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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奔(近代现代)——秦三见/不存在的荷德森

时间:2020-11-26 14:48:09  作者:秦三见/不存在的荷德森
  晏阳的喘息变得粗重,弹的曲子也逐渐变得不连贯。
  我扯下他的裤子,他后面湿漉漉的。
  “还真做过准备了。”
  他的睡衣被我拉到肩膀之下,我吻了一下他光裸的后肩,掏出了自己硬了好半天的那根东西。
  我让晏阳微微起身,顶在他穴口,然后猛然按着他坐下。
  震耳欲聋的一声钢琴响,他十指一起用力按下了黑白键,与此同时,他仰起头呻吟,然后被我抱着,剧烈地喘息。
  “还弹吗?”我问他。
  我顶弄了一下,晏阳这就没了力气。
  “你要我弹吗?”
  “弹。”我拉着他的手亲了一下,“弹不完就不让你射。”
 
 
第29章 
  我可能生来就有恶趣味,尤其是在面对着晏阳的时候。
  对他的感情总是让我自己都觉得糊涂,在他面前,我总是做出一些回头细想时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出来的事。
  他能激发我的恶,也能激发我怪异的欲望。
  晏阳的手指搭在琴键上,深呼吸,我猛地一顶:“弹。”
  他一声轻哼,手指蜷缩在一起。
  “不弹吗?”我开始挺腰,顶得他双手扶着钢琴,坐都坐不稳。
  “不弹?”我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已经握住他的分身,“这么硬了,待会儿不能射会很难受。”
  “哥……”晏阳求饶似的回头看我,我亲了他一下:“乖,弹琴。”
  他转回去,耳朵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外面直射进来的阳光还是因为正沉浸在情欲里。
  晏阳开始弹琴,断断续续,他一开始弹奏我就继续顶弄,一旦他停下来我就也停了下来。
  “哥,你别停。”晏阳坐在我腿上,后穴夹着我,扭着腰让我动。
  “那你就也别停。”
  他皱着眉咬着嘴唇继续弹琴,手指用不上力,也舒展不开,这次弹奏的曲子严重失了水准,甚至不如他十岁时弹得连贯自如。
  晏阳开始呻吟,呻吟声像是钢琴的黑键,曲子是白键,黑键夹在白键的缝隙里,呻吟融在钢琴曲中。
  “这才是世界名曲。”我舔弄他的耳朵,他整个人都瘫软,弹琴的手指都在抖。
  晏阳一直在忍耐,他使了点小伎俩,故意跳过了一些音节,直接降落最后一小段。
  我虽然不会弹琴,但这首曲子听他弹过无数次,早就熟记于心,少了什么我立刻就发现了,但我无心继续难为他,在最后一个音符落地时,猛插他身体,晏阳仰着头大声呻吟。
  “哥……”晏阳难受,我知道,因为我的手指堵着他的马眼让他没法射精。
  “哥,让我射……”他转过来求饶,我却只是吻他,插他,却不肯放过他。
  晏阳也有自己对付我的招数,我们都太熟悉彼此,太知道怎么拿捏对方。
  他干脆地盖上了琴盖,突然起身,主动离开了。
  我惊讶地看他,紧接着他转过来,正面骑坐在我腿上,自己握着我的性器又坐了下去。
  “哥……饶了我吧……”他开始撒娇,他知道我受不了这样。
  晏阳的手抚摸我,主动开始扭腰,我确实招架不住,任由他射在了我们身体之间。
  睡衣弄脏了,琴凳都弄脏了。
  我看了一眼琴凳上的精液,故意没去管。
  我抱着晏阳猛干,他叫得放肆,扭得也放肆,我当初那个怯怯地看着我小心翼翼讨好我的弟弟不见了,有的只是一个疯狂索取、百般搔弄的……
  那时候我搜肠刮肚也没找出一个让我愿意承认的词来定义我们的关系。
  射精之后的晏阳整个人处于脱力状态,他双手往后扶着他的钢琴,身体随着我的顶弄像是一片摇摇欲坠的叶子。
  不是枯叶,他是漂亮的、充满生机的新叶,新叶在邪恶的风作弄下虚弱地摇摆,很快就会成为风的所有物。
  他微仰着头,闭着眼,整个人都浸泡在绯色的情欲里,而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爱这种快感,却依旧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
  我已经可以承认我确实只渴望晏阳的身体,恨不得在他每一寸肌肤都留下自己的印记,让他成为我的附属,完全归我所有。
  但我拒绝接受这样的自己。
  在跟他做爱的时候,我开始厌恶自己。
  我把自己当时的这种情绪说给晏阳已经是多年后,说这话的时候,他正骑在我腿上扭着自己的腰,就像当年我们在钢琴前时一样。
  那天从窗户洒进来的阳光到多年后还是能刺伤我的眼睛,还有琴凳上残留的精液,它们都见证了我的纠结和挣扎。
  不过晏阳告诉我:“哥,其实我和你一样。”
  他一边喘息扭动,一边说:“那时候我在想,怎么会有我这么恶心的人啊?”
 
 
第30章 
  我一直都忘不了他在钢琴前和我做爱的样子,我们穿着相同的睡衣,也一样的衣冠不整。
  晏阳最后无力地趴在我怀里,对我说:“漏掉的一节,哥,你还要我补回来吗?”
  最后当然是没有,我抱着他一起去洗了澡,把两人的睡衣都丢进了洗衣机。
  洗完澡晏阳去睡觉了,我站在他钢琴边,盯着琴凳上的精斑看。
  当时我是有一丝犹豫的,湿纸巾都已经拿在手里,但最后还是没擦。
  我回学校之后,晏阳依旧每个晚上和我通话,有一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他爸跟他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是他爸看到了琴凳上的那块精斑。
  其实那块东西真的挺明显的,我不信我走之后晏阳自己没发现。
  我故意留下是为了让他爸妈知道这家里正在发生着某些事,那他呢?他不擦掉是为什么?
  我问他:“怎么吵的?”
  我甚至没多跟晏阳讨论关于那块精斑的问题,心照不宣的事,何必要去说。
  “就是他说我不像话,”晏阳说,“咱们俩那天在琴凳上做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上面了,爸看见了,就问是不是我弄的。”
  “你怎么说?”
  “我说是啊,”晏阳笑,“我都这么大人了,自慰不行吗?”
  我没说话,晏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然后爸就说我不像话,让我以后别在客厅乱弄。”
  “你就跟他吵了?”
  “嗯,我说我爱在哪儿弄在哪儿弄。”
  如果是我说这样的话,怕是不只吵架那么简单,会被扫地出门吧?
  “反正他就是骂了我,我现在在跟他冷战。”晏阳说,“哥,我那天没和你说。”
  “说什么?”
  “好刺激。”他笑了笑,“一边给你弹琴一边和你做爱,我喜欢这样。”
  他又沉默了几秒,我隐约听到像是叹气的声音,他继续说:“两个都是我爱的。”
  我站在宿舍走廊,开着窗抽烟,听见他的这句话,心情有些复杂。
  “哥,你爱我吗?”
  “爱。”
  晏阳的笑声传过来,有些刺耳,不是他声音刺耳,而是他的笑对我来说就像针。
  没过多久,晏阳出国了,他走的前几天来找我,我们在学校附近的宾馆没日没夜地厮混。
  说来也巧,我们开的房间就是当初他第一次来学校找我时我们住的那一间。
  是想开大床房的,但当时去了,没有空房了,只有这么一个标间,不过倒也无所谓。
  我们连家里的单人床都挤得了,更何况是这样的床。
  那两天我是有课的,但一节也没去上,晏阳天天哭,做爱的时候哭,不做的时候也哭,他哭是因为要自己一个人到国外上学,我们至少有一年的时间几乎没法见面。
  他舍不得我。
  当时我抱着他安稳,吻他的额头,吻他的鼻尖,吻他的嘴唇和脖颈,我告诉他没事的,等着我,等我出去了,我们每天都在一起。
  但事实上,我就是在骗他。
  很多时候人对抗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我明知道自己已经对他有了感情,不仅仅只是迷恋他的身体,但我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我不停地自我催眠,让自己欺骗他、背叛他、辜负他。
  我非要让自己做恶人。
  不知道究竟为什么。
  我怀疑其实在那个时候他爸就隐约觉得我跟晏阳的关系不太对劲,但他绝对想不到我们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或许只是觉得我给他的宝贝儿子下了什么蛊,让晏阳对我无比依赖,却不曾想,我们都睡过不知道多少回了,我的精液都不知道残留过多少在他宝贝儿子的身体里了。
  想到这个,我其实挺痛快的。
  我一直在想,等有一天他知道了我跟晏阳的关系,那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真到那个时候,我得在现场见证,不然就亏大了。
  在宾馆的这两天,我们拍了很多照片。
  拥抱的,接吻的,甚至还有做爱的。
  我对晏阳说这些是要留作纪念的,我想他了就拿出来看看。
  他从我这里也拷贝了一份,当宝贝似的留着。
  晏阳出国之后,在大腿根部内侧纹了个纹身,一个汉字“冥”,是我之前的名字。
  晏阳说:“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的名字纹在这里吗?因为只有你可以打开我的双腿。”
 
 
第31章 
  晏阳在国外读书的一年过得挺难的,确实是相当厉害的音乐学院,所以能进去的也都是佼佼者,他第一次因为自己的事情在和我聊天的时候哭出来。
  他从小就喜欢哭,但回头想想,自从我们认识,他所有的眼泪都是因为我,只有这一次。
  他说:“哥,我压力好大。”
  我能明白他的压力来自哪里。
  他爸妈送他出国,读的是这种专业这种学校,学费是普通专业的十倍。
  不过,我也挺意外的,没想到这家人这么有钱。
  以前我并不知道晏阳学音乐要花多少钱,直到他真的已经在准备出国了才突然意识到,那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我想出国读研,去英国,只需要一年,一年全部的费用下来,十几二十万,当然,如果我能申请到奖学金这件事可以另说,但我得做好花钱的准备。
  为了这十几二十万,我想尽办法,甚至主动和我亲弟弟上床,抛弃了道德底线和做人的尊严换来的。
  但我那个弟弟,他都不用要求什么,上百万就那么花出去,送他到美国学音乐。
  我确实嫉妒晏阳,这一点我从来都不否认。
  当我知道他出国读书要花那么多钱的时候,一方面嫉妒,一方面又担心,怕因为他花钱太多,挤掉了我的机会。
  好在没有。
  事实上,在晏阳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申请了学校,一切都尘埃落定,他爸妈都知道,唯独他不知道。
  我们都瞒着他。
  是我让他们不要告诉晏阳的,理由是怕晏阳知道我跟他不在一个国家一个城市会无心学习闹脾气。
  自己儿子的脾性他们也是清楚的,尤其晏阳他爸,早就意识到了晏阳对我那种有些超乎寻常的依赖,能让我离他儿子远点,他怕是也很开心。
  晏阳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一直追问我申请学校的情况,我总是含糊作答,最后实在糊弄不过去了,就随口说了美国的一所学校。
  他当了真。
  我说的那所学校跟他的学校不在一个城市,他甚至开始计划每个星期在什么时候可以去找我,他开始看那所学校附近的房子,还问我到时候要不要买一辆代步车。
  晏阳在计划一切,等着我去美国跟他相见。
  可是最后,我去了英国。
  晏阳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人在美国,而我在机场,准备前往伦敦。
  没有人来送我,而他已经做好了到机场接我的准备。
  我坐在候机大厅的椅子上,跟他打电话,他原本很开心地问我几点到,说租了车,去接我。
  晏阳一直在诉衷情,说他有多想我,多想立刻看到我,他说他订了玫瑰,九十九朵,红色的,象征着爱情。
  他说:“哥,你来了之后我们就以恋人的身份在一起,今天我同学问我为什么这么开心,我说我男朋友要来跟我团聚了。”
  他的开心不是假的,我从他的语气里都能感受到他有多期待我们的见面。
  在那一刻,我确实后悔了。
  懊恼像是深夜的海水,汹涌着,翻滚着,拍打着无辜的海岸。
  我坐在那里,窗外的阳光洒在我身上我也不觉得有丝毫的暖意。
  晏阳说起这些的时候,我想象着他带着红玫瑰迎接我的场面,他会是整个机场最显眼的一个,漂亮、热情,充满爱意。
  我们会拥抱,会接吻,玫瑰因为我们的动作会掉在地上。
  晏阳会因为我的到来喜极而泣。
  当然,以上的画面全部都基于我去了美国。
  但事实并没有。
  我对晏阳说:“对不起,我还有三十分钟登机,去伦敦。”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沉默,我也没有说话,就那样僵持着。
  我突然开始担心晏阳,生怕他出什么事。
  可最后,晏阳只是说:“好,我知道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像是换了个人来应付我。
  我本应该挂了电话安心等待登机,可是我根本没法按下挂断键,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在空调开得十足的机场里出了一身的汗。
  我的手是抖的,坐在那里不能动。
  我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
  只是觉得害怕,愧疚。
  晏阳先挂了电话,这是这么多年来他唯一一次比我先挂断。
  以前他说:“哥,你知道为什么每次我都要等你先挂电话吗?因为我不想让你听到忙音,那声音太寂寞了。”
  这一刻,我听着手机听筒传来的“嘟嘟”声,觉得前所未有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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