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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归(GL百合)——三更灯火五更渔

时间:2020-11-23 08:45:34  作者:三更灯火五更渔
  “将军,方便悦儿送进去吗?”就住在临边的营帐中,石索大阵仗地将君姑娘接进军营里头并送到柳将军的营帐内,悦儿听得是一清二楚。
  “不不不。”赶紧伸手接过悦儿手里的木盆,“你你回去吧。”
  “是,将军,君姑娘的那份悦儿稍后送过来。”
  悦儿说完走了,倒是柳长安,又呆愣在了原地。
  “君姑娘……可否告知在下……石索他…都说了……什么……”
  过了好长一会,久到柳长安以为君怜不愿意说,君怜才慢慢开了口。
  “将军……夫人…回营,哥…几个…快让道。”
  眼前一阵黑,就差没连人带盆一起栽在地上,柳长安想像的到,整个军营怕是已经传遍了这消息……
  她是脑袋抽了才会把君怜交给石索安置,君怜的清誉直接就毁在她柳长安手里了!
  “君姑娘,对不起,在下马上去澄清,绝不能玷污了姑娘的清誉!”
  端着木盆跑出营帐,然后又跑回营帐,柳长安满是尴尬地将木盆放下,磕巴地开口,“我…这就去…”
  “柳长安!”
  夹带着啜泣的哽咽喊声镇住了柳长安,让她不敢再动一下。
  “你…为什么……要对一个……早就肮脏不堪的……下贱□□……这么好……为什么……”
  清誉……从被官绅强抢到进流云阁,早就不复存在了。
  将自己从流云阁赎出来的柳长安,再清楚不过自己的低贱身份,现在自己被误认为是他的夫人,这人担心的竟不是他的声誉,而是她的清誉……
  为什么……
  肩头一沉,君怜咬着下唇抬起了头,眼中泪光氤氲,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比平常更加柔弱。
  怕自己稍用点力,身前的人儿就会坏了一般,柳长安虚虚抬起刚刚才轻握住君怜肩膀的双手。
  “人生无常,谁也不能够知道自己今后的日子会发生什么变故,是大富大贵青云直上?还是恶病缠身一贫如洗,亦或是供人驱使……”
  “日子过去了便过去了,世间走那么一遭,迫不得已之事会碰上许多,避无可避。”
  目光点点涣散,柳长安不免想起了自身,女扮男装,上阵杀敌,在死人堆中来去,何尝不是迫不得已……
  停顿了一会,柳长安眼神里的光彩很快又凝回聚实。
  “但从君姑娘踏出流云阁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君姑娘与那些黑暗的日子彻底断绝,权当噩梦一场。”
  “于我眼中,君姑娘仍是君府深闺中不谙世事的二小姐,会扯着衣角踩着碎步跟在哥哥身后,会央求哥哥下学后带些小零嘴回府,会抱着娘亲的大腿撒娇,会乖巧地求爹爹让自己进书房,会焚香抚琴弹奏乐曲,会磨墨提笔勾画花草虫鱼山水人家……”
  “君姑娘只需要记得,君怜永远是君府的二小姐。”
  有关君怜的一切,全是爱妹如命的君栖硬塞进柳长安脑子里的,只要得空,君栖就会讲自家妹妹的事,接连不断地听了一年多,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身前猛然贴上一具柔软的身子,腰间也紧紧缠绕着两条藕臂,听着肩头处传来闷闷的呜咽声,柳长安从一瞬的僵硬中缓过来,轻抚君怜的乌发,无声地安慰着她。
  “将军,方便悦儿进帐吗?”
  肩头的衣裳料子已经沾黏在了肌肤上,柳长安没动,只稍大声地回了句,“放帐门外就行。”
  “是,将军。”
  悦儿放下冒着热气的木盆回了自己的营帐,而后,帐外又重新回归安静。
  腰上的束缚慢慢松了,君怜往后一步,从长安身前退开。
  “眼哭肿了……”仍旧有些担忧地看向君怜,见到了她哭到红肿的双眼,长安赶紧将热水端进来,拧干布巾,按敷在君怜眼上。
  “等会洗漱后,君姑娘好生歇息,在下告退。”
  整个军营,几百人,几十个营帐,要解释澄清完她与君怜的关系,得花多少时辰,柳长安只觉身心疲惫。
  “柳将军……”君怜轻启朱唇,轻声唤着。
  “嗯?君姑娘怎么……”
  “靖萱,柳将军如此唤我便可。”
  “靖萱……好。”柳长安在心中默念了几遍,不问缘由,只记下了这俩字。
  掀开帐帘的一霎那,柳长安才后知后觉地朝君怜喊道,“靖萱今后也只需唤我长安。”
  君怜轻点了头道,“长安。”
  扬着一抹清浅的笑意,柳长安走出了自己的营帐,如此,是不是意味着,君怜至少放下了一些对自己高筑的屏障,而那些经年累月造成的伤口,自己会替她慢慢抚平的。
  热气扑洒在脸上,君怜静静地看着水中倒影的自己,她不再是流云阁的怜儿,而是君府二小姐君怜君靖萱。
  前一日,君府仍在大摆筵席,替君府唯一的二小姐君怜行及笄之礼,门庭若市,后一日,便是有大批官兵强闯进府中,将府中上下尽数扣押入狱。
  靖萱,是君怜及笄后的表字,也是爹娘留给她的最后一件东西。
 
第6章 接令
  尽管柳长安趁夜深前到各个营帐解释自己与君怜的关系,也将君怜是君栖亲妹妹的事告知了众人,但结果不尽如柳长安的意。
  耳边那些个拉的长长的哦与不要解释我们都懂的□□眼神,柳长安徒生一种比在战场上打了败仗还要无力的挫败感。
  “将军,您与君统领的交情,咱们可还记的很清楚,没保准君统领早就将您当妹夫看了,您说您把君姑娘接过来,是不是君统领交代的?”
  一时语塞,柳长安无从回口反驳。
  “将军早些将君姑娘娶过门,咱可就等着吃您的喜酒了!”
  走在各营帐间余下的小路上,柳长安倍觉心力憔悴。
  若自己是男子,且得君怜倾心,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君怜,下半辈子还能够亲自护着她,与她幸福,决计不会负君栖所托。
  奈何,自己是女子,或许连女子也算不得,又如何能做那迎娶同为女子的荒唐事。
  等为君府翻了案,替君怜物色一位可以依托后半辈子的夫君,再替端王爷卖完命,便可孑然一身独游天下,了却后生。
  命人腾出了个空营帐,柳长安可不想再过没有床榻的夜晚了。
  “将军夫人好!”
  “将军夫人好!”
  “将军夫人好!”
  ……
  君怜才踏出营帐,耳边就传来不间断的问候声,垂首抿嘴,也不知是该应还是不该应……
  “别瞎叫,坏了君姑娘的名声咱可赔不起,要等咱将军把君姑娘迎过门再叫,听见了没!”石索捂掩着将近半张脸走过来对着巡逻的兵士吼道。
  “是!”
  “继续巡逻。”
  “是!”
  石索将另一手拿着的木盒提到身前,“君姑娘,将军上朝去了,我来替将军给您送早饭。”
  “谢谢石副将。”
  “欸君姑娘不用那么客气,迟早都是一家人,来,我给您送进去。”
  小米粥,烤红薯,葱烩鸡蛋烙饼。
  很丰盛,也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夹起一块烙饼,小小地咬了一口咀嚼,很香很好吃。
  长安……谢谢……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了太和殿,柳长安走到礼部侍郎旁边与他寒暄了几句,毕竟等赋国大皇子一到,她需要与这位侍郎一同共事,趁早熟悉下总没错。
  目送礼部侍郎远去,柳长安的肩头被拍了一下,眼神斜望,肩膀上搭着的翡翠笏板,除了端王爷,这朝堂之上还未有他人有这资格。
  “长安,回军营前先随本王回府,本王有厚礼相待。”
  “……是,王爷。”
  进了王府,柳长安跟着皇甫端直接往书房去,看着端王爷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旋钮书架上的一座铜鼎,接着书架开始缓缓往两边移动,露出一道暗门。
  “本王送你的厚礼就在里面。”
  带着满肚子的困惑跟上皇甫端走完昏暗的暗道,一个牢房出现在了眼前,而里头关押着昏迷不醒的人,正是在流云阁见过的朱渚。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蹙起眉看着趴在草堆上极为狼狈的朱渚,柳长安一点也猜不透端王爷的意图。
  皇甫端在墙壁前的木凳上坐下,悠闲地挥开扇子,瞥了眼牢房里头才道,“朱渚,大理寺卿朱延朱大人的嫡长子。”
  本能伸手握住腰间的剑柄,柳长安将视线从地上的朱渚挪到皇甫端身上。
  “长安不要急,我们坐下说话。”
  迟疑片刻后,柳长安还是松了手,坐在木桌另一边的位置,神情凝重。
  “长安可认得前左丞相君卓?”
  “不认得。”
  “也对,与长安交好的是两条漏网之鱼其中之一的君家嫡长子君栖,当然,现在或许要加上一个君家二小姐君……”
  锋利的剑刃横抵在颈项处,打断了皇甫端想要说的话。
  “唉呀呀,都让长安你不要急了,本王绝不会对怜儿姑娘有威胁的,消气,消气。”
  “端王爷,你到底,想说什么!”
  面目显得有些狰狞,柳长安死死握住剑柄克制着,若皇甫端生有半分想对君怜不利的念头,她不介意就这样取了一朝王爷的命,哪怕是以命抵命。
  两指捏住泛着银光的剑刃,皇甫端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本王心知君丞相蒙冤祸连全家,君丞相于本王有教授之恩,万不敢忘。如今本王羽翼已丰,是时候替君丞相沉冤昭雪了。”
  咬紧的牙关逐渐松开,柳长安丢掉手中的长剑,跪了在皇甫端前边,“属下无端冒犯王爷,请王爷责罚。”
  “无事,长安莫要介怀,同本王出去吧。”皇甫端起身,收起折扇往暗道去。
  “谢王爷。”
  转开椅子上的铜兽狮子,显露出一个暗格,皇甫端伸手取出里面放着的半块鱼龙符,递给柳长安。
  “骁骑营的人,从今往后由你柳长安统领,不要让本王失望,另外,长安自己应该也有所打算,皇宫里生存的人,应当不会轻易毁掉有关自身利益的证据。”
  “长安明白。”
  “只是……”握着手中似比千斤还重的鱼龙符,柳长安实在不明白,这端王爷,为何能如此信任于她,权因手里攥着她的软肋?可也不对,君怜是君丞相的女儿,端王爷应该不会对君怜下手,难不成,端王爷知道了她隐藏起的最大秘密……
  关上暗格,皇甫端转回身拿过前些边的镇纸,压在铺好的宣纸上,“只是什么?”
  “王爷为什么找上了长安,不计较长安屡次以下犯上,还如此信任长安,此刻甚至将王爷的军权也交到长安手中。”
  “哧。”皇甫端轻笑一声,“自从本王无意间得知皇兄弑君夺位,夺取本该属于本王的那位子,本王便开始了谋筹,为父皇报仇,也为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若不是本王调查过长安重情义重诺言的为人,又是本朝最年轻的将军,长安觉得本王会轻易择人,徒安一个隐患吗?”
  “长安定不会辜负王爷的信任,唯王爷是忠。”不知自己的秘密便妥,柳长安放下了心。
  皇朝更替,龙椅上坐着的是谁,她不在乎,唯一所愿所求,是君怜后半生能够幸福无忧,安度晚年。
  “王爷。”
  “曦儿!你怎么来了?”皇甫端见到书房门口站着的人,眼睛都发起了光,三两步踏到云曦身边,接过云曦手里端着的食盘。
  “我听下人们说你早膳用的不多,想着等下了朝,你会饿,便去厨房取了些清粥小菜,”
  “那让下人送来就是,曦儿何必亲自前来,你该多休息的,毕竟……”
  伸手就是往皇甫端腰间软肉处一拧,云曦红着脸颊,连名带姓轻斥道,“皇甫端!”
  柳长安站在一旁,极为尴尬,这端王爷就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还是先走为上,“王爷,属下先行告退。”
  走出去时,柳长安还十分贴心地替没脸没皮的端王爷将书房门给掩实了。
  皇甫端心甚慰,在房门关上的一刻,将手中的食盘往案桌上一放,然后直接拦腰抱起正在埋怨她的人儿。
  “本王说的可一点没错,曦儿昨夜三更才入眠,本王陪曦儿再睡一会吧。”
  “还不是你不依不饶的……”抬手揽住颈项,云曦顺势将脸颊埋在皇甫端胸前。
  “是是是,都是本王不好,可也怪曦儿太可口,美色在前,本王实在把持不住哪……”想起昨夜的软香玉怀,皇甫端心神一荡,垂下首在云曦额上落下一个轻吻。
  驾马回营,柳长安刚想直接掀了自己营帐的帐帘走进去,忽然想起君怜在里头。
  怕唐突了佳人,柳长安移过手,轻敲了下木柱子,“靖萱,我能进来吗?”
  听到长安的声音,君怜有些慌乱地咬断手中的丝线,将红色的绸布塞进自己的袖子里,再起身将针线放在桌上,才拍了拍前襟,走过去掀起帐帘。
  带着温婉笑容的面庞占据了柳长安所有视线,没由来的,柳长安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怪。
  “长安自己的营帐,怎么还要过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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