也就不远了。顾怡汝开始了新一轮的备考计划，并为各科制订了详细的复习方案。
语文和英语之前分数比较低迷，半年的英语补习下来，英语成绩问题不大；语文的话，多花时间积累积累作文素材，文言文这块也要多刷刷题；数学成绩一直很稳定；物理的话，顾怡汝翻了翻补习班发的复习材料，也不成问题；地理、政治一直是顾怡汝的强项学科；历史和生物的成绩更是每次位居榜首。
顾怡汝心里一番合计下来，不出意外，期末考试有望拿年级第一哦，但顾怡汝很快打消了这种想法，还没期末考试呢，怎么就沾沾自喜了，好歹等成就出来再庆祝呀。
皇天不负有心人，正如顾怡汝所料，期末考试成绩排名第一的果然是顾怡汝。顾怡汝拿着各科试卷坐在座位上淡定地翻看，实际心里都乐开了花。
“行了，别装了，嘴角出卖了你的内心。”荆芮捏捏顾怡汝的脸颊。
“是嘛。”顾怡汝捂住了嘴。
“你又不是第一次考第一，怎么还高兴成这样。”
“你考第一你不开心呀，跟第几次有啥关系。”
“我只有梦里才能考第一。”荆芮茫然地看着试卷，“就这名次假期又得补补补。”
“保重，伙计。”顾怡汝拍拍荆芮的肩膀，收拾收拾东西打算回家报告喜讯。
成绩公布后学校正式放寒假，顾怡汝除了照常去补习班听课外，余下的时间就是写写寒假作业，打扫打扫卫生，日子过得轻松愉快。某日，在补习班，冯舒和顾怡汝聊到了过年的话题。
“春节你打算去哪儿过？”冯舒好奇地问。
“去外婆家呀，每年都去，习惯了。”顾怡汝说，“你呢，在你奶奶家过年吧。”
“是了，叔叔阿姨一大家子人全过来，吵吵闹闹的。”
“过年就是要热闹，这才有年味。”
“光是大人还好，我只需老老实实坐在一边问什么答什么，要是有小孩子在，就头疼了，我搞不定小孩子的。”
“是你嫌弃小孩子麻烦，不想搞定吧。”顾怡汝一针见血地评论。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冯舒拿出小镜子照照。
“太明显了，看来你真是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子。”
春节将至，补习班相继停了课，顾怡汝和母亲开始为置办年货忙碌起来，除去每年必去外婆家过大年三十外，还有很多亲戚要走动走动。过个年真累，笑来笑去脸都僵了，顾怡汝一回到家就摊在沙发上不想动弹，这几天大鱼大肉吃得顾怡汝有些消化不良，肚子很不舒服，顾怡汝一边揉肚子一边起身去倒杯热水。
“吃点健胃消食片吧。”母亲建议。
“不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明天就是初五了，我打算包点饺子，你想吃什么馅儿的？猪肉酸菜的行不？”母亲商量着。
“我吃现成的没话说。”明天终于哪都不用去啦，顾怡汝顿时松了一口气。
初五，J市人俗称“破五”，要吃饺子。顾怡汝和母亲一早起来就开始忙活着揉面、和馅，等面一发好就开始包饺子，顾怡汝擀着擀着饺子皮发现，面和得比往常多，难道家里要来客人？没听母亲念叨过呀。
“今天有谁要来吗？”顾怡汝有些好奇。
“没人来啊。”
“感觉面和多了。”顾怡汝喃喃低语。
最后一张饺子皮擀完，母亲一共包了4大屉饺子，分两锅蒸，第一锅刚出锅，母亲把饺子装在俩个盘子里，对顾怡汝说，“你去把这给冯舒送过去。”
“？？？”顾怡汝怀疑自己听错了，“为啥？”
“我瞧着冯舒这孩子稳当，挺不错的，她奶奶人也不错，都在一个小区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多走动走动也好。”母亲把顾怡汝送出门，“你知道她家住哪个单元吧，快去快回。”
“知道啦。”顾怡汝下了楼。
顾怡汝来到冯舒家所在的单元门前，按下对讲门铃，对方很快接通，“喂，哪位？”
“您好，顾怡汝。”顾怡汝有些拘谨。
对面很快换了人，冯舒的声音传来，“你来了，我这就给你开门，上来玩吧。”
“不了，我是来送饺子的，饺子有点多，你拿个小盆下楼吧。”
“好，你稍等，我马上下楼。”冯舒挂断了电话。
第22章
冯舒拿着小盆下楼了，顾怡汝把饺子倒进小盆里，“刚蒸出来的，猪肉酸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啊，正好我奶奶也打算要包酸菜馅呢。”冯舒拿起一个放进嘴里，“好吃，放了肉的酸菜饺子就是味道不一样，我奶奶一般不放肉，吃起来不香。”
“好吃就好。我母亲包饺子还是很拿手的。”顾怡汝把盘子抱在胸前，“饺子也送到了，我要回去交差了。”
“你不上去坐会儿吗？”冯舒邀请道。
“你家来客人了吧，上去不太好。”
“我奶奶的两位老朋友来了，不碍事的。我家那些亲戚朋友们都走了。”冯舒打开单元门，“走嘛，上去坐坐。”
盛情难却。
顾怡汝跟着冯舒进了家门，冯舒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拖鞋让顾怡汝换上，然后带她走进客厅。顾怡汝环视四周，心里默默感叹，冯舒这个小土豪，光这客厅面积就相当于她家整个面积了，清一色铺上地板，高大上的液晶显示屏，沙发和茶几款式倒是中规中矩，顾怡汝弯下腰细看看，这质量绝对上乘，墙壁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壁画、相框，漂亮干净的落地窗，搭配卡其色的落地窗帘，整体布置算不上奢华倒很精致，处处透露着房主人不凡的审美和殷实的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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