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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恶龙和彩虹小马(近代现代)——欢狼奇居

时间:2020-09-10 11:24:50  作者:欢狼奇居
  人类的本质就是好奇心,他这么一说附近人纷纷打开手机登录学校论坛,紧接着,此起彼伏的惊呼和窃窃私语像潮水一样扩散开来,大家全都目光微闪,也全都心照不宣,有的在笑,有的在惊讶,有的在呼朋引伴,有的在复述震惊。看见的拉着没看见的一起看,没看见的也抱怨自己网速太慢还没有上去。
  不到两分钟,又有人发现论坛管理员出动了:“我草已经看不了了!”
  “什么?!我还没登上呢!”
  “到底是啥啊我去,我这还在输验证码呢!!”
  “我有,我存了!”
  “兄弟来一份,大恩不言谢!”
  ……
  什么东西,邵骏皱着眉头,岑凌怎么了?他们在说什么?
  他挤到说存了的那个人身旁,后者还在一边说着“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一边拿着手机给别人隔空投送,邵骏二话不说把他的手机抢过来,那人愣了一下,看见是邵骏后又笑嘻嘻地凑到他身边:“你看,你看,这是不是岑凌,我日太牛/逼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真枪实干的……”
  屏幕上的视频还在播放中,然而邵骏只看了一眼,就仿佛被极寒深处的水从头顶浇下来,冻僵在了原地,唯有拿着手机的手在发抖。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岑凌身上,他们激烈又兴奋地讨论着他,评说着他,唯独邵骏没有在看岑凌,他眼里只有那从头到尾唯一出过镜的“另一个人”的手,那是一只骨节分明宽大的手,结实的手腕上套着一个明黄色的手环。
  那是岑凌送给他的17岁生日礼物,整个高中他都没摘掉过,现在还放在他家的书柜。
  TBC
  ————
 
 
第11章 
  Part 18
  会议室里一片静默,除了岑凌以外所有学生会部长及以上级别的人都坐在桌子上,他们刚刚全部投出了关于“岑凌能否继续担任学生会主席”这个问题的一票,目前票数5:5,现在还剩最后一票,是俞迟的。
  他靠在椅背上,单手支着下巴,仿佛就这个问题陷入了沉思,没有人敢催他,只有林蔚时不时看他一眼。
  这场内部投票是林蔚跟上面争取来的,岑凌的不雅视频虽然在学校论坛上待了不到一分钟就被删掉了,但这一分钟也足以让一些人存下来私下传播,不少人甚至向学校举报了岑凌,认为他行为不端,作风很差,私生活混乱,对学生们产生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这种人,就应该停学或者开除,怎么可能还让他继续当学生会主席?简直是学校的耻辱!
  上面也很头大,岑凌确实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会流出这种视频他们根本没想到,按理来说应该会给他个处分。但当他们跟林蔚还有俞迟了解了整件事情后,又明白了他是被人偷拍然后恶意传播的,所以事实上岑凌才是受害者,并且由于这已经牵扯到法律层面了,始作俑者陈舒云现在还被拘留在派出所。
  至于行为不端……有喜欢岑凌的老师就说了,人家岑凌又没跑到广场上干这事,更没逼着你看,关起门来做/爱你都要管,你贱不贱呐?
  但众口铄金,最爱管闲事的当然是蹦的最高的一群人,吵着要学校给个解释。
  林蔚自然知道学校不可能开除岑凌,这是他们的损失,但对于是否罢免他职务的问题,她认为应该让学生会内部投票决定,毕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们才是真正跟着岑凌做事的人。
  上面当然也不想要这个烫手山芋,于是林蔚一提,他们一想,便同意了。
  于是当天下午学生会就紧急召开会议进行了投票,票数跟林蔚想的差不多,现在只剩下俞迟的票了,只要他投岑凌,岑凌就不会被免职。
  而林蔚最不担心的就是俞迟的票了,虽然他们从来都是死对头,但俞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而且对手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所以再换句话说,他们事实上是一个阵营的,俞迟不可能会为了这种事就让岑凌下台,还是当决定权在他手里的时候。
  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林蔚不确定了,俞迟仍旧沉默不语,她对他的态度十分费解,频频看他。不可能吧,她想,俞迟不可能会……
  最终,漫长到令人窒息的等待终于结束了,俞迟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开口道:“我认为岑凌不能再担任学生会主席。”
  直到最后一个部长离开,林蔚和俞迟都坐在原位没动,俞迟知道林蔚肯定有话对他说,所以也没主动开口,等门关上后,林蔚气得差点把杯子摔了。
  “你他妈的……操!俞迟,你怎么想的,你脑子里是糊屎了吗?!你怎么能投反对票?!你明白岑凌根本不能被免职!!!”她撞开椅子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回去,一拳砸到桌子上,“只要他不被免职就说明这件事他根本没错,错的是陈舒云和那些恶意传播的人,现在他被免职了,外面那些看笑话的人会怎么说?你让岑凌怎么办!我们是他的伙伴,最后却因为他的私事把他免了职???我以为你们只是在工作上有分歧,而你现在……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把私事带到工作里了俞迟?岑凌他——”
  “那你认为他更适合来当主席?在现在这个状况下?”俞迟咬紧了“现在”这两个字。
  她当然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有多少人死死盯着岑凌,期盼他从光芒万丈的顶端跌落到污浊不堪的烂泥里,裹一身肮脏腥臭的东西,但是,林蔚深吸一口气:“岑凌不能输,他绝对、绝对不能输,我不会让他输的。”
  “林蔚,我刚就想说了,别把岑凌当枪使。”俞迟看着林蔚拧起的眉头和因为生气而更加凌冽的眼神,淡淡地说,“我不管你想抗争什么,还是证明什么,都别把你的执念压在岑凌身上,我也不会让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任人投石。”
  “所以这是你保护他的方式?”林蔚高高扬起了眉毛,嘲讽地笑了,“俞迟,你瞧不起谁呢?竟然觉得岑凌需要你的保护,你问过他愿意么?”
  俞迟盯着她,沉默不语。
  林蔚问他:“岑凌在哪儿?”
  “不知道。”
  林蔚仔仔细细地看他:“从昨晚开始岑凌的电话就打不通,家里也没人,他下午去了韶洲中心,之后就再没有过联系。”
  俞迟也回看着她,漠然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所以呢?”
  “没什么,”林蔚收回了目光,“或许是他出去散心了,谁都不想理。但你最好知道,他们院那个贾书林,之前一直在跟岑凌争CM项目,现在已经拿着这段视频去给教授举报了,他们那个老教授的暴脾气……”
  俞迟打断了她:“林蔚,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是教导主任,更不是警察,如果他们教授要换人就换啊,而且如果因为这事他们教授就能换人,说明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也没什么长进,况且,你口口声声说岑凌不能输,结果实际上你也知道周围人的态度根本无法控制,不是么?”
  林蔚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她知道自己太急躁了,如果说私心,作为朋友她只希望岑凌永远不要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才好,可同样作为朋友,她又有所期待,期待岑凌能抗争这些对他不公平的事,就像他从来都会做的那样。但现在俞迟这么一说,她也不能确定自己想要岑凌站起来的想法到底好不好了,她不是他,不能替他做决定。
  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看着俞迟准备出门,她犹豫再三还是叫住了他:“俞迟,看到视频的时候,我曾经冒出来过一个不可能的想法。”
  俞迟手放在把手上,回头看她。
  林蔚问道:“视频里的另一个人……不会是你吧?”
  俞迟笑了,暴虐和狠戾像暴风雪一样席卷过他的眼底,“如果是我,陈舒云现在手已经没了。”
  他推开门时刚好和邵骏打了个照面,后者显然也是想来问岑凌去哪了的,可无意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俞迟好整以暇地问:“怎么,你也要来问视频里的是不是我?”
  邵骏红着眼圈无话可说,甚至有些哽咽。
  俞迟抬腿便走,从邵骏身边过去时肩膀撞到了他,两人都是高大挺拔的身材,肩膀也同样宽阔结实,撞在一起就像两块势均力敌的铁,可邵骏却被撞开出去,踉跄了两步才站稳,俞迟压低的声音像短刀一样插进了他的心口。
  “能让你哥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你可真厉害,邵骏。”
  ——
  俞迟开着车从长长的高速上下来,再过两个街区和一条林荫道,便到了一栋独栋别墅。他把车停在车库,坐电梯上到三楼,然后朝着走廊尽头的房间径直走去,全程没有停顿,只在掏出钥匙开了锁后犹豫了一下,才推开/房门。
  装修的跟样板间别无二致的房间中,岑凌坐在床边,转过脸来平静地看着他。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没等岑凌回答,俞迟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坏消息是你被罢免了学生会主席,好消息是,你因此不用再去学校处理那些破事了,什么校庆啦、艺术节啦……随便什么东西。”
  岑凌嘲讽地笑了一下,晃晃自己的手腕,一阵细小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便随之响起,他身上原本的衣服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宽大的白衬衫,下摆盖过了只穿一条内裤的屁股,露出一截笔直莹白的腿,其中一条腿的膝盖上还绑了块绷带。而他的两只脚腕分别扣着宽宽的泛着金属光泽的银镣铐,和他袖子里垂下来的手腕上一样,四只镣铐上全部系着长长的链子,一直连到床脚固定住。
  “你把我像拴狗一样拴着,就算我没被免职,也照样去不了学校吧。”
  “难道你很想去?去面对邵骏的质问,还有那些压根毫无关系的人的指点?”俞迟打量着他,“你想让别人用那种眼光看你吗,就好像你没穿衣服一样?”
  岑凌反问道:“你会用那种眼神看我吗?”
  “什么?”
  “毕竟我们真的做过,而其他人只是看视频罢了,所以我很好奇,你一直以来也是用那种好像我没穿衣服的眼神看着我的么?”
  俞迟瞬间被激怒了,他一脚踹上房门,走到岑凌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而岑凌只是微微抬起头跟他对视,整个人不卑不亢的,仿佛根本没有经历过自己的性/爱视频被传出去的事情。
  不愧是岑凌,不愧是你,俞迟狠戾的目光像烧红的三叉戟恨不得扎进岑凌的血管,怎么能这么冷静,这么淡定,仅仅过了一天,他的硬壳又平地而起构筑出来,任凭满城风雨都刮不烂他的软肉。
  这是他熟悉的岑凌,是他又爱又恨的岑凌,伶牙俐齿,骄矜傲慢,那些曾经被他磨钝了的软刺脱落后又新长出来更加坚硬锋利的硬刺,只一下就能让他鲜血直流。
  俞迟又气又疼,岑凌怎么能这么说他?用好像没穿衣服的眼神看他?他最恨其——操——他从来都不觉得他们之间只有做/爱,只有脱了衣服媾和在一起,因为在做/爱前,他们就已经有了很多东西,很多很多。而现在,俞迟只要一想起来有人会用那种眼神看岑凌——就好像他只是为此而生的一样,他就气得肝疼。
  更让他气的是,岑凌竟然用这句话来说他?
  “你以为我是牲口么?”俞迟问。
  岑凌叹了口气:“俞迟,怎么好话赖话都叫你说了,你偶尔是不是也听听别人的话?”
  俞迟扯了下嘴角,整个笑容都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你给过我机会说么?”
  岑凌难得哑口无言,俞迟虽然说得并非全有道理——他毕竟还是听了两句的,但笃定的语气就让人觉得很有道理,而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从最开始如同溺水一般的惊惶到后来发现事情已经变成现在这样,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便也好像觉得破罐子破摔了。
  因为他实在是个不会沉湎于后悔既已发生的事情的人,而且诚实点讲,醒来时发现俞迟把他关在房间里,他甚至都没有想象中那么愤怒,毕竟这个囚笼或许是目前对他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了,让他能够短暂地逃避那些令他害怕的事。
  很奇怪,岑凌在心里想,为什么当我知道了俞迟还是我阵营里的人时我会有一点舒坦,就像现在我明明被锁在这里,却还是感觉到了一点点的,放松。
  他不明白,但他现在被栓在这里也没事做,于是说:“那我现在给你机会,你说吧。”
  俞迟快被气笑了:“你在讽刺我么?”
  “没有。”
  “那你要我说几遍才肯相信,我真的喜欢你?”
  俞迟对他说过三次,喜欢他。
  第一次他是正式告白,说喜欢他,那时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惊惶失措,因为他们成为炮友的时候默认了是不走心的,岑凌不知道为什么俞迟会喜欢自己,明明他跟人当炮友的时间更长,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
  第二次是昨天在办公室,俞迟压抑又愤怒地说出这句话时,他想自己喜欢邵骏,所以不能接受他的感情——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理由,所以拒绝掉才可以。
  第三次是刚刚,他又说了,喜欢他。
  现在回想起来,岑凌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没有一次怀疑是假的,因为他对这句话产生的所有动摇好像都来自于——他不明白为什么俞迟会喜欢上他,并且说喜欢他是他的原罪,他做过什么很特别的事吗?
  岑凌静默了一会儿,说:“我没有不相信,我只是在想……你有过那么多炮友,我相信他们中间有一些人也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们?”
  俞迟压抑着肆虐的怒火,哑声问道:“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们?一两次一夜情我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们?”
  “那……你还记得时路么,就是那个被你掰断了手指的男生,听说他跟了你一年,还曾经在一次庆典上公开给你告过白,我也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你,而且你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俞迟暴怒地吼出了声,他像一个被禁锢在房间里的困兽一样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急促的呼吸让他整个胸膛都在起伏,他的狂怒夹杂在混乱的感情仿佛滚烫的岩浆在粗粝的岩石之间碰撞积压,却难以纾解。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暴躁地砸碎他摸到的每一个东西,他想起邵骏也问过他,时路,时路……还有邵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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