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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调(古代架空)——江停停停____

时间:2020-09-03 09:54:53  作者:江停停停____
  眼见话题就要往不欢而散的方向去了,顾思之抢过话头,“对呀,爹,大哥这般也挺好的,女儿觉得还是不要逼得太紧。”
  她为了保住大哥把心一横开始危言耸听,“我听闻早些年宛丘就有一位男子,被家中逼婚逼得紧,剑走偏锋做了断袖,闹得沸沸扬扬,最后那公子销声匿迹,委实是个厉害人物,啧啧......”
  说者无心,长安手中的筷子却停了,心跳有些快,“大哥如今血气方刚,正是拼搏前程的年纪,又是个有分寸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爹和娘亲就放心吧!”
  顾鸣的脸在听到断袖的时候黑了一瞬,顾忌着桌上还有客人,不便发作,只好越过话题,“小小年纪听这些荒唐事迹做什么,赶紧吃你的”,顾思之明显已经摸透他爹的脾性,吐了吐舌,埋头乖乖吃饭。
  桌上气氛后来又慢慢热起来,顾鸣和长安寒暄了几句,都是些长辈慰问的场面话,长安周全应对,却略感疲惫,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很累,虚与委蛇,他本能地不太喜欢顾鸣。
  好在顾临之在旁帮他挡了不少,之后带长安去客房的路上,他有些抱歉,“晚上可吃饱了?我看你都没怎么动筷,我爹惯来爱在饭桌上谈论这些,思思说话也惯爱夸大,你别往心里去。”
  长安没有往心里去,他在想的也不是这些,而且师兄也有难处,“我没往心里去,师兄难得回来,多同家里人说说体己话是应该的,我回房歇息了,师兄不必这么仔细着。”
  他其实一直心绪不宁,想一个人待着整理头绪,顾临之瞧他神色疲倦,交代了待会儿侍女进去送热水的时辰就离开了。
  回房的路上被人拍了肩膀,顾临之头也没回,叫对方小名,“顾思思”,背后的少女灵活地跳到他身旁,并肩跟着顾临之往他房间的方向去,“你今夜可是好大的胆,竟在爹娘面前提起断袖....从哪儿听来的,不会是自编的吧?”
  少女鼓着脸玩儿,听到这把嘴里的气咽下去,“哪儿能啊!这事爹肯定也知道,十来年前的事儿了,我也是听外面三姑六婆说的,听说好多被家里逼婚的公子哥都爱拿这个堵家中父母的嘴,要不是看你情况危急,我才不爱提呢”
  顾临之敲她脑袋,纠正她,“断不断袖是旁人的事,拿这个事情置喙太不厚道,以后莫要再提”,顾思之哦一身,捂着被敲的地方,“我也没觉着怎么,我这不是想帮你嘛~”
  顾临之叹了口气,“傻思思,且不说拿人断袖的事出来说厚不厚道,我若今夜独自回来倒也罢了,但我带着小师弟呢,你这么一闹,长安该怎么想?”
  顾思之这才恍然大悟,啊一声,她被家中父亲哥哥宠惯了,想事情总是单线条,这会儿急了,“我没想到还有这层,哥,你可得帮我跟你师弟解释,我真没那个意思。”
  顾临之逗完人,知道妹妹今夜跟过来是醉翁之意,“这事儿还能怎么明着说,我方才先赔过不是了,之后我再寻着机会带他吃些好吃的,他还反过来安慰我,你说我这师兄当得哦~”
  听到这儿顾思之总算反应过来哥哥是拐着弯逗她呢,索性摊牌了,笑得羞怯,“那个......长安.....大哥,你知道他喜欢,嗯......什么样的......吗?”
  话说得断续,顾临之加快脚程,卖着关子快步往房间的方向去,剩下妹妹在背后边跑边跳,不敢高声大喊,只能压着声,“欸,哥哥.....好大哥......你等等我......欸......你就告诉我嘛~”
  次日一早,辞行时顾思之送到信都的关口,给顾临之递了个热乎乎的包裹,冲着人使眼色,顾临之取笑了两句,长安向她行礼作别,随后转身离开。
  顾临之在半路拆开包裹,露出的食盒还温着,长安总算心满意足地吃到了整条鱼,他吃相斯文,但吃得很快,鱼骨剃得干净,让顾临之有种喂猫的成就感。
  想起顾思之临行前的眼色,知道依长安的性子跟妹妹不大可能,却也委婉地替顾思之表达了心意,只不过换了种说法,“小六,我家三妹妹夸你好看呢”,长安正在溪边清洗食盒,头都没抬,“师兄莫要打趣我”,顾临之笑了一声,没再续话。
  到南临已是两日之后,这次的委托很轻松,解决完也不过一日时间,长安想趁着机会循着记忆去先生原先的院子瞧瞧。
  南临的变化实在太大,他们办完事后同人告辞时已经入夜,和顾临之用晚饭的时候商量着一会儿要去个地方寻一位故人。
  原本已经入夜,明日过去可能更合适些,但他这几日满心煎熬,很想宁致远,急着回去见师叔,顾临之难得听长安说有故人,还是位先生,弯着眼应下了。
 
 
第17章 夜袭
  副cp的糖还是hin甜
  陆遥走在光影交错的巷子里,前面拐角处就能到他的院子,背后巷口尽头是纷杂的街市,先生的脚步轻缓,闲庭信步地往巷子的尽头去,他特意挑在月光照得到的区域走,没想到一直暗中保护的暗卫才被托着去办事,区区几十步的距离居然出了纰漏。
  背后的人影从屋檐跃下,陆遥迅速转身,蒙面人腰间别着刀却没有动作,笃定对付一个读书人根本不需要拔刀,陆遥的反应比他想象中敏捷,面对着他的方向站定,柔声问,“阁下这是来取我性命?”
  蒙面人的声音闷在喉咙里,“我不杀你,跟我走”,陆遥袖口里有信号弹,他琢磨着发出去之后,在其他暗卫赶过来之前被带走的几率有几成,面对着蒙面人缓步往后退,对方却忽然动作,弹珠打中手臂,先生手脱力时已经滑到手心的信号弹就掉了出去。
  陆遥在对方弯身去捡信号弹的时候抬手从腕扣里射出细针,那针上淬了烈性麻药,对方闪身后退,陆遥迅速扑身要去捡信号弹,被对方的刀鞘打中膝盖,一下跪倒在地。
  蒙面人没了耐性,先生此时如同待宰羔羊,在地上拖着要往墙角去,如今最微弱的胜算都在信号弹上,被带走的下场绝不会比现在拼命轻松多少。
  此人文弱,却机敏得很。蒙面人抽出刀刃,准备在陆遥小腿划上一刀,主子交待要活的,却没说要完好的。
  刀落下的速度很快,锵一声,被破风而来的箭撞开,手被力道震得发麻,却迅速调转枪头挡住了背后刺来的剑,他想闪身退开,又被迎面而来的箭弓逼入墙角,陆遥在慌乱中听见来人的声音,“先生......”
  蒙面人本该跳墙走的,但他得了令之后守了这么久,今夜若错失良机,往后再要办就难了,就赌一赌这两个人不是自己的对手,想着便片刻不停地重新投入战场。
  长安心跳得很快,若是再慢一步,蒙面人的刀不知道会落在哪个地方,他这次下山带的是轻便的弓箭,却不适合近身攻击。
  幸好及时赶到。长安赶上前要将先生扶起来,本来见蒙面人被逼至墙角,明明已经翻上墙围,没想到对方不退反进,从高墙握刀飞身跃下。
  那个人想先毁掉弓箭!顾临之反应迅猛,抬剑往他的方向刺去,对方身形诡秘,竟翻身躲开又朝墙角处来。
  长安来不及搭弓,护着先生滚了一圈躲过来势汹汹的刀,抬手抽过背后的箭筒堪堪挡住,箭筒和箭弓是祁夙送他的生辰礼,废了师哥很大心思,托了宁致远找的特殊材料,便携轻巧,韧性极好。又是锵一声,箭筒被这力道砍得凹陷,竟没有被拦腰砍断,只开了个口,里面的好几支箭登时断裂。
  顾临之已在背后袭来,陆遥眼神明亮,在陷入混战的昏暗中搜寻着信号弹的踪迹,腕扣里的针是用来应付紧急时刻的,根本没多少支,长安已经飞身投入混战中,手边除了箭弓只剩临下山时师叔塞进怀里的短刀,完好的箭只剩三支。
  长安迅速搭上箭,在顾临之与蒙面人的搏斗中瞄准方向,此时对动作的预判很关键,如果判断错误,射中的可能就是顾临之。
  幸而他对师兄的剑式足够了解,长安眼锋锐利,箭很快离弦射出,果真在顾临之转身的时候射中了蒙面人的右肩,他却不怕疼似的,右手的速度没有因为中箭出现半点迟疑,长安拧眉,今晚真是遇上难缠的对手了。
  长安迅速弃了箭,这次带的箭杀伤力太小了,他摸出短刀,加入了近身搏斗的战场,陆遥踉跄着快步往墙角过去,耳边刀剑的格挡声有如鬼唳,他必须快点发出信号,这俩孩子不是蒙面人的对手,迟了他们怕是要受重伤。
  信号弹发出咻一声,蒙面人有瞬间的错愕,比起眼前的两个少年他似乎更忌惮发出的信号弹,长安抓住瞬间的破绽,在那人右臂划过一刀。
  眼看蒙面人的刀就要脱手,他又猛地紧了紧,把刀转了个方向,往长安腰侧劈去,信号弹发出很快就会有人赶过来,他无心恋战,想速战速决,这一下劈得又快又狠,短刀能够格挡的长度不够,长安想侧身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最后噔一声响,顾临之的剑和蒙面人的刀碰到一起,拉出刺耳的嘶鸣,蒙面人哼一声,阴谋得逞般将刀迅速往上移,在退开身的瞬间从顾临之的右臂上划过。
  可惜他的手已经脱力,虽然划开的伤口占了半臂,伤口却很浅,蒙面人连退数步,转身越过围墙,消失在夜色里。
  陆遥扶着墙蹒跚地挪过去,顾临之和长安确实不敌蒙面人,但合两人之力总算没有受太严重的伤,两人身上都破开了些口子,微微沾了血迹,形容看上去并不狼狈,但顾临之右边的袖子已经被伤口的血染出了一条长长的道子,长安扶着顾临之的手愧疚道,“师兄......”
  顾临之摇头示意无碍,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发出信号弹到现在也没有多少时间,陆遥冲着暗处的人几不可察地摇头,示意他们待会儿再过来,对着长安和顾临之说,“先进院子去,你们的伤口得尽快处理。”
  替顾临之清理好伤口,抹着药的间隙长安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很浅的伤口,顾临之甚至没感觉到多疼,长安已经妥帖地缠好纱布,身上破的口子多在手臂和胸口,血迹星星点点。
  最后还是婉拒了陆遥让他们换一套干净衣衫的提议,这会儿已经大半夜,他们先前住的客栈就在附近,回去路上也无妨,就是可能会吓到掌柜。
  “先生的腿......” 陆遥方才半拖着左腿进的院子,长安想给他看看伤势,被先生抬手制止了,温声说,“没什么大碍,一会儿用药酒揉一揉就好,今夜要多谢你们出手相助,否则实在不堪设想。”
  说着还撑着站起来,给他们做了个礼,长安哪里好意思受先生的礼,赶紧将人扶着坐回去,“先生折煞我了,那黑衣人......” 顿了一下,又自行接上话,“先生往后可要多加小心!”
  陆遥看着眼前这个脱胎换骨的少年,五年多的光景,如今已经出落得这般好,温声同他交待,“我近来在查一桩事,许是触怒了背后的人,多的却也不能说了,此事你们知道得越少越安全,放心,今夜只是意外,之后会仔细着。”
  久别重逢本就百感交集,又是在这种情形下,但现下天色已晚,顾临之还受了伤,长安只得先告辞,“今夜事出突然,实在不是个叙旧的好时机,我先同师兄回客栈,明日若先生方便,学生再来拜会”,陆遥笑着颔首。
  下山这么多回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对手,长安心绪百转,估摸着时辰过去给三师兄换药,顾临之似是知道他会来,门一叩响就开了。
  顾临之刚沐完浴,身上还带着热意,抬手晃了下,里面的纱布还完好地贴伏在小臂,他知道长安要过来看,“只是小伤,小六不必挂心,你清理和包扎向来做得妥帖,才刚弄完没多久,不必急着换药的。”
  长安平日里话不多,瞧着不是个容易亲近的,灵山也就这么几个人,又是一起修习的师兄弟,他们混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长,对于长安的习性也摸得透彻。
  哪怕跟算得上亲近的游序和祁夙,长安似乎也一直惯性地克制着亲近的距离,更别说顾临之和林惊晚这两个正儿八经的兄长了,这是他的行事风格,跟他夜间修习的习惯一样持之不改。
  但他又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师兄弟间在修习和下山时难免会挂彩,祁夙和游序向来都是清理后随手一包就算完事,长安却总要耐心地拆开替他们重新包扎才放心。
  时间一久,但凡受伤挂彩,若是不慎惹了长安不快或是想拉上他作乱,这俩没良心的就拿这个当杀手锏,百试百灵,林惊晚和顾临之说过几回,次数虽然减少了,还是免不了有要用上的时候。
  最后还是有一回师叔撞见,罕见地沉了脸色,游序和祁夙为此挨了罚,在瑟瑟发抖间意识到他们似乎曲解了什么,之后再没有拿伤闹过。
  这回受伤是意外,可长安的自责却不假,他觉得这伤是顾临之替他挡的,顾临之斟酌着开口,“小六,入世历练,受伤是常事,这也是师父会接收委托的原因,灵山确实是苦修之地,但人外有人,我们历练间遇上强敌其实是好事,这能让人飞速成长,灵山淬炼人的意志,下山入世能催化人的心智,二者缺一不可,你是个心软的,这本是你的软肋,但我觉得不是坏事,没有心的人才最可怕,这样的人伤人伤己毫无顾忌,在我看来,能把软肋淬煅成盔甲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顾临之想让长安明白,往后身边重要的人受伤无可避免,但只有把这种心疼转化成自己的力量,才能让自己成为一把收放自如的刃,这才是灵山教导的真正意义。
  长安比顾临之少了五年的人生阅历,但是不要紧,他坚定不移的特性和察人于微的敏锐,让他能够迅速地吸收消化不同的变化并且快速成长,他的师兄们都在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带给他不同的感悟,引着他去走更长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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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深的街巷有一人影穿梭。柏仲轩避开耳目赶到的时候,两个暗卫就站在檐下,耷拉着脑袋等着领罚,他这会儿没心思教训人,但火急火燎地闪身经过他们时,却也忍不住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
  陆遥听到动静有瞬间的怔忡,手却很快做出反应,飞速将长安留下的药瓶塞进怀里,装出一副平日里整理衣冠的动作,状似随意地随手扯过衣袍轻轻一抖,在外面的人推门进来的同时盖住了双膝,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半点没有做贼心虚的模样,只是时间太赶,方才撩到一半的裤腿还没来得及捋下去,他此刻腿疼得厉害,根本没办法偷偷挪动。
  “你来迟一步,猜猜我方才见着谁了”,来人才不管那些,风驰电掣地立在陆遥身前,身边还有动作太快裹挟而来的风,衣摆微微晃动,柏仲轩片刻不停,抬手便掀开了先生的下摆,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生遐想。
  然而柏大人此刻急得上火,掀袍飞快蹲下身扒了人鞋袜,将还没来得及被主人捋下去的裤腿小心往上卷,先生素白的膝盖上整片都磕得青紫,被发烫的紫红色盖过,看得出来磕的时候撞得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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