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永安调(古代架空)——江停停停____

时间:2020-09-03 09:54:53  作者:江停停停____
  今早长安没理他们,现下青天白日再看,一下就能看出两位师兄大抵一夜没睡,吊着一口气没落下,长安觉得好笑,果然师叔专治熊师兄,不出现也能治。
  宁致远好像是被他们诚恳认错的态度打动了,总之在听到师叔轻快的一声“下不为例”的时候,游序觉得头顶的屠刀终于缓慢落下,并被他们成功躲过了。
  一口气没出到底,又听见师叔说,“小六求的情,看你们哪来的脸再敢带他喝酒”,磕磕绊绊地把劫后余生的气喘完,游序突然动作一把抱住长安,就差没把眼泪抹到衣服上去,“小六,师兄抱一个”,力气大得长安竟一时挣不开。
  旁边祁夙望着长安用眼神传递感谢,竖起手挡着师叔的方向,无声地说,亲师弟!!!
  宁致远瞥了一眼,端起亲师叔的架子,“小五,要不要也抱一下你师叔”,游序飞快地松手,举着双手退开几步,笑得勉强,“呵呵,师叔有心,不敢不敢!”
  这场闹剧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平安落幕了。
  *********************
  夜月高挂,树影摇曳沙沙声响。
  长安这阵子睡得不太安稳,在床上来回的动静引得小狐狸侧头,轻巧地跃上床,再往上打个滚就隔着被子趴在长安的胸口处,支起脑袋看他,长安把手搭在狐狸脑袋上,动作娴熟地顺着毛却不看它,看着屋顶出神,“师叔最近不太对劲”,小狐狸嘤一声,它被抚摸得很舒服。
  醉酒风波过后一切如常,宁致远和长安本就是各忙各的,平日里的交集也没有太大变动,师叔夜间造访的次数甚至还比之前多了,可是基本都会挑在沐浴前后或者睡前,也没再留宿了。
  虽然过往留宿的次数也不多,但基本在下山回来当夜,他泡完温泉回来会在长安屋里留一夜。长安的体质已经远胜从前,到了夜间却依然手脚冰凉,泡过温泉的宁致远挨在身边暖呼呼的,长安当夜都会睡得很好。
  面上虽没有表露,但长安心里一直很感激师叔的体贴,无形间的依赖成了习惯的结果就是,哪怕再细微的变动都能很敏锐地察觉。
  起初长安觉得自己可能想太多,毕竟师叔做事时常都是看心情,而且日常的调笑也没有任何端倪,但这几年下来,长安对他的熟悉程度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
  宁致远在逗弄他的时候总会伴随着一些肢体触碰的动作,跟游序和祁夙的打闹其实不太像,但基于之前先生的关爱也仅停留在摸摸发顶和碰一下肩膀,所以长安也不知道师叔这样是不是可以划分为跟先生一样的出于前辈对晚辈的关爱。
  他下意识地不愿意划上等号,毕竟先生是读书人,而师叔是风流客,可最近师叔逗弄的时候都是一触即退,这种情况放到几年前长安求之不得,可是长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承认,现在师叔这么止乎礼的体贴,他竟然觉得有点......不习惯,长安放开小狐狸,转身对着里侧,默数着这是师叔反常的第几天,他已经好一阵没睡好了。
  好吧,也许不是有点,是很不习惯。
  察觉到窗外的动静,长安翻身坐起之后也不动,等着人翻身进来,又轻又快地喊了一句,“师叔……”
  游序卡在窗边顿了一下,缓缓转头的动作仿佛见鬼,“小六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又要被师叔抓包了”,长安见到来人,心里漫起一阵失落,很快又压下去,问道,“师兄扰人清梦,来做甚?”
  宁致远在的时候他们很少会在夜间过来找长安,何况现在已经是半夜,游序自觉他是估摸着长安就寝的时间过来的,按理应该是还没入睡,“你平日这个时辰才正熄灯,近来睡得不好吗?这么早就上榻了。”
  游序是灵山的百事通,对所有人的动向了若指掌,当然,除了裴然,四师兄独惯了,不爱和人说话。不过这不是重点,他坐在窗沿,兴奋地从怀里掏出东西,朝着长安扔过去。
  卷成一卷的书一晃就被长安接住了,游序说,“师哥下山刚回来就火急火燎地让我把这个给你送过来,他染了一身尘,急着去沐浴,只说这是好东西,非叫我立马帮他送。”
  说到这还隐晦地笑了一声,显然来的路上他已经粗略翻过,长安如今对好东西的印象不太好,一听游序的笑声心里也猜得八九不离十,这两位师兄在两年前就带着他看少儿不宜的画册,全然没有带坏孩子的自觉,后来谈论话题时也不避讳,颇有教长安懂事的意思。
  长安将画册搁在床头,类似的之前他们在生辰的时候送过好几本,长安无聊的时候翻过,最初看得面红耳热,之后再看已经不为所动了,现在都安静地躺在上锁的柜子里,今年生辰还有好些时日才到,他也不说话,黑暗中给游序递了个眼神,什么情况?
  游序对他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利落地接上话,“这是上回出手相助的谢礼,师哥.....们”,想到谢礼还是他出的主意,又加了个字,“都记着呢,师哥这回带了好几本回来,挑了画功最好的一本给你,那个.....我先走啦,你慢慢看哈~”
  还慢慢看哈,长安无语凝噎,目送着不靠谱又瞎折腾的师兄利索地翻过窗沿跃下,人往床上一躺,继续尝试入睡,被一通搅和他现在神思清明,耐着性子在榻上滚了几个来回之后,长安终于放弃此刻入睡的打算。
  游序送来的画册安静地躺在枕边,长安其实没什么兴趣,想了想又翻身坐起来,靠在里侧的墙上,松了绳结,算了,当消磨一下时间也好。
  祁夙对画册的画功和制作要求很高,所以送来的虽然只是薄薄一本,从装订的的做工和封页的题字看简直像是风雅的诗集,长安翻开第一页,纸张的薄厚适中,触感舒适,一看就是贵重材料。
  长安不太能理解为何师哥对画册的要求要这般严苛,明明他买回来看上两遍就没了兴致,不过这种问题他是不会问出口的,毕竟不重要。
  但游序正儿八经地问过,祁夙当时正在研究新到手的画册,从那缱绻放浪却不露骨的画上抬起头,平静地说,“你不懂,这是精神上的足意,你想想,既然要看自然要挑最好的看,粗鄙劣质的画册只会消磨你对情事的绮思,花的银钱确实少了,但实际上你也并没有得到多好的体验和印象,多划不来,这就像你修习心法,持之以恒和散漫以待得到的结果能是一样的吗?”
  长安觉得拿两者做类比听起来有些古怪,但最后那句话他是赞同的,自然是不可能一样的。
  画册一页一页地翻过,长安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句,师哥的眼光确实好,画风精致生动,人物刻画巧妙,更妙的是每幅画面都会有不同的场景出现,情色旖旎的床帏中,昏暗撩人的夜色里,灯火通明的书案前,人流涌动的门板后。
  长安觉得有一幅的画面尤其放浪,在四下无人的桃树下,一个男子半露着右肩,衣衫凌乱的滑在臂弯,背对着画面正埋头贴着女子细嫩的颈侧,右手臂弯还挂着女子白嫩的腿。
  画面并不露骨,女子因姿势的关系被挡了大半,但搁在男子肩头的素白手腕绕过对方脖颈处,紧紧地捂住了唇,蹙着眉仿佛害怕泄出的呻吟会被未入画的人听去,可她脸上分明是深陷旋涡的欢愉,画中人活灵活现仿佛就在眼前,长安有些仓促地别开眼,感觉自己像窥探了不可说的画面。
  画册翻到最尾页,有一张微薄透的纸黏在了页面底部,如果没有认真阅览过画册不太容易发现,长安捏起边角,纸质跟整本画册格格不入,应当是不小心夹进去的。
  将纸张放回尾页,长安这才将注意力放到页面上,从笔触的手法上看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只不过风格却大相庭径,这本画册的所有画面都带有场景,隐秘的部位都巧妙地被动作遮挡,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引人遐想,这幅却一片素白,只有两个人物,像是还没画完场景的半成品。
  两人叠到一处,后面的人拥着前面的,舔咬在身前人的肩胛处,双手将人环抱住,动作像挟持又像占有,前面的人胸口半敞,将露未露,脖颈难耐地向后仰去绷出弧度,整个人像完全嵌在背后人的胸口处一样,与前面画面的温柔旖旎不同,这幅画面哪怕只是衣衫半敞也淫靡露骨,叫人看得血脉偾张。
  长安觉得不对劲,口干舌燥地往下看,见到在凌乱的衣衫下,背后的人一只手隐在身前人的身下,要仔细看才能发现盖住下腹衣衫处的突起。
  这画里是两个男子!长安放在页尾处的手像被火舌烫到,猛地一推,画册顺着力道滑下榻,掉在地上的时候叩一声。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长安的急喘,他惊疑不定地望着画册飞出去的方向,下腹升腾起的火热让他无所适从。
  但最让他震颤不已的不是那纠缠露骨的画面,而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宁致远。
 
 
第16章 下山
  隔日晨起发现又是一片滑腻,长安脸色更加难看,懊恼地起身换衣服,经过宁致远的房门时脚下生风,没多远看到三师兄往这个方向走,顾临之见长安被狗撵一样从院子里蹿出来,忍不住探头,身后没人啊,笑着打趣,“小七咬你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说着还抬手碰了一下长安额头,又看到院子里的宁致远开了门,先冲着师叔问了声好,感觉到长安顿了一下,眼尾浮上点薄红,宁致远走近的时候听见顾临之的声音,“小六,你是不是不舒服?”
  长安将心头的慌乱压下去,调整一下脸色才摇头,“没有,师兄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宁致远的手也过来探了一下温,长安控制住没再僵着,待手抽走的时候松了口气,“过来找你呢,师父接到一个南临的委托,挺轻松的差事,让我们一同去办,我想你还得找人照顾小七,就过来跟你说一声,今早的修习课不用过去,用完早膳就出发。”
  这几年基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专人送一些委托请求上灵山,分了不同的等级系数,到了尹博鸿手里做分配,给合适的人下山历练的机会,这些委托纷杂,大多只是帮忙寻失物,或者找失踪的人,再难一些的是一些门派的委托,过去指教武功的。
  每个委托的都会多少附上酬金,或多或少灵山也从不在意,灵山虽沉寂了许久,到底之前也是名门,留下了不少的积蓄,不靠这些谋生,接收委托只是想给徒弟们找些机会入世历练,若有不愿接收的委托,尹博鸿会将酬金一并送回去,不过这个情况很少。
  灵山人中,宁致远接收的委托难度系数最高,基本不会交给师兄弟们去,而在所有的委托中,有一条铁律,不涉朝堂事。在接受委托的时候尹博鸿会详细在回信中询问并且明确表示不会接跟朝廷相关的委托,理由也很简单,江湖事江湖了,涉朝堂事会乱了规矩。
  长安是这两年才开始和师兄们一起接收委托下山的,已经能够习惯不同师兄的风格,顾临之对事情的量度精准,这是他的行事习惯,他既说是轻松的差事,必然就是轻松的。
  “南临?”长安猝不及防地想起了陆遥,他走之前根本没想过还能有回去的一天,索性连先生的地址也没记着,乍听到百感交集,也不知道先生还在不在南临,还有那两个爱贫嘴的人,一想到心里一片柔软,能再见到就好了,“我没什么要带的,两套换洗的衣物跟一些银钱就好。”
  宁致远看着长安的脸色活泛起来,松快道,“惊晚近来应该不会有委托,把小狐狸放到他那儿去吧,祁夙跟游序可养不了活物。”
  这事儿他这个师叔做的也没有林惊晚精细,况且小狐狸还很怕他,想到要好些时日都见不到长安,抬手将长安的发揉热了,才交待,“闲事少理,早去早回”,长安被揉得心里发软,点头应下了。
  去南临途径信都,到信都时正好入夜,长安正看着一条街的商铺,寻思着去哪家客栈歇脚,顾临之说,“小六,师兄带你回家。”
  他们师兄弟间有三人是无家可归者,所以他们私下从不提家门的事,后来形成了默契,会习惯地避过这个话题,但顾临之已经到了家门口,断没有不回去问候一声的道理。
  长安本想婉拒,顾临之觉得身为东道主,没道理还让自家小师弟住客栈,又体贴他的不安,“只今夜歇脚,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我家中的厨子做鱼非常了得,我每回都能一个人吃完一条,已经久未吃到了,如今说起来师兄自己都馋,也想让你也试试。”
  顾临之知道长安时常和游序他们在梅林中吃夜宵的事,抓起长安的弱点来一抓一个准,长安对什么东西兴趣都很寡淡,只吃这一条,在那几年的苦修里将他养得滋润鲜活。
  顾家是信都大户,在信都的商户里占了半壁江山,顾家家主顾鸣是个经商奇才,生意头脑非常了得,在信都生意场上占了半壁就不再继续开拓,而是将手伸向了更广阔的地界。
  顾家和祁家是多年故交,联手在各地海陆运输航线也开拓了辉煌战绩,所以祁夙和顾临之打小就认识,后来在灵山名声鹊起时被一同送上灵山,恰好又合了尹博鸿的眼缘,这才拜在同一师门下做了师兄弟。
  彼时两家都是打着将孩子送上灵山历练,待学成了便归家帮持家业的主意,谁知祁夙和顾临之在灵山待到及冠之年,还是没过够,一直延迟归期,每回归家,被催婚成了家常便饭,后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们归家的次数也就逐渐少了。
  顾家的饭桌上挺活跃,随了顾鸣的性子,商贾都能说会道,家中的小辈跟顾临之也很像,落落大方中又带着些沉稳。
  长安见到顾家夫人的时候当即了然,程笙端庄秀雅,举止投足都带着书卷气,一看就知道是名门出身的闺中女子。
  但也许正是因为书卷气太浓,行事太注重分寸,看着反而不易亲近,在看到经久未见的顾临之时只有温和的一句,“临之回来了”,就一笔带过,长安瞥了师兄一眼,在顾临之一闪即逝的失落中垂下了眼眸。
  “大哥,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霜儿姐姐今日来探望娘亲,前脚刚走你就回来了”,顾家三小姐顾思之跟顾临之的感情很好,每次回来都要操心他的终身大事,话落忍不住瞄了长安一眼,又飞快地别开,顾临之往她碗里扔了筷排骨想堵住她的嘴,“食不言。”
  程笙被引起了话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临之,思思说得不无道理,你同霜儿本就自小认识,你已过及冠之年,是该把此事情提上日程,若有门当户对的姑娘,便是见一见也无妨。”
  程笙自小被教导在合适的年龄做合适的事,在她看来顾临之已过了适婚年纪,心里着急却也做不了逼着他成家的事,故而每回见他回来总要提上几句,顾鸣面上带笑,“无妨,等临之回来帮衬着我一些,近几年我同朝廷也有些生意往来,兴许届时能同朝中贵女喜结良缘也是极好的。”
  顾临之微不可察地皱了眉,又很快松开,“爹说笑了,这两年恒之已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届时我回来还有许多要学的,结亲一事还得看缘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