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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奔(近代现代)——秦三见/不存在的荷德森

时间:2020-11-26 14:48:09  作者:秦三见/不存在的荷德森
  “你以前和我做的时候,会很凶。”晏阳笑得很浅,那浅笑里带着些好久不见的羞赧,“还不喜欢我跟别人接触太多。”
  他低头,筷子尖挑弄着米饭:“我其实喜欢你那样。”
  前几天程储文送晏阳回来,我们俩在楼下聊了几句,他问了一下晏阳最近的用药情况,自从我回来之后,这些事情他都不再多管了。
  程储文走前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说:“你们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什么锅配什么盖,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这人也是很矛盾,我能感觉到他依旧不甘心把心爱的“弟弟”重新送回我手上,但又不得不这么做,他对晏阳恨铁不成钢,对我既想一脚踢开我又希望我能赶紧活得像个人那样才是真的对晏阳好。
  有一天晏阳开玩笑似的说:“程哥倒像是我亲爸。”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一瞬间我又想起了程储文的那句话。
  我跟晏阳就是完美契合的锅和盖,说起来好像有点儿好笑,但就是这么回事。
  “我问过医生,”晏阳说,“我说我这算不算是病态心理。”
  他看我:“我发现只有你对我做得很凶时我才有勃起的迹象,而且,你对我的占有欲越强我就越痛快。”
  我们对视着,眼神逐渐都变得有些火热。
  或许我们天生就有心理缺陷,也或许,他真的是我身上抽出来的一根肋骨。
  我将我们之间的这种纠缠看作是亲兄弟独有的命中注定的默契,是血缘暗含的宿命,他知晓我的一切,懂得我的一切,接受我的一切,收藏我的一切,然后再给予我他拥有的一切。
  我曾经失去的“晏阳”,当他成为晏阳之后,他把自己彻底给了我。
  他是我的皮肤,我的血液,我必须要吻他拥抱他。
  当我们躺在餐厅的地板上接吻、互相抚摸,好像回到了最快乐的那段日子,那时候我肆无忌惮地占有他,他照单全收我的好与坏。
  “哥,再用力点……”
  没有做扩张,我怕他疼,不再强行进入。
  他夹紧了双腿,我的分身在他大腿根部进进出出。
  我克制不住自己不停地对他说他是我的,像有什么再次破土而出,那是我这些日子来疯狂压制的另一个自己——是晏阳最熟悉的那个我。
  意外的是,这一次我没有进入,他却勃起了。
  在我不停地重复他只属于我之后,在我不再小心翼翼而是疯狂占有之后,他终于勃起了。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究竟算不算是病态的关系病态的心理,但事实摆在面前,我们必须得承认,这是我们两个最想要的完美状态,是我们渴求已久的快活。
 
 
第82章 
  当我再一次把自己的精液涂满晏阳的大腿根部,而他也终于在我的抚慰下射精,我们像是两个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出路。
  我们终于知道了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相处。
  打从一开始我们的关系和情感就不是完全健康的,即便在如今,我们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家门之外的每一个人没什么区别,但“扭曲”二字始终像是藤蔓捆绑着我们的心,它勒得太紧,已经有血渗了出来。
  我们越是挣扎,那种别扭感就越明显,带刺的藤蔓扎得我们血流成河痛苦不堪,还不如干脆放弃抵抗,去享受那种微妙的疼痛。
  嗜血、受虐,彻底臣服于这样的状态中。
  晏阳侧躺在地上,我的手还握着他的分身,好久没勃起过的他显然十分兴奋,兴奋到死死地抓着面前的餐桌桌腿,整个人都在我怀里发抖。
  等我们都平静下来之后,晏阳的脖子留下了几块明显的吻痕,我亲了一下他的后颈轻声说:“这几天出门要遮一下了。”
  晏阳翻了个身,转过来看着我。
  他下身一丝不挂,粘哒哒的,沾满了精液,上身的睡衣卷得皱皱巴巴,整个人看起来凌乱但诱人。
  “我勃起了。”
  “你不仅勃起了,还射精了。”我的手依旧挑弄着他的性器,已经疲软下去的性器湿乎乎的,耷拉着脑袋。
  晏阳眼睛微微泛红,靠着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之前询问过医生好几次,他不明白自己这种情况究竟是病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医生当时的回答是说药物会有一定的影响,但主要是他的心理作用。
  晏阳有不想面对的过去,因为我,他怕过。
  尽管他自己并不想承认,我当然也不想承认,可是当初我们有过一段性爱并不和谐的经历,做爱时他会觉得疼,那是我的问题,是我在欺负他。
  之后,我又把他的性爱照片打印出来,这对他来说冲击巨大。
  晏阳没提过,但我能感受到,我回来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也是完全没法享受性爱的。
  他很抗拒。
  这全都是我惹出来的祸端。
  好在,如今一切都拨云见日了。
  我们俩从地上起来,我弯腰捡起丢在一边的裤子,拉着晏阳去了浴室。
  被弄脏的睡衣睡裤被我随手放在脏衣篮里,晏阳嘀咕了一句:“待会儿要记得洗。”
  我拉他进浴室,原本想着简单冲一下然后放他回去好好吃饭,结果我们站在花洒下又接起吻来。
  晏阳今天兴致很高,可能是因为终于起了反应,他整个身子贴在我身上,直接拿着润滑剂塞到了我手里。
  “我想再试试。”他主动转过去,双手扶在墙上,冲着我撅起了臀部。
  我的手指在他臀缝间蹭了蹭,既然他发出了邀约,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晏阳不自信,不确定自己只是好了一时还是真的好了,他需要反复确认,需要我的进入。
  在我给他做扩张的时候,晏阳咬着嘴唇说:“哥,用力。”
  我想起他之前的话,他喜欢我对他“凶”一点。
  可能我们真的有些奇怪的癖好,暴戾和疼痛才最能刺激我们的神经,在扩张时我也毫不怜惜,一只手圈着他的腰,一只手用力地在他身体里搅弄。
  晏阳被我的手指弄得粗喘连连,哗哗的水声也开始掩不住他的呻吟。
  等到我准备进入的时候,他已经勃起了。
  我爱抚着他的身体,手掌在他小腹打转,晏阳被我摸得急不可耐,反手握住了我挺立的分身。
  他握着它,对准了自己的穴口。
  在晏阳将我的龟头抵在他穴口时,我突然发力,猛地插入,要是没有我圈着他,他会直接瘫软在地上。
  我们站在花洒下,水流大得我们睁不开眼睛。
  晏阳无力地任我抽插,肉体拍打的声音和水声混在一起,期间还夹杂着他的呻吟。
  我发了狠,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顶得他双腿发软,几次都差点儿滑倒。
  我越做越兴奋,甚至在射精的瞬间有种恨不得将他毁灭的欲望,我紧紧箍着他直接全部射进了他的身体里,与此同时,咬住了他的后颈,在那里留下了我的齿痕。
  我把已经彻底没了力气的晏阳拉到浴缸里接吻,水慢慢没过我们的身体,他抱着我,在我耳边说:“就这样殉情也很好。”
 
 
第83章 
  人真的是会变的,情绪、精神、欲望,都会随着时间和环境的改变而改变。
  如果过去晏阳说要殉情,我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抱着他一起死,可是现在我不想,我希望至少他好好活着。
  他得好好活着,至于我,为了能让他好好生活,我也愿意努力撑下去。
  以前听别人聊天,聊爱情,那会儿我还陷在一种扭曲的快感中,他们讨论何为“健康的爱情”“优质的爱情”,说什么一段健康的关系会让两个人都变得更好,那时候的我听着这些话在心里发出冷笑,觉得爱情没那么多说法,它只是一把火,烧得足够旺盛就足够好。
  可如今我开始明白,是我错得离谱。
  “不要殉情。”我吻了吻他,“跟我一起变老。”
  晏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抱着我笑,笑得我似乎听到了他的哭声。
  洗完澡后,晏阳去沙发上躺着,我重新给他做了饭。
  吃饭时他懒懒地靠着我,恍然间我们像是回到了在波士顿生活的那段日子,晏阳喜欢撒娇,恨不得连汤都让我喂给他。
  走了这么多路,我们终于快要走到漂亮的花园,他终于开始毫无芥蒂地依偎在我身边。
  我该感谢谁呢?
  感谢谁都不如直接感谢他。
  晏阳后来推掉了那些电视节目的邀请,他的理由是:我只会弹琴,也只想弹琴。
  程储文来家里吃饭的时候冷着脸对我说:“你肯定又跟晏阳说什么了。”
  我现在面对程储文,已经可以毫无心理负担,随他说什么,因为我开始接受晏阳的说法——程储文是兄长、是父亲、是亲人一样的存在,给晏阳最诚恳的支撑,至于我,我是晏阳的欲望。
  我跟程储文在晏阳的世界里扮演着完全不同的角色,一旦接受了这样的解释,程储文的存在反倒成了好事。
  “我什么都没说,”我盛饭给他,“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程储文显然不信,他瞪了我一眼,黑着脸说:“你知道他少赚多少钱吗?”
  “我们的钱已经够花了。”我说,“我去叫他吃饭,待会儿你注意措辞。”
  我跟程储文在努力和谐相处,但难免会有吵嘴的时候,不过为了不让晏阳操心,我们就算是吵架也都背着他。
  吃饭时,晏阳提到周年演奏会的事,我们其实都在等这一天,原因不仅仅是这个日子对于晏阳来说意义非凡,还有就是,如果不出意外,我将会在那里跟晏阳的妈妈重逢。
  我做足了准备,每天睡前都要模拟一遍可能发生的场面。
  她或许会对我冷眼相待,当做不认识。
  也或许会看到我在那里转身就走。
  她绝对不会在那里跟我起任何争执,一直以来她都是个温柔又有教养的人,就连受了委屈都不会在公共场合发泄。
  想到这里,我更觉得对不起她。
  “我有告诉她到时候你也会去。”晏阳说,“我怕如果不说,她去了之后才发现,会更生气。”
  我坐在那里点头,到了这种话题,我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程储文看看我们,叹气:“到时候不好收场,千万别找我帮忙。”
  晏阳抬眼看看程储文,撇了撇嘴。
  接下来的几天我跟晏阳都没睡好,有时候半夜我起来时发现他根本就没睡,一个比一个心事重。
  演奏会前一晚,晏阳十一点多回来,我们做爱、洗澡,然后拥抱着对方躺在床上聊天。
  他在担心的事和我担心的一样,他说:“今天我去看我妈,她还没告诉我明天会不会去。”
  我有些胆怯,但这种时候我万万不能再逃避。
  我们静静地等待着,像是犯了重罪的人在等待法官的宣判。
  在这样的等待中,晏阳两周年的演奏会如约而至,我换上精心准备的西装,打好领带,准时出门。
  我已经很久没有把自己拾掇得这么精神利落了,西装是当初我在波士顿时最常买的牌子,领带是晏阳给我选的。
  出门前站在镜子前打领带,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忘了怎么系,这种感觉让我着实难受了一会儿。
  但当我走出门,走在通往演奏会现场的路上,我把落魄的自己掩藏起来,别人看到的只是一个挺拔的男人款款而来。
  这样的我不知道能不能让阿姨看到我时稍微不那么厌恶,我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还说得过去的男人,她会不会就能愿意让晏阳和我在一起?
  不会的。
  我知道不会。
  我走进演奏厅的时候,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见她,这一次就算是她会亲自将我斩首,我也要真诚地道歉,然后告诉她我真的爱晏阳。
  不是哥哥对弟弟的喜爱,不是她希望的亲情的爱。
  是恋人间的爱,是爱人间的欲。
  是背弃伦常也要在一起的渴望。
  我对她真的很抱歉,抱歉伤害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来祈求她的原谅,但我没办法跟晏阳分开。
  因为我们是一体的。
  他是我的骨骼我的血液我的皮肤,是我刻在生命里的爱人。
  我想求求她,别让他离开我。
 
 
第84章 
  在爱情发生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什么人,不知道究竟会有多爱,甚至很多人都像我一样,在失去的时候才开始学会应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以前的我太自私,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对晏阳不够诚恳,在爱情里也不够勇敢。
  这么久以来,或者可以说打从一开始都是晏阳在拼尽全力走向我,而我永远都站在那里等着他献花送吻,这一次我必须得上场了。
  走进演奏厅的时候,晏阳跟程储文在后台准备,我发信息给他他没有回复。
  他在忙,我知道,于是就不再打扰他。
  我站在入口处排队进入,心跳前所未有的快。
  我做足了心理建设,去见一个大概对我失望透顶又恨之入骨的人。
  我太了解“恨”这回事,所以不敢祈求她的原谅。然而,不祈求原谅,我还能祈求什么?她不原谅,不接受,我真的能心安理得带走晏阳吗?
  直到我已经踩着柔软的地毯往里面走时,心里依旧如此矛盾着。
  我朝前走,脚下的地面好像生生长出了尖锐的钉子来,每走一步脚心都被扎得生疼,但我必须忍着这种疼痛和恐惧走过去。
  我得走到她身边,不能再当逃兵了。
  我数着步子往前走,尽可能什么都不想,远远的,我的视线锁定在前排一位女士的背影上,那一瞬间,我的鼻子开始发酸。
  无论是从前还是后来我都很少会直视她,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
  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她用时间和细节证明了她的善良,她是我世界里最温柔的女人,是永远发着光的女神,永远带着爱和温暖,这样的她是我不能去直视的,她会看透我所有的罪恶,让我丑态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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