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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APH/黑塔利亚同人)——zahoiii

时间:2020-08-10 09:38:30  作者:zahoiii
  “其实我妈没看起来那么讨厌啦。”阿尔突然像是纠正一般地和我强调,我怔怔地看了他几秒,“……然后呢?”
  “没什么然后啊,她跳舞很好,以前给很多名人做过指导。”阿尔大概是在夸他妈身材好吸引人,但是我没什么具体概念,现在想起来,我甚至很少正眼注意过她。阿尔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撑着脸说道,“她甩了我爸。”
  “你挺想你弟弟的吧。”我说道。我一直没什么兄弟概念,所以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兄弟情应该是怎么样的,而阿尔弗雷德像是在回忆。
  “他过得挺好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对哦,马修似乎也在搞摄影。”他忽然来了兴致,“下次我让他来这里过圣诞吧?嗯?”
  他真是随性。我看着阿尔弗雷德,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铃声大作,瞥了我一眼后他伸手去接,但很快他的脸色变了变,对我比了个手势说是出去继续。我诧异地点头,从沙发上起身,我渴了,需要补充水分。阿尔讲电话的声音挺轻的,我放弃了旁听,挑战用单手开瓶盖。等我好不容易搞定瓶盖的时候,他似乎打完了电话,踱着脚步走了进来。
  “帮我拿一下杯子。”我指着柜子说道,阿尔伸手把玻璃杯搁在中台上,我觉得他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于是我问道,“要喝点果汁吗?”
  “噢……来点吧。”他撑着桌子看我,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索性停止倒水的举动,非常认真地看着他,“谁打来的电话?”
  “……老爹。”阿尔呼了口气,“他说晚上请我们吃饭。”
  几乎是条件反射,我立刻拒绝,脑袋炸出好几个字“不去。”
  “我觉得去一次比较好,”阿尔弗雷德诚恳地说道,“以后肯定会再碰面的啦,不如这次把话都说清楚好了。”
  “没这个必要。”我冷冰冰地回答,“我不想去,你给他回电说NO  WAY.”
  “什么NO  WAY,”他喝了一大口果汁,清清嗓之后又继续说道,“老爹有别的事找你……哎我觉得他拿得起放得下,而且我也会去。”
  “不想去没有理由。”我没好气地说道,“烦!很烦,知道吗?”
  阿尔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好几秒,“你忽然任性什么啊,反正都没什么事要做,干吗不去。”
  “……我晚上可能要跑出去。”
  “你撒谎能稍微高明点吗?”
  我的确是非常不擅长说谎,但是我一旦精心准备谎言就没人拆的穿。问题是现在哪有准备时间?所以那一天我除了拆纱布消毒后,阿尔就催促我早点准备,磨了一下午的时间后我们还是拦计程车出发。外面的地面还是湿漉漉的,路过那凸出的半截铁管后我不禁骂了一句脏话,这让阿尔弗雷德吃惊之余哈哈大笑。老实说,我还是感到非常非常的不情愿,计程车开的挺慢的,让我感到心里有无数只虫子在挠,虽然我很不想看到父亲,但是这样的车速足够让人恼火。
  “你可以试着考驾照了。”我继续隐形地抱怨司机,阿尔看了我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考出来了。”
  “What?”我惊愕地看着他,“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又没问,再说我们还没车啊。”他终于也开始抱怨,“麻烦能开快点吗?”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麻烦您开得更快一些,Thanks!”
  一路以奇怪的车速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整个脑袋都有些犯晕,最终克制不住地在下车的时候锤了阿尔一拳。他不闪不躲,反而回过身看我,“待会儿别和老爹吵起来。”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解气,“你就确定我们会吵架了?”
  “这是经验之谈。”他说得太过于诚恳,以至于我没法反驳,“反正都分开了,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这根本不可能,我张张嘴,憋了半天回答道,“去你妈的经验之谈。”
  阿尔弗雷德毫不在意地走进餐厅。我跟在他背后,打量着这个平时父亲根本不会踏进去的餐厅,因为他不喜欢希腊人,对地中海也嗤之以鼻,当然,他比较喜欢意大利。这家南欧风情的餐厅有着玻璃制的穹顶,拜占庭风格老实说也不是我所喜欢的。走进去的时候我发现人并不多,但是环境算是比较轻松的,而且最关键的是,我确定我没看到阿尔的母亲。父亲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到我们之后扬手打招呼,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阿尔也扬起手,我选择坐在外沿,父亲的眼神淡然地落在我身上,我刻意地移开,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接着是点餐,我喝着混合水果饮料,加冰的那种,冰块撞在玻璃杯上咚咚作响,一喝满嘴的猕猴桃味。
  不过谁都不愿率先开口说话,这气氛安静到诡异,连墙上挂钟的声音都听得到。我就闷声吃饭,烤芝士和转烧猪肉的味道都不错,就是我左手毕竟受了伤,怎么都有点不方便,这总算让父亲找到了话题的切入点,“你的手怎么了?”
  “刮到的。”我说道,阿尔立刻在旁边补充,“家里都没医药箱。”
  我看父亲的脸色像是有些后悔把东西搬得那么干净,不过这不是他的责任,毕竟我之前什么都没提。我费力地叉起一块猪肉,对它凝视了半天之后我又将其搁下,这种尴尬的气氛真是受够了。不知道为何我莫名觉得有怒意,这感觉我也形容不上,总之我很不高兴,阿尔瞥了我一眼,识趣地选择沉默。
  “你找我过来说什么?”应该说不愧是我的父亲吗?足够沉得住气。听到我忍不住反问他才抬头看着我,接着他又不动声色地把色拉送进嘴。阿尔翻出手机,起身说道,“我妈给我电话,我出去接一下。”
  他根本是故意的,我看着他推门离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他故意站在我的视线可及范围之内朝我摆手示意,我回头继续忽视。他创造的这个机会代表了什么,这些我自己也预知不到,于是我又耐心地问了一遍,“有什么事吗?”
  “我认识一个医学教授。”他说得有些莫名其妙,让我有些诧异,于是我暂时放弃和那块有些烤焦的肉做搏斗,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或许可以让你的眼睛恢复正常。”
  我第一反应就是开玩笑,“你的脑袋还清醒吧?”
  他没有理会我的嘲讽,只是从包里取出一份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展开某一页之后递给我。我眯起眼睛看着标题,皇家医学院正在进行眼科手术,方法非常独特,是在脑内植入一个芯片,然后可以帮助患者恢复视力和色感*,我盯着这篇报告看了很久很久,然后把它推到一边,“然后呢?你该不会让我去试试这见鬼的手术吧?”
  “我有个老朋友,他某个学生正在负责这个计划。”他回答得那么认真,我知道他的确不是在开玩笑,“成功率很高,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让他们在我的脑袋里按个芯片?像个——机器人一样?”我立刻拒绝,“抱歉,我不会同意的。”
  “它可以帮助你恢复视力,然后看到颜色。”他缓慢地强调,尤其是颜色这个词语,他几乎恨不得把它塞进我的骨头里,“这样你就和常人无异了。”
  “和常人无异?习惯了十几年之后你让我去动手术?”我冷冷一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亚瑟。”他的声音忽然变了个调,“我关注这个实验很久了,它的风险真的很低,即便不能立刻恢复,也能缓慢调整你的视力,对方也非常可靠——”
  “这不是成功率的问题!”我压低声音,我承认我现在很生气,总有种非常强烈的、备受侮辱的感觉,“这是在否定。”
  否定我这个黑白的世界,足足十几年的黑白世界,这些话我不用讲他也应该懂,所以我沉默了。一时间周围变得非常安静,诡谲的,咔嚓咔嚓的时钟像是某种意义上的倒计时,压迫得我脑袋发胀。我拿起叉子把快冷掉的烤肉浸在番茄浓汤里,然后我确信我彻底失去了胃口。一切都让我不耐烦,他也沉默,我开始喝果汁,该死的猕猴桃。
  “你需要时间考虑。”好几分钟后,父亲才继续说道,然后把那份报纸硬是塞给我,我很有撕掉的冲动,但衡量了几秒后我选择收下。他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接着阿尔走了进来。他坐下后空气仿佛恢复了流动,我勉强把果汁喝掉大半,并且解决了一些烤芝士,现在我吃什么都觉得怪怪的。这顿饭至少磨了快一个多小时,期间真是煎熬无比,终于,阿尔率先说道,“以后吃饭挑的近一些,太远很麻烦。”
  对这样的发言我想任谁都无可奈何,所以父亲只是苦笑了一下,我们依次站起来,我双眼放空地目视前方,父亲说道,“有空你们也来豪士罗吧。”
  “噢,好啊。”阿尔点头,我也跟着木讷地点头,接下来他们说的一些话我刻意没去听,后来的分手很简单,父亲提议开车送我们回去,被我一口回绝,“走,我们走回家。”
  阿尔用看怪物的眼神望着我,但在我的执意之下他还是同意了。于是我们沿着泰晤士河走,八点落太阳,现在的天还是亮的。我走在前面,他跟着,风吹过来的时候挺冷。
  “老爹找你说什么了?”他问道,我放缓了脚步,“他要我去做手术。”
  “啊?什么手术?”
  “眼睛的咯!”我大声说道,觉得声音被风扯到好远好远,牙缝都凉凉的。然后我掏出那份叠起来的报纸,用力将它一撕二,二成四,四成八……直到它变成一团纸屑,我沿途把它塞进垃圾箱,每隔几百米丢一次,阿尔在后面望着我。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滑稽透了。”我把最后一团纸扔掉后回过身,然后定住了脚步,风把几张报纸的碎屑吹了出来,我想弄不好它会飞到河里,不过这已经和我没关系了,阿尔慢吞吞地走上来,问道,“会后悔吗?”
  “不。”我回答道,“永远不会。”
  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未来。如果真有未来存在,具体地以个体的形式存在,就像脑子较好的人所能察觉的东西一样,过去也许就没有那么诱人了。可是未来并不具备这样的现实性,因为过去可以描绘出来,现在可以观察得到,但未来不过是一种比喻。我此时走的路不代表未来会走,未来走的便是另一条路了。
  关上门之后,我嗅到房间里那股酸酸的油漆味,略有些刺鼻,不过我竟然觉得很安心。IKEA的几把椅子好好地放在窗边,台上有空花瓶。阿尔伸手打开灯,那玻璃花瓶也就跟着一闪一跃,整个地发出亮光来。我忽然想起花园里的雏菊,“我们明天装饰一下房子吧。”
  “你不怕甲醛中毒么?”其实那味道一晚上就会消失的,但阿尔还是这样半开玩笑地问我,我费力地撑着额头想了想,“明天是晴天,我们可以跑到花园里去喝午茶。”
  “我以为你不会相信天气预报。”
  “但他们自诩气象科技领先全球。”尽管大部份时候的错误率仍旧让人颇感心酸。阿尔去开电视,我就坐在沙发上听主持人在那里隐隐抱怨早高峰的伦敦地铁有多么拥挤,一团团人影有些像变异的蜘蛛在乱爬。然后换台,换台,换台,我觉得我大概又是面无表情了,所以阿尔把抱枕丢给我,“你不去睡觉?”
  “还很早啊。”我扫了眼电子钟,然后又把脑袋靠在沙发上,“睡不着。”
  “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你刚刚在餐厅完全没吃饱吧。”他开始翻那种塞在信箱里的外卖传单,一叠一叠地还蛮厚的,我没有回头去看,撑着脸说,“冰箱里还有三明治,热一热吧。”
  不过我还是先喝水,我发现我一点都不喜欢猕猴桃,阿尔把西柚汁递给我的时候我从心底感到爽快,但我左手仍旧是受伤状态,所以我又麻烦阿尔弗雷德拧开盖子,他索性拿过两个杯子倒了一半给我,里面还有果肉纤维,稍微有些卡牙缝,一口气喝掉大半杯,我才注意到阿尔还是盯着我,“怎么?”
  “你对西柚汁有什么执念吗?还是它真的很好喝?”
  “它有很多维C。”
  好吧,这个理由的确不成立。我的身子不知不觉地朝下滑了点,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以前我被菲利克斯拖去过影院,那里的椅子的确舒服,但我对影院没什么好感,除了在那里睡觉我还能做什么呢?其实我也不喜欢看节目,光听就可以了,我的眼睛受不了这闪烁的屏幕,时间久了就会流眼泪。于是我看起来像是又要睡着了,阿尔猛地用胳膊撞我,“你不是不困吗?”
  “闭目养神!我眼睛痛。”我回答,“换个节目,好无聊。”
  “你如果答应老爹去试试那个手术,或许就不会乱流眼泪了。”阿尔说道,我微微睁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是做说客吗?”
  “其实好处很多,”阿尔弗雷德盘起双腿,“至少你不用戴帽子和眼镜出门,戴墨镜你和睁眼瞎没什么区别了。”
  我把枕头扔过去,“然后呢,我还继续干摄影?”
  “有什么不妥吗?”
  “废话!”我嘟哝一声,“我早就不习惯这乱七八糟的世界了。”
  “那样你就不是色盲摄影师了,对吗?”阿尔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总嗅到一股嘲讽的味道,“这对我而言很重要。”
  “好歹你的画都拍到了十万。”他终于把话题拐到拍卖会上,但对此我并不意外,只是把快空的玻璃杯放到桌上,“但我拿不到钱。”
  “我以为你不会把它送走的。”
  我呼了口气,“为什么?”
  事实上这个原因我多少猜得到,但是由别人说出的感觉总是不同的。阿尔忽然回过头看着我,一瞬间的我预知到他的提问,可我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你画的难道不是我的眼睛吗?”
  我瞪着他,“那是我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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