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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穿越重生)——琉小歌

时间:2020-11-28 10:15:44  作者:琉小歌
  温酒卿说这番话,有意无意瞥了眼门外一直避着的两个身影。
  忆霄道:“我事事皆为行令主君遗命,并不敢存冒犯干预之心。虽有几分私心,亦不敢有悖命令。如今经小九一番提醒,已自知有失,不敢再升旁的念头。”
  温酒卿面色稍霁,还待再言。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温酒卿止了话头,举目望去。
  原是尔愁与景行宗随侍官交接完毕回来复命,在外头听到了忆霄与温酒卿的对话。她遇着了避着的舞蝶,舞蝶将前情细声告知,两人便听到温酒卿陡然抬高的声音。
  当下她们不宜再避,便抬步迈过门坎,两双带了忧色的艳眸望进来,正与温酒卿的目光撞个正着。
  这三人便是当今三大女魔头了。
  尔愁叹了口气,走到忆霄身边,面色郑重对温酒卿道:“小九,忆霄哥哥的分寸,大家都是知道的。他所言所行皆为的魇门阙,若说有什么私心,其实也还是为的魇门阙。只是我们毕竟离开五十余年,有所不知情之处,才会生出偏差。魇门阙唯主君之命行事,莫说忆霄哥哥,便是我等八使又岂敢存要阻主君之意。”
  舞蝶跟在尔愁身后,她见温酒卿愠色稍散,补充道:“有些话,总该有人说的。大哥哥把红脸唱了,白脸留给九妹,且好生替我们赔罪才是。”
  尔愁亦道:“生出旁的心思,原是我们不该,所幸没有行差踏错,小九妹妹莫要生气。往后你便多加提醒我们,莫叫我们再拂了童主君之意。”
  温酒卿心中还是心疼童殊,眼中热意难退,道:“便是事出有因有理,又何至于以那般方式去逼主君。”
  尔愁道:“忆霄哥哥为人处事,你难道还信不过?他今日会这般做,一定是有十足理由。”
  一直没有说话的忆霄这才道:“小九,你跟了他许多年,你难道当真以为陆主君什么都不知么?”
  温酒卿怔了一下,问道:“忆霄哥哥是指?”
  忆霄敛色道:“我虽言语有失,但心中怎能不知陆主君并非我等能逼的。他什么都知道,且心中已有定夺。我此番如此,只是逼他往后行动莫要抛开我们只身动手。你以为倘若我们不自行行动,陆主君会带上我们?”
  温酒卿怅然,道:“是啊,他最是不愿拖累人。”
  见温酒卿终于散了怒意,舞蝶清了清嗓子。她从头听到尾,早惊得云鬓湿透。善于长袖善舞的她此时适机错开话题道:“忆霄哥哥,方才可真是吓坏我了,我在外面听得腿都软了。”
  忆霄领情,顺着她的话,真心叹道:“我亦是惊畏。”
  舞蝶道:“您这五十年可从没怕过谁,连冥界的无常都不怕。”
  忆霄陡然正色道:“咱们这位主君,可比无常要厉害。他若到冥界,必是鬼王,怕是阎王都管不住他。”
  三位女魔头听得皆是神色一凛。
  -
  童殊离席后,转身去了内堂。
  柳棠短暂醒来,已现难支之色。他回溯的表现比起景决当时,显得虚弱得多,也嗜睡得多。
  景决在回溯早期,睡的并不多,而柳棠初启回溯,却已现景决后期才有的困倦之态。
  这并不是什么好的症兆,只怕柳棠的回溯将会很短,后果便是柳棠休养元神的时间将会十分有限,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回溯醒来。
  童殊细瞧着此时只有七岁心智的柳棠,心中不安至极,他又探了柳棠心脉和金丹,再次确认柳棠心脉并无外力伤害的迹象。
  那么,柳棠这心脉和金丹的异常大约便是自伤的。。
  未到绝处,何至于自伤至此?
  若到绝处,又是何绝处?
  柳棠是失了双亲被抱上的芙蓉山,自小养在师门,行为举止比之同龄的七岁稚儿内敛几分。大人说什么,他便乖巧地听什么。此时他困倦非常,昏昏欲睡,头直往下点,可见到众人皆是忙碌,强撑着眼皮想要帮忙。
  过分早熟的懂事,童殊少时觉得师兄体贴,此时反过来看,只觉心疼。
  童殊棠柳棠引到床边,劝他睡。
  柳棠大概将他认为了陆岚,对他道:“师父,现在未及入夜,我真的可以睡吗?”
  童殊对任何与陆岚有关的联系,本能的抗拒。
  听柳棠这一声师父,叫他突然生起一种古怪的代际轮回感,有一种几十年挣扎,最后自己变成了自己最恨的人的错觉。
  童殊甩了甩头,敛神道:“可以。”
  柳棠道:“小殊弟弟还在睡吗?”
  童殊道:“小殊尚在襁褓之中,一天都在睡的。”
  柳棠道:“可我已经七岁了,怎么能学弟弟那样白天睡觉呢?”
  童殊道:“你在师父心中,也是一般小的,睡罢。”
  柳棠实在撑不住,半眯着眼道:“在师父眼中,我和小殊一般的么?”
  “一般的。”
  柳棠露出了笑意,终于有了些童真的模样,道:“谢谢师父。”
  童殊看着柳棠终于放松了身体睡去,他的心中却不得放松,心事重重,越积越沉。
  到底是什么,让柳棠变成了这样?
  又是什么导致六翅魂蝉重现人世?
  他当年偶然在山间捉到的六翅魂蝉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别有用心给他?
  而后他研究此虫,从养母虫到孵化幼虫再到后来全面清杀标本,是否也是旁人有意引他所为?
  傅谨身上的六翅魂蝉到底是谁种的?
  清凌峰都做了什么?
  以及……最关键的问题,陆岚是不是还活着?
  童殊有一种预感,若是陆岚在,这一次就都能解释了,陆岚就是那个最关健的人。
  可是,若陆岚在,为何从不露面?
  童殊抬起了手,怔忡的搓了搓手指,他盯着自己的手指,陷入沉思。
  五十年前,他就是用这个动作,启动的两仪生死阵,那是两仪生死阵最惨烈的一次镇压,也是唯一一次出错。
  而后童殊无数遍推演,论证的结果都是阵法没有问题,可是一千二百条人命确实是死在他的阵中,血流成河,哀嚎遍野。
  自那之后,童殊再未用过此阵。
  他一直抗拒的那个问题,还是冒了出来——当真要他重操旧阵,再弑一次父吗?
  童殊一人枯坐良久,日头划过中天,童殊自沉郁积痛中缓缓冷静下来。
  他遇到过许多难关,从未沉湎于愁绪痛苦,他总能很快冷静下来,并告诉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
  于是他打坐冥想,去了一回上邪经集阁。
  第九层的门重推之下稍有松动,这说明他是有第九层权限的,却因为某种原因现在打不开。
  他心中已有数,知道差了什么。
  童弦思信中提到《芙蓉剑经注释》《芙蓉琴义注释》在第九层。他默的《臬司剑谱注释》不在第八层,那一定是在第九层。
  也就是说,经典经文的注释都在第九层。
  《臬司剑谱注释》能进第九层,说明第九层的门曾经打开过,只是他当时留在第八层的时间太长,错过了第九层开门的时间。
  不过没关系,童殊有办法再打开一次。
  童殊转身出阁。
  转醒,起身,研了墨,准备默写《魇门集注》。
  凝神,提笔,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的每一个字言犹在耳,字字带着令雪楼独有的令人难以抗拒又蛊惑人心的力量,穿越五十多年的时光,响在童殊耳边。
  那时的令雪楼说:“我说,你记,记在心里,不许忘。”
  陆殊说:“谨遵教诲,毕生不敢忘。”
  童殊没有忘,五十年的戒妄山刑狱,叫他忘却了许多事情,但令雪楼命令不许忘的《魇门集注》,他每个字都刻在心间。
  提笔,落墨,满页,焚纸。
  日头偏转,向西。
  日暮时分,地势得天独厚的景行山,漫山红霞绯晖。
  童殊焚完这一页内容,手腕上微微一紧。
  奇楠手钏有了动静,说明景决正在向他靠近。
  童殊转头望向窗外,目光跃过重重玄顶,落在景行山二层平台最高处的仰止殿上。
  在这场大局之中,景行宗是什么角色?
  景决又是什么角色?
  -
  陆离到中殿外报,洗辰真人要见童主君,正等在西院门外。
  忆霄有了教训,不敢擅作主张,亲自到内堂来报童殊。
  童殊彼时正举着手腕,以指轻抚奇楠手钏,闻报抬头,忽的燦然一笑道:“我去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更不了,周四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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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相见
  景决在景行殿被留了小半日, 期间除了五大长老,其他宗老也赶来了。
  景决与景昭被围攻着一通拷问,景决自始至终岿然不动,油盐不进。
  所问皆不答,所令皆不应。
  那些所谓宗老,最长者与景决不过平辈堂兄, 难以以资历压他。他又是臬司仙使,身上背着的臬司仙灵辉闪动,昭示着他作为景行宗最高的实际掌权者的地位。
  宗老们强迫景决不得, 个个气得失仪,只命景昭这个宗主管管景决。
  景昭平白又受此无妄之灾,夹在中间,最是受苦。却也没奈何,只能艰难的两相斡旋。
  宗老见景决始终不表态,一再要景昭来主持,景昭最后只无奈道:“我虽是宗主族长, 可他是我小叔父, 我若迫他,岂非不敬尊长?各位宗老一直强调长幼之序, 我又怎好违逆?”
  言外之意, 我今日能驳小叔父景决, 明天在座的各位宗老我也能驳,到时大家可别怪我这个宗主无情。
  一句话把宗老们堵得无话可说。
  正在无言僵持间,景决终于说话:“我要与童殊成婚。”
  他这一言, 如凉水掉入油锅,霎时溅起油花无数,场面先是一静,随即便炸了,宗老们拍案而起:“不可以!”
  景决道:“婚约在前,依约而行,何来不可?”
  大长老道:“景决,你身为臬司仙使,身负奉天执道之命,你难道想当昏君吗!”
  景决淡淡道:“此时评判我的身后之名,为时尚早。”
  大长老道:“此事还需再议。今时不同往日,你与他定婚契时,他尚未入魔道;可他如今已是魔道主君,你身为仙道魁首,怎可与大魔头成婚?!”
  景决面无波澜道:“律规重于生命,契约凌于私利,我以为宗老们比我懂。”
  大长老气得吹胡子:“你自己看看,往上数多少代,有哪代臬司仙使与魔人结亲的!”
  景决毫不让步地道:“如今宗老们又改口反对成亲了?”
  他话说一半,已足够宗老们听出他言外之意。景行宗子息单薄,大多与景氏子弟性情冷淡内敛有关。尤其历代臬司剑使,因入了剑道,冻心冷性,鲜少有成亲的,大多都孤独终老了。
  然而,这于宗族而言并非好事,如此下去,只会导致后继无人。是以为求族内兴旺,近几代宗族鼓励成婚,便是男子与男子结亲,虽不能诞育子嗣,亦能引入新人,也算符兴旺之意。如今宗老反对景决成婚,便是自相矛盾。
  另一位长老出言道:“眼下景行宗内忧外患,修真界大乱将至,你身为臬司仙使竟要大婚?!”
  景决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成家立业,有何不妥?”
  “你——口舌之争,辩不过你!”大长老气得站起来,道:“我们是奈何不了你了,你且去看你那魔王未婚妻愿不愿嫁进我景行宗罢!”
  景决道:“他是否愿意,是我的事。请宗主与各位长老按臬司使成亲礼数先行安排,成亲之日定在本月十五。”
  大长老没想到景决连日子都定好了,掐指一算,不足十日,哪有如此胡闹的。他气得脸都绿了,又不好直接挑战景决,只抖着手去指景昭道:“现在没人管得了他是吗?宗主,你也不管他吗?!”
  景昭望眼这边,再望眼那边,知道这事他管不动,只做听不见。
  不欢而散。
  景决能走,景昭却走脱不得,最后还是景决看不过眼,回去找了理由将景昭领了出来。
  景昭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取出了压箱底的宝贝,他至今未集齐十八颗串成手钏送给素如,好不容易寻得的几颗如今又被景决拿走了两颗。
  景昭在景决转身要走地喊住他,道:“你当真要完婚?”
  景决道:“是。”
  景昭道:“怎突然又想完婚了?”
  景决道:“一直便想。”
  景昭道:“以前你都能等,为何事到临头,又急了?”
  景决道:“不想等了。”
  景昭道:“不怕他回头怨你?”
  景决沉默片刻,目光落向远处,也不知他在看什么想什么,许久才道:“便是怨我,他也是我的人。”
  总好过无牵无扯,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注】
  -
  景决回宗,许多公务积压。下属们列队等在景行殿外,他出得景行殿,便知晓了童殊被安排到了西院之事,不必问也知道是长老的意思。
  景决径直往西院去,中途听人来报,魇门十使封锁了西院。
  他望着来报之人,定在原地,方才出得景行殿的期待之色倏然不见,转而面无表情地钉在原地,望着西院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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