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诱鸟(近代现代)——南诏情人

时间:2020-08-26 09:22:48  作者:南诏情人
  “你对我的奶子感兴趣。”我瞟了一眼那几个女生,搅着胸前的假发。
  光斑随他后仰的动作移到嘴唇,郑子闫把糖滚了滚,“再猜?”
  “不猜了。”我说,“今晚上表演,买束花在舞台上献给我吧,我想要,漂亮到足够我虚荣一阵子的那种。”
  说完我抽走他的糖丢进嘴里,跳下观众席走了。
  身后传来低低闷笑,我也勾起嘴角。棒棒糖挺好吃,草莓味的。
  ......
  “这位美丽的姑娘,请你试试这只鞋子吧。”
  张丽穿着红蓝相间的戏服半蹲在我脚下,麻秆一样,是个营养不良的破国王子。
  台下只有密密麻麻的手机荧光,像一场萤火虫集会。我看不到任何一个熟人,遗憾地收回目光,将脚抬起来,弯下腰露出的胸膛里空空荡荡。
  “好的,王子殿下。”
  “哦天!你就是那天晚上那个公主!”
  “是哦。”
  “你愿意和我回皇宫永远在一起吗?”
  “愿意,我的王子。”
  我撩起裙子插进里面的沙滩裤里,把王子横抱起来转了个大圈。
  转得太猛,假发啪一声掉地上,露出我乱七八糟的短茬,台下一片哄笑和尖叫。
  我捡起假发丢进观众席里,一群猴子跳起来把它抛来投去,发出吼吼的叫喊。
  ......
  张丽在耳旁唧唧歪歪那个假发是借来的还要还回去,一掌掌拍得我生疼。
  我把手伸进胸口,拽出来扔给她,“拿走!别烦我!”
  她嘴张得老大,一脸错愕,“你...胸...胸口?”
  “刚刚下台跟他们要回来的。”我摆摆手,“回吧,赶紧的,别跟我说话。”
  “你怎么了你?吃炸药了?不就掉了个假发吗?”
  我叫她闭嘴,抄起书包甩在背上。
  身后传来张丽的大喊,“你不换衣服了?!”
  “不换!”
  后台可以看到舞台侧面,人群密密麻麻,像显微镜下的霉斑孢子簇拥成一团。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
  刚推开门,郑子闫捧着一束玫瑰站在那里,“送你的。”
  “晚了。”
  我推开他往外走,他不要脸地跟上来,“真不要?”
  我叫他滚,他不滚,捧着花跟在我后面。
  走了一段路,后面突然响起争吵声,其中一个听起来很熟悉。我停下脚步,花束一下撞我背上。
  “怎么?不要我就扔了。”
  我叫他闭嘴,一把抢过花走向身后不远处的路灯。
  “真的...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
  张丽苦苦劝着对面的男生,脸憋得通红。我一把将她捞进怀里,高跟踩上花坛台阶,对黄毛抬抬下巴,“兄弟,这我女朋友,别撬墙角啊。”
  小姑娘偎在我胸前频频点头,黄毛张口想呛,我又从背后掏出玫瑰塞张丽怀里,“宝贝,送你的,喜不喜欢?”
  张丽说喜欢,黄毛嘴里嘟嘟囔囔地上下打量我一番,“不男不女的东西。”
  “你再说一遍。”
  有人从黑暗中渐入,墨色从长腿慢慢退散到前额。郑子闫挡在我和黄毛中间,漫不经心地转着手腕。
  “郑...郑哥,你怎么在这?”黄毛后退一步,看样子想溜。
  “我叫你再说一遍,什么东西?”
  “不不...不是,郑哥,开个小玩笑。”
  “小玩笑?”郑子闫从口袋里摸出刚刚分剩的棒棒糖,拆了一颗塞进黄毛颤抖的嘴里,“这是我弟,他开得起的玩笑,我不一定能开得起。”
  “哥,光塞糖干嘛呀。”我从胸口拿出烟盒抖了一根也塞他嘴里,“你要给我说对不起。”
  黄毛含了满嘴,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张丽脸又红了,这次是憋笑憋的,他看着张丽,气得鼻孔大张,在我按开打火机的一瞬间哼唧了句对不起,转身就跑。
  我放下脚,“我说,你人气这么好?又来一个。我这假男友要当到猴年马月去?”
  张丽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郑子闫,把我拉到一边,跟我说了谢谢,又鬼鬼祟祟地凑在耳边问郑子闫怎么会是我哥。
  我说郑子闫他爸就是收养我的警察,今天他看我表演得好,来给我送花。
  张丽问我为什么不早点跟她说,我嫌她唠叨,让她赶紧回去。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我看人一直走到教室的灯火通明处才收回目光。
  郑子闫站在树下,一粒猩红火光明明灭灭。
  ......
  “嗯...他怎么那么怕你?”
  “嘘,别说话,外面都是人。”
  “告诉我。”
  后台角落,一墙之隔是最后一场表演的舞台,姑娘们高亢的喉咙高过细碎呻吟,我靠在墙上双脚悬空,裙下之臣是一尾赤蛇,它钻进我湿润的腿间,缠住我不断高昂的欲望。
  我翘起腿,大拇指挂着摇摇欲坠的银色高跟,内裤卷成麻绳,将脚踝和鞋底连在一起。
  赤蛇进到身体里了,扭曲的、蜿蜒的,空虚的渴求被充沛的蛇身填满,它潜入悄悄涨潮的小溪。
  太多承受不住的性快感,颤抖着倒进身后层叠的暗红色幕布里,陈灰飞溅拥我入怀。
  “哥...”
  “他是郑驰朋友。”
  “我知道了,和郑驰一起泼我水的那个。”
  “嗯。”
  “哈...你打过他。”
  “嘘...你要高潮了。”
  大腿竖在空中,是通往阴道路上的两棵白杨,它们退向道路两旁以便赤蛇长驱直入。长裙埋住哥哥上半身,我看不到他的表情,缺氧的粗喘和压抑的尖叫此起彼伏。
  后台没开灯,幕布有一股虫蚀的霉臭,我仰躺在内,视线里座座红色远山,线条流畅自如。
  对面墙上凿了小窗,可以直接看到舞台侧面。台下哄闹,台上少女唱英文歌,圆形光柱随她们动,快唱到高潮了。
  coming!coming!coming!她们唱,皱着眉,一个个脸因为高叫而绯红,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
  I‘m coming!
  ......
  我把玫瑰掷到地上,一脚踩破最艳的那朵。
  “哥,送玫瑰很俗,俗不可耐,俗气至极。”
  “你仔细看看,是不是玫瑰。”
  不是玫瑰?我收回脚,地上一滩稀泥,和破碎的红色锡箔。
  “玫瑰是俗,但这是巧克力。”哥哥说。
  “脚脏了啊,怎么办。”我抬起脚,脚底沾着斑驳的黑色糖浆,“你帮我舔了吧。”
  郑子闫不肯,嫌脏,用纸帮我擦了。
  我们躺在红色草地仰望天空,黑夜里挂着黑色的太阳。郑子闫非说那是后台的灯泡,我不信,灯泡怎么照不亮这个房间。
  他说舞台灯火通明,我们是躲在暗处的两只老鼠,窸窸窣窣干坏事。
  我想通了,靠在哥哥怀里看向窗外。她们又开始第二首歌,悠长散漫,像我渐渐退潮的情欲。
  有人想侧面上去送花,被保安拦住了。
  我转过头看着郑子闫,他一只手垫在脑后,一只手抓着我的手按向他竖起的阴茎。
  “你被他们赶下来了,对不对?”
  郑子闫不说话,半阖着眼皮,睫毛像一座热带雨林,常年潮湿高热,我悄悄凑上前,将雨林包进嘴里。
  我破坏了雨林生态,它的自我调节能力崩溃,动物都死光了,包括那头小狮子。他摇摇摆摆砸到地上,长睡不醒。
  雨林下起暴雨,那是郑子闫性高潮时被快感逼出的眼泪,交错纵横的棕榈树叶被雨水打透,湿淋淋,怏怏耷着脑袋。
  ......
  “淼淼。”
  郑辉手里捧着一杯与他极不和谐的奶茶杵在车前,西装笔挺。
  “你来干什么?”
  他看看我身后,稍纵即逝的蹙眉后走过来,“来看你表演。”他说,“你很棒。”
  我后撤一步,“谁让你进来的?我又没邀请你。”
  他倒是不尴尬,神色自若地前进一步,“你们班主任。”
  “哦。”我点头,“看完就走啊,在学校门口杵着干嘛?”
  “庆祝你表演成功,带你去吃饭。”他将奶茶塞给我,“给你的,饿了吧?”
  我扬扬手里的巧克力玫瑰,“吃过了,哥送的,好看吧?”
  没等郑辉看清,我把奶茶随手一抛,扔给郑子闫,“给你喝了。”
  郑子闫接过奶茶,搭上我肩膀,“爸,吃什么,一起呗?”
  ......
  郑子闫坐在后座,奶茶嘬得滋滋响。
  我嫌烦,转头瞪他,他咬着吸管,从口袋里掏出手,两指夹着我脱下来的内裤边,挑眉一笑。
  “关淼淼,你这美瞳哪里谁给你买的,不错啊,蓝得挺漂亮。”
  我转回身,整理我一团乱的裙摆,“张丽啊,喜欢我以后经常...”
  “不好看。”郑辉捏着方向盘,指头都发白了,“你还是学生,别老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郑子闫把奶茶吸得跟瀑布流水似的,我并并腿看向车窗,里面有一个短发男孩,穿着不伦不类的长裙,奶子若隐若现,落进深深的山谷里。
 
 
第28章 沼泽
  时间张牙舞爪地过,联考在眨眼间结束。郑子闫已经放假了,而我还要等期末考。
  前天我把最后两节的素质拓展课翘了提前回家,刚走到二楼便看到满地狼藉。破碎的纸张书本,砚台笔墨。一些羽毛从三楼顺着夕阳飘到二楼走廊。
  “我说我不离!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小三了?!”
  “这些年聚少离多,吴倩,我为什么提离婚你心里一清二楚,没必要彼此拖着了。”
  陶瓷的圣母玛利亚被甩出门,三颠四颠炸裂在楼梯口,肢解成数片肉块。那是吴倩带来的东西,耶稣、玛利亚、马槽圣婴,被她放得到处都是。
  玛利亚的残头滚到我脚边,脖子劈成两半。她都忍不了吴倩了,更何况郑辉。
  吴倩不会拆自己枕头的,空气中纷飞的羽毛一定是郑辉的东西。铺天盖地的雪花扬下,透过夕阳呈血红色,我仰头用嘴接了一根。
  我捡起玛利亚的头,揣着羽毛回房,把它夹进书里。
  吵架持续了没多久,走廊一阵骚动,我听见郑辉两三步跃下楼梯,摔门而去。
  ......
  楼上的尖叫歇斯底里,我把门打开一条缝,跟着女人的尖叫声打拍子,时不时哼两句歌。不一会儿来了两个人,匆匆往楼上走。一个是上次给我包扎伤口,叫汪俊的家庭医生,另外一个应该是他助手。
  拿出包里的美瞳进浴室,片刻后我上了三楼。
  “你们来干嘛?”
  “郑太太有发病前兆,先生让我们赶来看看。”那个助手说,“有情况的话可能要送医院。”
  汪俊问,“小孩,郑太太除了跟先生吵架,还有没有发生什么刺激到她的事?”
  “没有吧,我可以进来看看吗?”
  他点头,“你就在门口,如果发生什么事还可以搭把手。”
  “哎,你的眼睛...”助手话说到一半被医生扯了进去。
  女人盘腿坐在地上,指甲刮着手臂,嘴里神经兮兮地嘟囔着我听不懂的话。医生蹲下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架着胳膊想把她扶起来。
  助理告诉我,这个医生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家庭医生,跟了吴倩很多年,在她发病时能靠近她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哦。”我靠在门边,“他们感情很好啊...”
  “医患之间,信任很重要嘛。”
  女人被汪俊扶到床边坐好,她紧紧攥着胸前十字架,他叫她深呼吸。吴倩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前方。
  失焦的眼睛猝然瞪大,女人指着前方披头散发地尖叫起来,恐怖的声音划破门板,她哆嗦着往后退,“怪物!怪物!怪物!”
  我笑着往前走,迎向她高举着十字架颤抖的手,“阿姨怎么了?我不是怪物。”
  女人嗷一声丢开十字架挣开医生,四脚并用,像只受惊的野狗一样逃窜到床角。细碎尖利的驱魔词像碎玻璃渣,带着凹凸不平的毛边剌开我的耳膜,生疼。
  助手估计是新人,这才从愣怔中醒过来,将我一把拽出门。
  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郑辉站在门口,他没有去帮两人按住躁动的女疯子,而是把我抢过去,捂着我的耳朵抱到隔壁房间。
  郑辉关上书房门,搭着把手迟迟不放,低头若有所思。
  “爸爸。”我握住他的手,“阿姨会好的,别担心。”
  他沉默良久,似乎想透过木门看清卧室的战况,“不是这个原因,她刚刚叫你什么?”
  “怪物。”我说,“是不是因为我的美瞳?”
  我让爸爸转过身,看我的眼睛。
  “我只摘了一只,所以是一边蓝一边黑,阿姨被吓到了吧?对不起。”
  我扑到郑辉怀里,说我不是故意的,希望阿姨能原谅我。
  “之前想的太简单了。”郑辉抱着我喃喃自语,难得地没有安慰我。
  “嗯?”
  他倏尔惊醒,“没什么,不是你的错。她这次有点反常...可能是病情加重了,跟你没有关系。”
  不,这不叫反常。有的人本性压抑太久,只需要一点点的推波助澜,就能在某个节点爆发。今天是我运气好,不然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好吧。”我笑,“那个医生,给阿姨看了几年病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