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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深不渝(近代现代)——genoki

时间:2020-11-04 10:26:43  作者:genoki
  “毕竟做赌博和军火发家的,这两样都离不开政府的支持。”
  里维哼了一声,“不过是在吃老本罢了。”
  与冠冕堂皇的爱维斯家不同,克罗切家族则是盘踞在西西里岛的一条毒蛇,靠走私、非法药物和皮肉生意在黑帮盛行的西西里硬是开辟出一片天地,当然,这是前任唐,也就是里维父亲的功绩了。
  只是近年来各国对非法药物和走私的管控都在渐渐收紧,家族生意每况日下,里维这时候接任了唐的位置,也接过了他父亲留下的烂摊子,年轻人心高气傲,自然不满足固守于以前的生意范围,便打起了走私军火的主意。
  这次千里迢迢专程来参加爱维斯家的宴会,除了巩固下两家的生意关系以外,就是听说了新军火线的传闻,想要在其中分一杯羹。
  与中规中矩穿着墨蓝色三件套正装的苏飞渝不同,里维今日一身银灰正装,抹了发胶的亚麻色头发整整齐齐梳在脑后,脖颈系着领结,胸前口袋中还别了支火红玫瑰,活像只花孔雀。
  因此甫一入场,不少目光就注视了过来,多是在打量穿得人模人样的意大利风流浪子里维,但苏飞渝同时也敏锐捕捉到几份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在了在自己身上。
  “我不喜欢他们看你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是我的姘头。”
  里维也察觉到了,微皱着眉附过来轻声说。
  苏飞渝不置可否地笑笑:“你应该带位女伴,这样就没人质疑唐?克罗切的性取向了。”
  里维瞪他:“可惜女伴不能帮我谈生意。”
  苏飞渝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些无奈:“副手也不能帮您谈生意,唐。”
  他说着,视线转向大厅一角,那里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正举着香槟与来宾攀谈,正是爱维斯家的当家凯恩斯?爱维斯。
  “唉,我讨厌应付老狐狸。”
  里维领会了他的意思,嘴上抱怨着,身体倒很乖巧地朝老人所在的小圈子中去了。
  苏飞渝不打算跟过去听他们打机锋,就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靠窗角落踱过去抿着香槟发呆。
  刚才里维说要他帮忙谈生意,其实是在说笑。
  苏飞渝不善交际,自觉并不是能言善道,长袖善舞的类型,因此常常自觉自愿地待在暗处,里维便也放任他,只管自己在台前出风头。
  苏飞渝现在明面上的身份是里维的副手,相当于唐的私人司机兼跑腿小弟,在西西里黑帮里的地位连个首领都算不上。
  可是实际上他才是里维身后隐而不出的那个人,克罗切家族真正的“顾问”——不久前刚刚落幕的克罗切家内部的血腥厮杀,大多是苏飞渝的手笔。
  花香鬓影,觥筹交错,苏飞渝茫然地望着落地窗外已经暗下去的、独属于拉斯维加斯的、五彩缤纷的夜色,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夜梦中年少且面容模糊的季潮。
  四年时光如同白驹过隙,苏飞渝用火药、烟草和血液填充,终于让今晚不得不想起季潮的自己变得不再呼吸困难、心如刀绞。
  这样的变化总能给苏飞渝带来微不足道的抚慰和希望,让苏飞渝能够做一个终有一日他的身心都能够彻底自由的梦。
  这个梦他已经持续做了14年,已经进化得十足详细具体——他会挑中某个偏远的北欧小镇,买一栋靠湖的小楼,养猫和狗,住两层的小楼,觅一份朝九晚五的闲职,可能会报名当地大学的函授课程,远离枪支、阴谋和黑帮,做一个真真正正的普通人。
  没剩多少存稿了,总之先更着,哭哭
 
 
第四章 
  “你想什么呢这么认真?”里维的声音忽然响起,苏飞渝回神,才发现里维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与爱维斯的攀谈,正站在身旁朝自己挤眉弄眼。
  “……我在想,还有半年。”
  苏飞渝抿了一口香槟,轻声说。
  苏飞渝当年为了从季家脱身,与偶然结识的克罗切家私生子里维做了交易,里维帮他逃走,离开c国,作为交换苏飞渝则要为里维卖命五年,为里维夺得唐的位置——而时至今日,五年之期只余半年。
  里维对苏飞渝的心思一向清楚,听了也只是耸耸肩:“你这翘首以待的样子搞得像我虐待你了似的~真伤朋友的心~”他还是一贯说笑的语气,苏飞渝刚想反击两句,就听见里维的声音低了下来。”
  肖恩,刚才老狐狸问起你了。
  你确定你以前没见过凯恩斯?爱维斯?“”怎么?“苏飞渝一愣。
  从前季家生意的大头也是军火,因此一向与太平洋对面的爱维斯家不对付,两家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确实从未与爱维斯家打过交道。
  “凯恩斯对新军火线藏得严,大概也不想咱们分杯羹,这也没什么,”里维说,“只是绕来绕去总问到你身上。
  老狐狸对你很有兴趣,话里话外都在问我家那些事,又问我从哪找来的一个亚裔做副手,他好像很笃定你就是我家的现任顾问。”
  苏飞渝皱眉:“你怎么说的?”“还能怎么说。”
  里维冷笑一声,“我说你是我姘头。
  脸好看床技佳,迷得我连着包了你四年。”
  早上那股干呕及不快的感觉重新泛了上来,与此同时袭来的还有隐隐的不安。
  苏飞渝直觉哪里不对,思考了几秒得出不宜久留的结论,刚想对身旁的里维开口,宴会厅门口就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年轻男人被一群保镖拥着走了进来。
  季潮。
  四年了,即便隔着大半个宴会厅、数不清的男男女女,苏飞渝依旧能准确辨识出他的身影。
  少年季潮的面容在苏飞渝的记忆里已然模糊不清,取而代之的是18岁后愈发肖似其父的季潮,苏飞渝一直自欺欺人地认为随着时间流逝他已经将季潮抛在记忆深处,直到今天他的本能告诉他一切都是无用功。
  他忘不了季潮。
  苏飞渝张了张嘴,与不适的干呕一同泛上来的是难言的苦涩,让他面色发白,双股战战,几乎站立不住。
  里维也后知后觉地认出了季潮,他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去拉身边苏飞渝,示意让他赶快从其他出口离开。
  这时候里维还抱有一点幻想,寄希望于这是一场偶遇,而不是一个排布好的陷阱——他们本来就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和季潮中间还隔着人群,桌椅和一个木制屏风,那个人不应很快发现他们。
  苏飞渝全身都在颤抖,脸色白得像死人,脱了力一般靠在他身上,里维几乎要拉不住他的手腕,半拖半抱地把苏飞渝带出了宴会厅。
  他们坐了电梯一路下到一楼赌场,和等在楼下的自家两位保镖汇合,并未受到什么阻拦。
  可还没等里维松口气,就看见赌场门口恭恭敬敬围了一圈黑衣保镖,为首的那位看到了他们,走过来说:“请二位留步,我家主人有请。”
  保镖的恭敬话是冲着里维说的,眼睛却死死盯住了苏飞渝,真正请的是谁不言而喻。
  里维天真的幻想破灭了,这确实是一场蓄意已久的阴谋。
  谁能想到常年王不见王的季家和爱维斯家会为了这种事情联手呢,里维几乎要放声大笑了。
  “请让唐?克罗切离开。”
  苏飞渝却突然开口了,他好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和气力,脊背笔挺,微微上前一步挡在里维身前。
  “我跟你们走。”
  悬在头顶长达四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了下来,意外的是带来的并非恐惧而是解放的轻松,苏飞渝垂下眼,缓慢地扯出一个笑来。
  目测下章开车?另外昨天忘了说,对于意大利黑帮的描写基本参考《教父》,以防有人不知道,“唐”就是boss的称呼,首领的话相当于小队长和或者二把手(可以有多位),顾问就是军师一样的角色,负责帮忙做决策。
  我发现我打字的时候特地留出的段之间的空格会被吞掉……有点影响阅读体验我愁……有什么解决方法吗?_?
 
 
第五章 
  强制爱!
  四年里,苏飞渝不是没想过他和季潮的重逢。
  起初他以为自己逃得够远够决绝,季家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地球另一面的意大利,可是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季潮用另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给了他惩罚。
  此后苏飞渝行事越发低调,躲在里维身后隐而不出,而季潮也像是将他遗忘了——克罗切家与季家的生意本就从无交集,在苏飞渝和里维的刻意躲避下,他们度过了相安无事的四年。
  这让苏飞渝几乎产生了侥幸心理,认为他不会再与季潮相见。
  然而苏飞渝的确想象过自己与季潮的重逢。
  季潮会愤怒吗?当然会,他从11岁起就跟着季潮了,他是季家的一条狗,狗背弃了主人便是背叛,而季家从不原谅背叛者。
  季潮会怎样处置他?只一个“死”字实在太过简单。
  苏飞渝毫不怀疑他在死前会经历更加痛苦、恐怖的事情——他深知季家会怎样处理叛徒,那些手法他太熟了,因为他以前就是亲自行刑的那个人。
  而苏飞渝经过客观的思考,认为自己最后的下场一定很难看,说不定要被五马分尸,连全尸都留不下。
  这样的想象对苏飞渝来说只是心理准备一样的东西。
  他没多少害怕的情绪,只是希望到时季潮不要亲自动手,那时的自己肯定会很难看,而他总是不想让季潮看到难看的自己。
  可等到他被四个保镖押送到赌场楼上酒店的一间套房,看见坐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的、28岁的季潮,苏飞渝才恍然发觉他四年间所有的心理准备和自我暗示都是竹篮打水,不值一提。
  他依旧感到呼吸沉重,喉咙苦涩,愧疚、羞耻和难言的痛苦一如曾经,缓缓上涨将他淹没。
  ※※※多年不见,季潮变了很多,更加成熟,更加英俊,可也更加阴郁。
  苏飞渝艰难地想,他最终还是变得和他的父亲一样了。
  这样的季潮让苏飞渝的大脑一片空空,他好像变成了没有思维的提线木偶,季潮的声音从他的耳朵里钻进又钻出,然而苏飞渝并不能理解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他下意识地说。
  季潮肉眼可见地怔了一下,继而不耐地皱眉。
  “给我解释。”
  他重复道,“四年前你离开,为什么。”
  苏飞渝只是茫然地看着他,好像不明白季潮的疑惑从何而来,过了好一会才微微张了张嘴,样子有点傻。
  “没什么好解释的。”
  季潮听见苏飞渝的回答。
  即使此时此刻,他站在季潮面前的样子也是温顺而坦荡的,给人以一种很听话的错觉,与身为叛徒的现实格格不入,却和季潮记忆中的苏飞渝别无二致,让季潮一如既往地感到困惑和迷茫。
  “我以前在c国布下的暗线,你应该都拔除了吧。”
  苏飞渝又说,“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问我。”
  季潮难得地沉默下来。
  酒店套房内只开了一盏昏黄落地灯,保镖们守在门外,没人说话,整个房间便瞬间被一种诡异的平和笼罩了。
  季潮大半个身子都隐在黑暗中,苏飞渝只能看到他紧抿着的唇角,以致于有那么短暂的几秒钟,苏飞渝以为那个只存在于他想象中的季潮回来了。
  然而美梦向来只有一瞬,季潮还是开口了。
  “克罗切家的势力即使在西西里也不算大吧,做的还都是下贱生意,毒品、妓女,你以前可都不碰这些,”季潮平淡地说,他的十指交叉放于翘起的腿上,右手食指不耐地微微敲动,“里维?克罗切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转投他麾下。”
  苏飞渝说不出他现在是什么感觉,因为不论是季潮话语里显而易见的讽刺和不屑,还是那个苏飞渝熟悉的谈判姿势,好像都不能再让苏飞渝麻木的心痛苦了。
  季潮说话的时候上身会习惯性地微微前倾,那双轮廓完美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显露的时候宛如黑曜石雕成,深邃而坚硬。
  苏飞渝恍恍惚惚地想,季潮的眼睛和他父亲真的很像。
  冰冷、淡漠、自大、疏离,注视苏飞渝就好像注视一件自己的所有物。
  给苏飞渝带来漫长的、让人无法忍耐的刺痛。
  “他有你什么把柄,还是说,你和他睡过了?”他听见季潮这样问。
  苏飞渝觉得自己似乎是笑了,又好像没有。
  他努力地呼吸,过了很久才能重新控制自己。
  “那些暗线都是逃跑的准备,只是最后大部分并没用上。”
  “你小叔绑架我是我派人去唆使的。
  这样我就能甩掉你的人。”
  “里维也是我主动结交的。
  我知道他是唐?克罗切的私生子,我们做了交易。”
  “一切都是我自主自愿的。”
  苏飞渝说得很慢,仿佛吐露这些事对他来说也非常艰难,“这就是解释,你满意了吗。”
  “我从11岁开始就想离开季家,季潮。”
  苏飞渝还是想努力扯出一个笑,却不知道成功与否。
  他抬起眼,带着报复的快感与季潮四目相对,并不在乎对方逐渐阴冷下去的目光。
  “我恨季家,我恨你们所有人。”
  他弯着唇角,微笑着说。
  ※※※季潮理所当然地被激怒了。
  因此当季潮丢了体面的伪装,如野兽一般将苏飞渝摁倒在地,扒掉他的裤子直接插入的时候,苏飞渝并没觉得十分意外。
  痛楚与季潮的怒火都是预料之内的东西,但苏飞渝还是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却不敌季潮的力气,很快就被翻转过去,一只手臂被扭到身后,肩膀咯咯作响。
  苏飞渝一时没能忍住,唇齿间漏出痛苦的闷哼。
  季潮对此根本不以为意,另一只手摁住了苏飞渝的后颈,迫使他做出一个类似匍匐跪拜的姿势,让苏飞渝无处可逃。
  苏飞渝的额头抵在套房内部铺设的粗糙地毯,很快就被磨得生痛。
  但这没什么。
  因为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季潮仍旧在固执地侵入,苏飞渝感到自己像个纸人,在缓缓被撕裂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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