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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调(古代架空)——江停停停____

时间:2020-09-03 09:54:53  作者:江停停停____
  祁望舒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觉得今夜这个情况实在有些始料未及,“夜已深了,你们路上也累了,先去歇息吧,此事还得容我想想”,长安觉得一直跟在身边的玉佩烫得他心烦,便先和林惊晚离开书房,往安排好的房间去,“师兄......”
  林惊晚知道长安在想什么,“他们本也快到下山归家帮忙的时候,此事能先察觉反而是好事,如今只是如何应对的问题,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届时也好处理一些,只是此番牵扯朝廷,顾叔又是经手交易的人,若扯动了这条线,怕是要动全身了。”
  不管顾鸣知不知晓香料有问题,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他抽身不得,又受朝廷中香料主事人的挟制,“顾叔处事谨慎,应当还留有后手,我们明日先回趟灵山,回去同他们还有师父师叔商量再做打算。”
  长安夜里睡不好,翻来覆去地想玉佩的事,干脆起了身出门寻了个亭子看月光,夜里寒凉,他也全不在意,出着神的间隙听到有人唤他,回头俨然是他想找的祁望舒。
  祁夙生得更像母亲,长安今日见到林涧依觉得她人十分可亲,性子随和大方,又是疼小辈的,笑起来很爽朗,一看便知是在阳光下长大的人,哪怕祁夙常年不着家,她提起祁夙的时候依然神采飞扬,长安看着眼前这个稳重宽厚的男人想,他们将祁夙教得很好,一时间有些摸不准自己是不是该问玉佩的事。
  祁望舒膝下有四子,祁夙最肖林涧依,因此他最疼祁夙,但因淮安离灵山很有些距离,几乎不太有淮安的委托,祁夙自然也就没什么机会在委托后有空回祁家,因此林惊晚同长安来的时候他还挺诧异,没想到头一回带师弟回来的不是儿子,竟是小侄。
  他待小辈宽厚,见长安同林惊晚站到一处竟也不输稳妥,只是年纪小了些,还带着些稚嫩,心生好感,今夜实在是辗转,怕吵醒林涧依,他便想着出来吹吹风,琢磨一下后续的打算,没想到去书房的路上竟遇见长安,便想着聊几句。
  夜风呼啸,祁望舒招呼长安进书房,倒热水的间隙找点话题聊,“可是在想惊晚说的事?” 长安摇头,垂了眼眸,想想还是从怀里掏出玉佩,正好现下只有他们二人,趁着机会问清楚,祁望舒见长安手掌摊开,上面躺着一块玉佩,惊奇道,“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长安见着反应觉得蹊跷,不晓得该从何说起,清了清嗓,“这是我娘亲的遗物。”
  祁望舒神色莫测,一时无言,“你可是看到我今日身上的玉佩了?”
  他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长安,其实......”
 
 
第38章 胶著
  隔日晨起长安和林惊晚告辞启程回灵山,祁望舒觉得自己这两日的头已经要炸了,但眼下得先去办更重要的事,他不放心书信往来,收拾行囊,同林涧依交待了几句,启程往信都去了。
  长安收起纷乱如麻的思绪,脑海里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这块玉佩是我十几年前送给顾鸣做生辰礼的。”
  在长安以为已经落定的时候,迎接的永远是另一个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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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呼啸,柏仲轩看见不远处往这边来的程砚歌,正想缓下脚步待会儿往正殿去的路上说两句,身后却传来靴子踩雪的吱吱声,人未到声先至,背后横来一只手按在肩处,“今日赶巧,瞧本宫撞见谁了?”
  毒蛇一般阴诡的语调,柏仲轩稍欠了欠身,垂眸见礼,“殿下见笑了。”
  那人周身沁着寒意,在柏仲轩肩上轻拍了一下,笑得温和,“近来风大雪深,仲轩可要紧着些。”
  肩上的手掌松开了,却像烙印,烫得柏仲轩不舒服,程砚歌正好到了,同那人见礼,那人轻巧嗯一声,不再出声,径直往正殿去了。
  柏仲轩抬起的双眸冰凉,和程砚歌一同跨过门槛,远远地坠在那人身后,两人步调缓慢,压低了声,程砚歌近来同柏仲轩多有往来,察觉出微妙,“可是近来又有动作?”
  柏仲轩冷着脸看着前方,意味不明地接话,“浪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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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十七。
  长安和林惊晚下山已近半月,眼看年关将至,宁致远忙完回来又是在入夜后,彼时正是修习结束用晚膳的时辰,宁致远先去洗净风尘,换了身舒适的衣衫才过去找人,见人已到齐,林惊晚这才说起香料和祁顾两家的事,正值祁夙和顾临之过几日也准备要归家了。
  宁致远和尹博鸿对了眼神,听完也皱了眉,祁夙和顾临之当即表示启程归家,此事事关重大,须得回去紧着情况,若按灵山历来的规矩,牵涉了朝堂事,祁夙和顾临之便不能再回灵山,但此事个中凶险在场的人都明白。
  长安表示自己也要一同下山时,游序也坐不住了,尹博鸿叹了口气,“胡闹,人多反乱,祁夙和临之自然是得回去,但此事蹊跷,还需静观其变,若贸然动作,恐要掀波澜。”
  这件事如今也仅是灵山上下还有苏曳清楚,他们并没有闹出动静,只要能安排好,兴许能尽量减少碰撞,顾鸣那边尚未了解过情况,去的人数多了反而会引起注意,尹博鸿面上严肃,却委实是疼小辈的,此事躲不开同朝堂牵扯,他却也无法袖手旁观,默了一会儿,似是下定决心,全无立场,“横竖灵山从来也是随性而为,如今派不成派,你们若想去便去,但还得从长计议。”
  临散时长安给顾临之使了个眼色,宁致远见他们有话要说便先回去了,反正一会儿长安还是得同他交待,长安大略说了玉佩的事,着实叫顾临之又惊一把,他了解祁望舒的为人,不会拿这个开玩笑,顾临之年少时便上了灵山学艺,归家的时候并不多,他想来也觉得可笑,虽说平素看事精准,却偏偏在亲爹身上总看走眼,就像此番香料和玉佩的事。
  长安觉得玉佩是贴身之物,却颇有些踌躇,他已经闹过一次笑话了,但此事既然和顾家有关,却不能不叫师兄知道,顾临之默了半晌,只问了一句,“你有何打算?” 长安摇头,只说,“这是我娘的遗愿,若真是他,我便将东西还回去,也算了了娘亲的心愿。”
  顾临之听出长安要涉入的意思,心里有些软,“小六,你也明白香料此事凶险,此时牵扯进顾家对你而言绝非好事......”
  长安难得截了话头,眼神在黑暗中发亮,“冥冥之中吧,我原想明年要找,如今恰好而已,师兄莫要多想,明日我便同你们一道下山。”
  回房时宁致远已经在候着了,沐桶里备好了热水,长安除了衣衫进去,宁致远跟着过去给擦洗,一边听长安交待事情,待差不多套了衫抱着人躺下已是半夜,宁致远难得没有闹人,将长安抱在身上压着,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背,长安心里漫上怅然,交待完心反而空了,“师叔......”
  长安心绪繁杂,柳絮从不与他谈生父,除了一个真假莫辨的名字,只有一块玉佩,兴许连她也不清楚其他的事,她只能等,患了癔症之后,等不到了她便去找,只是偏执地告诉长安有人会来接她,她对那个虚幻想象中的人又爱又恨,后来又移嫁到长安身上。
  他们远在益城,初时柳絮拿着玉佩到处问人,但玉佩年头已久,虽说质地上乘,许多地方也都有少量,加之又是贴身之物,根本没什么人见过,故此跌跌撞撞地去了许多地方才终于确定了淮安,还没到淮安人却没了。
  长安本已做好心里准备,却也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会是顾鸣,对着顾临之的坚定只是因为他想帮师兄,如今对着宁致远,却也说不好是何想法了,原本只想要一个交待,但现下兴许所谓的生父跟亲近的师兄是亲生父子,这种感觉太复杂了。
  宁致远能听懂他,轻声唤他,“长安”,宁致远极少唤他长安,长安按着师叔胸口撑起身,宁致远收了调笑,长指绕着他的发,一圈又一圈,神色专注又温柔,“你看,你的名字只有长安二字,既不随父姓,也不随母姓,只是长安,无论顾鸣是不是你生父,你既不属于顾家,也不必纠结于过往,你是灵山的长安,是师叔的小六,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宁致远翻身把长安压在身下,埋首吻他,含了长安的舌缠吻得柔情百转,“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师叔在呢。”
  长安被含化了冰凉,熨帖出滚烫,揪着师叔的前襟抬首吻去,他如今有了师叔,有了归处,再不是前后无路。
  **********************
  腊月廿日。信都顾家。
  顾鸣近来精神很差,祁望舒来信都找他谈过之后便回去了,当初为了拉拢朝中贵人,打通多方官口以利生意往来,他利用各方牵线搭桥,才在与朝廷少量生意往来中结识了宫里的贵人,随后拓宽了朝廷的订单更是食髓知味,对方看中他的经商头脑,他便在接触中抓住一切可乘之机同人结交,终于在五年前得到机会。
  朝中有贵人在私用香料谋取钱财,但宫中势力又盘根错节,实在不便,同顾鸣几番接触下来看中他的生意范围,便着人同他谈此事,顾鸣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打滚,谨慎惯了,便想弄清楚香料是什么情况,对方只派了一位内宦来谈,阴着调子表示上头喜欢少说话多做事的人,如今想要拓开朝廷这条路,便得要舍得。
  顾鸣咬牙应下了,他野心勃勃,从来不介意刀尖舔血。
  原先几年一直顺风顺水,没成想这两年却状况频出,上面的人既要通过他多方敛财,却不想见这些东西在他手下出问题,如今财敛足了,他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一定会被人一脚踹开。
  幸而他留了后手,先前经手的香料详细分量,来源和经手人都记录在册,手中只要攥着这些证据,他就还有利用价值,双方还能维持平衡,他将证据藏得妥帖,狡兔三窟,绝不嫌多,只是上面的贵人手段颇多,心狠手辣,他如今也寝食难安,头顶上的尖刀悬而不落,还没有动静他却已经磨得难耐。
  屋顶瓦片的磕碰声打断了顾鸣的思绪,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近来高度紧张,轻微的动静都能激起反应,迅速地抓起手边的刀,顾家除了护卫,其他都是些打理日常的家仆和手无缚鸡之力的侍女,两个孩子跟着顾鸣做生意,会些拳脚功夫却不精进,程笙身子骨又弱......
  顾鸣收回乱序的念头,头顶的尖刀终于下滑,被束缚住的猎物止不住挣扎,顾鸣闪身出了院子,便见两个蒙面人,院里安排的护卫已经尽数倒地,竟在顾鸣察觉到动静之前尽数被处理完了。
  两个蒙面人见着人出来也不急,慢条斯理地往他这边来,闲散的姿态仿佛只是在院中散步,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顾鸣咬牙抽刀,闪身进入状态,纵然拼不了也要放手一搏,黑衣人身形诡秘,只动了一个人,连刀也没拔,拨开了刺去的刀,转身踹在顾鸣小腹,力道重得将人震得倒退数步,顾鸣唇角渗了血,不能后退,只能往前挥刀砍去,被黑衣人逼得连连倒退,刀锋滑过时割破了黑衣人的衣袖,对方来了兴致,这才抽出刀来。
  房间里已经陆续有动静,顾恒之近来发现父亲神不守舍,迫近年关时清账也屡屡出错,实在太古怪,今夜院中传来打斗的动静,他翻身坐起,来不及思索便寻了墙上挂的刀,听见不远处传来闷在面罩下的声音,“东西交出来,还能留你妻儿。”
  顾鸣已经来不及反应,被划破手臂,刀已经脱手飞了出去,被黑衣人一脚踹倒滑出几米远,另一个黑衣人没动静,只站在靠近房间的柱子上准备起身进房,戏看完,该做事了,还没站直身就闪身躲开了挥来的刀。
  顾恒之一击不中,抬手往前挥去,又被轻巧躲开,顾临之偶有回来会指点他,但毕竟回来得太少,他学得有限,不远处的房门推开了,顾恒之在单打独斗间喘着气喊道,“思思快跑”,顾思之抬眼时兄长已经被掐住脖子抵在柱上,当即尖叫出声。
  此时再躲已经来不及,顾鸣撑着刀要起身,对这场毫无胜算的打斗漫出无力的绝望,“若伤我妻儿,你们绝拿不到东西”,奈何今夜黑衣人是有备而来,要从顾鸣口中逼出东西来,不择手段,黑衣人用刀鞘将顾鸣撑身的刀远远挥开,在他腹上划过一刀,顾鸣当即跪倒。
  顾思之手无寸铁,挣扎要去拿东西,其他房里的人陆续被顾思之的尖叫吵醒,一时间屋里全是动静,顾恒之颈上的手渐渐收紧,被掐得眼前发黑,还要抬脚去踹,黑衣人没了耐性,阴沉地对着顾鸣的方向说,“你儿子的命还要不要?”
  手下使力就要拧断顾恒之的脖颈,电光火石之间听到咻一声,黑衣人松手将人丢开,迅速回身用刀抵住飞来的利箭,碰撞的力道震得刀身晃出声响,顾鸣和顾思之抬眼望去,夜风拂过衣袍呼呼作响,墨发扬起,站在高墙的人影看不出模样,一人挽着弓迅速搭箭,在箭射出的同时几人飞身落下,顾思之泣声喊道,“大哥!”
  黑衣人见势不好,主子交待若盘不出证据,就必须一齐灭口,绝不能让他有同旁人交待的机会,迅猛抬刀往顾鸣心脉刺去,刀竟被飞来的铁骨扇拦腰割断,刀尖落在地上锵一声,飞出去的铁骨扇又旋了回来往黑衣人身上撞去,黑衣人仓惶退开,看见铁骨扇回落在一人手中。
  对方笑声佻达,飞身前来,手中扇子直刺要害,黑衣人抬刀格挡,闪过身就要往肩处劈去,今夜若成不了,回去也是死,黑衣人狠命劈进,在旋身之间还挑起了顾鸣的刀,双刀在手,不退反进,疯狂往顾鸣的方向袭去,宁致远缠斗间还要仔细顾鸣的情况,一时间战况胶著,顾临之赶过来扶开顾鸣,将战场交给了师叔。
  顾鸣看向院子的另一头,粗喘着问,“恒之和思思怎么样了?” 顾临之查看着伤口,交待门口被吓得腿软的侍女拿纱布过来,利落地给顾鸣上药,分神仔细着院内的战况,“无碍,恒之只是晕过去了,还好赶上了!”
  长安大致探了一下顾恒之的颈侧,确认无碍之后让顾思之将人扶进屋,转身加入了战场。
  黑衣人已经在同一人缠斗,利剑划过刀身不间断地发出铿锵的碰撞,长安如今带着的是灵山上最趁手的弓箭,配合着厮斗的动静搭箭,在黑衣人半转身时松手射出,另一个人接收到信号,抬剑将人逼至转身,利箭穿膛而过,配合得天衣无缝。
  黑衣人被濒死逼得怒极,也不管胸口的利箭狠命往身前的人砍去,身形却已经晃得不稳,又被陆续两支箭精准穿喉而过,手中的刀被身前人抬剑格挡挑开,脱手飞了出去,胜负已定,另一边的黑衣人已先一步跪倒在地,被铁骨扇割了喉,双双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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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跃动不时哔啵一声,祁夙被香味馋得咽口水,催促游序快一些,淮安地处偏远,祁夙谈完事当夜就和林惊晚准备下山,游序死缠烂打,林惊晚被缠得无法,只能应下,急匆匆赶往淮安,祁望舒形容有些狼狈,望着火舌里翻滚的烤肉喉结滚动。
  他离开信都不久后便被一黑衣人赶上,缠斗了一阵,根本不是对手,所幸路上的地形都熟悉,仓惶借着地势躲了两日,今夜被黑衣人逮到,亏得正好遇见下山的祁夙一行,解决完人这才能坐下喘口气,游序额上热得冒出细汗,喊着林惊晚,“欸,师兄赶紧,给我擦擦汗,一会儿该滴肉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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