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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份(近代现代)——林萨

时间:2020-08-30 11:32:48  作者:林萨
 
 
第20章 
  被回酒店,闻如许牙齿发着抖:“不是说最后一次吗!”
  “是最后一次,这不是持证上岗了吗?”韩在野用膝盖顶开他的腿,硬邦邦的跨和他抵着摩擦着,“这可是洞房花烛,你告状,可只能告我婚内强奸。”
  闻如许浑身一抖,终于明白,或者说确信了。推开韩在野,大骂混蛋。
  骂来骂去就只会这一个词儿。自己把自己气得喘不过气。
  韩在野耐心被他耗干净,掐着他的脸逼近,“你以为今天老子腿都溜细了是陪你玩呢?还敢动心思和裴赢州结婚?找死吗?”
  “你要有个女人的逼,老子就搞到你怀孕。”韩在野把他反着手拧过去,推到床上,膝盖顶开双腿阴茎插进屁股,被夹得闷喘一声。
  闻如许浑身哆嗦,说不上是气的还是痛的,白皙的脖颈引颈,喉咙里发出难耐地低啜。
  第二天,闻如许在宿醉的头昏脑胀中醒来。眼前还有些失真,昨晚一直在眼前的五彩光斑还没有消失。
  闻如许迟钝地眨眨眼睛,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
  懒懒躺了一会,闻如许一歪脑袋,看到支着额的韩在野,毛骨悚然地:“老婆。”
  闻如许头痛欲裂,抱着被子转过身,牙齿咬紧了被角。
  在退房时,闻如许才看到来自裴赢州的已读消息,只有三个字。
  是他预想过的情况,但他现在没精力继续自己的计划。
  把手机放到一旁,闻如许用力按了按宿醉的头。
  脑海里回忆不起昨天的细节,最后画面都停留在淫乱的床上。
  在内华达的两天假期结束,闻如许来不及接受自己这段意外的婚姻,就要回去上班,而韩在野这个疯子匆匆来,也匆匆回国了。
  在欲望之都的一切就真的像一场梦。
  唯有闻如许的同事问他在赌城发财没有。
  闻如许笑笑,然后中午买了些五彩斑斓的糖果分给同事。
  过了两周,闻如许在这边公司的培训结束,在出发前一天有了假。正在家里收拾东西,有人敲开他的门。
  门外面无表情的男人,是神出鬼没的韩在野。
  闻如许一下想起他们间仓促的婚姻,在门口无措而紧张:“你……”
  韩在野垂眸看他一眼,走进去,“我来度蜜月。再看看有没有野男人。”
  闻如许跟在他身后,没说什么,放下手上的事,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下午,闻如许出门,在附近MALL的乐高商店。韩在野陪他挑套装,又找了各个部位的零件,几分钟就将一个公仔小人摆在闻如许面前,用食指点了一下:“你。”
  闻如许看了眼那个一个粉色猫耳、背带裤的公仔小人,没有理人,细白的手指专注在工具箱里挑挑拣拣。
  结账时,闻如许把两个一寸高的小人放在收银台。然后走出商店前,将其揣进了兜里。
  韩在野站在外面,看着闻如许拎着两手的玩具走出来,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眼睛如湿润的水面一般闪闪发亮。
  剩下的时间没有其他事可做,韩在野带着闻如许,像两个游客,一起在第五大道漫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牵起的手。
  好像是韩在野看到百货公司的巨型广告,然后问他要不要钻石,就捏住了他的手。
  和韩在野一起走在纽约这个摩登的都市,繁华而高耸,人色匆忙。但这是闻如许出狱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城市喧嚣与他隔得不那么遥远。
  晚上回去,闻如许没来得及收拾今天买的东西,就和韩在野在没开灯的房间做起爱。
  双膝跪着沙发,跨坐在韩在野的大腿上,不用他卖力,韩在野有力的双臂就端着他的屁股起落,黑暗中只能看清楚彼此的轮廓,窗外是灯火通明的楼宇,和淡得看不见的清澈月华。
  后来性爱变的狂乱颠倒,闻如许起起伏伏间失去意识了。
  本来是第二天下午的飞机,但闻如许凭意志力起了一个早。腰酸背痛去做了一个美式的早餐。
  半夜冻的乐高冰块也成型,虽然丢进咖啡里也看不出来,但闻如许很满意。
  韩在野意外他还会做饭,从后搂着他,尝了口热狗,又把三明治吃完。接着说回国后让他搬回去。
  “你和我结婚了,就不能找别人。”第一次提起这段婚姻,闻如许手心暗暗在裤子上擦了擦,“是不是没什么意思?”
  韩在野啜着合口味的冰美式,意味不明地笑:“想撺掇我离婚,然后你再去找姓裴的?”
  闻如许退让一步,说:“你不和我离婚,那国内的婚约怎么办?”
  “就这么办。”
  闻如许垂下乌黑的眼睫,猝然明白过来,看向他: “韩在野你明明知道这不可能!”
  韩在野眯起眼睛看他,问:“你的意思是,以后我和机关的人见面,身边带一个男人?”
  闻如许脸上发紧,想起自己在角落里围观的前两次,也明白也顿悟,这不可能。
  精神恍惚,像是一直在做梦的闻如许终于醒了,是因为他没有撑腰的爸妈,也因为他劣迹斑斑的案底,作为一个玩物,他真的太好掌控。
  韩在野从不担心他会说什么,做什么,可以放心对他为所欲为。
  所以当他张口结舌问:“为什么是我呢?”
  韩在野对他说:“你乖一点。”
  离出发还有好几个小时,闻如许说:“那我们今天去把离婚办了吧。”他站起来,离开餐桌,离开韩在野,离开这个难看又自作多情的话题。
  韩在野拉住他,说:“那没法律效力,没生效前就是玩玩的。”
  闻如许明明被拉住,灵魂却像被轻轻推了一把,滑了出去。
  他很多想说话都喑哑无声,最后像个太晚明白的哑巴,垂死的咽喉在哈哈大笑。
  出发前,闻如检查房间里有没有遗漏,在卫生间的镜中匆忙见到一张潸然泪下的脸庞。
  机翼穿过包含雾霾的空气,降落在燕市机场。
  韩在野没带行李,牵着闻如许就往外走。
  闻如许没有之前抗拒,而飞机上的冷气有些低,他像是冻白了脸,手指也轻飘飘、冷冰冰的。
  韩在野问他:“回家还是去公司?”
  闻如许说:“回家。”
  走到停车场,先看到何诗睿,闻如许立刻把手缩回了衣袖。
  他要从旁走开,又被韩在野拉住,说:“先送你回去。”
  他知道韩在野的有恃无恐不是没有道理。
  比起贪心不足,麻烦一箩筐的小三、情妇,心有所属、畏首畏尾的闻如许是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闻如许甚至不敢面对何诗睿这个正牌女友。
  何诗睿不讨厌他。
  何诗睿刚回国,交好的朋友少,意外地喜欢沉默寡言的闻如许。
  为了和闻如许聊天,陪他坐在后座。
  闻如许听着,偶尔回答两句。
  从机场回市区的路真的挺远。一路上闻如许当个聆听者,突然对漂亮又大方的何诗睿有了一些羡慕。
  在闻如许小时候,有人嘲笑他像个女孩,他气坏了。以后也最烦这个。
  可是人都会变的。
  讨厌的,喜欢的,都不长久,除了痛苦是长存的。
  何诗睿玩了一会手机,抬眼看眼前面开车的韩在野。大概是犯了烟瘾,叼着一支烟,没点燃。侧脸很有男人味。
  她突然凑在闻如许耳边,“韩在野最近戒烟了。”
  闻如许说:“是吗。”
  何诗睿对他分享了一个甜蜜的消息,说:“我们结婚就准备要小孩子,就早点戒烟了。”
  闻如许脸上掠过一个礼节性的微笑,轻声说:“这样啊。”
  笑笑有什么关系。眼泪一无用处,还会带来悲伤的洪水。
  可是闻如许看着窗外的双眼干涩生痛,他仍旧觉得太冷了,有冰冷的洪水将他无声浸没。
 
 
第21章 
  一路上闻如许神色疲惫,没说几句话。
  到他家楼下,他就打开车门,跳下车,在原地跺跺左腿,对何诗睿挥手,也对韩在野道谢。
  在他懒倦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那道快步离开清瘦背影行走间有些生硬。
  十多小时的行程让有旧疾的腿不舒服,闻如许从不会让人轻易看出自己的难堪,没藏住,大概是忍不了。
  直到人消失不见,韩在野深不见底的目光依然没有收回来。
  在长达一分钟的安静里,何诗睿以为韩在野会下车,但韩在野把车滑出了停车位。
  正遇到下午堵车的时段,陆巡夹在车流里开一段停一段,等待的时候韩在野往唇边抵送香烟,偶尔将手臂搭上车窗,指间飘起的烟雾消失在风中。
  当韩在野沉肃不语时,真的丝毫不像根正苗红的机关子弟,像匪帮大佬,有一种一群人里坐着不说话就能认出这位是头儿的气场。
  何诗睿在半路便说:“你要还有事,我在前面下就行。”
  “不用,顺便去拜访一下何司长。”
  韩在野的眉眼和语气都捉摸不透,听他这么说,何诗睿心中暗暗一悚。
  韩在野做人做事圆滑老到,在体系里浸淫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炉火纯青。除了了解他本人的亲爹,和他接触的那些老头子对他就只有四个字,后生可畏。
  自然,何诗睿的父母也很满意这个准女婿。
  虽只在彼此家里见过两次,也说过不干涉她们交往,但只要她出门说是与韩在野一起,从他们脸上,赞许欣慰的态度也是显而易见。
  这次主动登门的韩在野,吃过晚饭,还被她父亲多留了一个钟头,不知道交谈了些什么。送他出门时,这对准翁婿的关系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当何诗睿要去送韩在野,她母亲还问她:“今晚还回来吗?”
  何诗睿感到了头疼和害怕。
  她走出门,见到韩在野正站在车边吸烟,黑色大衣,拿烟的姿势随意,火星忽明忽暗,淡蓝色的烟雾消失在夜里。
  走过去,何诗睿脸上有些不悦:“你和爸爸说了什么?”
  “何司长说,他休假快结束了,到时候让我多留心你。”韩在野弹了烟灰,又拿出一支香烟,咬着烟嘴看过来,“一个人在国内不习惯,可以搬到我家去。”
  何诗睿气结,伸手去开车门,“本来也不是认真的,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下次……”
  门没打开,被韩在野从后推上,她也被拉着手转过。
  何诗睿的心脏霎时漏了半拍。
  韩在野手搭在车顶,夜风送来他指间的烟味,“还不认真吗?”
  在铺天盖地的烟味里何诗睿感觉呼吸不畅。
  韩在野眯了眯眼睛看着她。
  这一眼里带着点危险的意思。
  韩在野继续靠近,问她:“怎么算认真?”
  何诗睿见到烟灰在他手里断了一截,她心跳也跟着跌进地里,咬紧唇移开了视线。
  韩在野就像他手里的烟,呛人又烫手,爱他的人会上瘾,不喜欢的,自认力所不及。
  何诗睿是后者。
  她试探这个男人的想法,没想会惹他生气。
  “不就随便说说,生这么大的气,下次再见到他,我道歉好吧。”
  “和谁无关。”韩在野踩灭了烟头,“记着,不是什么事都该好奇。”
  何诗睿没吭声,偷偷觑韩在野。
  这个男人又狂又邪,家世相貌无一不是他横行的资本,而他本人高深莫测,也难得清醒。
  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对他,对他的事业,对他的家庭来说,都是不可能。
  所以他现在对那人到底认真的,还只是玩玩,只有他本人才清楚。
  反正,何诗睿不敢再惹他。
  在他开车离开车库时,没忍住问:“欸,你和我爸到底说了什么?”
  韩在野说:“快开会了。我家老头子找何司长有事。”
  何诗睿松了一口气,一晚上提心吊胆的胸口又生出一些郁气。
  只希望那个小可怜,今晚把他踹下床才好。
  中途耽误些时间,韩在野驱车去到闻如许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这个时间过了闻如许休息作息,他家的两扇窗户也是暗的。
  韩在野站在门口拿钥匙开门,而门从里面反锁了。
  在原地略略站一会,最后韩在野胸口一沉,转身去按下楼的电梯。
  闻如许一晚上没怎么睡,白天一直打瞌睡,下班反而精神了。
  但中午光补觉没吃饭,饿得人难受。
  闻如许慢吞吞和同事道别,是最后一波下电梯的人。
  外面飘着冷雨,一楼大厅还有不少人,闻如许听见旁边在窃窃私语,手指偷偷指着角落。
  有个长腿的帅比。
  闻如许边走边微移眼珠,见到坐在单人沙发上,翻着膝上杂志的人是韩在野。
  没了兴趣。
  闻如许加快脚步往开合的玻璃门走去。
  紧接着韩在野合上杂志,朝他走来。
  闻如许大骇,顾看左右的目光警告韩在野,快步走出大门,走进外面的雨里。
  韩在野撑着他们公司的伞,不紧不慢跟在他后面。
  进了他们公寓,韩在野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进来,将滴着水的雨伞靠在一边,与他隔了两三个人站着。
  到了十三楼,闻如许开门,韩在野贴在他后面,垂下眸就能看到闻如许脑后被雨打湿的黑发,和沾了水颜色稍深的衣领。他的呼吸落在他冷冷剔透的后颈。
  前后进屋,角力一会,最后韩在野抱着人,说:“喜欢男人的是你,见不得人的也是你。”
  闻如许哑口无言,乌黑的眼睫毛遮着眼,淡色的嘴唇紧抿。
  韩在野把人半推半抱进浴室,打开水,热汽很快攀升起来。
  韩在野对站着不动的闻如许说:“等着,陪你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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