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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洲(玄幻灵异)——虚骨生莲

时间:2020-11-04 10:27:18  作者:虚骨生莲
  辞年道:“吃的怎么不好了!简洁易懂……荔枝不好,那叫蜜桃!”
  栖洲脸都快皱成一团了:“我要是你的剑,我现在就立刻散尽灵气,当场碎裂,离你这个主人越远越好。”
  辞年道:“这是你的剑还是我的剑!现在是我起名还是你起名!”
  栖洲立刻闭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恭维道:“你的剑你的剑,你起你起……你起什么都是好名字!”
  辞年抱着剑,埋头苦思,一双眼睛东瞟瞟西看看,视线终于落在火堆旁那一堆吃剩的硬壳上,海中的鳌虾个头大,颜色红,内里的肉却雪白细腻,香气扑鼻。辞年看了看虾壳,又看了看手中的剑,道:“我今天第一次吃到海中的鳌虾,是它替我切开虾壳,虾肉雪白,它剑刃雪白,虾壳艳红,它剑光发红,那不如就……起名叫红虾好了!”
  栖洲听着这匪夷所思的思路历程,愣了半晌,才终于忍住了笑。他拉过辞年的手,托起掌心,轻声道:“读音好听,字不好看,我帮你改一个,这样剑灵不会被折损,你叫起来也高兴,好不好?”
  辞年一听,忙凑近几分:“好!”
  栖洲轻轻叹了口气,用手指在他掌心里轻轻写下两个字——虹瑕,虹彩的虹,无瑕的瑕。辞年喜欢的颜色绚丽,神兵自身的无瑕之质,全都合并在这名字里。
  “红虾,虹瑕……”辞年念了两遍,脸上突然涌出欢喜的神采,他合上剑,又拔出鞘,欣喜道,“好呀!以后你有名字了!你就叫虹瑕!”
 
 
第一百三十八章 藏山洞红线串绛珠
  夜色渐深,潮水涨起,篝火逐渐被水淹没,烧焦的木炭也在一声“嘶”之后彻底哑了火。
  从海滩往山上走一段,便能找着一个山洞,海水褪去不久,这洞里一股水腥味,地上还有许多泥沙的痕迹,两人一进山洞,栖洲便主动开始收拾搭理,让辞年在一旁休息。这狐狸吃饱喝足,便在海滩上晃悠了一阵,也不知道捡了什么宝贝,一直揣在怀里不肯让栖洲看。
  进了山洞后,他听栖洲说要收拾打扫,便一点也不客气地蹲到一旁去,窸窸窣窣的,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刚才过来时,我看见这山间林子里好像是水池,应该是山中泉水汇集的,你这一身都脏了,要不要去洗洗?”栖洲一面打扫着泥沙,一面提醒道,“那海蛇终归是妖物,被他的血沾了一身,还是擦洗一番比较好。”
  “知道了!”辞年应了一声,却依旧窝在角落里不动弹。栖洲在打扫干净的那块泥地上生了火,橘黄的暖焰映亮了辞年的背影,栖洲看着他,突然道:“你藏什么好东西呢?”
  辞年回头看看他,又突然转过头,轻声道:“不告诉你。”
  栖洲道:“那你洗不洗?”
  辞年一叠声道:“洗洗洗!哎呀……你就不能先去嘛,等你回来了我再去,我这一身脏兮兮的,等我洗完了你再去,那池子里的鱼都被我熏死了……”
  栖洲忍俊不禁:“你也知道自己这一身难闻……”
  辞年拔高了调子:“你快去!”
  洞穴里有了火光,自然亮堂不少,栖洲不再推辞,他提剑出门,顺着流水声一路寻去,果然在山间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正值夏日,泉水虽凉爽,却并不寒身子,他泡在池里,将脏污的衣物脱下,借着从山石上冲击下的水流搓洗了一会,才发现那黑血已经渗了进去,想再洗出来恐怕不容易了。
  自己这只是沾了些脏污,便如此难洗,辞年那可是整个钻进黑蛇腹中,那些脏兮兮的血污,恐怕真能废他一身衣裳……想到这里,栖洲便开始盘算着,左右也还在人间,不如明日就带着他到集市上去,真有看中的衣服,替他买一套,也算是补偿他这一整天的劳碌辛苦。
  虽为夏夜,山泉水也终究还是冷的,栖洲在水里洗了一会,见这血渍实在洗不干净,便将就着把里衣套上,带着湿漉漉的衣服往回走,海边涨潮了,水声漫过海滩,沙沙作响,配合着树丛里细微的虫鸣,倒是适合安睡。栖洲捧出装着魂魄的锦囊,恍然觉得这数百年如梦一场。
  终究实在蛇腹里待了几日,师父的灵核有些残损,要养好并非难事,却也不是短短一两天就能解决的。要让他安稳转世,恐怕还得将魂魄带回储仙台将养几日,储仙台灵气充沛,养一个魂不是什么难事……栖洲刚没几步,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往水池边走去。
  回到山洞时,栖洲手里提着好几个简陋的桶。桶是阔叶和树枝做的,看着很不结实,但好在有灵力撑着,即便装满了水也没有撒漏。辞年坐在角落里,看着他大桶小桶的背了一堆东西回来,不免有些诧异:“你这是干嘛……”
  栖洲放下大桶,又将小桶里的水全都注入大桶之中,不多不少,刚八分满,那大桶看着不大,其实也足以装下一个人。见他这阵仗,辞年心里明白了,他道:“你跑这么一趟,就是为了打水回来洗澡啊?那山泉水不能泡吗,跟个大少爷似的……”
  栖洲笑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大少爷,洗澡吧。”
  “啊?”辞年指了指自己,难以置信,“我?”
  栖洲扯过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带到大桶边:“我去山泉水里试了一圈,水有些冷,你就别过去泡着了,我帮你把水打回来,这有火,你在这洗,不至于着凉。”
  他说得倒是极为细致,辞年静静听完,居然安静了半晌,栖洲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哪说错了,也跟着闭了嘴,两人沉默一阵,栖洲才道:“你不喜欢?”
  辞年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没想到……”
  栖洲道:“你也辛苦一天了,为了帮我找回师父,上山下海,还搭上了一身衣服,我该对你好的。”话说到这,两人又沉默一阵,栖洲忽然转过身去,说:“你要是怕羞,我不看你。”
  辞年想回一句谁怕羞,但栖洲已经转过去了,他还不忘叮嘱一句:“你换下的衣服给我,我替你洗了,那些脏东西都干了,怕是很难洗干净。”
  “我不。”水声响起,辞年应该是钻到桶里去了,栖洲感觉身后的大桶微微晃了几下,赶忙注入几分灵力,唯恐这树叶做的桶经不住辞年折腾。辞年却很安分,钻进去后,也只是老老实实掬水洗脸,擦掉身上的脏污,并没有刻意使坏。
  倒是乖巧得不太像平日里的他。
  栖洲没回头,只把手向后伸,道:“快把脏衣服给我。”
  “衣服太脏了,别洗了。”辞年回答着,瓮声瓮气的。
  栖洲哭笑不得:“不洗,你的澡也白洗了,哪有人把身子洗干净了还穿脏衣服的……”
  辞年不给,栖洲伸着手,两人僵持一阵,辞年突然道:“你随便给我一件外袍就好。”
  栖洲一愣,险些回过头去,他绷直了身子,背对着辞年,不知那几步之外的火堆怎么回事,竟突然让山洞增了温,他咳了两声,道:“我那外袍也脏了,刚才去洗过,还没干。”
  辞年道:“那就等干了再给我,旧衣服便不穿了。”
  他这是无论如何都要拿自己一件衣裳了。栖洲想着,外袍不给,恐怕就得要里衣了……想到这,他更觉得那火堆躁得慌,便只能点头:“好,我给你,等烘干了便让你穿上,旧衣服脏了就不要了……”
  辞年道:“那你答应给我买的新衣服……”
  栖洲慌忙答道:“给你买,说话算话,一定买!”
  脏衣服是不必洗了。栖洲将要衣服的手收回来,却在半路被另一只湿漉漉的手拦住了,两人又是一怔,栖洲心里有一万个要逃命的小人,却每一个拉得动他这只手。他感觉身后的人攥着他的手,水是冷的,触着他的手指却是温热的。那暖意从指间绕到掌心,又攀上手腕,不过几下触碰,他又觉得连这桶里的凉水都开始烫人了。
  “你……”
  “好了。”辞年终于松开手,放了他一条生路。栖洲抬起手臂,借着澄黄的微芒,他看见右手上挂着一串淋漓的水渍,火光一拢,那零星的水珠竟闪烁出星星的光彩,而他的手腕上,正系着一条红色的绳结,绳结正中缀着一颗莹白的珠子,那珠子贴上他的皮肤,便像是白玉入了红染缸,竟慢慢显出红色来,不过片刻,那珠子便成了一颗艳红的珊瑚,还散着轻微的热意。
  “这是……”
  辞年道:“我刚才捡到的砗磲,你出去打水那会,我磨了一下。”
  栖洲“啊”了一声,没再说话。
  辞年又道:“你要是觉得不好……”
  “没有!”栖洲忙道,“没有不好……”
  身后的人轻笑一声,道:“那你收下它了?”
  栖洲不好答“嗯”,也不愿归还,犹豫半晌,终于离开了桶边,左手托着右手,向前走了好几部,来到火堆旁边,低头道:“你赶紧洗吧……洗完了早些休息,别以为身上有灵力就不会病……”
  辞年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却还要故意沾湿了手,朝着那人的背影泼了一小簇水花:“你是不是收下了!”
  “……”栖洲抖着那烘得半干的衣服,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啊?”辞年故意把脑袋探出来,“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栖洲忍无可忍地回过头,只见这狐狸一脸狡黠,两只白胳膊就攀在桶边,撑起了那比火光更灿烂的笑脸,那天上的星星全都落入他眼中,让栖洲再也挪不开眼去。辞年看着他,寻求着一个根本不必多言的答案,可栖洲自认不争气,他终于臣服于那双眼睛,用尽力气回答道:“是,我收下了。”
  辞年真的就安静了下来,他望着耳朵发红的栖洲,静默许久,才笑道:“你不是说不偷看吗?”
  栖洲忙转回去,狼狈道:“……我不是故意的。”
  辞年又道:“那你的衣服干了吗?”
  “快了……”
  辞年轻笑一声:“那我出来等啊?”
  栖洲忙道:“你出来干嘛啊你还没穿衣服呢!”
  他这个反应辞年倒是一点也不诧异,但小狐狸还是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道:“啊?我身上难道有什么东西,是你身上没有的吗?”
  栖洲被他这么一说,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只得把自己怀里的外袍翻来覆去的烘烤,弄得火光簌簌:“没有,没有……你出来等吧,一会就好了……”
  从化灵成精到飞升储仙台,栖洲历经了近千年的岁月,可他从没像今夜这样狼狈,这样魂不守舍。辞年从水里钻出来,把脏衣服扔到一边,终于肯规规矩矩地坐在栖洲身后了。他看着栖洲将衣服耐心地反过来,又细致地翻过去,突然道:“栖洲……”
  栖洲怕极了他再叫自己,那双手一抖,差点把衣服扬火里去:“怎么了……”
  辞年笑道:“你有没有多的裤子啊,也借我一条呗?”
 
 
第一百三十九章 洞中眠狐仙入梦来
  然而辞年终究还是没能从栖洲那讨来一条裤子。这白鹤平日里任他胡乱玩笑,这时竟把他换下的脏污裤子拿出去洗,搓了整整半个时辰,都快把裤子搓掉一层棉麻,才抹着一头细汗回来。辞年看他回来就闷不做声,只木着脸替他烘裤子,也不敢继续调笑了,只轻声道:“明天不是就能买新的了么,不至于洗那么干净……”
  栖洲叹了口气:“你今晚不穿了么?”
  这话也没错。辞年现在确实是没裤子穿的。脏衣服早被扔到一边,他披着栖洲烘干的外袍,正好能罩住他盘起的腿。栖洲一开口,辞年便立马接上:“你没生气啊?”
  “我生什么气……”栖洲抬眼看他,却见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仿佛刚才那问人讨裤子的流氓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你我身形不同,我的裤子你穿不了,况且……”
  “怎么穿不了了,你是哪儿比我大了还是小了?大了也没事,要是大……”
  栖洲一皱眉:“你……”
  辞年忙一转话锋:“大了那就……就把腰带绑上!”
  栖洲实在被他折腾得没辙了,只得闷头,继续替他把裤子烘干。辞年将之前搬进来的枯叶在角落里堆好,他看了看栖洲,又把枯叶划拉出一半,往另一边搬,可刚搬完他就发现,这些叶子太少了,根本不够两个人分开睡,辞年犯了难,这两拨树叶无论怎么分,都不够两个人休息,他望着栖洲的侧影,想了想,道:“我睡边上,绝对不打扰到你,行不行?”
  栖洲侧过头,略有错愕地看了他一眼:“没事,你休息吧。”
  辞年得了允准,便面朝着石壁,缩起身子,枕着落叶睡了。这狐狸本就是山里的动物,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都过来了,这点苦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累了整整一天,辞年刚躺下不久,呼吸便逐渐平缓,随后,便慢慢睡去了。
  山洞里的火光渐渐弱下,直到熄灭。枯叶堆在角落里,两边都是石壁,栖洲见他缩在一边,便也同他一样,挑了另一边睡下,两人隔着干燥的枯叶,相距不过一尺。夜里静下来,栖洲才终于听见那石壁后轻缓的水流声,外面是海,波涛消退后,连海浪拂过沙滩的声响都格外沉静。栖洲听着渐渐模糊的水声,终于也沉入梦里。
  梦里火光闪烁,晃得他眼睛迷离。一个影子蹲在火边,正一根一根地往火里添柴。栖洲爬起来,朝着那背影一望,才发觉这人脑袋上立着尖尖的耳朵,身侧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正拂来拂去,他把柴火往火里一扔,火光腾了一下,吓得他往后一退,那柔软的毛发正刷过栖洲的腿,栖洲低头一看,才发觉那是白莹莹的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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