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贰臣贼子(古代架空)——真真酱

时间:2020-09-25 11:06:09  作者:真真酱
  这两个小玩意儿,于自己而言,都是大大的有用。萧岑看着看着,不知怎的眼眶竟也隐隐有些发热。他伸出二指将附在上面的一份鸾笺夹起翻过来,就见上边只写了两行流水般颇具风骨的字,“此去凶险,望君珍重,来日方长,盼君归来”,落款——“楚”。
  萧岑实在受不得这滋味,原本临行前好不容易才强压下来的思念,很快又如同跗骨之蛆袭上他的心头,令他终是忍不住从睫毛处滚落两滴热泪。
  “将军,您怎么了?”
  “......无事。”萧岑赶紧把那些东西拢在一处,俯身将包裹妥善安放好了,随后便若无其事地吩咐将士们继续前行。他虽面无表情,心里却早就如吃了桃花酥一般香甜。
  ......
  “老师!老师!学生幸不辱命,已将东西交给......这是怎么了?!”诚思闯进一字牢,不想竟见楚临秋裸着上身,闭目躺在床上,正由着太医从旁施针,不免大惊失色,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例行施针罢了,勿要大惊小怪。”楚临秋的声音听着倒还好,除了尚显虚弱外,便没有别的什么不对,这令管诚思稍微放下心来。
  “是,老师。二位大人,请问恩师......呃,楚大人情况如何?这针......要施多久?”
  “再过一刻钟,就能撤了。大人气血两亏,心脉不足,得好好将养着,切忌妄动肝火,思虑过重......”
  “不过老生之常谈。”楚临秋轻哼一声,打断了这太医的长篇大论,他霍然睁眼,利剑般的目光直直射向垂臂立于床边的管诚思,忽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他走了?”
  “......”管诚思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简短应道,“走了。”之后,他便瞥了一眼身旁的太医,不再言语。
  楚临秋亦垂眸看了看刺进自己胸口大穴的银针,神色变幻了几次,“但说无妨。”
  “这......李娘子说,侯爷看到那份鸾笺的时候,好像......哭了。”
 
 
第三章 多事
  “老师,您是否......也在担心侯爷安危?”趁那二太医拿着方子出去的空档,管诚思一面偷觑恩师的脸色,一面小心翼翼地问道,眼中暗含期待。
  然楚临秋只眸色微闪,却并不打算理会这个愚蠢的问题。不可否认,在听到萧岑为此“哭了”以后,他心神俱震,几乎要抑制不住胸中翻腾的情绪,再次呕出一口血来。
  但无谓的担心与思念是成不了事的,只能令他失去自己的判断。因此,楚临秋将这一切杂念暂时摒弃出自己的脑海,微喘口气,转而问起了另一桩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朝中这两日形势如何?可有人......说了什么?”
  “您是指......”
  “我昏睡这两日。”
  “内朝说什么学生无从探知,但这外朝......切切实实是有一桩奇事。御史台一众人等这回竟跟转了性似的,也不逮着您后头咬了,尚不知是否得了周中丞的令,无论宋狗党羽如何跳脚,愣是一言不发。您说这,够怪吧?宋狗爪牙们想必是怕自家主子受到牵连,也不敢闹腾太凶,只抓着您前头的事儿不放,对‘私扣战报’反倒是只字不提。至于严太傅那边......学生观他一直面色铁青站在一旁,也不搀和,暂时摸不准他心中所思。”
  说完这一切之后,管诚思又悄悄将头抬起来,暗中打量楚临秋,见其面色极为苍白,眼底一抹疲态掩都掩不住,不免有些忧心地说,“您且歇会吧。若是侯爷得知您病着还要为这事殚精竭虑,那心......指不定得疼成什么样呢。”
  楚临秋闻言哼笑了一声,意欲不明地说,“果真是病太久,以至你们一个个都敢拿侯爷压我了。”
  “学生不敢!”
  “也罢,你去唤太医进来吧。”
  “是!”管诚思听闻此声如蒙大赦,整个肩膀都放松了下来,他立于原地长舒一口气,紧接着便一溜烟跑了。没多久之后,二太医中较年长的那个,便提着药箱快步走了进来。
  “大人,下官要撤针了,会有些疼,您且忍着点。”话音刚落,那太医竟是连个反应的时间都不给就指尖翻飞,连握了数支银针在手中。饶是楚临秋这等心性坚忍之辈,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但随即他就咬紧了牙关,不让任何痛呼溢出,只是额上渗出的冷汗越来越多,唇色也渐惨淡。
  管诚思在旁看得心惊肉跳的,几次想要抢上去,但是又怕分散太医心神,只能硬生生忍住了,待楚临秋身上的银针悉数撤了,他才敢拉过锦被把人从头至尾裹紧了,并取出白帕细细擦拭其额上的冷汗。
  “俞太医,这究竟是怎么了?老师怎会痛得这般厉害?”
  “内里虚寒,经脉不畅,此乃常事。”这俞太医抬手捋了下自己的短须道,“圣人命下官常来为大人施针调养身体,故此大人恐要......多受累一段时日了。”
  “那可不成!俞太医没有缓解之法吗?若次次只能生受,那老师得受多少罪?”
  “这......”
  “诚思,替我......送送......俞太医。”楚临秋原本已疼得半昏了过去,但迷糊中仿佛听见管诚思又在胡乱言语替自己抱不平,竟是生生把那抹游离的神智强拉了回来。他现在的状况糟糕透了,不仅呼吸越发无力,便连四肢都如同被山上滚落的巨石狠狠碾过一般,抬都抬不起来,整个人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管诚思看他那样着实放心不下,并不想挪动脚步,但又怕惹得自家老师不快,最后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抬手对俞太医做了个“请”的手势。
  人都离开之后,楚临秋才算攒了一些气力足以来在脑中捋顺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他这副身子实在太过误事,动辄昏睡不醒,以至天字牢发生的一切悉从旁人口中得知,诸多指令也通过管诚思传递。
  如此真是太被动了。
  楚临秋暗中思忖着,在圣人金口玉言放自己与姓宋的出来之前,自己需得先下手为强,剪除其党羽,令其自顾不暇,如此方能保证萧岑在那里不腹背受敌。
  侯爷啊侯爷,楚某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盼你这回机敏些,任何人都别信,可别再那么......天真了。他脑中的这根弦紧绷着还好,一旦松懈下来,却是再也支撑不住了。于是,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他终是浑浑噩噩坠入了极寒的深渊。
  由此也就无从得知,一盏茶后这间牢房的木门竟被推开,有个身穿朱色朝服的人走了进来。那人跨过那道槛儿之后,并不接着往前走,而是往床的方向淡淡撇去一眼,之后竟又走了出去。
  时值九月,暑消秋继,朝廷一面受西边的战事侵扰,一面也要为廪南百姓的生计烦忧。有府官连夜遣人来报,称那处新收的粮食一夜之间竟悉数发黑发潮,无法贩卖,更无法食用,百姓们哭天抢地,寻死觅活,已近崩溃。
  有了方尹及前儿京中暴民这些个“前车之鉴”,天子最怕的就是廪南这些黔首被有心人煽动,再次举旗反叛,因而赶紧在早朝的时候提出,要遣人下去彻查此事。可不料朝中没了楚临秋及宋阁老这两个主心骨,竟是如同一盘散沙,无人敢出声,更无人敢应下此差事,气得天子当庭发落了户部尚书,将其连降两级,贬为侍郎,而原户部侍郎杜凭生则擢为尚书,特命其全权负责廪南事务,查明真相。
  此诏令一出,朝中顿时哗然。谁都知道杜凭生与楚临秋交好,而原尚书却是宋阁老的人。圣人此举所透出的回护与扶持之意,令“宋党”心寒。由此,他们也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没有了那些人的阻拦,敬元帝很快就寻了个由头,把牢中的楚临秋和宋格致放了出来。
 
 
第四章 图谋
  楚临秋踏出审刑院大门的时候,与宋阁老又打了个照面。两相对望,彼此冷哼一声,便不约而同地走了过去。
  “同知枢大人好手段,人不在朝也能掌控全局,怕不是廪南那事,也是你整出来的吧?只是苦了那些百姓哟......”
  “阁老这就说笑了。下官要有这天大的本事,哪会跑到这里来住?您说是不是?”楚临秋被二人左右扶着,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格致,面上难得露出淡淡的笑容。他虽体虚气弱,竭力忍耐,然对着这个老者,气势却分毫不减。
  两人就这么默然僵持着,半晌后,宋格致当先大笑三声,打破那股诡异劲儿,“好!好得很!不费吹灰之力就斩我一只臂膀,这一回合,算你赢了。不过......”他刻意压低音量,将头歪到楚临秋耳边喃喃道,“让萧侯爷只身涉险,是真狠得下心。楚九商......果然还是老夫熟识的那个楚九商。”
  “......”
  “圣人分明恨萧氏及漠北入骨,可却为何突然松口?你心里比我清楚。无非是......想效前萧老将军之事啊。沙场上刀枪无眼,人心亦难测。老夫......说得可对?”
  “......”此时楚临秋已挥退仆从,独自一人负手而立,闻言抬眸直视宋格致,薄唇微抿,神情漠然,仿佛结上了一层冰霜。
  “既然大伙都想让萧侯爷回不来,那这事就好办了。”
  “阁老留步。”
  宋格致依言停住了脚步,却并未回身。
  “阁老在侯爷身上倾注了过多心思,不匀出一两分给元将军及宋监军吗?元将军旬日来一直吃败仗,何以援军开拔当日就大胜叛党?”
  “思南能征善谋......”
  “阁老说这话不觉得脸热吗?!”楚临秋强硬地打断他的话,并往下疾走两步下了台阶,“元思南就是一块朽木,扶不上墙的烂泥。小胜也就罢了,数千首级......阁老是真当满朝文武目盲心盲之人。只恐圣人的下一道诏令该是彻查元氏杀良冒功一事。”
  “楚九商!你!”
  “阁老这么盯着侯爷,是早知他会这么做!为防东窗事发才说动圣人遣个姓宋的监军随行,一旦发现不对,也好先下手为强。我说得可对?只可惜......令侄也与元思南是那一路货色。”因说得有些急,楚临秋气息不稳,身形也不停微晃,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暗中掐着手掌强令自己不要倒下。
  两人又开始新一轮无声的对峙,只不过这回楚临秋寥寥数句便使局势逆转。
  “楚九商,这不过是你的臆测,与前儿一样,并无实证。若你觉得老夫会因此惧得夜不能寐,那不免也......太过愚蠢了吧。”
  “当真没有实证吗?宋大人。你也太小瞧楚某了。更何况,严丝合缝的图谋,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世上。”
  “哼。”宋格致听到这句之后,反而笑了,“既然如此,楚大人的这份‘衷告’,老夫也要原样奉还才是。却不知,当萧侯爷知道了你的‘图谋’,心里又会作何感想?”
  “哈哈哈!”
  老者身躯微折大笑着走远,只余楚临秋一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面色愈发青白,片刻后竟猛然向前倾倒过去,眼看着就要从台阶上滚落。幸而就在这时,有一人大步跃上前张臂紧紧搂着他的腰身,并大喝一声,“九商!!!”
  “老师!”很快,台阶处又跑上二人,一为管诚思,一为现任审刑院院事,余池余右堂。
  “小诚思!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扶着?!”
  “这就来!”管诚思依言上前与来人一起将楚临秋左右撑着,欲将他扶抱下台阶。可谁知,楚临秋勉强走了两步竟生生停了下来,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之前,他又是偏头呕出一口暗红的血。
  “老师!!!”
  “勿声张,走。”楚临秋整个人都倚在管诚思怀里,且还在不停地往下滑。他声音低弱,几乎是用气发出的,若不仔细听,还真不一定能听全。
  “老师,可您现在分明......”
  “走!!!咳咳......”
  从另一边搀扶的黑色长衫男子迅速按住他的手,微微摇了摇头,“听他的,速离开此地!”随后便抬起楚临秋的一臂将其置于自己肩上,与管诚思一起把人弄到了及时停住的马车上,全程无视了神情复杂难辨的余右堂。
  楚临秋似乎已经迷糊过去了,他软软地斜靠在车壁上,双眸紧闭,面色白中透青,唇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已经干涸的血迹。黑衫人支使着管诚思去倒水,自己则把楚临秋的下颌抬高以便他能顺畅呼吸。
  “九商?我的好哥哥!这许久未见,您怎么就砸了这么大颗‘惊喜’呢?小诚思,你老实与我说,你这老师,在天字牢里又怎么折腾自个了?他的身子,似是比从前更不康健了。”这不正经的腔调一出,赫然就是初升二级正春风得意的杜凭生了。
  “不、不要叫我小诚思!下官比杜大人还要痴长一岁有余。”管诚思把自己的一张脸憋得通红,方挤出这么一句话。他把倒来的茶水用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喂楚临秋喝了,之后便垂着头默然不语。
  杜凭生见他俏生生的十分有趣,忍不住又要逗上一逗,遂佯作困惑开口道,“是吗?这本官还真看不出来。就你个软耷耷的性子,说你束发之年都有人信。
  管诚思此时急得都要哭出声了,哪里还有心思理会他的打趣,顾不上尊卑有别直接就喊了出来,“老师怎么还不醒啊?我们现在该做什么?你、你身为老师的挚友,怎能对他如此不上心?”
  “你非杜某,焉知杜某不曾上心?只是现在急也无用,还是先带回去再说罢。倒是你......小诚思,你反应这般大,莫非是对我这哥哥有意?”
 
 
第五章 意决
  “你!杜大人,此话怎能乱讲?!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岂不、岂不平白污了老师的清名?”管诚思虽梗着脖子如是说道,但他却神情恍惚目光游离,一副心里发虚的模样,很容易使人瞧出端倪。
  杜凭生见状一颗心不由得沉了沉,但他性子毕竟较小管要稳一些,因而也不表露出来,只是微翘了翘唇角嗤道,“清名?你老师若是有这玩意儿,也不至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是他们有眼无珠。”
  “我说小诚思,你还真是......”
  “咳咳......”
  “老师!您醒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