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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臣贼子(古代架空)——真真酱

时间:2020-09-25 11:06:09  作者:真真酱
  “就是,这得跑死多少匹马啊......”
  “恶战在即,你以为是儿戏吗?容不得尔等置喙。”萧岑狠狠地瞪了那两人一眼,便不再多言,兀自走到溪边,踩着银镫上了玉狮子的背,随即振臂一呼,“儿郎子!上马!”
  紧接着,密林里便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不一会儿兵士们便悉数上马,整装待发。然而就在这时,有一道令人厌恶的声音却自萧岑身后响起,令他不得不强压下心中不耐调转马头,勉强扯起嘴角道,“监军大人若是实在疲累不想赶路,就请中途折返。也省得身体出了问题,却反过来怪萧某照顾不周。”
  “侯爷这是何意?本监军可是陛下钦点......”
  “监军大人,马背之上,何来公侯?还请称萧某一声,‘将军’。”
 
 
第十章 敌袭
  “你!!!”这宋监军闻言双目圆睁,直直盯着端坐于玉狮子上的萧岑,气得半边身子又酸又麻,几乎要仰倒过去。
  可真要他开口驳斥,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萧岑重新调转马头,轻喝一声,弹指间便奔至了最前头。
  “监军大人这回可要跟紧了。若是再落单,本将可没有这个耐心令大军停下来等你。”
  “你!侯爷可不要太得意了!本监军奉劝您还是稍微客气一点。毕竟前路凶险,尚不知在长乡候着的是活生生的人......还是鬼魅!”宋监军笃定自己的叔叔会在京中摆平一切,也确信萧岑必定有去无回,因而才会气焰如此嚣张,目中无人。
  可他却无从得知,一道召他回京问罪的诏令,此时也正在路上。
  萧岑领着这二千精锐一路疾驰在山谷密林里,从日中到日落,又到弦月初升,当真没有一刻停歇。期间果有劣马力竭倒地,将座上兵士狠狠甩了下去。
  “还剩多少路程?”
  “回将军!六十余里!”
  “那还不振作起来?!儿郎们,只余六十里了,再坚持一下......便能至长乡,见到金老将军!”不知为何,萧岑回望这四周草木夜景,心中竟是有种不良预感缓缓升起,仿佛自己若不在子时前及时赶到长乡,便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然他这般念头,却是不能够与外人道。
  “只余六十里?将军,您座下的是上等良驹,日行三百里,而弟兄们的马却没那么好,脚程只有您那玉狮子的一半不如。您说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就是!就是!”
  “说得是啊!”
  副将此话一出,萧岑身后立即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应和声,兵士们均无心前行,只拼命央求将军许自己原地休息。想来他们也没有这个胆量当真不遵军令,然军心浮动已是大忌,若不及时安抚,恐即便是到了长乡也是落个战败身死的下场。
  “将军!万万不可再跑下去了啊!若座下马接连暴毙,这战......还打得下去吗?”
  “就是!咱们倒不如......”
  “谁说的?”
  “......”
  “谁说的?丈夫敢说敢当,站出来!!!”伴着高昂的尾音落到实处,萧岑夹杂劲力的软鞭也随之击打在左后方一人的身上,瞬间将夜色划出一道裂缝。二千精兵霎时噤若寒蝉,连呼吸声都有意识地减弱了。
  萧岑见状无声地笑了一下,他扯着嗓子高喊道,“方副将!大敌当前轻言退缩,动摇军心,该当何罪?”
  “按大岐律......当斩!”
  “好!先记着,明日战后处决,以儆效尤。走!!!”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将军......”只是这回已无人搭理这个可怜的家伙,均收敛心神,战战兢兢地跟着主将在山林中缓缓穿梭。
  萧岑走之前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还侧身看了错开他几步面色青白的监军一眼,露出意欲不明的浅笑。无论如何,他心中还是多少有点失落的,想着若是楚临秋亲自在演武场为自己点兵,就不至出现此等纰漏。如今非但兵士良莠不齐,便连马匹也是......自己真能凭这二千人力挽狂澜吗?
  楚郎啊楚郎,离京不过一段时日,我已这般想你了。不知你之所诺,可能做到?又可有人替我好好照顾你?
  临近长乡之野,天不作美竟是扬起了丝丝秋雨,冰冷的触感落到萧岑脸上,使他心中的不安愈发扩大起来,以至于他竟骤然勒住马头,令蜿蜒的“长龙”停了下来。
  “将军!您听!此乃......枪盾碰撞之声!”
  “有敌袭!!!金老将军危矣!将军怎么办?!”
  “斥候多久未归?”
  “有一段时间了!”
  “莫惊慌!”其实萧岑听着这愈发清晰的击打声及嘶吼惨叫声,一颗心反而是安定了下来,也终于明白今日的惴惴不安源于何处。起初他眼眸微闭,用未执缰绳的那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玉狮子散出微光的白鬃,静听杂声以辩形势。约摸一盏茶过后,他才缓缓抬手,往前轻挥了下,随即刻意压下声线喝道,“屏息静气,抓紧你们手中的长矛,随我来!”
  他在电光火石间很快做出了判断,认为让己方区区二千人直接闯进处于激战中的双方视野,非但帮不上一点忙,反而会乱上添乱,甚至直接打破金老将军原先的部署。为今之计只得从后包抄,趁敌不备奇袭他最虚弱的部位。那时就得靠自己身下的“老伙计”帮忙了。
  “将军!宋监军怎么办?”
  “......”萧岑闻言抽空往后瞥了一眼,见那姓宋的在月光映衬下一张脸竟形同鬼魅,表情狰狞,不免也觉得有些头疼,他皱眉细思了片刻,最终对左右吩咐道,“砍几根荆条把人捆了扔在此处,事了后再着人回来接。”
  “竖子尔敢?!”
  “竖子?谁是竖子?就冲着监军大人这声辱骂,只怕宋相也保不得你了。”萧岑脸色大变,眼底也布满了阴霾,他再度挥鞭,狠狠甩在离宋监军最近的那棵树上,竟硬生生将其抽下一大片树皮来,直接把人吓得从马背上跌了下来。这正方便了两个兵士上前迅速按住了他,随即依言就地砍了几根荆条将其两只手捆缚在一起,并抽出一块布团巴团巴塞进嘴里。
  “唔......唔......”
  大功虽成,然宋监军怨毒的目光却就此刻在众人心头挥之不去。
  二千人于是继续前行,直到他们无须远眺也能清楚地看到不远处微弱的火光以及厮杀的身影,方停了下来。
  萧岑眯眼辨了阵方位,便侧头对身后副将耳语几句,随后竟倒提银枪,用尖头狠狠拍了下马背,低喝一声,“走!”玉狮子顷刻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驰出去,利用能在月夜中发出微光的优势,吸引了叛军的注意力。
 
 
第十一章 找寻
  萧岑一马当先突入重围,挥舞着手中亮银枪,顷刻间便将数人斩于马下。
  尖头划过脚下紫泥,把血水和碎肉溅得四处都是,有少许紧紧贴在脸上,黏答答的,更衬得他整个人如同浴血而来的修罗。
  伴着玉狮子一声凄厉的嘶鸣,正奋力厮杀的西川叛党们也终是反应过来大吼道,“有埋伏!!!”
  于是这片不大的原野上一声传一声,最后反倒是让原本处于颓势的大岐守军们重振了信心。
  “援军到了!弟兄们是我们的援军到了!”
  “儿郎们冲啊!杀光了这群人,我们就能回乡了!!!”
  萧岑侧首,冲隐在黑暗中的方副将做了个手势,之后便策马继续在枪林箭雨中奔跑。他耳后听到动静,随即俯身抽枪回刺,正中偷袭之人左肋,将其挑了开去。
  “杀!!杀啊!!!”
  方副将接到指令也领着众人冲了上去,将那伙外围的叛军击得七零八落,没多久就被扫荡一空了。
  他们这战也不知是打了多久,双方人数早已少了一半还多。而萧岑带来的两千人虽不足以彻底解困,却能暂时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场秋雨是越下越大了,起初的时候还只是飘着牛毛丝,到了最后竟似有人兜头浇下一桶刺骨寒水,以至于军士们眼睛都睁不开了,杀敌的时候难免失了准头。
  必须速战速决,早点找到金将军......萧岑举目四望瞧着这满地残肢及断箭,如此想到。
  可一片狼藉遍布尸首之下,要翻出一个大活人谈何容易?期间,萧岑也曾奋力逼近了几个身着大岐玄甲的人,可得到的回应均是,他们也不知金老将军身在何方。
  这个老将仿佛就这么凭空消失在原野上,遍寻不见。一般会出现这种情况,非俘即死。
  无论是哪种,都不是萧岑可以接受的。
  “将军!他们撤退了!”
  “你速领一小队往他们逃的方向追过去,一个不留。”
  “是!”
  “回来!”萧岑揪住那小将的衣领,拧眉思索片刻,最终又重下了一指令,“留二三活口,本将要亲自讯问!”
  “是!”
  也就是迟疑的这一瞬,竟让一直沾满血污的手抓住了玉狮子的前蹄,致使马匹受惊,竟将上身高高仰起不停嘶鸣,隐隐有不受控的趋势。
  萧岑大惊,急忙单手轻拉缰绳,强令马头侧转,而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抚摸鬃毛,使之迅速安静下来。与此同时,他竟还能将枪头对准那奄奄一息之人,猛刺进去,彻底断了其最后生机。
  “事不宜迟!你走罢!”他说完这话之后便翻身下马,以枪拄地低头在遍野尸块与残兵中找寻金老将军的身影,期间险险躲过了几波阴寒的攻击。有个贼子临死前或想拉个垫背,竟自口中喷射毒针,直飞萧岑面门,幸而他气力不济,针行至半段突然掉落,这才没有得逞。
  “该死!”萧岑气得狠了,不仅抓着自己的那杆枪对着那人连刺两枪,甚至还抬腿在尸体上狠狠踹了几下。
  “将军!西面都找寻了,没有发现金将军的踪迹!”
  “将军!南面也找寻了!没有!”
  “将军!北面缓坡上也......”
  “不可能!接着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将找出来。”萧岑随意撸了一把脸直起腰,也不顾自己满身血污便又亲自投入到新一轮的找寻中。他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找不出一个老者,哪怕是......尸首。
  此刻的冷雨虽已渐渐停歇,但阴云依然蔽月,致使四周朦胧看不真切,仿佛一顶巨大的穹庐强压下来。无奈,萧岑只得劈手夺过小兵手中的火把,就着微弱的亮光翻开一具尸体,待看清面容后又低低地说了一句,“收起来好生安葬。”
  这些尸体有的脸已被划烂,有的被削掉一臂,更有的人首分离,完全可用“惨不忍睹”四字来形容,但他们无一例外全身穿刻着“岐”字的玄铁黑甲,为护卫一方百姓而亡,理应有个归宿。
  萧岑在这片不大的原野里来回穿梭了无数次,直到蹲得腿发麻了,才终于等到一句高呼,“找到了!!!”
  老将军是被流矢击中左前臂,猝然翻身落马便躺在“人”堆中失了意识。当时情形十分混乱,人人鏖战中无瑕顾及左右,竟没发觉主将已经消失一段时间了。等反应过来,却又被敌军冲散到很远的地方。再加上那场来得不是时候的秋雨......种种巧合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所幸并未酿成大祸:老将军气息尚存,只是伤臂被泡肿了。然若不及时处理的话,怕这侧臂膀也保不住了。
  “将军?金将军?可听得到我说话?军医呢?军医何在?!”萧岑帮着三个军士把人小心翼翼地挪到临时搭好的架子上,随后就跟在他们身后一同进了城门,只余下一小波人在此清点死去的同袍。
  朝廷援军的突然到来,无疑在死守长乡已近绝望的将士们心中,缓缓注入了一股清泉,令他们再次重燃起对归乡的渴望。尤其是当萧岑着人按名册给部分兵士派发其妻母准备的包裹时,这种渴望就被扩大到了极致。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对定南侯的感激。
  “老将军情况如何?可有大碍?”
  “回禀侯......将军,金将军左前臂伤入骨髓,创口四周已被雨水泡发起脓,如不及早取出箭头,恐......”
  “那还不快去?!”
  “是!”
  苦战月余,军中常备镇痛的“五株散”早已被消耗殆尽。无奈之下军医只得用已在火上炙烤过的短刀从边上挖开老将军的伤口将断箭取出,随后又小心剔除边上的烂肉及黄脓。
  期间,老将军竟是生生疼醒过来,又很快昏死过去,被折腾得神昏力竭,只剩出气没有进气了。
  “不好!老将军血流不止,又发了高热,恐有性命之虞!”
 
 
第十二章 自戕
  “那你杵在这里做什么?!该怎么治就怎么治,不用本将教你吧?”萧岑大刀金马地坐在兽皮椅上,喝了桌上一杯热茶之后,才勉强压下胸中那股无名之火。
  他现在实在是焦头烂额,几欲发泄,只因快马加鞭感到长乡,见到的竟只是满城残兵,和一个老迈伤重的将军,而那个号称能破十万兵马的元思南却不知所踪。
  “回来!本将再问你一次,定远将军何在?”
  “回、回将军,小的真的不知!元将军今日戌时一刻带五百人走了,至今未归。此后不久,西川贼子们就来了!对了将军!他们有种机弩,威力巨大无比,只消启动机关便能连发百余支利箭。金将军定是为此杀器所伤!”
  “百余支?!不可能!”萧岑霍然起身,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少顷却又转过身来怒视那个小兵,“大岐最厉害的连弩也才能一次发射四十支。他方尹是手眼通天了吗?竟能在天子眼皮底下造出这等利器!怨不得这般有恃无恐......这暗里一定还有人在帮他。”
  “将军,您说什么?”
  “没什么,你下去罢。见到元将军即刻令他来见我。”
  “是。”
  经过几个军医的全力救治,金老将军的血可算止住了,伤口也已用纱布缠上,只是他年事已高,经此一役,恐会元气大伤,非但终身不能跃马提枪,还有可能缠绵病榻至死。这对于一个十分好强的老者来说,怕是不小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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