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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归(GL百合)——三更灯火五更渔

时间:2020-11-23 08:45:34  作者:三更灯火五更渔
  盯着这方白帕好一会,柳长安才小心翼翼地从君怜手中取过,“谢谢你,靖萱,帕子,很好看。”
  “将军,君姑娘,晚膳已准备妥当,王爷命小的来接二位前往膳厅。”长廊的拐角处站着一名小厮,弯腰拱手对着门前的二人。
  柳长安将帕子叠地方正,塞入怀中放好,“麻烦小哥前边带路。”
  “将军,君姑娘,请。”
  带上君怜闺房的门,柳长安落后君怜半步,随着小厮走着。
  晚膳所备菜肴,皆是君怜曾经爱吃的。
  那还是在军营时,君栖说与柳长安听的。本是因着若有朝一日得胜还朝,吃一遍这些个美味佳肴,也算得宽慰。如今确是实在地派上了用场,也亏得端王爷府里食材颇丰。
  端坐在桌前,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品,君怜忍不住抬眼望向坐在她对面处的柳长安。
  长安似有所感,抬首回以君怜一抹带着暖意的笑容。
  用完晚膳,皇甫端带着柳长安去书房议事,君怜与云曦述了许久的话后,便回了东厢闺房。
  一如往常般,君怜摸了摸自己的袖口,却未能如常寻摸出那块红绸布与金黄的丝线,许是落在营帐内,不曾一并带来。
  “长安,那赋国的马奔去了流云阁,想必今夜即知分晓。”
  柳长安摩着剑柄上的穗子,沉下了眼。
  又是流云阁,那马奔并非爱寻花问柳之人,况且他主上的大皇子若真在病中,他断不敢随意离开驿站,可若是受命,于流云阁中与人碰面,当较别论。
  “长安明白。”
  四个时辰后,柳长安听见了西窗处的响动,掀了被褥下了床。
  窗外跃进一名黑衣人,腰间的鱼龙玉佩在月光的映照之下尤为醒目。暗卫递上一个包袱,随即跃出窗外,隐入夜色中。
  点了烛火,柳长安打开包袱,有一套夜行衣,一张字条与一枚刻有朱字的玉佩。
  “掩饰身份潜进大皇子的屋子,若能寻觅证据自是极好,切记弄出些响动,借机落下那玉佩。”
  烧了字条,穿好夜行衣,柳长安亦消失在了暗夜中。
  “来人呐!抓刺客!来人呐!抓刺客!”
  一声声高喊冲破寂静的黑幕,整座驿站顿时变得慌乱糟嘈,灯火四起。
  柳长安从被她翻找的有些乱的大皇子房内跃至屋外长廊的横梁之上,伺机而动。
  随意套了件长衫,握着长剑,马奔行色匆匆往大皇子屋前赶来。
  刚想踹开房门,马奔忽然身子一顿,反手将长剑朝梁上扔去。
  抱着横梁转身,飞来的剑刃擦过腰间悬跳出的玉佩,割断了系绳,玉佩直坠下落。
  倒身勾住横梁,柳长安眼明手快地去抓那玉佩,却被借着木柱与房门跳起的马奔先行截获。
  马奔来势汹汹,碗口大的拳头直冲柳长安面门,柳长安抽拔出钉在柱梁间的长剑,砍向马奔的手臂。
  锋利的剑刃入肉三分,柳长安念着一些惺惺相惜的情义,松开剑柄,双腿夹住木梁,躲避直来的拳头,翻身跃回横梁上,抱住屋檐继续翻跳至屋瓦上,踩着青瓦屋脊,逃离这被她搅地不得安宁的是非之地。
  “给我追!”
  马奔黑着一张脸,张开手掌心中被鲜血浸染了的玉佩,那印的鲜红的朱字,刺的他眼疼。
  驿站出了事,石索必定会来将军府寻自己回驿站,柳长安用上她那半吊子的轻功,与大街上狂奔的战马比快。
  端王府的大门被扣响,司阍急匆匆奔走至东厢,拍响柳长安的房门,也惊醒了熟睡中的君怜。
  刚跃窗进屋,柳长安麻利地脱掉夜行衣,抽过屏风上挂着的外裳披上,从里打开了房门。
  “柳将军,石副将急着找您,说请您尽快随他前往驿站。”
  “你去同石索说,我穿戴好衣物立刻动身。”
  司阍又急匆匆反身离开了东厢。
  套穿上盔甲,将佩剑悬于腰间,柳长安抱着头盔,夺门而出。
  “靖……靖萱,吵醒你了?”
  君怜裹了件披风,站在门前,望着盔甲加身的柳长安,摇摇头。
  “既如此,靖萱早些歇息,我先去驿站了。”
  梁上的灯笼在微风中不停地晃荡,映照着君怜的影子亦在长廊地面上不断闪动。
  “马将军,石副将已与我言明,派兵士全城搜寻那刺客,听闻马将军受了伤,路途中稍带了医馆的大夫,马将军先随大夫去包扎伤口。”
  看着地上染血的长剑与一摊尚未凝固的血,柳长安面带忧色,打心中而言,她是不想伤人的。
  “无碍,柳将军不必担心,这点小伤,我还看不上,劳烦柳将军尽快捉了那刺客,给我赋国一个交代。”
  “是,赋国大皇子刚下住的第一日,便有刺客行刺,我炀朝绝不会善罢甘休。”顺着杆子爬着回话,在军营里那么些年,柳长安也是学了几分的,“不知大皇子如何了,劳烦马将军进去通禀一声,就说柳长安求见。”
  “柳将军,大皇子无事,现已歇下,柳将军还是尽力去捉那刺客为先。”马奔跨前一步,将房门挡了个正。
  赶人的意思都摆在明面上了,柳长安也不再加以为难,她也知,屋子里连半个影子都没有,马奔是决计不会放她进去的。
  想必那赋国大皇子,此时应该在与大理寺卿的那位朱延朱大人商量事宜。
  瞥了眼马奔握拳手中露出一截的玉佩系绳,柳长安佩服起安排了一切的皇甫端。
  留下那块该是大理寺卿府的暗卫玉佩,大理寺卿和大皇子之间的利益关系,许是顷刻间便会断了干净,说不定还能看到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黎明将至,不好再大张旗鼓地继续寻找刺客,柳长安将兵士们都召了回来,只余一小队继续搜查。
  况且她自己就是那刺客,就是将留守边境的十万大军都召集回来,也翻不出半个人影,何苦劳累手下兵士们去做无谓之功。
  一夜未眠,柳长安增添了守卫驿站的人员后,叮嘱石索亲自带队在驿站往复巡逻,才跨马回了端王府。
  走到端王爷的葳蕤轩门口,柳长安停下脚步,看了几眼空空荡荡的阁楼前庭院,复又转个身,回自己的东厢去了。
  石索带着手下刚转过大皇子屋外下廊,一道黑色的影子以极快的速度从屋瓦上翻下,推窗进屋。
  “大皇子,您回来了。”马奔从桌边站起,恭敬地对着大皇子作揖。
  穆苍扯下自己脸上的黑巾,甩到竹摇椅上,扫了几眼房中的情况,眼中再次笼上一层阴翳。
  “怎么回事?”
  咚的一声,马奔重重地跪在穆苍前边,双手捧着那块朱字玉佩举过头顶,垂着头不敢看大皇子此刻的面目。
  “昨夜有个刺客闯进大皇子您的屋子,末将无能,只留下了刺客身上的一块玉佩,望大皇子恕罪。”
  瞥了眼马奔手臂上的伤口,捡过他手中沾了血的玉佩,看清其上的刻字,穆苍嘴角一抽,扬起手臂猛地往下一摔,那玉佩顿时在马奔脚边化作四分五裂的碎片。
  “贪生怕死的狗东西!”穆苍又一脚踹翻了脚边的木凳,仍是怒气难消,“怪不得那朱延一直推三阻四绕着弯避过本皇子的要求,原是想趁本皇子不在,派人毁掉这些年与本皇子来往书信的证据。”
  “既然趟了浑水,便休想有干净的一天!弃子既已无用,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马奔!”
  “末将在。”
  “带着朱延交予本皇子的所有书信,立刻进宫亲自交给炀朝的皇帝,权当送份大礼,让那老皇帝觉得我赋国是真心同他炀朝交好,如此也更有利于我们之后的计划。”
  “是,末将即刻出发。”
  大理寺卿下了早朝,回府的马车仍在道上慢行,却被一匹疾驰的骏马拦了去路,马上的人直接跳进了车厢。
  “老爷,出事了!”
  眼见自家女儿的传话小厮脸上满是慌乱,朱延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出什么事了,快说啊!”
  “娘娘,娘娘本与皇上同游御花园,那赋国的将军说什么都要觐见皇上,皇上便让总管公公将那将军直接带到到御花园来,那将军一来便将一叠书信呈递给了皇上,皇上看了几张后就一巴掌甩在娘娘脸上,还大骂娘娘,说娘娘真是有位好父亲……”
  朱延越听心越凉,神情恍惚地张口自语,“完了……彻底完了……”
  “老爷,娘娘让您速速回府收拾细软,带着夫人少爷离开这里,老爷!”
  “对…对……赶紧回去,回去……快驾马,快啊!”
  吁——
  马车才停下,朱延便从车上跳下来,朝前踉跄了几步。
  看门的司阍慌张地跑到朱延跟前,又带来了一个噩耗,“老爷,少爷被人打地满身是伤,就剩一口气了!”
  气急攻心,朱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传话小厮赶紧上前掐住朱延的人中,将人弄醒了过来。
  不到半个时辰,大理寺卿府的后门驶出两辆马车,急匆匆地往城门外驶去。
  大理寺卿府被抄家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大理寺卿朱延通敌卖国的布告也张贴在榜上,还有朝廷通缉朱延与其嫡子朱渚的告示公文,一并贴了上。
  才从睡梦中醒来,前往膳厅用午膳的柳长安便从皇甫端口中得知了此消息。
  柳长安未曾想到那赋国大皇子下手如此之快,狗咬狗的好戏没看成,倒是看了一场螳螂捕蝉的大戏,而她这麻雀,也正是捕食的好时机。
 
第9章 交易
  “王爷,长安恳请王爷与长安一同入宫面圣,为君家洗清冤屈。”
  皇甫端舀了一勺银耳莲子羹放入嘴中,品了好一会才吞入腹中,“长安莫急,再等两日,此时皇兄正在气头上,莫要前去自招麻烦。”
  “可是……”柳长安放下手中的碗筷,一副不愿罢休的模样盯看着十分悠闲的皇甫端。
  夹了一块糯蒸白鸡放进自己碗中,皇甫端摆摆手,梁上翻下的黑影便恭敬地跪在了她前边。
  “让城中茶馆酒肆的说书人明日开始都照本王给你的册子说书,告诉他们,只要说上两日,就可以拿到一金的赏钱。”
  “属下明白。”
  柳长安一头雾水,完全不知端王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本王可以向长安担保,第三日上朝,定还君丞相一个公道。”
  “谢王爷。”
  不过两三日,她等得起,何况若不是有端王爷相助,仅以她将军的身份,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上诉翻案。
  柳长安前脚才踏进驿站,后脚便被马奔拦住了去路。
  “柳将军,我们大皇子想见你。”
  心下不免一咯噔,但也吓不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柳长安。
  “大皇子的风寒可有好转?”
  “拖炀朝太医的福,大皇子病情好转,马奔替大皇子谢过炀朝的皇帝。”
  “既是你们大皇子寻我,便麻烦马将军前方带路。”
  跟在马奔身后,柳长安每走一段路都会往上瞧一眼房梁,快到大皇子房前,柳长安终于是见到了一小撮的黑布条,露在梁边,而后又往上消失不见。
  “大皇子,柳将军带到。”
  “咳咳…进来……咳咳咳……”
  推开门后,柳长安总算是见到了赋国大皇子的真面目。
  苍白的如同鬼魅一般的面容,一双直勾勾的同苍鹰般的眼,那端握着茶杯的手,也是白的可怕。
  “炀朝将领柳长安,见过大皇子。”
  “本皇子记得你,就是你带人烧了我赋国将近一年的粮草,让我赋国成为战败一方!”
  穆苍狠厉的话直冲而出,手上爆出的青筋似乎都发了黑。
  “胜败乃兵家常事,战局已定,望大皇子以和为贵,切勿因我坏了赋国与炀朝的交好。”柳长安恭恭敬敬地朝穆苍抱拳作揖,语气却是不冷不淡。
  “咳咳咳……咳咳……”
  穆苍又开始咳嗽,垂着头看不见他的神情,柳长安只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
  “本皇子也不是那种没有气度之人,咳咳……柳将军,先看看桌上的东西再说不迟。”
  马奔从袖子里掏出一叠东西,摆在靠近长安的桌边。
  一,二,三,………十。
  十张一千两银票,总和便是整一万两。
  “大皇子,您这是……什么意思?”看清了眼前几张银票的价值,说不惊叹是假,比皇上赏赐的黄金白银翻了不知几番。
  “一万两,足够你一个小小的将军几辈子吃喝不愁,高门大户,美酒美人,要什么没有,柳将军,这等齐人之福,该早些享受才是,你说是不是?”
  “大皇子不必拐弯抹角,有话直说便是。”如此大手笔,这大皇子想是有求于她。
  大理寺卿朱延已经落台,赋国在炀朝的内应算是被他们自己拔除了,如此说来,这大皇子,是打算收买她柳长安作为新的内应。
  “柳将军心知肚明。”穆苍盯看着柳长安,继续道,“且据本皇子所知,你对这炀朝也没那般忠心耿耿,回朝后,总与以纨绔出名的炀朝王爷厮混,若非你们皇帝要你来护卫本皇子,柳将军怕是流连温柔乡都不愿出来吧。”
  放下手中的茶杯,伸出手指搭在一叠银票上,穆苍的目光透着阴翳,“这一万两是定金,买你柳长安的忠心,如何?”
  略掉穆苍的眼色,瞧了眼他苍白的阴郁面容,眼神移到一万两的银票上后良久,柳长安才开口,“大皇子既知我志不在此,我也与大皇子直言,长安只求自由自在,不忠心于任何人。”
  再次向穆苍鞠了一礼,柳长安扭头朝门口走。
  马奔扯过一旁竖着的□□,刺向柳长安,长安侧身躲过,红缨落在了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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