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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弯得突然(近代现代)——常安十九画

时间:2020-08-16 05:50:56  作者:常安十九画
  不过......没想到补习进程刚一开始,就遇到了数学这个拦路虎,情况着实有些棘手。
  替陆惟名补习本来就是受杨光所托,而偏偏杨光还是教数学这一科。
  算了,为今之际,唯有横跨雪原,打虎上山了。
  二十分钟以后,距离第一节 “自理”晚自习结束还有五分钟,陆惟名豪气万分的把那章手写试卷往沙鸥桌子上一拍,沉着脸说:“做完了,下面到了你显摆的高光时刻了。”
  沙鸥前桌的杜东明吓了一跳,转过头来推推眼镜,说:“好家伙,听这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哥提前把高考卷子做完了,豪气万丈啊。”
  沙鸥未置可否,眼神停留在那半面的英语题上。
  让他挺意外的是,陆惟名这个连高中导数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神奇生物,英语成绩似乎还算不错,不,不是不错,应该算是很好了。
  十五道单词填空题,五道句式变换题,除了一个“inspiratin”单词丢了一个中间的“i”以外,剩下的,全然没有错误。
  陆惟名挑挑眉,故作深沉:“怎么样,正确率还及格吗?”
  “还行。”沙鸥也不戳破他那点膨胀的虚荣心,在那个错误单词上画了一个圆圈,然后客观回答说:“非常不错了。”
  “那必须。”陆惟名觉得能从沙鸥嘴里听到句好话,简直比刷英语题难多了,一时忍不住臭屁:“想当初我在原来班里还有个‘英语小王子’的雅号,那时候我......“
  沙鸥直接打断他:“下节课你重点看书,对照这上面的知识点,有问题就去问老师,数学部分我明天来想办法。”
  陆惟名在学习方面难得反应迅速了一次,怔了下,问道:“不做题了?我为什么是问老师不是问你啊,还有,干嘛要明天再想办法,今日事今日毕你不懂啊?”
  沙鸥已经在收拾课桌了,把今天做完的卷子扔给前桌的杜东明,从书桌里拎出一件外套穿上,说:“想化解你和数学之间的血海深仇,今天的时间是不够用了,而且我最后一节自习不上。”
  陆惟名随着此时响起的下课铃问了一句:“不上了?你逃课啊,干嘛去,网吧?”
  “不。”沙鸥站起来,直径从他椅子后面的空隙里挤出去,淡声说:“去赚钱。”
  说完就神色自若的往教室外走去。
  陆惟名大脑死机半分钟,直到沙鸥身影消失在楼道处,才回过神来,问前面的杜东明:“我没聋吧?他刚说是去干什么?赚钱?”
  杜东明手上翻着沙鸥做完的卷子,正准备下节自习课给自己摸鱼开个小灶,听他难以置信的语气,不由神秘一笑,从眼睛片上方送出一个高深的眼色,说:“老铁没毛病。沙鸥霸霸是咱们一中的一个特殊存在,手握丹书铁劵,不仅每天晚上的最后一节自习不用上,每天早晨的课前自习也不用上,来校时间赶得上第一节 课就行,就这样,每次考试照样年纪第一全市前三,牛逼克拉斯吧!”
  陆惟名觉得他没抓到重点,又问:“那他说......赚钱是......”
  “哦,这个啊......”杜东明用手背推了下眼镜,表情瞬间变得刚正不阿,“这是霸霸的私事,俗话说,背后不可语人是非,所以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陆惟名“啧”了一声,嫌弃道:“少装假正经,演技太差了点。”
  不过他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是猛地想起来中午的时候,在纪峰那里听到的几句关于沙鸥的传言。
  赚钱?
  这么说,确实是家里出现过变故?要不然,什么家庭会需要一个还没成年的高中生大晚上不上课跑去赚钱的?
  父母......真的都不在了么?
  啧,这突然出现的小可怜儿即视感,有点出戏啊。
 
 
第15章 服务生
  晚上七点五十五分,沙鸥准时到达打工的麦当劳店里。
  他换过制服,往柜台后一站,所在的点餐口后面立刻排起了一条长队。
  清一色的小姑娘们。
  负责旁边点餐口的杨姐趁着结账收银的功夫,随口打趣道:“话说咱们这工资怎么就是按小时算呢,这要是按人头,哪怕十元一位,小沙这几个小时就能挣个手机钱了。”
  沙鸥把餐盘交到前面的顾客,笑了下没接话。
  的确是劳动量和收入不成正比。
  从晚上八点到十一点,,兼职每个小时十五块钱,三个小时下来一共四十五,一个月除去八天双休时间,到月底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千块钱的薪酬。由此来说,这三个小时,确实是不值得。
  沙鸥转身到薯条机前面,手上装着一份大薯,心里又想起前几天晚上“Stone”的老板找他谈过的话。
  “Stone”是丰玉市一家规模较大的酒吧,也是沙鸥每天晚上十一点半到凌晨两点打第二份工的地方。
  “Stone”虽然不是清吧,平日里混迹于此的光怪陆离的妖孽们也不少,但好在老板洪哥为人仗义爽快,虽然也是“社会大哥”小分队一员,但不同于其他大哥的是,洪哥身上还带着几分旧时侠风,底线要比身边混迹娱乐场的那群哥们儿高出一截,在他的场子上,污七八糟的事可以,但是别太过,要是一不留神污了这位大哥的眼,那他一准儿得把这粒沙子给揉出去。
  所以总体来说,“Stone”相较于其他酒吧夜总会,还要干净不少。
  这也是沙鸥选择在那里做服务生的原因之一。
  而最重要的是,洪哥对手下的员工十分慷慨,在“Stone”打工,工资比同类酒吧要高出三分之一,而且洪哥看不上服务生那点服务小费,就定了条标准,每个人每月往酒吧账上交两千的酒水分成就行,剩下的,无论客人给了多少,都归服务生自己。
  沙鸥三口人等着吃饭,两个大小伙子要上学,再算上日常开销和沙老爷子偶尔看病的花费,每个月的正常支出也不少,而他是全家唯一的经济来源,所以在这做服务生,对他而言是一份性价比最高的工作。
  或许......洪哥前两天说的,让他晚上做全职的建议,也不是不能考虑。
  夜间十一点,来换班的人到了,沙鸥从前台退下来,换过衣服后,骑自行车到了“Stone”。
  他从酒吧侧门进去,到员工更衣室换好了工作制服,然后到前台旁边的打卡机上按了指纹,走到了他每晚固定负责的那片区域。
  当初来应聘的时候,他就对洪哥如实相告了自己还未成年的事实,洪哥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前台往面试的包厢里送了两打啤酒一瓶红酒和一大杯调制酒,然后让沙鸥坐下,计时半小时,什么时候喝吐了什么时候算完。
  沙鸥缄默不语,垂眸看了看那些酒,然后用了二十分钟,在洪哥和一个酒吧领班的目瞪口呆中,喝光了。
  他仰头喝完最后一瓶啤酒,放下酒瓶时,才说了一句“能不能给我一杯水”。
  洪哥二话没说,大手一挥让服务生送进来一杯鲜榨果汁,然后留下了他。
  沙鸥有量能喝,不仅能喝急酒,更能喝混酒,关键喝完之后一点儿不上脸,具有这种神奇特质的人,做个酒吧的服务生,简直屈才了。
  后来洪哥说,就冲着他这喝酒的劲头就知道,是个狠人。
  沙鸥当时勾勾唇,没接话,心说他哪是狠,不过是穷而已。
  酒吧里毕竟鱼龙混杂,只是单纯来寻欢买醉的在这都算良好市民,本来这些来酒吧追欢取乐的人,什么见不得光的癖好都有,大厅算是公共区域,坐那的人还稍微能有些收敛克制,但包厢里门一关,就是个与外隔绝的私.密空间,做什么勾当都不稀奇,所以洪哥十分义气的让他负责大厅的卡座区域,没让他往包厢里进。
  再能喝,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少年,关键还长的玉树兰芝俊美面白的,真一不留神让醉鬼王八蛋们欺负了,跟哪儿都没法交代。
  时间过了午夜凌晨,酒吧里颓靡迷乱的夜生活正式进入高.潮。
  最中间的舞池上方挂着三盏琉璃球型灯,笼罩在流光溢彩火树银花的灯光下的,是一群放肆摇摆尽情狂欢的男男女女们。劲爆的舞曲音量振聋发聩,以至于坐在卡座沙发这边的客人,交流基本靠吼,沟通基本靠手。
  一个陷在沙发里、身体几乎要和靠背合二为一的客人冲沙鸥招招手,吼道:“服务生小哥,倒酒!”
  喝到这个程度,基本上就是抱着大树喊二姨的状态了,沙鸥面色不变地走过去,看了看那人杯子里剩的一点酒根,拿起一瓶桌子上的同种酒,躬身给他倒满。
  这一桌的几个客人已经喝得都七七八八的晕蛋了,沙鸥旁边的一个女客看见他倒完酒就要走,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口齿有些不清晰地和周围的同伴嚷嚷道:“哎你们看!这个服务生是不是长得超级帅!比甩我那孙子帅多了是吧!”
  旁边的人一阵哄笑,那位女客人拉着沙鸥不放手,脸上笑得放肆,眼里噙着水痕:“这小哥你多大了,有女朋友没?姐姐这样的喜不喜欢?坐下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沙鸥不动声色地用了些力气,将手腕从这位女客人的五指下抽出来,淡声说:“这位女士不好意思,我们工作时间不能饮酒,您见谅。”
  “扯淡!”这姑娘往旁边的卡座一指,嚷嚷道:“那个——就那个跟你一样穿西装打领带的服务生,他不就坐那和客人喝酒呢么!怎么他能喝你就不能喝了!”
  沙鸥指了一下自己衣领上系着的领结,说:“系领带的是推酒员,带领结的是服务生,推酒员可以和客人一起喝几杯,那是工作职责,服务生要时刻保持清醒为客人服务,这是工作规定。”
  眼见这姑娘是失恋买醉大军一员,和她一起的友人也在旁边低声劝慰着,可谁知这姑娘愣了几秒之后,眼里的水汽突然凝成了眼泪,眼一眨就成串的往下掉,眼泪一流,人也有些不管不顾,踉跄着站起来就往沙鸥这边够,试图再次拉住他,嘴里不清不楚地含糊喊着:“我不管什么服务生还是推酒员,今天就想跟你喝两杯!怎么着,你是看姐姐长得不行不愿意啊,还是钱没到位啊!”
  沙鸥微微皱眉,顺势虚虚扶了她一下,然后把人轻轻一推,送到旁边接应的客人怀里,说了句“不好意思,有需要再叫我”,转身走了。
  洪哥坐在不远处的高脚椅上,翘着二郎腿目睹了刚才的全过程,看沙鸥从卡座上退下来,朝他招了招手。
  沙鸥走过去,喊了声“洪哥”。
  洪哥掏出烟来,丢给沙鸥一根,沙鸥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给洪哥点了烟,自己的那一根夹在指间,没有点燃的意思。
  洪哥吐出一口烟圈,眯着眼睛冲那桌抬抬下巴,问:“怎么了,调.戏未成年啊?”
  “没。”沙鸥轻声回答:“喝多了。”
  洪哥笑了一下,语调拐上了几分痞气:“有钱不赚,你傻啊。”
  沙鸥松了松领结,面色如常地说:“有规定。”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了,在这种地方讲规定,我这个定规的人都有点脸红。”
  沙鸥没什么表情的勾了下嘴角,没说话。
  “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事,考虑的怎么样?”
  现在正是酒吧营业的旺季,前两天店里从国外定了一个红酒的大单,往后一段时间,新酒就陆续供应了,洪哥的意思是,沙鸥这个酒量做服务生实在是大材小用,想让他转岗直接做推酒员。
  如果他愿意,低薪和店里其他的推酒员一样,但是酒品提成上,洪哥暗中给他加了两成。
  当时沙鸥说要考虑一下。
  虽然他缺钱,但是推酒员和服务生的性质还是有差别的。
  推酒必喝酒,而一旦和客人坐在一桌上推杯换盏,那必然是喝得越多越好,酒乱之际,勾肩搭背自然不能避免,若是碰到了有特殊嗜好的奇葩——
  沙鸥不怕遇到奇葩,就怕自己到时候忍不住动手。
  洪哥说:“之前听你说,你每天晚上来我这之前,还有一份工?”
  沙鸥吸了口气,说:“是。”
  “辞了吧。”洪哥不拐弯抹角,向来都是有话直说,“明天开始,你每天晚上八点来这上班,旺季的时候给我推酒,等到了冬天,你要是不愿意干了,我也不勉强,怎么样。”
  见沙鸥未置可否,洪哥又说:“每个月底薪我给你加两千,酒品提成还按之前说的,给你多两成,推酒的小费都归你,我一分不要,行不行?”
  沙鸥心里清楚,这样的条件,他要是再说不行,那就是不识好歹了。
  酒吧里变幻的璀璨阑珊的霓虹光束从沙鸥身上一闪而过,少年矜贵清冷的面容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愈发显得白皙冽然。
  沙鸥静默几秒,说:“行,不过我想提两点要求。”
  洪哥说:“你尽管说。”
  沙鸥抿了下唇,说:“第一,我不是每桌都推,要是店里的推酒员招呼不过来,我临时顶上行,但要是别人有空档,就依着他们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他酒品提成比其他推酒员高两成的事不小心被别人知道了,起码他能落个不夺不抢不争客的名声。
  洪哥不由咂舌,这小子的心思不是一般的细,这就算是以退为进了。
  “行,还有什么?”
  “还有......”沙鸥叹了口气,说:“以后我每天八点来店里上班,但是下班时间能不能也提前一点?”
  洪哥说:“你想几点走?”
  “最晚一点。”
  赚钱养家固然重要,但毕竟已经高二了,还有一年就要高考。若要他想彻底改变命运的既定轨迹,给自己搏一个跳脱出现有生活桎梏的明媚人生,那么未来的学业对于他而言,分量同样重有千钧,不容小觑,
  正如陆惟名那个一点就爆的二踢脚说的,他文科生,可不就得考北大。
  洪哥两道浓眉皱在一起,认真想了半晌,最后点头说:“行吧,就按你说的,回头跟领班说一声,让他记一下的下班时间,省着给你按脱岗算。”
  沙鸥手上的力道缓缓散去,略微紧绷的那根神经也逐渐放松,他把那根已经捏皱了的烟装进口袋里,微微呼出一口气来,才说:“谢谢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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