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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来的这么快(古代架空)——junta15

时间:2020-09-08 11:50:38  作者:junta15
李若清不再言语。
张元掀开帕子侧首看他,半晌一乐道:“说起亏欠,月主子还不知您和徐小平的事。”
李若清睁开眼。
“小的多嘴,”张元说着就要闭嘴,却突然想起一事:“徐小平院落周遭尽是李双霖的耳目,今日事出,怕是徐小平又要被李双霖整治一番。”
李若清别过脸,已是极不想听张元说话。
张元又道:“太子,我听闻那人身上已被烙了两字,您为了他好,还是离他远些吧。”
李若清抿唇,“嗯”了一声。
张元道:“病一发,便来找我。”
李若清终于忍无可忍道:“找你又有何用?”
“上策是唤醒您的理智,下策是绑着您不去找徐小平,下下策便是我委身于您……”
“停下。”李若清突然道。
张元莫名道:“太子,为何停轿?”
李若清下车道:“你坐轿子回去,自己走回去。”
张元道:“您莫不是又想去找……”
“闭嘴,”李若清冷面向前走两步,又折回去对一脸悻然的张元警告道:“诸如‘委身’之类的话,在我面前说便罢了,在李若清面前,便不知会出什么事了。”
张元捂住胸口。
李若清道:“今后勿言。”
张元忙不迭点头,余光却看见进了酒楼的徐小平,身后还跟着几人。
他面色一变,见李若清还未注意到身后,便假做不经意地跳下轿子,道:“太子,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儿,这轿子便您用吧。”
李若清道:“何事?”
张元手指李若清身后的酒楼,讪笑道:“口腹之欲,人间之大急也。”
李若清颔首,重新坐回轿子。
张元进了酒楼,眼睛扫过四下明显在跟踪徐小平的人,有一人目光游移,与张元的眼神对上。
张元示意他离开。
那人手比向窗外。
张元跟着看过去,之见窗外正对着的楼亭之上,站着一人。
张元收回目光,向坐在角落里的徐小平走去。
徐小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见桌上有一人影渐进,便抬起头。
张元本是面无表情的脸立刻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道:“徐兄!好巧。”
徐小平看了眼他身后,面色不善道:“不是与太子一起回去了么?”
“走路上饿了,”张元摸了摸肚子,坐在徐小平对面,道:“但是你,莫不是一路跟着我与太子的轿子,才来得这儿?”
徐小平被他说中,面色更黑一分。
他确实是一路跟着张元和太子,而后见李若清突然下轿,才仓惶躲入酒楼。
在酒楼里待了片刻,又深觉自己此举无意,便索性坐下来给自己点了一桌酒菜。
本来在那人还是玉清时,便瞧不上自己,现在换个身份,这般也是正常,自己又怎能因为二人床上那点儿事,而平白多生妄想,觉得玉清心里有他。
实在是可笑。
徐小平这般想着,将酒水重重饮下。
这边张元“啧”了一声,拉起徐小平道:“徐兄,这酒有什么喝头,哪有你院里荀公子置备的那几坛香,不若你我回去,痛饮……”
徐小平被他拽得一个踉跄,磕在了桌角上,惹得后背上的烫伤阵阵作痛。
张元这么一说一动,却是牵扯到徐小平的两处伤痛。
一是荀木,二是后背那令人作呕的烙印。
徐小平疼得扭脸,他奋力甩开张元的手,怒骂道:“滚开!”
张元一滞。
徐小平干脆破罐子破摔,推了他一把道:“既无那般亲近,便不要强装熟络,我此刻不想见你,你走吧。”
那些跟踪徐小平的人,一见徐小平动手,便纷纷向此处围靠过来。
张元将徐小平拉到自己身旁,向周边看过来的客人们赔笑道:“兄弟喝醉了,诸位见谅。”
徐小平再度甩开张元的手,毫不掩饰满脸的厌恶。
张元看了眼窗外,靠近徐小平低声道:“徐小平,你知道像太子那般冷清的人,为何会钟情于我么?”
徐小平立刻道:“为何?”
……
可真是……好骗啊。
此人便是又记仇又愚蠢。
张元苦笑一声,道:“你随我回去,我一一详述于你。”
徐小平喝了几杯酒,面上已经薄红,他半信半疑地跟着张元往酒楼外走。
走到路上,张元一心想摆脱身后跟着的人,同时想加快步子,将徐小平往安全处引。
身后徐小平踉踉跄跄地跟着他,边走边问:“你怎么让他喜欢上你的,我,我跟了他十多年,他连正眼都没看过我。”
什么正眼侧眼,他不都为你死过一次了。
张元焦灼地向前走,余光扫到徐小平通红的脸。
张元道:“徐小平,你真的喝醉啦?”
徐小平打了个酒嗝,道:“没醉。”
张元叹了一声,定睛一看,却发现自己仓惶之下竟是正往太子府走去。
太子府如何能去?
李若清此刻还在忍耐,再见到徐小平,神智失笼,岂不就完了。
前有狼后有虎,张元拍了下大腿,陷入两难之境,他带着徐小平躲在小巷之中,对着神思恍惚的徐小平道:“贞操和命,你选一个。”
徐小平道:“你说什么?”
张元站在原地焦灼地抓耳挠腮。
徐小平道:“你……”
张元道:“什……”
话未毕,他突然被人在身后敲了一记闷棍。
张元看了看身后,又看向徐小平,颤颤悠悠地伸手指向他,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身后有人……”
说着,他软倒在地。
徐小平低头看他的同时,被另一人从身后敲晕过去。
待他醒来之时,酒也醒了一大半。
他正躺在马车坚硬的座椅之上,只能看见挡在马车口的一道女子背影,乌发如瀑,身形纤细。
那女子半身探在车外,软声道:“江南李纤芷,车内是奴的夫君,可能让我们进城?”
不知外面又交谈了什么,那女子才彻底坐回马车,长抒一口气。
一张略带病色的倾城容貌,便这般显现在徐小平眼前。
徐小平坐起身,看向这貌美的几乎近妖的女子,略微怔忪。
那女子挑了一下柔美的柳叶眉,开口竟是已经变成男声,道:“徐小平,你怎么了?”
这声音似曾相识,徐小平一惊,磕绊道:“张,张元?”
“操,”张元骂了一句,道:“是我。”
徐小平上下指着他,道:“这……”
张元道:“没易容,本来就长成这样。”
徐小平道:“我曾摸过你的面……”
张元打断他道:“平时那般模样是用笔画出来的,而非面具,自是摸不出来。”
徐小平看着他的脸,失神地靠在车壁上,喃喃道:“怪不得……他喜欢你。”
张元听到了,却假装没听见,端坐的模样赫然便是一清冷若仙的病美人。
徐小平道:“你是男子?”
张元道:“男的。”
唐子宁与具信流纵美,却能看出是男子,而像张元这般,便真的是超脱性别,雌雄莫辨。
同是药人,一个家世显赫,相貌超群,得太子青睐;一个武功卑微,形销骨立,遭众人厌弃。
人的命,怎就差这么多。
徐小平往角落里缩了一下,意图掩住自己灰白参半的头发,心内五味陈杂。
他被马车颠簸的腰疼,这才想起来此时情境,他像外看了一眼,问道:“为何现在会在晋城城郊,你方才带我出城了?”
张元动作一滞,眨了眨眼睛道:“昨日不是有人把你和我给敲晕了嘛,然后我一觉醒来,便发现咱两被绑到城外了。”
徐小平捂了捂脑袋,道:“竟已过了一日。”
他问道:“为何我好像……只是睡了一觉。”
“你就是睡了一觉,”张元对上他的眼睛,道:“你从昨日一直昏到现在,我一人躲过那人看着我们的人,为你我换了装束,连夜从城外赶到这里。”
徐小平直觉此话漏洞百出,却又指不出哪里不对,他问道:“是谁,抓的我们?”
“不知道,”张元打了个哈欠:“听他们说什么巡抚,县官的,兴许是抓错人了吧。”
马车在一处狭窄的车道停了,徐小平向前摔了一下。
张元扶住他。
徐小平慢慢收回手,歪首道:“可我……好疼。”
张元攥紧他的手,又飞快地松手,道:“……怎么疼。”
浑身,像碾碎了一样的疼。
徐小平摇了摇头,面目苍白地下车。
总觉得忘了什么。
已换了面目的张元正坐在车内。
徐小平环顾四周,又看向张元,正对上张元与平时迥异的深冷目光。
徐小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道:“你……”
 
张元眨了下眼睛,瞬间又是往日那般大剌剌的模样,他疑惑道:“啊?”
徐小平甩了甩头,恍惚道:“无事。”
张元跳下车,伸手触他额头,嘀咕道:“莫不是在冰地上睡了一夜,发烧了?”
冰凉的手碰到额头,徐小平顿感浑身像是被一阵冰凉的粘腻感包围,他拍开张元的手,道:“别碰我!”
张元“哎呦”了一声,揉着发红的手背道:“我这细皮嫩肉的,你打疼我了。”
徐小平站得离他远些,抱住头蹲在地上,头疼欲裂。
张元在他身边,似是引导道:“倘若什么都不想,头便不会痛了。”
倘若什么都不想……
徐小平渐渐松开手,抬首恍惚地看向张元。
张元拉他起来,道:“徐兄,你怎么如此古怪?”
徐小平躲开他,道:“你真的是张元?”
“唔……”张元道:“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
此时车夫在马旁喊道:“芷谦,后面有人追过来了。”
“我去。”张元骂了一句,拉着徐小平道:“这里路窄,这辆马车过不去,你一会儿跟着苏毅跑,我去引开他们。”
徐小平道:“苏毅?”
那车夫走下马车,摘下斗笠,露出一张阳刚英俊的脸,对着张元道:“你跟他走。”
张元把他推向徐小平,道:“快走,他们不会伤我。”
苏毅咬牙,厌恶地瞧了一眼徐小平,死死握住他的手腕,沉声道:“走。”
徐小平踉踉跄跄地跟着他,转首看见张元提着裙摆,背对着他们向来路跑去。
徐小平启唇嗫嚅,却终是因为怯懦,而未出声叫住他。
眼见就要走出近郊的马道,苏毅放开手,道:“你自己回去,我去找芷……张元。”
徐小平道:“到,到此处便安全了么?”
苏毅不答,只道:“徐公子,我不能让他一人涉险。”
徐小平浑身疼得厉害,又受了惊吓使得百蛊躁动,怕是无人帮助已走不出半步。
他真的怕死。
徐小平不肯放手,道:“只半里,到人多处,你再走不迟。”
苏毅掰开他的手:“说到底他是为了你,此处也无人能追上来,徐公子,保重。”
随着苏毅放手,徐小平倒在地上。
苏毅只当他未站稳,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徐小平挣扎几次都未从地上站起,他在苏毅身后喊道:“苏毅!”
苏毅未回头,消失在拐角处。
徐小平锤了一下地,几乎破口大骂。
妈的,他之前还舍命救过张元呢!此刻他要是被那些人追上了,他做鬼都不会放过这个不靠谱的苏毅!
徐小平正想着,却听见几人的脚步声,他无力动身,只得又惊又惧地听这几道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几人围住徐小平,甚至未看徐小平的脸,便用黑布盖住徐小平的头脸,将他扛在背上带走。
徐小平又被带到了城外,或者说,他又被带回昨夜被绑去的地方。
他坐在一片寂静的屋内,眼睛上覆着一层黑布,已经昏睡过去。
在屋外,张元跪在门口,抬首与一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对视。
那男子便是张盛宁,他面上看不出神情,负手而立,身后站着两名似医者的男子。
张元先开口,道:“父亲,只昨日一晚,已是够了。
张盛宁恍若未闻,挥手让身侧的人拽开张元。
张元双手扒着门框不肯放手。
张盛宁道:“昨晚那些人还什么都未做,你便用迷香晕倒他们,带走了徐小平。今日他们怒火极盛,再不将人送回去,恐难熄众怒。”
“让我去,”张元道:“从皇上将我送去制药人时我便想通了,不过就是被睡一次,我就当是一回乐子,让我去,我不需要别人顶替我。”
张盛宁看他半晌,问道:“当初让徐小平代替你成为脔宠,可是你的主意?”
“……”张元咬牙道:“是。”
“日后让他与你换血换骨,以他命续你命,可是你的注意?”
“……是。”
张盛元用手拨了拨旁边的盆栽:“步步都是你的注意,爹只是代你去做,事到临头,你因何后悔?”
张元道:“我曾经以为,徐小平只是个被用烂的药人——父亲,我以为他是个男妓,可他不是!”
张盛元道:“他确实是。”
张元甩开拽着他的人,站起身用双手撑着门框,道:“无论如何,里面的人,不能动。”
“你自幼便太过仁慈,”张盛宁叹了一声,然慈父的脸下却是冰冷的心,他单手扭折张元的右臂,道:“事已至此,他命如草芥,而你是我的孩子,为人亲父,终归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体面活着,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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