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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匆忙抬臂掩去目光中的恨意,稚离重新瘫在了榻上,情绪久久不能平静,却是害怕自己的情绪再波及到舒辰,直至喘息渐平,直至她的恨意能再次掩藏起来时。
  身旁的人动了动,已是小心翼翼环了稚离的腰。
  “还疼?”温舒辰太久没有开口,嗓音沙哑难辨。
  稚离二话不说,已是紧紧将温舒辰缠进了怀里,“疼啊,快要疼死了…”稚离声音泛着苦楚哽咽。
  “对不起…”温舒辰也跟着潸然泪下,不知该要如何解释与她,却是必须要向她道歉的。
  “对不起就完了?”
  心中窒息,温舒辰也知道那语言太过苍白无力,可赔命与她,她也不肯,眉目间的苦涩令她陷入了痛苦之中。
  却是有一吻落了下来,轻轻蹭在唇上,小心翼翼的试探,感觉到温舒辰未有闪躲,才逐渐放肆起来,狠狠地缠着她,让她无处躲藏,令她慌乱地无从思考。
  “温舒辰,你欠我的!你就该要拿你余生赔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欠我的!”稚离仍是恨,噬咬着那充血的红唇,将这三年来的屈辱和痛楚统统还给那人。
  温舒辰只得一遍遍安抚着暴躁的稚离,像是安抚着一头受伤的小兽,由着她撕咬泄愤,耐着性子,等她安静下来,将她所有的发泄与愤恨承受,直到阿离终于安静了下来。
  “阿离,你听我说。”温舒辰靠在稚离怀里,倾听着那蓬勃心跳声,踌躇了许久,还是决定要开口说与她,“南北大战在即,一触即发,这一次庆启定然是逃不了的,在凤栖宫里,我藏了一封密信,对你来说万分重要,能替你洗脱罪名。当庆启弃宫而逃时,你要去寻它,我只怕自己不得久撑…”
  唇已被那人气急败坏封了住,“温舒辰!你再说这种混账话看看!”
  温舒辰气短,气喘连连,躲开那不依不饶的唇,仍是固执安顿与稚离:“你一定要寻到它,你应我…”
  “我不应!要什么你自己亲取,我定是不肯去的!”稚离生了气,语气又冰了下来。
  真是无奈,温舒辰疲惫靠近那温暖的怀抱里,垂了眸子,困倦再次袭来,她却僵持着喃喃低语道:“阿离,一定要去寻它,是我拿命换的,能为你稚家洗脱冤屈…”
  直至后来,呜呜咽咽的,稚离已是听不清温舒辰说了些什么。
  “舒辰…”稚离黑着脸,吻了吻温舒辰的额头。
  “唔…”温舒辰疲惫困顿。
  “你嫁我,嫁我,我便什么都应你。”稚离已是泪眼迷离,她此生,仍是有一执念,不可解脱。
  温舒辰已是没了下话,她仍是病重,午夜时醒来,稚离睡得安然,便苦苦熬了一夜,等她醒来,想与她说说话儿,此时便再也熬不住,便又被拖入了浑噩之中。
  “嫁给我,我就原谅你…”稚离牵了温舒辰冰凉的指尖捧在怀里,她就是要困着她,此生都再不肯给她机会逃开,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已是没有她可以选择的余地了。
  接连着,又恢复了三天时间,当医婆再帮舒辰换药时,已不像先前那般严肃。望着温舒辰结了痂的伤口,医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你阿姐身上的伤开始恢复了,这回啊,性命算是保住了!”
  稚离听过松了口气,紧紧攥着温舒辰的双手,像是又恢复了往日气力一般。“是婆婆照料的好,我代姐姐谢谢阿婆!”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得厢外,突然又是一阵喧闹。
  “阿婆,我去看看。”稚离不放心,提起霜兮便出门去看。却见那一连消失了几日的黑色骏马又闯进了村子里,一路横冲直撞,嘶吼着,正挨家挨户地唤。
  此时见稚离推开柴门,正打望着,那骏马眼前一亮已冲了过来。那骏马比寻常的马匹高大健硕许多,落蹄飞扬,油亮的毛皮之下,肌肉分明,是世间难寻的奇兽。
  那骏马后蹄轻扬,身姿矫健已越过了一人高的围栏,才一落地,蹄下的青石支撑不住那劲力摧残,已是碎了一地。
  稚离看见它时,还是害怕,三年前,舒辰受伤,她为了寻医前往昱州之后的濛山寻找慧智师傅,那时,路遇黑熊发狂,就是这匹浑身漆黑如墨的骏马救了自己。时至今日,想起这庞然大物,只一蹄就在那黑熊的脑袋上开出一个大血洞,心中又紧张了起来。
  那庞然大物,低头嗅了嗅稚离身上的味道,一双金色的瞳孔已打望了过来。
  稚离一动也不敢动,只得傻傻杵在门口,假装自己是个木头桩子。偏不想,那庞然大物忽然一口咬在自己肩头,剧烈甩了一下,又横过身子望着稚离。
  这是做什么?稚离扶了肩头,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肩头还有残留的压迫感觉,只怕若是那怪物当真用力,能一口咬下也不为过吧?
  还未反应过来,那马不耐烦又转了过来,再一次,咬了稚离肩膀拖行,才是一两步的距离,送开口,转过身来等待,稚离已被吓得面色苍白。
  虽是害怕,可脑子却未敢停歇,“你是…我要骑你?”
  那怪物打了响鼻,侧着身子又贴了贴。
  稚离害怕那怪物再咬它,心中却也尽管这怪物竟然如此通人性。稚离飞身一跃,扯了那骏马的鬃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稳,不想那庞然大物已是疾驰而起,几步轻越跨过里长家的院围,驮着稚离,已是疯跑了起来。
  心中害怕,不明白这个大家伙要把自己带去哪里,可心里也知道,这个怪物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跑了大约一个时辰的路程,那怪物猛然将稚离甩下马背,有了先前一次被甩的经验,稚离一个空翻竟然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那怪物仰头在稚离身后推了一下,稚离便也明白,这个家伙是要自己继续往前走的意思。
  放眼望去,眼前是一片绿林深处,不得辨别方向,只能攀上眼前那座高坡去往。稚离经过这三年来的历练,身手也是越发矫健,轻功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几步飞跃,人已上了高坡。
  听得人声交谈,稚离赶忙又伏下了身子躲在高坡之后,观察着眼前的状况。
  “我说,咱们还要走多久呀!”一个身着黑甲的士兵正升起篝火,烤着刚处理好的兔肉。
  “不知道,我看怎么地也要再走个半天的功夫吧!”另一名士兵正饮着酒囊里的甘甜。
  “还要半天?”那士兵惊叹一声,抱怨道:“追追追,这都追了多少天了!那要是抓不到废后难不成,还追上一辈子么!要我说啊!本就是个半死的婆娘,抓不抓都没啥意义吧?”
  “你可闭嘴吧!瞎说啥呢!”另一名士兵急了,赶忙上前捂住那多嘴的士兵。“不想活啦!穆大人也正往这边赶来,要是被听见了,你还有命活?!”
  稚离惊慌失色又缩回到高坡之后,心脏剧烈跳动不止。穆大人,他们说的,只怕就是穆文冲吧?每每想起那个名字,还有那人阴鸷的笑声,稚离都会打心底里畏惧那人,那是两次交锋之后惨败的阴影。
  稚离低头望向那坡底的骏马,不想那骏马也意味深长盯着稚离不放。它是在提醒自己,稚离慌乱滑下高坡,那些人得了风声,只怕是准备往舒辰安歇的村子里赶去,不敢耽搁,稚离只得重新爬上马背,那骏马果真一路又回到了村子里。
  不敢耽搁,稚离刚下了马车就去寻了里长,这件事非同小可,庆启穆文冲是什么样的人,帮助舒辰掩盖踪迹又是什么结果?稚离心中自然是清楚的。所以稚离告诉里长,一旦官兵追查到村子里,只管指明自己去处便是,千万不要让官兵们疑心,否则恐酿成大祸。
  拜别了村子里的众人,又予了医婆重金,感谢她这几日对舒辰的照料,买下常三儿的马车,由那庞然大物领行,自然是那些官兵追不上的。
  千叮咛万嘱咐,这村子里的人们确实朴实憨厚,一直将稚离送出了村口,稚离感动,却实在无以为报。喝停了马喝停了马车,稚离在村口朝众人深深一跪,眼看着里长他们静静地摆手,招呼她快走,稚离才擦了擦眼泪,起身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那匹健硕的马自然是跑得飞快,可舒辰受不了,虽然马厢里垫着软垫,可村路难行,坑坑洼洼遍地石子,稚离不敢由着那骏马飞驰,只得令它稍稍慢些,舒辰的脸色才见有了些许缓和。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来人!给我家好汉按个嘴!
马:姑娘!
作者君:哦!来人!给我家好汉按个姑娘!
马:我送你上西天!!!!
    
    ☆、私定终身
 
  日夜兼程,跑了两天,马也受不住了,人也熬不住了,计算着路程,想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稚离寻了山中一处隐秘的溪涧旁,放了骏马,由它去吃食饮水,稚离也好照料舒辰,替她熬煮汤药,没有了颠簸,舒辰才能睡得安稳一些。
  端了药汁,爬回马厢里,阿离唤了好久才将温舒辰唤起来。
  “来,吃些东西喝过汤药了,再接着睡,我给你煮了米糊。”稚离将温舒辰揽进怀里,容她靠在肩头,醒醒觉。
  温舒辰睁开眼,极力让自己显得有些精神,却看见稚离灰尘仆仆的模样,满身满脸都是尘土,一双眼通红,眼下浓重的黑云让她看起来十分疲倦。
  敛眉望着稚离伸了伸手,想要替她擦擦脸上的尘土,温舒辰也知道这样拖累着她,定是害苦了阿离。
  可稚离不这样想,抿了抿唇,开心极了,伸手捧住温舒辰冰凉的指尖暖着,想了想自己脏兮兮的模样,反倒有些不自在。
  “阿离,你自己逃吧。”温舒辰忧心忡忡望着稚离,心中左右思量,这么逃下去,不过是白白浪费力气罢了。
  “你再敢胡说看看!”稚离脸色冷了下去,“温舒辰,你以为我还是从前的那个稚离,对你的话言听计从?”
  无法交流,温舒辰也不想再与她争执,落得这个下场,都是她自作自受,遇上阿离,偏就性子里带着一股子执拗偏执,哪里还有她选择的余地?她累了,机关算尽,已经没有什么是她能够谋算得了,轻轻握了阿离的前襟,还是想要再睡上一会儿。
  “你陪陪我吧。”稚离突然就发了话。“就小会儿。”
  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竭力睁了眼眼,眼前突然却暗了下来,是阿离吻了自己的额头。暖融融的气息扫在额头之上,阿离的发丝自肩头垂了下来,带着她独有的气息笼罩了自己。
  明明想要的更多,舒辰却无法再厚着脸皮索求。她怎么还好意思向阿离提要求?一瞬间的怅然若失,落在稚离眼中,温舒辰赶忙又用柔笑去掩饰面上的失落。
  端起身旁的米糊,稚离舀了一勺触在唇上,已经不是很烫,正好入口,低头送到舒辰嘴边,温舒辰这一次倒是没再闹腾,一勺接一千饮着,倒是乖了许多,饭来张口,像只乖巧的小猫咪,惹得阿离心里直痒,不知不觉,阿离已翘起了嘴角,目光中满满的全是舒辰的乖巧模样。
  大大的一碗米糊没喝了太久已是见底,可温舒辰这乖巧模样却怎么也看不够,“还喝么?”
  “很饱了。”温舒辰看着精神了一些,可那双眼望来时一愣,“你呢?吃了没有?”
  “我有饼,从村里出来时,那些村民给备了好多,能吃上好久呢!”稚离边说着,又将另一碗药汁端了起来。“婆婆开给你的药方,你觉着可好用?”
  “甚好。”温舒辰不想阿离担心,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可其实倘若要她自己写方,会好转得更快一些,可这个所谓的快慢,对现在两人面临的局势却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药汁苦涩,一勺勺入口反倒成了煎熬,那浓稠的药汁入喉,怪异的味道蔓延唇齿,就连温舒辰也忍不住皱了眉头。
  “很难喝?”稚离一点也不喜欢舒辰皱眉忍耐的模样,因为这样的表情就意味着舒辰不舒服。。
  见温舒辰双手捂着嘴唇,一双眼又无奈又柔软,忍不住替她顺顺后背。“喝了病就能好,你要乖。”
  像是哄小孩一样,那双眼紧张得不得了,阿离还是从前那般呆头呆脑的。目光望去,她的脸俊逸了许多,面上棱角更盛,身上自有一份寂寥的气质萦绕。就这么看着,多了几分锋芒,少了从前的稚气,却见她的发丝之上,仍有白缎垂落,是自己那条发带。
  伸手捋了捋那条发带,已是很旧了,还是干干净净的样子,却不知阿离的目光又幽怨了起来。
  “送你的耳坠怎么未戴?”温舒辰揉着阿离垂落的发丝。
  “扔了。”稚离犹豫了一瞬,不知该要如何回答,还是说了实话,语气冰冷,带着幽怨,但还是很紧张,目光心虚的躲闪着,余光却始终黏在温舒辰面上。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乎自己,“你送我的,我都丢了烧了,这条发带是我夺的,不算你的东西。”
  心中刺痛,温舒辰面上的笑容消散,便也想得到,那时,阿离是恨透了自己吧…强打起精神,温舒辰努力提了提唇角,却不知该要如何安抚她的怨气。
  “阿离还恨我么?”温舒辰正是紧张,攥着阿离的前襟心中忐忑不已,生怕再被她逃开。
  “你都不要我了,我便也不需要那些,对于你来说,我和那些旧物,都一文不值,不是么?”她仍是恨着舒辰,只是这些时日,她将那恨意隐藏在心底之中,可恨仍是恨,并不会随着时间淡化。
  舒辰的心疼极了,又无奈又失落,眼中就隐约就有水雾散了开。“阿离…”温舒辰想坐起身好好与稚离谈谈,可她忘记了自己仍是个重伤之人,撑起身子,身上的伤口隐约又裂了开,疼的温舒辰面色霎时白了下去。
  稚离赶忙将温舒辰扶在怀里,紧张的望着舒辰的面色,困着那人靠在怀里不肯她再动丝毫,眼中同样是诉不尽的委屈和苦涩。
  “阿离,三年前的那些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温舒辰扯了稚离的袖口疼的喘息不停。
  稚离低头将温舒辰困进怀里,已是不肯再由着她胡乱挣扎。“你再乱动,我要生气了。”
  温舒辰便也不肯放手,扯着稚离的袖子,说与她,害怕再被她逃开。
  “那时,你被押在朝堂之上,说姐姐的事情时,我便知道阿姐肯定出了事,可我没有办法。”温舒辰敛着眉,试图解释与稚离,“那样的情形之下,我已是无法脱身,仅仅以我们两个人的气力能挡住多少人?一百人?一千人?在重兵把守之下,那样的反抗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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