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永安调(古代架空)——江停停停____

时间:2020-09-03 09:54:53  作者:江停停停____
  宁致远自觉困兽做了许多年,作茧自缚的苦楚他比谁都明白,但依长安的性子,若方法用错了,说不准就再也不会将内心示人,实在得不偿失。
  如何才能让他潜移默化地适应呢?宁致远自觉遇见长安之后他就总在头大,那些师兄们不知个中症结,真胡闹起来怕是容易触中逆鳞,思绪绕了一大圈,他还是决定干脆自己上手,没有什么比他这个不正经师叔的调戏更容易叫长安分散注意力了。
  想到这里,宁致远释然地笑,在沐桶前蹲下,弯身探过去的时候,长安不出所料地迅速往下滑,整个后背贴紧沐桶,半张脸都埋进了水里,沐桶中的水被激出波浪,哗啦一声,他将腿也收紧曲在胸前,眼眶里湿漉漉的,不知是因为水汽还是羞恼,眼角已经一片薄红。
  宁致远叫这反应激起了兴趣,桃花眼盈出笑意,他生得好看,气质绝佳,将一副采花贼调戏良家子的场面生生演成贵公子新婚夜的调情戏码,“你这身板我看过也摸过,在客栈里你连衣服都是我换的,忘了?都是男人,准确点来说,你还只是个没长开的孩子,有什么可羞的,小孩子家。”
  虽然行为与他的想法相去甚远,但长安确实如他所愿成功被带着跑偏了方向。
  长安慢慢将脸浮出水面,眼角的薄红很快又顺着往下,漫到脖颈处,羞赧中带着点无奈,“师叔,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宁致远得寸进尺,从他这个方向往下看,水底的身板一览无余,他复又蹲下,双臂架在沐桶沿,抬起手指在水面划出涟漪。
  长安僵着身子,紧盯着在水上作乱的长指,不晓得师叔是不是也会这么逗弄别的师兄,他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师叔的浪荡,“你住进来之后我就一直忙着,今夜回来得早就过来瞧瞧,你近来修习得辛苦,做师叔的总不能不闻不问。”
  那也不用挑着人沐浴的时候来吧!长安腹诽一句,又想到确实很久没见到师叔了,他身上还带着微凉的青草香,神色间的散漫是他疲惫后放松的模样。
  一想到师叔才刚回来就马不停蹄地过来,虽然距离很近,时候也不太对,但心意足了,长安僵硬的肩松了大半,不自觉松了口气,“师叔辛苦,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罢。”
  湿漉的长指在长安面颊上撩了一把,跟游序时常偷袭掐人不同,像羽毛或是发尾轻飘飘地撩过,水珠跟着滑落,挠得长安抖了一下,仓惶抬手捂住,这种不寻常的触动闹得他瞪了师叔一眼。
  宁致远举起双手,知道今夜的试验该就此打住,再逗下去该生气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就回了,对了,我进来的时候听见你在哼曲子,哼什么呢?”
  长安正扒在桶沿探手去够衣服,侧头望过去的表情很迷茫,回想了一下跟着哼起来,他都没发觉自己换了个调子。
  宁致远开门的动作停了,回身抄手靠在门上,“这是生辰曲,今日是你生辰?”
  长安这段时日过得夜以继日,哪里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但每年生辰日,只要柳絮人还清醒着,入睡前都会给长安哼这首曲子。
  应当是她故乡的曲调,因为在长安后来的记忆里,别人庆贺生辰时都没有听过这样轻柔婉转的调子,长安张着嘴没说话,原来人没了,记忆却刻进了骨子里,“师叔怎么知道这调子是生辰曲?”
  “师叔什么不知道。”
  长安开始动作起来,应该是水凉了,他在踌躇间还是选择背对宁致远的方向,飞快将衣物胡乱披在身上,慌乱间还能看到背后的红莲因为肩膀的动作起伏,仿佛下一刻就会从肩上的皮肉中破开往外伸出莲叶。
  “你以往生辰都怎么过?” 长安整理好衣物,“我不过生辰,我……娘亲也不过,除了入睡前会给我哼这首曲子之外,跟平日没什么不同。”
  生辰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值得庆贺纪念的日子,但对长安而言不是,柳絮有没有给他过生辰他毫不在意,彼时他连睡个安稳觉都难,思绪全被更重要的事占据了,哪里有心思琢磨这些。
  可是很奇怪,他虽不在意形式,人却委实是长情的,柳絮给过他的痛他消弭不了,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情他也妥帖地放在心上。
  宁致远唔一声,招他过去,“既然赶巧了,今夜师叔带你过生辰去”,说着微微弯下身,示意他上去,长安被这说风就是雨的师叔磨得没脾气,又被他信手拈来的撩拨闹得犹豫不决。
  宁致远等了一会儿没动静,回身看见小家伙正为难,笑着推波助澜,“你是想我背你去,还是想我抱着去?”
  长安二话不说伏到师叔背上去,宁致远觉得好笑,看来接受调戏的速度比预想的还要快一些。
  长安不知道师叔揣着什么心思,伏在宁致远背上的感觉与之前没什么不同,于是忍不住琢磨,兴许师叔就是这样爱戏弄人的。
  平日里看祁夙和游序小打小闹的时候也时常摸脸掐腰,仅有的一次共浴他们还互相搓澡呢,虽然游序闹着去亲祁夙面颊的时候大师兄黑了脸色,可是看三师兄的反应说明他们经常这么玩儿,长安扶着宁致远的肩膀稍微抬起身,所以师叔这样其实也很平常......的吧?
  长安开始检讨,师叔对自己已经很上心了,往后再这样调笑,不过分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关系的,宁致远只怕也没想到,自己兴起的撩拨就这么被长安自行消化了,等到长安终于把自己完全拐偏了方向,宁致远已经停下。
  抬眼望去,广袤的星空映入眼帘,高挂的月牙裹着银白色的光,这里应该是灵山最高的地方,一望无际的草地在悬崖处没有突兀地断层,反而跟漫天星光的夜空巧妙地连成一片,秋夜的微霜在草地和树叶上凝结出露珠,与洒下的月光相映闪着银色微光,像无数颗水晶散落在地上。
  忽明忽暗的绿光栖息在草地里,身旁的宁致远咻地弹出几颗石头,力道在草地间掀起一阵轻风,惊动了藏匿在夜间的精灵,顿时前仆后继地争相跃出草地,满天的荧光飞舞,真正地如同置身仙境,长安被震撼得浑身升腾起战栗,飞身扑进人间的星空,融入恍若梦境的景致里。
  他鲜少这般开怀大笑,还未变声的少年声音还保留着孩童的灵动,此时盈在眼中的光芒比星光还要璀璨,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宁致远想,鲜活又灿烂。
  浪还是师叔浪_(•̀ω•́ 」∠)_
 
 
第12章 故地
  五年后。
  南临。
  “掌柜,要两间房”,掌柜正打着算盘清帐,闻声抬头,跟前站着一位清俊公子,身后的少女探出头,波光潋滟的双眸灵动,见掌柜望过来也不怕生,反而弯着眉眼笑,很招人喜欢。
  南临民风开放,相互倾慕的男女若门当户对,基本很快就会定亲,眼前这二位属实登对,尤其那位小公子,一看举止投足便知出身名门,这样的人竟也得带着姑娘私奔,看来名门中人也不容易。
  掌柜目送二人上楼时在脑海里演完了一场大戏,回过神来那两人已经放好东西出门去了。
  “比南临的街市再繁华的也没有了吧,一别五年,我还真有些想念东街的酱肉,我游历四方,再没吃过这么合我心意的了,嗷唔......”
  贫嘴逗趣,张牙舞爪的少女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眼中闪动的盈光在谈笑间更胜从前,跟随父亲走南闯北的阅历沉淀了她的张扬,在年月的洗礼中蜕出了更夺目的洒脱,江夏大快朵颐地扫荡着手里的各种小吃,丝毫不介意身旁还站着个斯文公子。
  等她把嘴里手里的东西都咽干净了,程砚歌才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巾帕递过去,指了指嘴角,示意她把嘴边的残渍擦干净,江夏随意抹了两次还没抹干净,把巾帕丢进人手里,一点儿不矜持,“你来擦吧!” 程砚歌只得凑近一些,仔细将最后一点残余给抹了,末了也不嫌弃巾帕脏,又塞回宽袖里去。
  吃完江夏心心念念的酱肉,时辰还早,他们就散着步消食,一边往回走,转过巷子时,江夏正揉着肚子,她素来贪食,总吃得肚皮鼓鼓,亏得一直在外奔波才没长膘,“对了,这回怎么这么急着来南临,我信还没送出去就收到你的消息说动身了,我以为好歹会再迟两日呢,我记得你说朝廷下达的文书是让你十五入宫述职吧?”
  自南临一别,他们在第二年于江陵重见后,书信就一直没断过,江夏随着父亲东奔西走没有个稳定的地方,总要隔好几个月才会回东川,程砚歌的回信便都是往东川送,后来江夏实在不想让程砚歌等太久,每回出行前就会飞鸽一封告诉他自己要往哪儿去,到了地方后又发消息告知具体位置。
  江夏本来是个急性子,从前连书都没好好看完一本,频繁送书信居然坚持了一年之久,这事险些惊掉她爹江挽刃的下巴,素来主张打铁要趁热的江挽刃扶着下巴问来信的是谁阿,江夏彼时正在摆弄鸽子把消息送出去,头也没回地甩了一句,我意中人,终于成功把江挽刃的下巴给惊掉了,闺女这么早就开窍了?
  彼时江夏十三岁,程砚歌十五岁。
  程砚歌脚下一顿,还是决定如实交代,“萧家派人去程家说媒。”
  江夏一听就急了,这位萧家姑娘程砚歌在信中提过一次,萧家姑娘生得貌美,一日在路上遇见孟浪的登徒子掀了骄帘,正待轻薄的时候被程砚歌撞见。
  那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本来看着程砚歌斯文公子一个,没成想几下就被撂倒了,最后落荒而逃还气不过,抄起脚边的木棍就扔过去,然后一溜烟跑了,程砚歌抬手挡的时候手被木棍上的细钉子扎破了,萧家女见状就想帮忙止血,被程砚歌礼貌地拒了。
  本来么就只是个俗气的英雄救美的桥段,萧家小姐看上程砚歌也是情理之中,毕竟程砚歌一个清俊公子又见义勇为,在画本子里接下来就该是才子佳人情投意合,然后门当户对喜结连理。
  但才子本人只是举手之劳,这事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了,萧家姑娘却很上心,着人打听到是程家二公子,几次三番借着父亲萧炎的东风去程家府上做客,却都没能见着本尊。
  后来萧炎开门见山地提出要见见程家二公子,当家主母这才隐晦地提起程砚歌出身不好,怕是配不上萧家的掌上明珠,虽然最后人是见了,可程砚歌也礼数周全地表示自己正值准备科考,怕耽误了萧家小姐,谢过了萧家的美意。
  萧炎一看,程家二郎这是无意,当家主母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只能回去好生劝自己姑娘,谁知萧家女听完闹了一通,非要萧炎安排他们见上一面,萧炎是个爱女如命的,只能灰溜溜地着人安排。
  程砚歌信中略过许多,只简单提了一句萧家女看着柔弱,却是个执着的,后来的信中就再没提过,因为彼时他已经赶赴南临参加科考,没想到回江陵等朝廷文书的功夫此事竟然又掀波澜。
  程砚歌没说的是,自打他科举高中之后,说亲的媒婆险些把程家门槛踏破,他本就生得文雅隽秀,待人谦和有礼,如今又状元及第,那些托人上门说媒的人中有不少是原先瞧不上他的,福书村原本最是讲究出身正统,觉得他是府上侍女所生的庶出,名不正言不顺,加上又是次子,就更不放在眼里。
  但若是状元就不同了,纵然从低做起,他将来也能有所为,还有一部分人在背后议论,说这些人目光短浅,程家二公子再年轻有为,南临能人众多,势力更是盘根错节,没有程家做靠山,山高水远,只怕官途艰险。
  而程家到底是名门望族,程家家主膝下还有两位嫡出的公子,与其把宝压在一个前途未卜的状元郎身上,倒不如想办法将女儿嫁进程家去才是上策,一时间众说纷纭。
  这些世家言论汹涌繁杂,程砚歌都打算独自消化,江夏自小在快意恩仇的东川长大,鲜衣怒马,肆意洒脱,她被江家保护得这样好,他不想让江夏为这些乌烟瘴气的说辞扰了心情。
  但江夏确实被扰了,她听见萧家姑娘的时候声量都控制不住走高了,“都拒了怎么还上门说媒呢!不对啊,你走了,万一你们家大夫人招架不住应下了怎么办?”
  大夫人就是程家如今的当家主母陆语嫣,程砚歌没有刻意提过她,但江夏本能地不太喜欢,她之前去江陵游玩见到程砚歌的时候,曾偶然见过一面,不过不是当面碰到,江夏想起程夫人趾高气昂自以为尊的模样,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程砚歌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笑了,“她不会,虽比不上程家,但萧家在江陵也算是名门,即便我未考中,大夫人也不会让萧家女嫁我,何况如今我要在朝中任职,她更不会让萧家成为我的助力。”
  江夏觉得问题有点跑偏了,这些枝节她当然明白,可程砚歌明明知道她想听的不是这些,江夏于此道上向来是个行动派,既然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她拉过程砚歌的手,走出昏暗的巷口,眼里的坚定在光影交错间显得尤其动人,清脆的嗓音让程砚歌想起山涧叮咚流动的清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砚歌,你明明知道的,我从不在意这些,你当我还是懵懂无知的闺阁少女吗,我随阿爹游历江湖的时候遇到过多少危险,千人千面,我见过的叵测心机不会比深宅大院里少,可我从来不怕,我最害怕的是那个为了保护我倒在血泊中的你。”
  通信一年之后,江夏回东川的路上时常会在途径江陵的时候溜去找程砚歌,次数多了江挽刃也不再派人护送,摇着头叹女大不中留,随她去了,程砚歌不想让她见到程家人刁难他的场面,会特意在江陵城外十里远的一处枫林等她。
  本来一直相安无事,有一次却遭到暗袭,江挽刃行走江湖向来与人为善,但暗中看不惯的人却也多,彼时只是想给他个教训,独自行动的江夏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飞来的暗箭很快在人身上划开口子,江夏知道对方并未想伤人性命,可程砚歌被不小心卷进来她却不能忍,他虽会些功夫,到底是个文人,万一伤了握笔的手……
  江夏气急,往箭射来的方向扔了两把短刀,远距离攻击不是她所长,方向扔偏却还是将对方割伤了,对方被激怒,最后几下都照着不至于致命的要害去,江夏分神的时候程砚歌替她挡了一箭,正正扎在了左臂。
  江夏每每想到这里总要心疼,如果遇到的是下死手的人,她都不敢想后果,“你想护着我,但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不是也想护着你?”
  程砚歌另一只手拢在宽袖中已经紧握成拳,他在克制,也在忍耐,江夏不让他忍耐,将一直避而不谈的那层纸破开了口,一把撕开,“我这辈子非你不嫁!死也要嫁!”
  叮咚作响的清泉蜿蜒进泉洞,在万籁俱静的洞中激起阵阵回响,程砚歌失控地抱住她,力道可怖,将人都抱离了地面,把江夏勒得骨头都疼,可她喜欢这种疼,昭示着眼前这个人惯爱藏起来的情意,她会陪着他一起......
  江夏眨眨眼,本来抱着人的双手在程砚歌背上着急地拍起来,两人之间的缱绻柔情就这么被一顿拍散了,程砚歌松开人,用眼神质问她,江夏手指了个方向,“我不是眼花吧,那个人......好像先生啊”,旁边还站着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瞧着气韵还是个贵人,谈情没有八卦重要的江大小姐拉过程砚歌,推着人往前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