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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深不渝(近代现代)——genoki

时间:2020-11-04 10:26:43  作者:genoki
  苏飞渝不知道这是他今天第几次愣神了,刚想回答,又听见季潮略带讥讽的声音:“都装了十年了,三个月而已,对你小菜一碟吧?”苏飞渝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放弃思考般地答了“好”,直到几秒钟后从喉咙深处漫上来的苦涩才让他不得不开口又问:“那第二件事呢。”
  季潮没说话,拽紧了苏飞渝的手腕把他拉进怀里,下巴抵在苏飞渝的头顶,左手仿佛控制不好力气似的狠狠按在他后背上,在满室的血腥气中很紧地把苏飞渝抱住了。
  粗长的一章!发点儿假糖!(?ω?)季憨憨终于迈出了追妻的第一步!可喜可贺!给他鼓掌!下章终于可以再开一次三轮车!(?ω?)我明明最开始只想搞黄色为什么最后变成了走剧情……?_?另外关于季憨憨和??少年时代甜甜的相处~可以评论里点梗!有合适的我会写哒!(疯狂暗示)请用评论砸死我嘤嘤嘤~
 
 
第十一章 
  对于季潮提出的“和以前一样跟我在一起”的要求,苏飞渝在答应的时候并未想太多。
  这不是他的风格。
  但没人知道,苏飞渝面对季潮,其实永远不能真正拒绝。
  即使一度叛逃,顺从也是曾牢牢刻进过他血脉里的东西。
  只是等他们回到公寓,保镖们识趣地把门关上退出室内,季潮按着他的肩,把他抵在玄关的墙面上亲吻时,苏飞渝才极其迟缓地意识到所谓“和以前一样”的真正含义。
  季潮的吻湿润、漫长而强势,而后脑被牢牢摁住的感觉也很不好受,苏飞渝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季潮的西服外套,在昂贵布料上留下丑陋痕迹,却始终没能用力去把他推开。
  这个深吻持续了很久,最后两个人都到了肺活量的极限,季潮才微微移开了一些,注视了苏飞渝了几秒,又重新将嘴唇贴了上来,叼住泛着晶莹色泽的下唇细细吮吸,并渐渐挪移到苏飞渝的下巴、颈侧和锁骨。
  季潮摁着苏飞渝的后脑和肩膀,一条腿跨在他腿间,将苏飞渝牢牢控制在自己的胸膛和墙壁间,两个人几乎是毫无空隙地贴合在一起,胯骨无声碰撞摩擦,苏飞渝闭着眼承受亲吻,很快就感受到了正顶着他下身的、熟悉且滚烫的硬挺。
  苏飞渝明白,季潮想做爱,他的肢体动作毫无疑问地传达出这一点,而他口中的“和以前一样”,是“和以前一样乖乖给我肏”的意思。
  这让他同时感到了绝望、煎熬与一点点不合时宜的怀念和高兴。
  几乎完全相反的情绪拉扯着他,就如同苏飞渝前二十五年的人生,被矛盾的螺旋裹挟,摇摇欲坠。
  苏飞渝曾经幻想自己是热爱充沛雨水的仙人掌,梦想开花的竹子,或者想要飞翔的海鱼,内核与存在相违背,陷在矛盾的漩涡里,越是挣扎越是无可逃脱,仿佛活着本身就是错误。
  他甚至怨恨过他的母亲和苏家,他们过早地给他展示了最美好和最丑恶的东西,让他生成趋光的本质,却在16岁那年无可选择地一脚踏进最深沉的黑暗里。
  而季潮,季潮身姿笔挺地站在苏飞渝生命的螺旋中心,丝毫不知自己是一切矛盾的根源。
  苏飞渝与他相遇得太早了。
  在苏飞渝意识到以前,季潮就已经将他人生中的重要角色一一占据,季潮曾经是苏飞渝的光,是兄长、挚友、老师和爱人,然而那时的苏飞渝从未想过,季潮也是那个把他困在黑暗泥沼中的人。
  爱是季潮,恨也是季潮。
  苏飞渝四肢发软地靠在季潮身上,眼眶渐渐变得酸痛,内脏也好像被撕扯,而季潮终于不再死死摁着他,温热的大手一路往下,很迷恋似的来回抚摸苏飞渝的脊背和腰侧,然后来到前面,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
  解到第二颗,季潮忽然停了下来,抬头像是很不解地看着他:“你哭什么。”
  苏飞渝垂着眼,这才注意到季潮捏着扣子的左手上有一颗很不起眼的晶莹水珠,便低下头,把那粒泪水轻轻吮去了。
  “没什么。”
  他含糊地说,“跟以前一样,对吧。”
  季潮沉默了一瞬,那颗无辜的扣子忽然从衬衫上崩落,接着苏飞渝便听到他很低的、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
  “对,跟以前一样。”
  季潮说,再一次凶狠地吻住了苏飞渝。
  苏飞渝昏昏沉沉地与他接吻,被挑起情欲,又手脚发软地被抱了起来,短暂的天旋地转后被扔在床上,被季潮压住,扒光衣服,脑子里却在想和做爱完全无关的事情。
  他想可能季潮就像星系中的一颗恒星,而自己是围绕他旋转的行星。
  季潮发出引力将他紧紧吸附,因此苏飞渝从诞生以来就在他身边,他们一直在一起,不曾分离也不可分离。
  直到时光流逝,恒星缓慢演化,先是变成超巨星,再然后是超新星,最后爆炸塌缩,成为黑洞,变得巨大的引力轻而易举地将他拖拽撕碎,化作宇宙中的一缕尘土。
  恒星死去了变成黑洞,那么因它而生的行星理应献祭,这是宇宙恒定不变的真理。
  可是被迫死去的行星可曾对这样的命运有过怨言?苏飞渝不知道。
  ※※※※季潮像一个饥渴症患者,终于获得了渴求了四年的、苏飞渝的吻。
  他把苏飞渝压进床里,在没完没了的接吻中扯掉了他的裤子,又从床头柜里拿了润滑液,一只手探到身下给他扩张。
  手指混着润滑液探进去的时候苏飞渝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但立刻就重新放松下来,很配合地张开双腿,季潮便也假装没有发现,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很快苏飞渝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在室内响起来,他们没开灯,房间里一片昏暗,但季潮的眼睛早已适应,可以清晰看见苏飞渝偏向一侧的脸上浮起的难耐神情,光洁修长的双腿,挺翘的阴茎以及湿漉漉的穴口。
  季潮觉得自己的下身硬得发痛。
  不知何时窗外渐渐有淅沥雨声传来,而苏飞渝在雨声里躺在他身下,下身赤裸,上身的衬衫还保持着解了一半的状态,他的一只手抬起来盖在眼睛上,半张着红肿嘴唇轻轻喘息,像无辜落难的天使一样纯洁而甜美。
  与拉斯维加斯那噩梦般的一晚相比,今晚的苏飞渝格外顺从,就如同四年之前他们之间很多个夜晚,而那时的季潮可笑地认为苏飞渝的温顺来源于对自己的爱与忠诚。
  如果可以,季潮希望苏飞渝可以永远这样欺骗他。
  但是当他试图解开衬衫扣子的时候苏飞渝还是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试图抵挡的手臂被季潮扣住按在头顶,苍白胸膛暴露在冰冷空气中,一览无遗。
  而即使在黑暗中,那个狰狞的伤疤也依然如此清晰可见。
  季潮的指尖很轻地摁了上去,在伤疤边缘来回抚摸,没过多久更加柔软和湿热的东西附了上来,苏飞渝吃了一惊,用没被制住的那只手去推季潮埋在他胸口的脑袋:“别!”然而季潮置若罔闻,像野兽照料同伴般近乎温柔地舔舐,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问苏飞渝:“痛吗?”当然是痛的,可是曾经痛过的伤疤事到如今再来安抚已毫无意义,苏飞渝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令人不适地跳得很快,喉咙阵阵发紧,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含混不清地摇头。
  季潮没再说什么,握着苏飞渝的双腿将他们折到胸前,很缓慢地插了进去。
  他动得不快,却很重,又进得深,一下下都擦着敏感点,苏飞渝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没过多久就射了出来,季潮停了停,促狭地笑他:“这么快?”苏飞渝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发出破碎的喘息和呻吟,季潮笑了一声,搂紧他的腰,阴茎在不断绞紧的后穴里更快更深地冲撞,身下人的热度和声音让季潮时隔四年终于再次有了拥有的实感。
  他好像被迷了魂一般抱紧了苏飞渝,近乎暴虐地在苏飞渝的身上留下痕迹,没顶的快感如同潮水涌向两人,苏飞渝的身体随波逐流地随他的动作颤抖、起伏,而季潮也低喘着顶在他深处,在内穴高潮的收缩中发泄出来。
  他们又做了两次,最后一次射完后苏飞渝体力不支昏睡过去,季潮便抱着他去了浴室清理。
  直到怀抱着苏飞渝坐在灌满热水的浴缸中,季潮才感到胸腔中那颗自拉斯维加斯重逢以来便鼓噪不已的心脏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很多旧日时光的零碎片段闪过眼前,季潮想起被他拉着从十八岁生日宴上悄悄溜出来,无声地闭着眼,顺从地被他亲吻的苏飞渝,想起他父亲葬礼后坐在车里,被他死死箍在怀里,痛得发颤却一声不吭的苏飞渝,想起叛逃前一晚,在视讯电话里对他露出淡淡微笑的苏飞渝,最后是在拉斯维加斯的酒店房间里,狠狠瞪着眼,说恨他时的苏飞渝,季潮便知道原来苏飞渝真的从没爱过自己,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和自作多情。
  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在季潮自认为是在交往、互为恋人的三年多里,苏飞渝一次也没有说过“喜欢”,说过“爱”。
  季潮对此无知无觉,他沉浸在虚假的恋情中,将苏飞渝驯服的沉默当成羞于出口的爱意,直到一场叛逃撕碎一切幻觉。
  苏飞渝的离开为他带来愤怒、悲哀和失望,种种情感堆积起来,却远远比不上当里维?克罗切说出苏飞渝四年前曾差点死于季家人之手时出现在季潮心中的绝望。
  曾经有好事的心腹劝说季潮追杀苏飞渝,而说出这种话的人没多久就消无声息地死在某片公海里。
  季潮想他们永远都不会明白季家家主在苏飞渝面前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这个男人没法对苏飞渝生气,更没法真正地伤害苏飞渝,因为早早便坠入爱河的那个人是季潮,离不开苏飞渝的那个人也是季潮。
  而听到苏飞渝曾经濒死的消息的季潮,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比起苏飞渝的不告而别,原来真正失去苏飞渝是这样一件可怕的事情。
  季潮默默把手掌放到那条暗红色的伤疤上面,苏飞渝的皮肤温热柔软,随着呼吸缓慢地起伏,季潮感受着掌心下心脏规律的跳动,无声地把苏飞渝抱紧了。
  you know nothing季憨憨(摊手)行星和恒星的比喻是洗澡的时候突然想到的,为此还专门查了下恒星的演变资料(?)开车的同时还不忘梳理人物心路历程的我好累_(′?`」 ∠)_
 
 
第十二章 
  苏飞渝是被自己的情潮唤醒的。
  他睁开眼,发觉自己正躺在季潮怀里,两人肉贴着肉,下身赤裸着交缠在一起,季潮的手臂环绕他的身体,紧紧地箍住他的腰,用力之大仿佛要把他嵌进身体里去。
  “醒了?”季潮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正值黎明时分,窗帘紧闭的房间里却依然昏暗。
  苏飞渝眨了眨眼,又微微动了动,额头却还是抵在季潮的胸膛上,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心脏比平常略微快速的跳动。
  “要做吗?”他轻声问道。
  那根滚烫的硬挺早在他醒来前便抵在他股缝腿根缓慢摩擦,湿漉漉的,轻易便挑起苏飞渝的欲望。
  季潮好像很低地笑了一声,那双肌肉分明的手臂松了几分力气,带着枪茧的粗糙大手顺着脊椎一路往下,很快两根手指便强硬地插进了后穴。
  因着昨夜情事,苏飞渝的后穴依旧潮湿而柔软,轻松地容纳了他的手指,内壁挤压着吞吐手指,季潮抵着内里腺体抽插,房间内很快便响起了黏腻水声。
  快感随着季潮的动作一波一波地涌上来,让苏飞渝不由自主地蜷缩身体想要逃避,但季潮从不给他这个机会,下一秒便抵着苏飞渝的膝盖使他像只将被做成标本的蝴蝶那样被迫展开身体,又探手从床头柜上拿了套子,塞进苏飞渝的手里,喘息着低下头吻他,说:“帮我戴上。”
  季潮的那根粗长硕大,此时正硬得发烫,直直地抵在他下腹。
  苏飞渝伸手去握,感觉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手指也不知为何颤抖僵硬,几乎要拢不住这根耀武扬威的凶器,好好的套子弄了两三回半天也戴不上,所幸季潮专注于给他扩张,似乎并未察觉。
  而等他堪堪将套子戴好,季潮深入他体内的手指已经变成了三根。
  “好……好了,你进来吧。”
  快感像冬日的雪花那样落下来,堆积在他的身体里,苏飞渝心里冒出点不好的预感,无力地推了下面前男人的胸膛,轻声催促。
  但季潮置若罔闻,他一只手插在苏飞渝的身体里,另一只手却习以为常地抓住了苏飞渝的手腕不让他乱动,被内穴包裹的三根手指随着苏飞渝的话语陡然加快了动作,指腹轻重不一地按在内里的敏感点上,满意地看着苏飞渝的面上浮现出愈发难耐的表情,身体也一寸寸绵软下去,逐渐向他打开,像春日花朵似的露出柔软的内核。
  “要被我的手指肏射了,是不是?”季潮忍不住调笑他,又看见苏飞渝正不自觉紧紧咬住下唇,知道他这是又在习惯性地压抑快感,便凑过去细细舔舐,诱使他松开齿关,“别忍着,叫出来。”
  苏飞渝在床上的时候总是这样,曾经季潮总想诱惑他像动作小电影里的演员那样浪荡地叫出声来,但无论他再怎样折腾,苏飞渝顶多了也只是发出些低喘和破碎呻吟——这副咸鱼表现要是泄露出去,那些猜测他床技上佳的好事者们统统要被啪啪打脸。
  但季潮不在意,就像此时此刻,即使苏飞渝只是从喉咙里漏出一两声呜咽,他就已经要硬得爆炸。
  “……拔出来……别……”唇齿交缠间,苏飞渝的声音渐渐变得嘶哑,双腿也不自觉地夹紧,季潮知道他快到了,便结束了亲吻,微微离远了些,手指狠狠压着那一点快速抽插,如愿以偿地观赏到了苏飞渝高潮瞬间的失神表情。
  与此同时苏飞渝的后穴也涌出了大量黏腻的液体,季潮抽出手指,把它们尽数涂抹到苏飞渝唇上,那双平日里颜色浅淡的薄唇此时艳红似火,水光潋滟,让季潮忍不住低下头狠狠吮吸。
  “没碰前面就被肏射了,”一吻结束,季潮翻身把苏飞渝捞起来,让他跪趴在床上,又伸手拨弄两下苏飞渝下身已经软趴趴的阴茎,凑到他耳边轻声取笑,“女人一样。”
  苏飞渝听了也一如既往地没什么羞赧的反应,只是一声不吭地翘起屁股,像个真正的女人那样等待季潮从后面进入他。
  他这样乖顺,季潮也不再磨磨蹭蹭,掰着两片臀瓣挺腰进入,苏飞渝刚刚高潮,浑身上下敏感得要命,后穴更是紧致,没等季潮抽插两下就控制不住地一抖,接着腰一塌就要瘫软下去。
  “这就不行了?”季潮眼疾手快地捞住他,揽着他的腰把他抱在怀里,胸膛紧贴着后背,像要把苏飞渝钉死在床上一样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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