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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三国同人)——帝休

时间:2020-11-28 10:18:05  作者:帝休
  糜荏伸手,朝某处点了点:“你在这儿呢。”
  荀彧攸地怔住。
  他看到花瓣凋零之后的花/心处,终于裸露出一个小小的果实,上头嵌着密密麻麻的细小花籽。
  “花虽凋谢,却孕育出无数继承它遗志的种子。”他的耳畔,温和的声音覆着无比坚定的力量,“集天地之灵气,集汉室之精华。只需一个契机,就能去往各处生根发芽。”
  “可这又有什么用?”荀彧仿佛钻进钻牛角尖里,近乎自暴自弃道,“花开花谢,往复循环,正如你当初告诉我的王朝循环更替一般,不都是徒劳吗?”
  这下轮到糜荏怔了一下。
  他看向荀彧的眼睛。那双惯如星辰般明亮璀璨的眼眸,在此刻暗然失神。
  果然还是年轻人,糜荏想。
  他伸手握住荀彧的手腕,将人领向书房:“你跟我来。”
  上次被刺杀后,他命人重新修整了一番,如今已看不出什么痕迹。
  他从柜子里找了条细铜丝出来,而后将铜丝缠绕成几个圆:“先前说过历史是一个圆,它重复发展、循环往复,对吗。”
  见荀彧点头,他伸手捏住这条铜丝的一端,向上稍稍扯开一点:“现在再看呢?”
  随着他的牵扯,铜丝绕成的圆不再重叠,反而层层分明、旋转而上。
  糜荏将螺旋状的铜丝放到荀彧手心。他慢慢道:“历史的发展是重复的,但重复之余,是不断向上的。”
  “起初人们茹毛饮血,后来发现、保存火种,至如今烹饪方式千变万化;起初人们以石为刀,后来以青铜为利,至如今军队遍及铁刃;起初人们语言不通、文字不一,后来有了一个个部族,至于先秦统一文字,规范官话,等等等等。”
  “历史是辩证发展的。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在前进、活动,等这些微小的量变引发巨大质变时,阶级的斗争愈发明显,社会结构也就随之改变。”
  正如早期是奴隶社会,后被推翻成为封建社会。在之后有资本社会,社会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社会。
  “是以朝廷的存在,是历史与社会的必然选择,而非没有意义。”
  他说完这一席话,浅啜一口温茶等待荀彧理解吸收。
  唯物主义的历史辩证法,对于荀彧而言或许有些晦涩难懂。但糜荏今夜所解释的话语已经足够,他可以窥探其中深意。
  荀彧感觉自己被蛊惑了。
  是,历史如滚滚长江流逝而去,一眼即万年。汉室辉煌不能再被重复,可是他们这些汉朝臣子,却可以带着汉朝治世之精华,散落到天涯各处。
  只要竭尽全力汲取土壤中的养分,就可以破壳而出,开出崭新的花朵。
  这些花朵不是汉室,却带着汉室的影子,影响到千千万万的人,被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
  但这些精华,绝不包含汉室皇族。
  是愚昧跟随汉室皇族,誓死效忠于他们,哪怕他们昏庸无能祸害苍生;还是保留汉室治世的精华,去往另一片沃土,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荀彧怔怔看着这个小小的螺旋铜丝。
  他听见心间高楼豁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塔。这座塔才刚打上地基,瞧着非常坚实,只等时间一到便能向上扩建,直指天际。
  这是糜荏替他重建的信仰之塔。
  “既然汉室天下已千疮百孔,”荀彧喃喃道,“那我们为何不亲自为百姓建立遮风避雨之处呢。”
  他蓦地回过神来,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朝糜荏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子苏点拨,彧明白接下来该做的事了。”
  糜荏忙要扶他。
  他却没有起身,保持着大拜的姿势对糜荏道:“彧已知晓子苏之意。只要君心似我心,彧必将鞠躬尽瘁,不离不弃!”
  糜荏怔了一下。
  他看向荀彧。这个人还俯着身子,看不清脸上表情。可他明白这个人一旦认定某件事,就会一路到底,就连发顶都显得执拗异常。
  他也跟着拜下去,一字字承诺道:“定然不负,相思之意。”
 
 
第三十章 
  两人动容对拜, 半晌之后方才一起抬首。
  他们相互扶着手臂起身,相视而笑。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如遇知己的愉悦快意,对未来的无限期许。
  差不多是戌时三刻, 千家万户即将陷入安稳睡眠。窗外月光清冷,一弯银月高高挂起, 冰冷而圣洁的光辉透过轩窗分格成数个残影。
  糜荏就站在倒影里。他如玉的面庞被覆上一层斑驳的光影,称得深邃的眼眸愈发神秘莫测,令荀彧下意识想要探究一二。
  他听得糜荏提议道:“时间尚早,文若, 不如来聊一聊你我想要的未来?”
  荀彧回过神来,欣然同意。
  他们在书桌前并排坐下,肩挨着肩, 好似离得远了就会看不清对方在纸上记录的要点。
  关于未来, 他们聊了很久。
  他们终于不再拘泥于汉室皇族,从大汉现有的制度,到他们想要建立一个怎样的国度;从如何挖掘更多的栋梁之才, 到如何才能留住这些人才;从如何能最大程度地保护百姓, 到将来天下安定后该如何发展农业、经济、文化。
  ……
  一个人的想法永远不可能面面俱到, 纵使糜荏来自三千年之后, 知道历史的大致发展。
  他读过很多这个时代的书与文章,内心深处显然不能苟同于这落后的制度。他的想法是活跃的,某些观点足以打破汉室的顽固与封建,却又忽然在一些点子上天马行空,不切实际;
  而荀彧是根正苗红的汉家臣子。他深受时代桎梏无法看到人类将来走得多远,但他比糜荏更了解儒家文化的精华与传承。
  他被糜荏所描绘的未来深深吸引, 渴望糜荏描绘出的“每人都吃饱穿暖”, “每人都能读书”, “每人以劳作糊口”……的未来。即便偶尔出现天灾,朝廷与百姓也能众志成城,亿万一心,携手渡过每一场灾祸。
  这是怎样理想的国度啊,荀彧心驰神往。
  但等糜荏想的过多、过远,他又能及时提出疑问,将人拉回现实。
  这个时代太过落后,他不能迈开太大的步子。正如王莽篡汉时试图将田地从士族手中分给普通百姓,从而被士族联手推翻。
  有这个前车之鉴,糜荏也不能一下子做的太过。
  两人抒发着各自的观点,补充着对方的漏缺。偶有争执,大多时候是相辅相成的,使得他们都觉这场谈话如鱼得水。
  及至启明星初升,茶壶彻底空了,他们才停下讨论的声音。
  他们都因对方而被激发出丰富的灵感。又因讨论的范围太过广阔,没能规划出一个足够理想的蓝图。
  瞧这架势,今日都不可能完全规划出来。
  两人眼中满是兴奋,没有半点困意。只是东方微白,再不睡天便要大亮。今日还要收尾赈灾之事,为防止精神不济出错,他们需要小憩一至两个时辰。
  “时间过得太快了,”糜荏起身,他动了动肩膀,“文若,我们还是先歇息一会罢。”
  荀彧这会也发现,他因保持同一姿势太久后颈酸痛难以,抬手按了按脖子:“是啊,一不留神居然这么晚了。”
  他笑道:“未曾与人如此畅谈,不知觉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总觉得是才开始与子苏畅谈一般。”
  瞧着这些文稿,他依旧神采奕奕:“要将这些文稿整理起来才好。”
  糜荏道:“文稿先放在此处,晚些时间我来整理。”
  荀彧意犹未尽地看了满桌凌乱的文稿一眼。这些是他们在灵感迸发时写下来的,字迹大多潦草,上头还有涂改痕迹。这些东一句西一言的语句,正是他们对未来最美好的畅想。
  除了他们无人能看懂。
  见人犹豫,糜荏微笑道:“倒也不必急于一时,我们来日方长。”
  荀彧被说服了:“好,那我先回客房……”
  “书房离客房较远,”糜荏握着他的手腕,“文若便歇在我房中吧,我们还能再聊几句。”
  荀彧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其实书房至客房也不是很远,两三百步距离而已。
  他下意识抬眸去看糜荏。但见昏惑灯光里,那人面上并无任何端倪,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他的心念微动:“如此,也好。”只有微红的耳朵,透着些许不同寻常。
  他们简单洗漱,一起躺倒在糜荏的大床上。
  在这个时候,荀彧才感觉到心底升起一点突如其来的,无所适从的尴尬感觉。
  他只脱了外衣与鞋袜,规规矩矩躺在床里侧,将薄被拉倒下颚处。
  他知道自己有点紧张,双手交握在胸前,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砰砰作响。他怕身旁人听到这一响动,就连呼吸都放的很轻,懊悔自己居然一时脑热就答应糜荏的邀请。
  看起来,他很可能会失眠到天明。
  糜荏注意到了。
  他轻笑了一下,低沉而温柔的声音仿佛从云端泄下,又如年份久远的香醇美酒:“睡吧文若,闭起眼,睡吧。”
  荀彧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了。他听话的闭上眼,嗅着房间里属于糜荏的淡雅清香。也不知怎的,慢慢就将意识沉了下去,陷入香甜的睡梦里。
  糜荏侧过身去看他。
  他费尽心思,终于得到了这人的承认。既然将这人从别人手里抢夺过来,那他便不会再辜负这人。
  他想着,将这人闷得严实的薄被扯开些许。属于荀彧的、由他所制造的暗香徐徐而来,他也跟着闭眼睡去。
  翌日清晨,他们理所当然地起晚了。
  任嘏来找糜荏时,已是巳时初刻。他听仆人说糜荏还睡着,面上浮现出诧异神色。
  自相识起,糜荏的作息便是异常严格。他每日亥时四刻入睡、卯时四刻晨起,每夜睡足四个时辰,其余时间全部用于读书习武。
  他从未见过比糜荏更刻苦的同窗,便由此钦佩于他,最终与他成为至少好友。
  这习惯多年从未改变,怎得忽然开始贪睡?
  任嘏脑中闪过一丝疑虑。他并未想太多,正打算去往前厅等待,便见糜荏的屋子开了门。
  率先走出来的竟然是荀彧。
  瞧见面带惊讶的任嘏,荀彧眸光微颤。他微微蜷缩了一下指尖,假装镇定地在任嘏面前站定,从容打了个招呼:“昭先兄。”
  “文若?”任嘏看了看糜荏的房间,伸手挠了挠脑门,“你怎么……”
  荀彧惭愧道:“昨夜与子苏聊至兴起,一时忘却时间。后来实在困顿,便在他房中歇了片刻。”
  “啊,”任嘏恍然。他一手握拳击掌,“原来昨夜你与子苏抵足而眠。”
  抵足而眠……倒也不错。
  他又一次感受到昨夜临睡前的砰砰心跳。
  然后他听得任嘏笑道:“子苏睡相不错吧,从来不会挤到人,我最喜欢与他一同睡了!”读书时代他们这些孩子都是连在一起的通铺,有些同窗睡着睡着半夜还会挤到他被窝里,唯有糜荏的睡相是最好的。
  荀彧:“……”
  唇角笑意微僵,他顿了顿,若无其事道:“还请昭先兄稍等片刻。”
  他匆匆行了一礼,回去客房整理仪容。
  任嘏瞧着他远去的背影,好像从他脸上看出一点怪异的神色。然后转过头来看糜荏,脸上带着明显的疑问。
  糜荏眉宇含笑:“他答应帮我了。”
  任嘏当然知道这话中之意,当下正了神色道:“此话当真?恭喜子苏!”
  糜荏唇角微勾,眼中笑意愈深。
  “对了,子苏这是如何说服文若的?”任嘏想到先前与荀彧交流时,这人透出对汉室的执着与天真,忍不住想要八卦一下。“可否说来听听。”
  “想知道吗,”糜荏得意挑眉。他勾勾手指等任嘏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轻轻道,“本公子偏偏不告诉你。”
  语罢双手背后哼着奇怪而悦耳的调子,悠悠然去往洗漱了。
  任嘏还保持着侧耳倾听的姿势,怔愣一下,笑了。
  他与糜荏相识多年,已然很了解这个人。许是年长两岁之故,加上来时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要他照顾好糜荏,他总有一种兄长的使命感。
  他知道糜荏入京是有大谋,亦知他心中藏着事,身上又背负颇多,很少会有读书时的单纯快乐。
  但今天的糜荏,看着很愉悦,很放松。
  荀彧的加入能令糜荏这般愉快,他亦十分高兴。
  等洗漱完毕,用过早膳的清粥小菜,三人一同处理赈灾收尾之事。
  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朝廷又收到一个噩耗。
  十余日前,金城郡境内的黄河水位暴涨,洪水泛滥二十余里。沿途万余户百姓受灾洪灾影响,流离失所。
  这一次,十常侍没有再敢随意逼捐糜荏。
  他们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如何才能借此机会彻底将糜荏拉下马去。
 
 
第三十一章 
  将荀彧收入麾下后, 糜荏的好心情持续了整整五天。
  此时京洛赈灾一事已至尾端,糜荏只需继续关注周遭郡县的处理与发展。
  按照时间来算,离京的灾民已走回隔壁郡中。干粮应该正好吃完, 还能去隔壁郡县的官府处领取一些。
  等到这些灾民回乡后,大部分的压力便会转移至当地官府身上。糜荏筛选出一些信得过的官吏,打算披上其他产业的马甲,再捐献一些粮草。
  琉璃、瓷器、绸布、文房四宝……他这些年用以赚钱的产业遍布天下,财产不可估量。达者兼济天下,捐献一点算不得什么。
  今日正是休沐,他陪糜莜用过午膳,考校了她的学业。
  他为糜小妹请了三位先生:两位主教礼、乐、书、数,另一位教御、射。这是糜小妹自己要求的, 她觉得既然哥哥要学这个, 她也可以。
  糜荏听罢她的要求不置可否,只是道:“既然想要学,那便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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