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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臣贼子(古代架空)——真真酱

时间:2020-09-25 11:06:09  作者:真真酱
  “......”
  “你让那门生在折子里写道,‘夜长梦多,宜早出征’,是也不是?所以我明日就要启程了,同知枢大人,这便是你想要的吗?”
  “......”
  “大人平日里不是利喙赡辞吗?这会儿怎么又不说了?”
  “侯爷,对不住。”楚临秋自知理亏,也不多作辩解,而是干脆利落地道了歉。他自来能屈能伸,将所谓“颜面”,看得不是那么重。
  事实上,萧岑今日发的这通脾气,非但没有令他生出不悦,反倒是使他心里感到十分熨帖。只因在这一刻他会觉得,自己是被全心全意在乎着的。
  “对不住?这声‘对不住’,萧某可担不起。楚大人足不出户也能掌控全局,无怪圣人对你这般器重。但我今日想问的是,你做决定之前,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换言之,同知枢大人不过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罢了。”
  “侯爷......咳咳......”
  “你从未与我说过......我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这般仓促与你分离。”萧岑本想平心静气地与他说道说道,让他不要再自以为是。却不料,自开了这个口起,他自己的情绪反倒是被人左右了一般,愈发不受控起来。如此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竟连音量也不自觉地拔高了,惹来门外不安的问询。
  “你当真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这声中夹杂着的委屈之情,使得楚临秋不由一怔,随即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侯爷想要什么?”
  “不过求一人安好而已。”萧岑长舒了一口气,“若早知你会在天字牢这般折腾自己,本侯前儿就不会说什么‘自证清白’这类的话。楚九商,你这人就是心重,容易多想。本侯让你这么做了吗?!要你管劳什子萧氏及漠北军的清白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回睡了多久?又知不知太医怎么说?”
  “......”闹了半天,还是为了他的身子。这种认知,令楚临秋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虽然他胸骨隐隐作痛浑身乏力,眼前阵阵发黑,但仍挣脱萧岑的手“坐”了起来,暗自调息了一番认真说道,“侯爷,是楚某想岔了。”
  “你哪儿想岔了?”萧岑不依不饶反问道,为了与之赌气,他甚至狠下心撇开眼去不看他,便连原本扶在他臂上的手也放了下来。
  “楚某不该为写奏章彻夜不眠,也不该......在折子里擅自添上那句话却不与你商量。是楚某......自以为是了。下回绝不再犯。还望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宥楚某这一次。”楚临秋略带气音说了这样一番话之后,就又脱力般地倒了回去,被萧岑接了个正着。
  萧岑见他认错态度尚可,心里憋着的那股气也就散了大半,但仍拉不下脸面主动求和,只是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
  “皇命实难违,更不必说......漠北清名悉系我一身。可我若是走了,你怎么办?”
  “侯府有宁伯、书平帮衬,朝中又有凭生,及我的诸多门生,侯爷又有何放心不下的?况楚某只要一日是这同知枢密院事兼都指挥使......那帮人便不敢妄动。”
  “若真像你说的这般,你又何至落到如今病病歪歪的境地?!楚临秋,你这是想......”疼死我算了。
  萧岑半句也不敢对这人吐露,今晨自己冲进门的刹那,正撞见他蜷缩在床上呕了几口血,太医及时按住手脚施针后方平稳下来。怕他又会多想不利休养。
  九商,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其实,最终迫使萧岑下定决心披挂出征的,还是手下来报,有人曾在西川一带见过神医的身影。
  而且西川......直觉告诉他,那个地方一定隐藏着更为惊人的秘密。如果不去亲自走一趟,可能这些秘密就会随着黄土的掩埋,彻底消失无踪。
  那么,朝中真正的细作及幕后操控之人的把柄,就永远无法真正握在手中。
  那宋狗之所以敢在知政堂上气焰嚣张面不改色,不正是因为如此吗?
  “九商?”萧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都未发觉楚临秋已经很久没开口了,低头一看,竟见他原来不知何时已闭目沉沉睡去。
  这样也好......萧岑暗中松了一口气,心道若是楚临秋陪自己睁眼到天明,真到分别的时候,还不知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呢。
  他托着楚临秋的头颈把人慢慢放回到床上之后,就低头凝视那张几乎无暇的睡颜,半晌后,竟突然俯身,对着两片苍白的薄唇轻咬下去。
  “长路虽漫漫,此情亦可待。”
 
 
卷二:江山入战图 第一章 摔碗
  萧岑就这么在床边守了一夜,未曾浅眠,他的手与楚临秋被里的紧紧相握,目光也仿佛被施了咒术似的紧紧黏在那人身上。他心里明白,此时此刻当真是看一眼少一眼,一旦天明,即使再不情愿,也必须离开了。
  “此情可待......此情可待......九商啊,愿我归来之时,你真能策马十里长亭路。”
  “珍重。”
  “侯爷,时辰已到,您该离开了。”
  听到这门外提醒之时,萧岑正取来一床被子小心地往楚临秋身上拉,这人夜里有些发抖,面色也一直不见好,看样子又得缠绵病榻一段时日了。
  这个样子,让他怎能安心离去?然这事却全然拖不得,因为他在此地逗留越久,临到头了就会愈发狠不下心去。于是,萧岑咬咬牙霍然起身,快走几步,一把推开了木门。天际泛起的丝丝亮光晃得他一丝睁不开眼。
  “侯爷,枢院遣人来信,称二千精兵已在开阳门外相侯,就等您一人了。”
  “知道了,就去。”这二千人与他素不相识,也不知心属何方,那位有意这般安排,无非是想将他变为彻头彻尾的光杆将军。既然如此,那就偏不能使他如愿。
  萧岑顺手倒提起斜靠在柱上的红缨枪,便走了出去,临下台阶时,他又忍不住侧身回望了一眼,见楚临秋仍平躺于床上人事不知,不免幽幽长叹一声,随即低喝道,“走!”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随着摇摇欲坠的木门“吱呀”一声被合上,床上的楚临秋也慢慢睁开了眼睛。他面色平静,目光清明,哪有一丝昏睡初醒的模样。
  “老师,您的吩咐学生已悉数办妥。只是......学生尚有一事不解,还望老师解惑。”
  “你说吧。咳咳......”
  管诚思接过楚临秋伸过来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把人自被中扶起令他靠坐在床头,又起身倒了一碗茶后,方局促不安地问道,“您分明遣人随行保护侯爷,为何却又不明说?何不让侯爷知道,您为他做的远不止于此?如此即便密信事发,也不至......”
  “闭嘴。诚思,你管得过多了。”
  “老、老师......学生逾矩了。”管诚思有些畏缩地抬眼偷觑楚临秋一眼,见其面上并无明显不悦之色,方长舒一口气,聪明地提及了另一件事,“卯时三刻,大军开拔。侯爷现应已至纯均台敬天誓师,您不让宁伯送点......表心意的香囊香包?”
  “......”楚临秋闻言嘴角轻轻勾了下,但随即眸色一厉,直直射向自己的学生,也不言语。管诚思被他那如头狼般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直想逃离,尚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却又不死心道,“佩剑?短刀?玉环?不表心意......保平安的也好,侯爷见了,多少能高兴一点。”
  “罢了。”楚临秋疲惫地阖上眼眸,将其中情绪尽数敛去,良久后长长地叹了一声,“你也替我去办吧。但恐人多眼杂,不便行事。”
  “您是怕圣人多心?”
  “就你聪敏。”他招手让诚思附耳过来,简短地交代了几句之后,便把人打发走了。
  待这牢房彻底恢复寂静,楚临秋这才放任自己整个歪倒下来,侧身蜷在床上,怔然远望不时摇曳的烛火,神情空茫仿佛已魂飞九天。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见他极快地眨了下眼,薄唇微张喃喃道,“此情可待,来日......方长。”
  彼时,萧岑正由两位枢院的主簿陪着,在纯均台上见到了未来数月要与他并肩作战的兵士们。他们的年岁看着都不大,虽已极力绷直嘴角,却仍能从那一张张坚毅的面庞中,寻出少许稚嫩的痕迹。
  萧岑一遍遍走过,竟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漠北儿郎的影子,原本始终提在嗓子眼的心,终是放下了一半。
  没上过战场又如何?不会列阵又如何?只要他们的眼中有光,有对生的渴望对叛党的憎恶,那么这战......又何惧打不赢?!
  “侯爷,卯时三刻将近,您是不是该......”
  “嗯?”萧岑被这么一提醒,方将将回过神来,他侧目凝视身边早已备下的烈酒,神情不免有些惆怅,仿佛在那一刻又看到了数年前,随祖父出征的场景。
  那时何止两千精兵?简直是黑甲压城,旌旗连天,纯均台四侧立着的杆上雕刻的黑鹰也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要振翅高飞。
  “侯爷?”
  “......”萧岑最终还是选择什么也没说,他双手捧起足有一掌宽的瓷碗,眉头也不皱便仰头将其中烈酒一饮而尽,随后在身边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竟把空碗狠狠掷于地下。
  白瓷飞溅,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仿佛是一个讯息,令台下兵士们不约而同地发出震耳欲聋的高呼,“必胜!必胜!必胜!”
  但萧岑仍是不满意,他伸手夺回自己的那杆银枪,从这头缓缓走过去,突然出声,“本将听不清,重来。”
  “必胜!必胜!必胜!”
  “重来!”
  “必胜!!!”这回的气势与之前相比,才有了显而易见的提升。如果说第一次稀疏不齐软绵无力,足见人心散乱胸怀畏惧,那么最后一次......则已拥有了令地动山摇的能力。
  “听到了吗?”萧岑这才停住了脚步,难得露出了点笑模样,“记住此刻的感觉。日后破敌要时时回想。”
  “是!是!是!”
  “走吧。”
  “侯爷,这......您不再等等吗?”
  萧岑径直从台上一跃到西边的“玉狮子”上,端坐于鞍侧身回望道,“等什么?”他心中无比期盼来送他的那人,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不仅如此,便连宁伯他们也被打发着留在侯府不准过来。
  监、监军大人根本还不见踪影啊!
  主簿原本想说这话,却在触及到萧岑冷冽的目光之时,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
 
 
第二章 相赠
  “......”萧岑再度环顾了四周,随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冷笑,片刻后忽扬鞭西指,大喝一声,“走!!!”
  紧接着,这二千轻甲骑兵便动作一致地翻身上马,跟在主帅后面依次排出,虽免不得造成少许骚乱,却无伤大局。银枪黑甲碰撞之声齐鸣,在山谷中不停回响,令人精神一振,胸中不禁腾腾升起一股浓郁的斗气。站在城门楼上往下张望,只见这两条“游龙”正卖力扭动着身躯,快速而有序地游出视野,直到变成两个黑色的小点。
  “将军!萧将军来了!姐妹们快往回撤!好将军,前路莫测,姐妹们特来送您一程。”
  “你们......你们怎么跑到......”萧岑原本带着走了一段路之后,思绪就飘远了,由此也就未仔细观察左右地况。谁能想到在玉狮子的侧前方竟会突然跳出几个身穿粗麻衣裳,头戴花枝的女子。他大惊之下急忙勒住马头,厉声喝问身后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出了之前“侯府暴民”那档子事,萧岑对这些突然间围上来的京城子民也无甚好感,不仅如此,甚至还隐隐生出了戒备之心。
  “回将军,大军前行途中都有专人清道,这些人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您且退后,小心有诈,让末将来问他们!”
  萧岑不仅不退,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显然不信这套说辞。若真是清过道,那么别说十余个大活人了,就连一只蛾子恐也飞不进来。他不认为这些弱女子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显然,即使”有诈“,那只能说两边的人都很可疑。
  想通此理后,他也就不理跟在身边的副将,兀自调转马头亲自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
  跪在最前头的几个容颜俏丽的女子左右看看,犹疑不定,终是推了一个矮个子上前答话,“回禀将军,小女子的夫君跟随金老将军迎击叛党,如今已有月余毫无音讯。小女子日日心忧,唯恐......”
  ”所以你们拦住本将意欲何为?“萧岑无甚耐心地打断她的长篇大论,提鞭一指道,“前方战事不等人,若有所求,还请直言相告。”
  “是、是这样的......小女子手上的这个包裹,想请将军及军爷们若见了夫君,转交给他。”
  “本将又怎知你夫君姓甚名谁,相貌如何?”更何况,战场上刀枪无眼血肉横飞,你夫君早已身死也未可知。
  然而,在对上这妇人布满憧憬的目光之时,萧岑忽然就不忍将残酷的真相一刀剖开,只得让她们继续说。
  “包裹内均由详尽说明,将军不必担心找不到人。”话音刚落,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包裹就如同雪花片一般“飞”向前头的军士们,被他们一顿慌乱接在怀中。见到这些痴情女子,有几个年纪尚轻没经过世面的,就不免想到自己此时尚在家中的妻儿老母,竟是没忍住热泪盈眶。
  萧岑也在混乱中扬手抓到一个包裹,他低头细观这布缎材质,觉得不似寻常人家有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丝怪异的念头。但他虽然起疑,却仍不动声色,只是将包裹置于马鞍前端,用修长的手指在上面随意勾动两下,就使布帛应声而展。里面是一块黄铜护心镜,镜面虽圆凸然暗淡无光,伸手一摸甚至能揩下些许锈斑。但萧岑一眼就瞧出这绝对是好东西,其坚硬程度非寻常之物可比,关键时候或可救命。
  在护心镜的周围,还静静地躺着一支通体漆黑的梅花箭匣,内含六支短箭,可连发也可单发。两军交战时将此其藏于袖中,即可在神鬼不知的情况下射杀近敌,还可......暗杀,同样可在危难之中解得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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