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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来的这么快(古代架空)——junta15

时间:2020-09-08 11:50:38  作者:junta15
“这句话也不对劲,”李双霖眯眼,似醉非醉道:“你应不回答我,转头便走才是。”
李若清向小厮仰颔,示意他带着李双霖出去。
待那二人彻底离开,李若清才走进被床帐掩住的大床,拿出来床底来不及藏放的沾了血污的白衣。
在张家村徐小平追着他又哭又喊的模样再次浮现眼前。
红绳亦不见了。
李若清浅淡蹙眉,将衣物放进铁盆烧了,掩住口鼻看簇簇火苗。
而李双霖走到门外,却是慢慢收起那副醉酒模样,他直起身,两根手指若有所思揉搓着。
李若清腕上有淤青。
他看见了。
早间徐小平从荀木的屋里出来,恰好看见从偏侧大摇大摆走过的张元。
张元在荀木和面色如常的徐小平之间来回看了一眼,做出一个恍然的表情。
徐小平往门外走去。
张元跟着他,低声调侃道:“想不到徐兄府内还养着如此风清玉秀的人,着实是好艳福。”
此人来路有怪,徐小平对他有防备,便道:“非你想的那般龌龊。”
他想起张元看见的荀木反应,不由侧首道:“怎么,你喜欢男人?”
“不不不,”张元连忙摆手道:“不是走这个门路的人。”
徐小平不置可否,末了道:“你出来做什么?”
张元道:“跟着你顺便就出来了,我现在回去。”
徐小平莫名其妙地看他。
张元笑了一声,转身又往府内走。
他在徐小平府内过了几日,有时傍晚会在外逛一圈,回来时总喝得半醉,看见正回来的徐小平便摆一摆手,又躺回屋里睡着。
如今徐小平已全无讨好张盛宁的心思,就不再去张家村,李双霖亦不再叫他过去,徐小平待在府里的时间便多了。
通常是坐在庭院里看荀木练剑,待荀木练完,再和他一起坐在石桌前,分外闲适。
张元跟着看过几次,已是看腻了,他从屋里出来,伸了个懒腰,站在徐小平身旁,和他一起看荀木,半晌拿起桌上的果子咬了一口,心不在焉地道:“荀公子今年也不小了吧。”
徐小平闻此,微微一顿道:“再过三月即满二五。”
张元似乎算了一下,而后问徐小平:“你呢,二十几?”
徐小平心内突生一股恼怒,忍着郁气道:“三十二,怎么了?”
张元上下打量徐小平,啧啧摇首:“看不出来,感觉至多二十五六的模样。”
徐小平下意识摸上自己的面皮,却听张元突然问道:“那荀公子如今可有家室?”
徐小平放下手道:“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村儿有个极标致的姑娘,就是眼光高的很,以至如今二十有二都未嫁出去,我看荀公子人中龙凤,若没有家室,不妨将那姑娘介绍……”
“他有,”徐小平打断张元,咬牙道:“荀木已有婚配,不劳烦你介绍。”
张元追问道:“那怎不见他的妻子?”
徐小平已有不耐,将茶杯重放在石桌上,道:“此为荀木的家事,我如何能知道。”
张元奇道:“唠嗑而已,怎么还恼了?”
待荀木练罢剑,张元问他婚配一事。
荀木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徐小平,道:“是有婚配。”
徐小平抬起头。
张元道:“不知是怎样万中挑一的人,才配的上你这般人物。”
荀木回答张元,却是看着徐小平,道:“年岁比我大些,白瘦,眼睛漂亮。”
徐小平右手下意识握住自己另一只手腕,感觉从耳根到脸侧都要红起来。
张元长长“哦”了一声。
荀木又道:“何况荀木无官无爵,只是庶民一个,算不得人物,配得上我的人比比皆是。
我二人在一起,确实是万中挑一,却不是我挑中他,而是他挑中我。”
徐小平陡然站起来,竟已面目通红,他怕张元看见,便匆匆往屋内走去,掩饰道:“乏了,我去歇息。”
荀木这才淡看向张元。
张元道:“徐兄从我过来开始便面色古怪,时而阴时而晴,令人深忧啊。”
荀木向他点了下头,道:“我去看看。”
张元往门口走去,道:“人都走了,那我便自己出去转转。”
荀木道:“早回。”
张元一乐:“嘿,不说别的,荀公子这性子,颇为贴心啊。”
荀木未将此话放在心上,去找已经进屋的徐小平。
徐小平就在门口,待荀木堪堪打开门,他便环抱住荀木。
荀木向后退了一步,单手撑住徐小平的肩。
徐小平道:“荀木。”
荀木应了一声,低头道:“怎么了。”
徐小平抬头在他唇边啄了一下,道:“未曾想过你会说这些话。”
荀木道:“事实罢了。”
徐小平忍不住笑了。
荀木另一只手挑起徐小平背上的一缕灰发,忽而道:“我们现在就走,离开晋城也不迟。”
徐小平渐渐敛笑,松开抱着荀木的手。
荀木道:“徐小平,我们走吧。”
徐小平看着他,极缓地摇头。
他道:“来晋城前,不是已经说好了么?”
荀木欲言又止,片刻道:“是我想错了。”
徐小平道:“我不会走。”
不说李双霖的事,如今玉清一定在晋城,光这一点,徐小平便不会走。
可荀木不知这些,于是他的脸上再次显出倦怠的神色。
方才那些浓情蜜意,便瞬间荡然无存了。
张元才说过荀木贴心,转首便将这话与另一人说了。
那人与张元间隔一道帘子,自张元这边看,只能看见隐约的人影。
其手里扣着把扇子,张元说着,那把扇子亦不疾不徐地摇着。
等那人开口,扇子便停了。
那人道:“荀木有家室?”
“是,听着是一个比他年长的姑娘。”
帘子那边传来低笑,而后道:“继续说。”
“额,”张元道:“属下该说的都说尽了。”
“再说说徐小平。”
“这……”
“能说多少说多少。”那人换了个姿势,又摇开扇子。
张元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还能说的,索性干站在原地。
“罢,”那人站起身,扇子撩开纱帘,露出一张和张元一模一样的脸,他勾起唇道:“你留在这儿,我回府。”
 这人回府之时,天色已黑,府内极静。
他看了眼北边两扇紧闭的房门,走进张元的屋子。
二日公休,不必去大理寺,徐小平午时才从屋里出来,正看见张元与荀木一起坐在院中。
张元冲他挥了挥手,道:“待在府内甚是无趣,不知徐兄可愿一起出去逛逛?”
徐小平看向荀木。
荀木侧着脸,不看他。
张元道:“徐兄?”
徐小平转向张元道:“要去哪儿?”
张元道:“晋城流光湖甚美。”
“去,”徐小平说罢,又对张元道:“怎么今日又文邹邹的。”
张元胳膊肘撑着桌子,手掌拖着下巴,后知后觉道:“你刚才说了什么东西?”
还是之前那副老赖模样。
徐小平别过脸道:“我什么都没说。”
二人说去就去,临走前张元回头对还坐着的荀木道:“荀公子,你不去?”
荀木摇首,淡道:“我不去。”
张元面上表情似是遗憾。
徐小平深知荀木是还在和自己生气,他自己心中也憋着郁气,扯了把张元道:“你管他干什么?”
一开口,语气竟极冷。
徐小平自己先是一惊,接着立刻看向荀木。
荀木面色淡淡,站起身走向屋内。
徐小平魂不守舍地跟着张元往湖那边走。
路上张元问道:“你和荀公子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
徐小平回过神,道:“你方才说什么?”
张元道:“我问你,你和荀公子一直都是这么……剑拔弩张么。”
徐小平皱眉,道:“那还不是因为他常常生气,偏偏喜怒不与人说,极另人恼。”
张元思索道:“这般人,倘若真的告诉你他生气了,那反而是件安抚不好的大事。”
徐小平想起在三刀山时,荀木给自己灌的那半壶春药,不由抿唇噤声。
张元租了一个大船,带他上去道:“一会儿消气了,我们再回去。”
到了晚上,流光湖上船只便多了。
徐小平喝得微醺,对面张元看着他笑了一下,而后侧头看远处闪烁的灯火。
等船靠岸,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袍,搀着徐小平下船。
徐小平推他,道:“我能……自己走。”
张元道:“下午玩儿的还算开心?”
徐小平踉跄了一下,道:“就是喝了几两酒,什么都没玩儿,开心什么?”
张元扶稳他,道:“我却是开心。”
徐小平已然有些飘,道:“你是未见我小时候,遇见湖就要扎进去游一圈,抓到几条鱼,那才算玩儿,只坐船看着,能有什么乐趣?”
张元扬眉道:“你在湖内游过?”
“嘿嘿,”徐小平痴笑两声:“我是不下去的,那水那么脏。”
张元无言。
却听徐小平又道:“我就在湖边看我师兄,他扔上来一只,我就捡一只。”
末了他嘟囔道:“他怎么什么都会。”
“……”张元道:“可想他。”
徐小平摇了摇头,又道:“我还认识一个厉害的人。”
张元扶着他慢慢走着,道:“你说。”
“那人单手能拧断一只兔头,常装的自己慈眉善目,其实是个凶煞,唯一的好处,便是对我好了。”
唯一的好处。
张元本是伤感,闻此松开手,道:“还有什么,都可一一说来。”
徐小平失去倚靠,莫名道:“说什么?”
张元笑得极雅:“如何就装的慈眉善目,我倒是好奇。”
徐小平“欸”了一声,道:“你问我,我才和你说这些,如今点到即止地告诉你了,你问这么细干什么?”
张元道:“我只问你那人是谁,后半段是你自己说的。”
徐小平骂了一句脏话,道:“听就听,那你问东问西干什么?”
张元闭了闭眼睛,片刻伸出手道:“徐小平,你过来。”
徐小平打开他的手:“不用你扶了,我自己走。”
不与酒鬼论东西。
张元向前走了一步,徐小平却莫名在平地上摔了一跤。
他赖在地上,也不走了,蹬腿大骂。
索性是晚上,路上没什么人。
张元扶额,蹲在他面前道:“我背你回去。”
徐小平爬起来,挨在他背上。
这人又懒又爱抱怨是出名的,近日勤快都是被逼的。
他这么一喝醉,便趴在张元背上骂东骂西。
一会儿骂早朝,一会儿骂其他评事是吃干饭的,最后还追溯到唐门的饭难吃,像泔水一样。
酒气喷在张元脖颈,张元将徐小平向上撑了一下。
徐小平终于安静下来了,他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在张元耳边道:“我方才说的两个人,一个自己不想活了,一个想活活不成。
他们都死了。”
张元停住脚步。
“他妈的,”徐小平嘟囔完这句脏话,尖削的下巴支在张元的颈窝,闭上了眼睛。
 
人过得能有多辛苦。
要是不说。
那就谁也不知道。
 
张元将徐小平一直送进屋里。
荀木站在院中等他,更深露重,他抽出一直拿在手里的短刀,直指张元脖颈,眼含冷意。
张元垂眼看着刀尖,似笑非笑道:“我可做错了什么?”
荀木冷道:“我不管你是谁,什么目的,现在拿着你的东西从这里出去,离我们远一点。”
张元手触到别在后腰的折扇,手指轻点了几下。
荀木看着他。
张元收回手,后退一步避开刀刃,道:“若不是无处可去,我也不会在此寻庇佑。”
荀木把脚下的包裹踹向他。
张元失笑。
荀木道:“出去。”
张元思索片刻,叹了一声道:“大侠仁慈,应是不会见死不救。”
二人就这样僵持,最后荀木收了刀,道:“七日后,走。”
张元俯身一拜。
张元亦是个极会玩乐的,往常徐小平从大理寺回来都是坐在庭院内纳凉,现在便是和张元一起胡吃乱混。
从东街逛到西街,从城内逛到近郊。
从西山回来时,张元给徐小平讲了个笑话,不太逗趣,徐小平却捧腹大笑,一直到门口还捂着肚子大笑。
荀木看到他,仍不住一愣。
徐小平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水,道:“怎么了?”
“没什么,”荀木收回目光道:“只是......许久未见你这么开心。”
徐小平道:“若日日过的这么爽利,那自然日日这么开心!”
荀木看他笑着,便也忍不住勾起唇角,道:“今日去哪儿了?”
说着伸手为他顺耳边的碎发。
徐小平立刻用胳膊挡住他的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张元,道:“西山。”
张元举起手里提着的鱼。
徐小平道:“我们在西山涧处叉了两条肥鱼上来,今晚便烤了吃。”
荀木目光淡淡扫过张元,又转向徐小平,道:“我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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