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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APH/黑塔利亚同人)——zahoiii

时间:2020-08-10 09:38:30  作者:zahoiii
  耶稣基督!我对他装模作样的讽刺毫无办法,他故意走到我身边大喇喇地拍拍肩,“不是很好嘛!至少以后Hero不会担心没大餐吃。”
  “好吧,”我觉得眼球有些酸痛,“OK,我可是好心邀请你去,那里就有大餐等着你。”
  “肯定不好吃!谁会去那种上流社会的场所?”他甩甩手,“我去装电视。”
  我知道他至少心底一定觉得有些不值,这个想法让我也有点瞬间动摇,但是深呼吸之后我还是决心忘记这段不愉快的对话,我想阿尔是感到失望,他不懂没有关系,可实际上我仍旧感到有些火辣辣的痛。好像有一把刀子割开我的头皮,让我浑身都浮起了鸡皮疙瘩。我决心先回房间冷静一会儿,再待下去一定会争吵的。刹那间,我觉得清漆味变得非常难闻,简直要让人吐出来似的。
  第二天伊莎请了一个工作人员帮我把画搬走,阿尔坐在新沙发上搭着腿看脱口秀。由于画很大,搬出去的时候费了点力气,不过一切顺利。我请伊莎喝杯茶,她眨眨眼,环顾着四周说道,“还缺点装饰呢,好单调。”
  “下回把你送的那个……福字弄上去好了。”我说道,伊莎立刻笑出声,“我想王耀会很高兴的。”
  “其实也没什么装饰的必要,”我说道,“这样也挺好。”
  “可我看到那些画框了喔。”她摇摇头,“我猜……嗯,阿尔买的?”
  女人的直觉可真可怕,我注意到阿尔变了一个姿势,说不定他有在听我们的对话,“恩,不过看样子是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你可以再试着画点画啊。”她愉快地说道,“花园里的雏菊很漂亮,你有画过吗?”
  我摇头,她露出了有点可惜的表情,“我觉得是很不错的素材,而且你很喜欢,不是吗?”
  我只是叹了口气,伊莎显然读懂了我没说出口的话,只是笑着摆摆手,放下茶杯便离开了。我看了看手表,距离我出发开会还有三个小时,于是我关上门,阿尔嗖嗖地把音量调的很响,我只听见Jimmy Carr×的声音不冷不硬地在房间里传播,他正在说一个关于纽约的笑话,现场笑成一片,但是阿尔面无表情。
  有些意外的是随后几天降了温,我早起就打了个喷嚏,总觉得房子里少了人之后温度都变了。时间很早,哪儿都是凉飕飕的,伦敦悲哀的雨季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来临。幸好昨天我就把要穿的西服准备完毕,否则我又要花费很多不必要的时间,说不定最终又要麻烦阿尔。想到这里我觉得心情变得有些微妙,不过现在这沉沉的天空勉强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出门的时候果然一切都是冷冷的,我难得把手机开启然后塞进口袋,街道似乎变得宽阔起来,不过那只是我的错觉。这时候,我更加清醒地体会到什么叫凉意了,身上的衣服简直是空摆设,而我走路的速度并不快,那风也稍稍缓了些。晚会开始的时间是七点半,十二个小时之后,而之前乱七八糟的手续要办理很多。
  “早安,亚瑟。”王耀率先和我打招呼,他穿的也是西服,头发梳高了一些,看起来精神十足。我和他回礼之后他就跑开了,现在整个编辑部都忙成一团,好像一夜没有休息一样,作为主编和策划师的伊莎和王耀俨然是其中最忙碌的,他们也会参加晚会,同时,我注意到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几个人,里面竟然有菲利克斯。我有些惊讶地走过去,“你竟然不和我联系?”
  “啊——亚瑟!”他正在和一罐牛奶做搏斗,听到我的声音之后猛地抬头,“我以为你晚上才会出现!”
  “之前需要解决的事情很多,不是吗?”我说道,他点点头,接着异常愉快地和我介绍起了周围那些看着非常熟悉的艺术家,其中不乏一些在罗马、巴黎办过个展的前辈。这让我感到荣幸和紧张,和他们一一握手介绍之后,菲利克斯便继续拉我到角落,“你的作品要参展对吧?”
  “嗯,难道你不是吗?”我有些诧异,他摇摇头,“谁说我要参加拍卖了?我是陪人过来的。”
  虽然我第一反应便想到了托里斯,但托里斯不会对我隐瞒这种事,“陪人?”
  “嗯,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是个很有趣的家伙。”菲利克斯抱起双臂,接着又指指坐在会议室里打电话的一个男人,“看到他了吗?德国的摄影师,我觉得你们会很谈得来。”
  最终我还是没有和那个看起来怪怪的摄影师多做交流,伊莎似乎和他认识已久,跑进来打招呼的时候神色非常自然,我不禁有些好奇,但是追究这种问题并不是我的爱好。菲利克斯在中午的时候离开了,说是晚上再见。
  “我希望你不会带个讨厌的家伙和我碰头。”我说道,他怔了怔,随即认真地回答说,“说不定你会意外地喜欢他。”
  我隐隐猜到了什么,但是没有直言,他很快就没了影子,整个房间便剩下开完会暂时无处可去的宴会参与者。有人起身告别,说是晚上直接参加,这样三三两两地散开后,我正打算要不要去托里斯那里坐一会,却瞥见那个德国摄影师和伊莎并肩走了出去。
  “他们认识?”我扭头问王耀,策划师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以前是情侣,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的重点全然集中在王耀身上,以前?那他已经多大年龄了?我无言地笑了笑,说道,“要不要一起去托里斯那里喝点茶?”
  晚上淅淅沥沥地下了点雨,和王耀聊了一下午让我觉得非常轻松,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所以天空仍旧比较亮,但不至于让我感到不适。建筑物的轮廓突然变得清晰有力,林林总总的人消失在走廊这头,伊莎全天都和那个摄影师在一起,于是我和王耀在门卫处递交了请柬,我发现宴会比我想像的更热闹。
  “虽然不是什么大型拍卖会,”他说道,“人也不少,不过至少可以轻松一些。”
  看他的模样已经是身经百战了,规模的确是和邦瀚斯或者班布里奇远远不能比,目测最多百余人。王耀说这样的慈善拍卖更像是一个淘金会,这里坐着的人并不是亿万富翁,大部份是拥有艺术眼光和鉴赏能力的投资人,他们会在这批新生代的作品中择出优秀的,以后有很大的可能成为风向标。我猛然觉得紧张起来,王耀不禁有些好笑,“虽然很受重视,不过毕竟还是以慈善为主,不会很离谱的。”
  我对这样的环境当然习惯不起来,按照位置坐好之后,我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伊莎,她身边坐着的人我几乎都不认识,这让我又将视线转移过来,王耀冲我使了个眼色,这回我看到菲利克斯了,他显然也注意到了我,伸手晃了晃,我瞥见他身边的男人,但我的视力并不好,只能大概看清罢了。我想办法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但周围实在太过纷攘,以至于安静的瞬间我非常不适应。宴会上全是各式的红酒和香槟,考虑再三之后我决定只吃一些甜品。
  不知道阿尔在干嘛,我的思绪在刹那间游离,或许他仍旧在抱怨为何我会将画交出去,说不定正在生闷气?我摇摇头把这些思绪甩开,老实说真是让人纠葛。只是那么一点的回忆都让我头疼,更别提一旦仔细想下去,刹不住车的思绪就像小小的针,一下一下地挂着你的脑袋。
  “嘿,亚瑟。”在乱七八糟的致辞结束之后王耀在我耳边说道,“那个伊莎以前的男友,基尔伯特的作品是第一个出场喔。”
  这让我顿时有了浓厚的兴趣,我也得以有机会暂时把注意力转向地势略高的舞台。拍卖行的工作人员穿着十分正式,底下围着一圈保镖,我忍不住说道,“没想到有一天我的东西也会被这样保护。”
  “哈哈,以后这样的机会多得是,”他说道,“不过你得考虑清楚了。”
  我扬扬嘴角,“实话说,你觉得我这回是不是做错了?”
  “从来就没有错误这回事。”王耀笑眯了眼,“有的只是你认为的错误罢了。”
  说句实话,这儿真的很无聊。除了在王耀的提醒下我稍稍期待了伊莎的前男友,那个德国人出其意料的一头浅色头发意外扎眼,看起来他人缘也很好,在休息时间就不停地穿来穿去,像是哪儿都有好哥们似的。我注意到他在菲利克斯的桌边停下,握手——不止是和菲利克斯,还有他旁边的那个男人,不过距离终究是有些远了。
  我觉得有些闷,不仅是因为空气,还有这里的气氛。我想在别人眼里看到的世界一定是五花八门惹人喜爱的,包括这样的场合……我又好像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一个人,其余都是悬浮物,当然,只要我乐意的话我还是可以融入其中的,但有种强烈的排斥感阻止我这么做。我没想到这个排斥会如此之大,以至于我大部份时间都在发楞,直到鼓掌声音响起来,我才慌忙地将注意力转移过去。
  他的照片被放在小小的相框里,不过背后的荧幕很知趣地将作品放了出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颜色,这样对我而言太过于吃力了,但是我能依稀判断他拍摄的是一只蜂鸟——应该是叫蜂鸟,总之是那种小小的鸟类,吃花蜜的那种,悬在空中似是对未知的敌人发动攻击。第二幅照片则立刻换了味道,是冰山,连绵起伏的轮廓异常有力,即便是黑白色我也能感受到其中扑面而来的寒气,一种属于自然的庄严和瑰丽让我不禁有些感叹,王耀始终在旁边小声替我解释,“那是在摩棱斯克附近拍摄的。”
  “俄罗斯?”我有些惊讶,“那儿可真是……”
  “感觉他是个特别喜欢乱跑的人,哈哈。”王耀笑道,“后面还有在非洲拍的呢。”
  我顿了顿,好半天冒出一句话来,“其实……他看起来和伊莎很搭。”
  “几乎每个人都这么觉得。”王耀回答,“不过每个人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手。”
  看着关系还挺好的啊。我想这样说,但是又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索性便叹了口气。已经开始竞标了,他的几幅系列作品一起拍卖,价格也不停地朝上翻,最后喜闻乐见的结果诞生,三幅小小的作品以五万五千英镑成交,据说业内估价是三万。
  我边鼓掌边看向王耀,苦笑着说道,“起了个好头啊。”
  “你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他安慰道,“你的画很出色啊。”
  我不知道他是有意安慰我还是怎样,总之我有点不太放心。老实说这并不是担心丢脸,而是惧怕。因为我精心准备的东西即将暴露在每个犀利的目光之下,赤裸裸的,体无完肤地被审查,然后定个价格拍卖出去。
  每幅作品都有价值。我想,不只是我,所有的艺术家都会有一种异常矛盾的心情。但我知道我要学会去体会,否则在这条路上走不长久,历年的画家们都希望有人定个高价买走自己的画,好像这样就能认可自己的艺术价值似的,其实我也想,但是……
  我连喝了好几口水才让自己镇定下来。期间,菲利克斯悄悄地钻到我旁边把我吓了一大跳。他拉过椅子,丝毫不顾周围人的看法,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怎么样?你不会后悔的啦。”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纠葛,拍拍我的肩膀,很用力,“连基尔都说他被shock到了耶。”
  “我也讲不清我现在什么感受。”我叹了口气,“说不定我不该来……”
  “欸?我觉得显然大家的期待值很高啊。”他愉快地说道,“你的风格别人模仿不来喔。”
  这话让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对,显然我是应该高兴?应该高兴才对吧,但面对菲利克斯那张略带兴奋的脸我只能笑笑,他似乎误解了我的笑容,又叮嘱了两句之后鉆回了座位。尽管我的心情仍旧有些复杂,说不清到底是担忧还是高兴,至少我知道绝对不是轻松。很多艺术家的作品都让我有些惊叹,基尔伯特的第二幅作品拍到了五万,那是一幅非常动人的天空景色。我不知道它的颜色是怎样的,会和那幅画是一样的吗?
  慌乱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我迟疑的时候台上已经喊到我的名字,艺术家本人并不用特地上场,所以我只是坐在原地,看着他们把那副半身大的画作竖立起来、然后开始不动声色的介绍。那刹那间我仿佛觉得周身的空气都是停滞的,融化的金属悄悄地蔓延,接着像是钻到我脑袋里了。我听不见别人的声音,手指动弹不得,细胞仿佛是僵硬的。一个个数字开始朝上翻,但是我耳朵像是在拒绝一样。
  “五万五千一次。”声音说道,四周安静极了,我握紧了酒杯,虽然我并不会去喝它。仿佛有人在着重考虑,但是我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画作上。
  “五万五千两次。”又是冷冰冰的声音,我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实际上我对这数字并没有什么感觉,或者说,其实我挺满意的。王耀扭过头冲我笑笑,“看起来还不错?”
  “啊……”我怔了怔,回以一个笑容,“的确,我觉得够了。”
  王耀正打算继续说话的时候,差不多应该一锤定音。我回头正打算看是谁拍下作品的时候,忽然有人喊起来,“十万。”
  这声音让我脑袋瞬间断了思考,几乎是瞬间的,我扭头朝着音源望去,菲利克斯在朝我招手,我总算看清那是他身边坐着的男人,举着牌子神态自若,我慌张地挪正身子,觉得心一下跳得很快,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一样。
  十万?第一幅作品竟然能拍到十万,而且还是一个色盲患者的、拙劣的画作,那乱七八糟的颜色居然会被人欣赏?我整个人都懵了,直到交易完成,那重重的锤击声响起,我才回过神,却仍旧是不知所措的。我似乎看到笑容——但我不懂里面的含义。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是肯定?不,不是。我讲不清那种感觉,就像那只眼睛活了,认真地望着我。
  之后的时间对我而言只是快速流淌过的一些片段,我听不见、也不愿意去听台上的声音。王耀一直在闷声喝酒,他的酒量比我想的更好,感觉不到任何一丝异样。我则坐在那里,内心忐忑不安。十万?那幅画居然可以值十万……我一刹那竟然觉得那个买家疯了。我想过很多结果,但是都不曾料到会是这样,我是一个摄影师,但不是一个画家。为了撇除这种不适感,我翻出手机瞥了瞥时间,接着又将它塞回去,好像可以转移不安似的。
  “怎么啦?”他总算放下杯子,笑着问道,“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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