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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深不渝(近代现代)——genoki

时间:2020-11-04 10:26:43  作者:genoki
  里维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很沉,太阳穴也突突地疼,苏飞渝总是这样,做了决定就再不反悔,摆出讲道理的姿态,轻飘飘地劝说,对他说“该舍弃了”,好像被放弃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自己。
  “他才说过你迟早会背叛我,”里维突然说,“然后你就跟我说该把你送给季潮,你是想要回去他身边吗。”
  苏飞渝的脸色显而易见地白了白。
  关于曾经的一切和季潮,四年间苏飞渝很少提起。
  里维在偶遇苏飞渝之前被排除在家族生意之外,但即使是这样他也知道,季家以前很多不见光的生意都是由苏飞渝出面,来自c国这股势力令人忌惮,而各国道上的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苏飞渝背后的人是谁,究竟是何模样。
  苏飞渝被季家养大,又被施以与继承人同规格的培养,代价便是要做季潮的矛和盾,为季潮献上能力、性、忠诚与爱,不管是狗还是情人的名号统统照单全收,因为苏飞渝从来就没有过其他选择。
  季潮说苏飞渝迟早会背叛自己,其实里维从不担心这点,季潮永远不会知道,维系他和苏飞渝的并不是忠诚而是约定。
  他们对某些事实彼此间都心知肚明,比如苏飞渝永远不可能真的侵害季家的利益,他的忠诚太少了,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全部献给了季潮。
  因此里维也不曾奢望过从苏飞渝身上得到更多东西。
  对他来说,苏飞渝是某一夜忽来的春风,带来温暖和充沛水汽,却倏然而逝,不可久留。
  而现在这缕春风终于要走了。
  苏飞渝忽然伸出手握了握里维垂在身侧、攥得很紧的拳头,他的手很凉,几乎没有温度,指尖很轻地触碰在手背的肌肤上,让里维的心沉沉地往下落。
  “他不杀我,反而让我回去,一定是季家出了问题,”苏飞渝说,“我以前已经替他做了很多事,但季家把我养大,可能他觉得我还没有还干净。”
  “还干净了,我就自由了。”
  他说完,不太明显地笑了下,像是十分笃定似的,又带着诚恳的歉意看着里维:“明明还有半年……对不起。”
  里维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却没再说什么,只别扭地反握住苏飞渝的手,没过几秒便放开了。
  “三个月,我把一切打点好,你好好地回来,我就送你走,走得远远的,谁都找不到。”
  里维垂着眼,有些丧气的样子,慢而坚定地说,“这样我就原谅你。”
  一节没有季憨憨上线的过渡章……下一章终于转移阵地开启囚禁(?)副本了!(卡文预定)每周都计划多更点但总是失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_(′?`」 ∠)_大家一定要保重身体!qwq
 
 
第十章 
  苏飞渝听见一阵刻意压抑过的笑声,清亮的少年音,像初春冰河发出的第一声破裂声响。
  接着那个声音便毫不留情地讥笑他:“怎么这么笨,打架都不会。”
  “怎么就不会了,最后可是我赢了。”
  自己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闷闷的,像捂在被子里。
  一位少年侧身坐在床边,药箱打开放在膝上,听了他的狡辩,便佯做发怒地伸手去拽他藏在被子底下的脸。
  他的眼瞳颜色近乎纯黑,眉骨又生得高而端正,眼窝深邃,不做表情的时候便自然而然地显得冰冷而疏远。
  苏飞渝忐忑不安地抬眼去瞧,触到的却是那人眉眼间藏着的戏谑笑意,让少年整个人都显得柔和起来。
  那是15岁的季潮。
  “你那种疯狗打法算赢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季潮从药箱里摸出一个瓶子,蹙着眉瞪他,嘴角拉得很平,故作冷硬凶狠地命令道,“手伸出来,上药。”
  苏飞渝自认客观地在脑海里飞速梳理了一遍自己和那群混混的对战佳绩,得出季潮言过其实的结论,自己哪里有到“自损八百”的地步,不过是在混战中手臂上被对方用美工刀划了道口子,看着可怖,却不深,也并没有很痛,只是当时流了很多血,可能对听到消息赶来找他的季潮产生了较大的视觉冲击,才搞到季潮现在像个老妈子一样念念叨叨的,还不忘嘲笑他的打架水平。
  而且明明家里有医生在,苏飞渝不明白为什么季潮非要亲自给他换药。
  不过几天下来,季潮一来二去已经熟能生巧,动作熟稔而高效,沾了药水的棉签在还未愈合的伤口上很快地轻轻滚过,接着包上纱布,最后再用医用胶带固定,苏飞渝看着他,偷偷在内心评定季潮的换药技术为专业级。
  只是不论技术有多娴熟,抹药的动作如何轻柔,药水还是给他带来了近似瘙痒的刺痛,季潮不知怎么看出来了,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又拿了消炎和止痛药,一脸严肃地监督苏飞渝乖乖把它们都吞下去。
  “所以你还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你麻烦。”
  季潮站在床边,突然说。
  苏飞渝心里一跳。
  他当然知道那群混混为什么会在放学后围堵群殴自己,无非是被学校里那几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雇的。
  成人世界的暗流涌动到了学校变得更加单纯且直接,被季家得罪过的人数不胜数,他们看季潮不顺眼,却对季潮无可奈何,某些怨气便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他的身上。
  不过苏飞渝不打算说出来。
  这些事既肮脏又不值一提,季潮不该是为此烦心的人。
  所以他也很诚恳地回答:“真的不知道。”
  季潮垂着眼皮,久久,忽然笑了一下。
  “好吧。”
  他说,也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语气生硬地警告,“没有下次了。”
  苏飞渝乖巧地应了,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盯着季潮收拾药箱,止痛药渐渐起了效,让他泛起一股困意。
  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候,苏飞渝感到身边的床垫微微下陷,一只温热的手伸了过来,很轻地碰了他的额头和脸颊,最后停在他头顶,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
  “敢伤害你的人,我会让他们后悔当年从妈妈的肚子里爬出来。”
  迷迷糊糊地,他好像听到季潮这么说。
  ※※※苏飞渝缓缓睁开眼,坐在床边的高大黑影落进视线范围,下一瞬间他全身肌肉紧绷,本能地伸手去摸枕头下的枪,却摸了个空。
  “这么警惕啊?”黑影嗤笑了一声。
  是季潮。
  苏飞渝觉得自己醒了过来,又好像还在做梦,梦境与现实微妙地重叠,恍恍惚惚的,直到床头灯亮了起来,季潮的面庞在黑暗里被橘色灯光勾出凛冽轮廓,那是和梦中所见完全不同的表情,让苏飞渝很快清醒过来。
  一周了。
  苏飞渝平静地扫过房间内陌生的装潢,想起自己已经被带回c国,还因为后面的撕裂伤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的现实。
  而这期间他一次也没见到过季潮。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酒精气味,两人对视了几秒,季潮忽然俯下身按住了苏飞渝的肩膀,他喝了酒,两个人的脸又离得太近,温热的吐息混杂着酒气扑到苏飞渝脸上,让他不由自主地僵硬了身体。
  然而季潮压在他身上,却没再动作,几秒钟后就放开了他,站起身来。
  “这就不愿意了?”季潮忽然自嘲般地笑了一声。
  他站在床边,垂着眼与苏飞渝对视,大半脸庞隐没在房间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苏飞渝怔怔地看着他,脑袋里闪过很多画面,有这天早上医生确认他已经恢复如初的时候淡漠的脸,有对他严防死守寸步不离恨不得上厕所也跟着的保镖们的警惕眼神,甚至还有刚才梦境中少年温和的眼睛和唇角的笑意,然后想到之前种种关于季潮的预测,难得的在明了季潮的意图这件事上感到了无法言喻的迷茫。
  过了会,季潮率先移开了目光,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面不改色地命令苏飞渝:“起来换衣服,跟我出去。”
  ※※※苏飞渝跟着季潮坐进了车。
  驾驶座上的司机是个陌生的中年人,苏飞渝瞥了一眼,便将视线转开了。
  “不把我眼睛蒙起来吗?”他问身边的季潮。
  驾驶台的仪表盘幽幽亮着,右上角的时间从10跳成了11,苏飞渝不知道季潮打算带他去哪,又要做什么,但这么晚出门需要季潮做的,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季潮哼了一声,没看他:“不需要。”
  很快苏飞渝就知道为什么不需要了。
  黑色轿车在城市夜色中穿梭,驶过五光十色的中心城区,转进绕城高速,穿过过江大桥,是苏飞渝曾经熟悉的路线,通向季家众多用于拷打处决叛徒的专用“安全屋”之一。
  苏飞渝静静坐在车里,车载空调冷气似乎开得太足,让他忍不住微微颤抖。
  终于来了吗。
  他想,又觉得些许不可思议,季潮居然无聊到要等到他身体恢复后才动手。
  好在给他胡思乱想的时间并不长,没过多久车便郊区某栋偏僻民房旁停下,季潮先下了车,过来敲他的窗。
  “下车。”
  依旧是冷淡的命令口吻。
  苏飞渝顺从地开门下车,民房楼下早早等着的手下毕恭毕敬地给他们开了门,也是他从没见过的生面孔。
  他们默不作声地走过昏暗的走廊和楼梯,苏飞渝跟在季潮身后,一边意外于没人上来拖走他,一边不着边际地想能被家主亲自送来且待遇这么好的叛徒大概整个季家有史以来有且只有他一个了。
  这栋房子表面上平淡无奇,地下却开辟了整整一层用于拷打处刑,季潮在尽头的房间门口停下,转身对苏飞渝点点下巴:“进去吧。”
  苏飞渝平静地擦着他肩头走进去,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几个同样陌生的大汉站在房间里,中间的椅子上瘫着一个血肉狼藉的男人。
  苏飞渝怔住了。
  “愣着干嘛。”
  季潮在他身后进屋,推了一把苏飞渝的肩膀,示意他别挡道。
  “家主。”
  那几个大汉对季潮低头示敬。
  季潮摆摆手,看了一眼椅子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随口问:“还活着吗?”一个大汉拿了盆水过来冲那人劈头盖脸地浇了下去,几秒钟后那人咳嗽着醒来。
  水把他脸上的血冲散了,苏飞渝辨认出一张不怎么熟悉、却也不是全然陌生的脸。
  “季先生——”那人抬起头来,冲季潮张开嘴,似乎是想求饶,却看到了站在季潮身旁的苏飞渝。
  他的眼神一瞬间就变了,垂死的身体猛然暴起,几个大汉立刻上前把他按在椅子上,可那束充满了憎恨和扭曲的目光依然如有实质地刺中了苏飞渝。
  “婊子!贱人!”他嘶哑地吼叫,冲苏飞渝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ntm居然还活着!”这种辱骂对苏飞渝来说不痛不痒,但这人表现出的深刻恨意却让他警觉,片刻后他终于想起了这个人的名字。
  “程飞?”苏飞渝张了张嘴,有些意外。
  在苏飞渝的记忆中程飞与自己仅有一面之缘。
  那会儿程飞还负责管理H市最大的港口,但没过多久就犯了点事,被警察盯上了。
  苏飞渝那年17岁,当时的家主,季潮的父亲,季薄祝正着力培养他,因此苏飞渝被派去接了这烂摊子,而程飞被季薄祝的人带走,说是家主要亲自罚,从此苏飞渝也没再听说过他的消息,只知道他被打发去了底层的一个小帮派干事。
  从某种角度讲,他和程飞确实结下过梁子。
  H市的港口可是块肥肉,而当年季薄祝大手一挥就给了苏飞渝。
  “他犯了什么事?”苏飞渝觉得有点头疼,更多的则是疑惑,不明白为何季潮要带他来这里。
  是怀疑程飞参与了他的叛逃?季潮瞥他一眼,旁边的手下便拿出个文件袋,把里面的东西递到苏飞渝眼前。
  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张照片,很模糊,像是从什么监控视频里截下来的,但仍旧能清晰辨认出里面正在对话的两个男人的脸,黑发的亚洲男人是毫无疑问是程飞,而那位金发的白人男子,苏飞渝认出来了,是里维的大哥。
  “吃里扒外,叛徒罢了。”
  季潮冷笑了一声,他一字一顿,将“叛徒”二字咬的很重,咬牙切齿似的。
  苏飞渝沉默地一一翻看过去,除了各种照片甚至还有账目,程飞这些年勾结的远不止克罗切家一个。
  “哈哈哈,我是叛徒?对!我是叛徒我该死!”程飞大笑起来,狠狠盯着苏飞渝,“但他也是!这个贱人也该死!”他突然又看向季潮,几秒钟后突然领会到什么似的,猛然嚎叫起来。
  “——你不打算杀他?!你不打算杀他?!!”程飞不可置信地大吼,他双目通红,面目狰狞,脸上的疯狂和憎意几乎要化为实质,“苏飞渝你他妈个魅惑人心的婊子!你儿子老子一起——”一声枪响,他没说完的话断在喉咙里,血液和脑浆迸溅出来,肮脏的水泥地面上瞬间被铺上了红白两色。
  苏飞渝把手里的枪卸了保险还给一旁脸色发青的手下,枪管还微微发着热,而刚才没人看清他是怎么把枪拿到手的,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程飞的脑袋已经被爆掉了。
  “对不起,擅自替你处理了。”
  苏飞渝转过头,语气平淡地对季潮道歉,“不耽误什么吧?”季潮盯着程飞的尸体,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是不是生气了,过了好一会才温和地回复苏飞渝:“不耽误,本来也要杀。”
  说完还伸手又推了一下苏飞渝的肩膀:“走吧。”
  但苏飞渝没动。
  季潮的脸色便沉下来:“怎么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苏飞渝站在破旧房间昏黄的灯光里,身后是由他自己一手造就的、血淋淋的凶案现场,眼睛却很亮,像个急于求知的学生,神色认真地发问,“季潮,你想要我做什么?”季潮顿了顿,忽然走近几步,距离很近地贴着苏飞渝站立,垂着头,松松垮垮地拉住了苏飞渝的手腕,不给他任何后退的机会。
  “确实有几件需要你做的事。”
  季潮开口说,声音很轻又很低地响在耳边,“第一件,这三个月内,像以前一样,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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