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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之痒(ABO)——阿鲸

时间:2020-12-13 09:34:56  作者:阿鲸
  听到“许先生”三个字,叶嘉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问道,“许瑞白?”
  “许玉为许先生。”
  叶嘉稍稍舒了一口气,尽力冷静的回答,“我想没有这个必要,我走的时候已经跟许小姐说得很清楚了,是她同意我离开的。”
  那个男人面无表情道,“抱歉,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带您过去,其他的还请您亲自跟许先生说。”
  叶嘉皱了皱眉,“如果我说我不去呢?”
  “抱歉。”那男人又歪腰朝他鞠了一躬。
  叶嘉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场会面怕是难以逃脱了,只能尽力争取些权利,“我明白了,但我需要一点时间,跟我的父母说一声。”
  领头的男人,思索了几秒,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叶嘉把门关上,朝着已经在一旁吓得说不出话的白小雨说道,“小雨,帮我。”
  白小雨咽了口唾沫,“怎……怎么帮?”
  --
  晚饭时分,叶嘉一边吃饭一边说道,“爸妈,我有个朋友在G市出了点事,急着让我过去一趟,可能要在那里待几天。”
  “出什么事了?”陈静问道。
  “车祸,瘫痪了。”叶嘉面不改色的说道。
  白小雨被米饭呛到,一阵猛咳,连忙喝水。
  “哎哟,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孩子可怎么办呢。他的家人呢?”
  叶嘉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撒谎,“他父母工作比较忙,工作一时也交接不过来,希望我能去帮帮忙。他也帮过我不少,我反正也还没找到工作,能帮就帮一帮吧。”
  白小雨混迹夜场,算得上机灵,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是我们公司的一个画手,一直跟叶嘉关系挺好的。”
  叶和民和陈静很快就被说服了,“应该的,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今晚就过去。”
  “这么着急?”
  “嗯,他爸妈给我买了票。”
  叶嘉装模作样的收拾了个背包出来,顺手把那个小茶罐也塞了进去,而后告别了父母,在白小雨担心的眼神中下了楼。
  那几个人已经站在小区外等着他了,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
  叶嘉有些失望,在心里暗自腹诽,这派头不应该配架飞机吗?
  “许先生说飞机太高调了,所以让我们开车来的。”那个领头的男人微微欠身为他打开车门。
  “咳咳……”
  车子穿过一片葱郁的树林,随着雾气渐渐散开,叶嘉终于可以透过车窗看清这栋别墅了。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城堡更为恰当,叶嘉说不出这是什么风格的建筑,只能在心里暗暗的把它划分成豪华那一类。线条流畅的尖顶仿佛与天际连成一片,北边连片的丘陵上,一条急流直泻而下,隐约还能看见姹紫嫣红,春天正是花开时节,给这片土地平添了几分精致和浪漫。车子自铁门而过,又经过了修葺得又短又平的绿地,这才驶入了车库。
  男人领着他穿过大堂,叶嘉边走边打量,看得出主人十分有品位,桌椅,壁画,摆饰,甚至是墙上的花纹都十分考究。
  在一扇颇具复古气息的房门面前,对方示意让他停下,然后轻扣了三下门,“先生,叶先生到了。”
  直到里面传来了应允声,对方才欠了欠身为他打开了房门。
  房间的设计和房门相呼相应,复古典雅,三角钢琴,笨重的落地钟以及铺陈在桌子上花纹独特的盘子和餐具,最让人惊叹的还要属正对大门的那一整面齐着天花板的书架,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正站在书架前,用食指慢慢的划过书籍,书架前的沙发上则端坐着一位面色有些严肃的男人。
  阳光从玻璃窗打进来,光影斑驳陆离,或明或暗,这样的画面美好得仿佛是一副十八世纪的油画。
  “许先生,许夫人好。”叶嘉出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你好。”许玉为朝他点了点头。
  白竹虞也从书架前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小嘉,又见面了。”
  叶嘉淡淡的笑了笑。
  “先坐吧。”白竹虞绕过了沙发,坐到了许玉为的身边,两人并肩的样子依稀还能见到年轻时一对璧人的模样。
  叶嘉摇了摇头,“不用了,不知道您把我叫来是有什么事吗?”
  白竹虞轻轻挽住了许玉为的手臂,“小嘉,我们想请你留在瑞白身边。”
  叶嘉不禁皱了皱眉,“我想我跟您的女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了,那也请你们履行你们的承诺,如果有什么问题,还请你们自己商量好。”
  白竹虞垂了垂眼角,露出抱歉的表情,“非常抱歉,让你有了不愉快的记忆,但是瑞白现在真的很需要你,能请你去看一看他吗?”
  “请允许我拒绝。”
  “小嘉,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吗?只要你愿意留在瑞白身边,其他的你全都不需要担心,如果你不喜欢跟我们生活在一起,G市所有的房子你都可以随意挑选,不止G市,任何地方的,只要你喜欢。如果你觉得不方便,你也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车子。我听泠泠说你喜欢写文章,泠泠认识不少这方面的工作者,应该可以帮到你一些。”白竹虞开出自以为十分优渥的筹码。
  怎么说呢,不论是白竹虞也好,许泠也好,又或者是许瑞白也好,叶嘉突然发现这一家人都有着非常相似的特性,就是都活得非常的自私且自我。
  “真的是非常诱人的条件啊。”叶嘉轻叹了一口气,旋即又抬起头笑道,“如果我拒绝的话,是不是也要承担和这对等的后果?”
  白竹虞笑了笑,言有尽而意无穷。
  收益和风险永远成正比,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给予。
  “小嘉,我只是想请你,去看一看瑞白。”白竹虞软了软态度,像是一个为了子女操心的母亲。
  叶嘉大概明白了白竹虞的意思,他是去是留的决定权全然在许瑞白手中。
  他沉思了几秒,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叶嘉在白竹虞的指示下,打开了那扇门,如果说刚刚见到的是一副高贵典雅的宫廷油画,那么许瑞白的房间便是沉郁厌世的哥特风格,毕竟烟酒和颓废总是联系在一起的。
  随着落锁声的响起,一个酒瓶也跟着砸了过来,如果不是叶嘉闪避及时,怕是要直接砸在他的脊椎上。
  “滚。”叶嘉隐约听得出这是许瑞白的声音,但此刻却更像是某种困兽的低吼。
  “瑞白。”房间里没有开灯,叶嘉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
  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叶嘉?”
  “是我。”叶嘉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来了。”许瑞白应该是要站起来,但是听起来好像有些艰难。
  “来请你让我离开。”叶嘉轻轻蹲到了许瑞白的身边,在黑暗中与他四目相对,明明只是一个轮廓,叶嘉却分明看到了他的憔悴。
  叶嘉在这一刻突然就明白了,无论是谁,即使是许瑞白这样优秀的存在,一旦超过压迫的限度,都会抑郁,哭泣,有攻击性,变得无法保持理智。
  人类真的太容易被摧毁了。
  一个人之所以能成为正常人,是因为他处在正常的环境中,并不是因为他本应就是个正常人。
  叶嘉有些不忍心,“唉,瑞白,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留下来?”
  许瑞白困惑了,他不知道叶嘉留下来的理由,但是他觉得叶嘉应该要留下来。
  “我想你留下来。”他看着叶嘉说道。
  这个男人多么自我,他不想问自己是如何到这里,也不想知道许玉为对自己做了什么,他的心里全是自己的痛苦,自己的煎熬,这世上仿佛只存在他这一种痛苦。
  “可是我不想。”
  许瑞白静静的望着他,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问过叶嘉想不想,但这样的感觉稍纵即逝,只一瞬又被巨大的恐慌和自我取代了。
  叶嘉从包里把那个精致的小茶罐拿了出来,放在了许瑞白的身边,轻声说道,“这个,还给你了。”
  然后,站起身转身离开。
  这算是彻底终结了吧,他跟许瑞白,他跟那个曾经盼望过的世界。
  从今以后便是要学着做一个普通人。
  他这样想着,却还是被守在门口的人拦了下来。
  “许瑞白!”叶嘉惊诧而愤怒。
  许瑞白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在明亮的灯光下从身后抱住了叶嘉,亲昵的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又吻了吻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说道,“留在我身边吧。”
  陪着我吧,陪我一同下落吧。
  我知道我对爱一无所知,但我需要你。
  这里实在太冷,太暗了。
 
 
第50章 
  “许瑞白,你放开我。”叶嘉推拒着,要从许瑞白的怀里逃离,只是许瑞白的力气实在太大,即便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挣脱不了许瑞白的钳制。
  许瑞白的声音无奈又温柔,“乖一点,不要闹。”
  明明知道毫无意义,为什么还是要不断挣扎?
  许瑞白像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叶嘉竟然真的停止了挣扎,许瑞白的口吻让他蓦地回想起他们的初见,许瑞白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别看了。”
  他们明明有过很美好的回忆,许瑞白明明也那么温柔的对待过自己,他甚至曾经一度以为许瑞白与自己有相契的灵魂。可是所有的一切仿佛从他到G市的那一刻开始就全都变了。
  是因为他太贪心了吗?是因为他不满足那样的距离,是因为他擅自靠近了许瑞白吗?
  也许,许瑞白从一开始便已经告诉过自己了,爱得太多,会失去浪漫。
  叶嘉的眼眶有些发热,他说,“瑞白,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许瑞白没有回答,把脸埋进叶嘉的颈窝里,没有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他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叶嘉明明曾经是他逃亡失败后重燃的希望,他曾经对叶嘉有过那么多的期望,可为什么到最后得到的还是全都是失望。
  为什么人们永远找不到一份适度的爱?要么是爱得太多,要么是爱得不够。爱情如此抽象以至于没有任何标尺可以测量。他们在爱里摸索着,寻找着自以为合适的尺度,结果却是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叶嘉的声音有些哽咽,“瑞白,我们为什么不能好聚好散呢?”
  “是你来找我的啊,叶嘉。”许瑞白含糊不清的说道。
  第一次见面是,来G市工作是,包括这一次也是。
  “瑞白,你不能……不讲道理。”叶嘉脱力的说道。
  许瑞白轻声的笑,冰凉的吻落在了叶嘉的腺体上,又用嘴唇轻轻的摩挲,新长的胡渣有些扎人,叶嘉不禁向前抻了抻脖子,却显得脖子更加修长。他听到许瑞白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仿佛恶魔的低语,
  “我还从来,没有咬过这里。”
  话音刚落,刺痛传来,有热流从脖子后源源不断的注入,雪松的味道渐渐充斥了整个鼻腔。
  许瑞白在标记他。
  他曾经那么希望许瑞白可以给他标记,可一次都没有得到过,当他心灰意冷决心离开的时候,许瑞白却在标记他。为什么是在我对你已经毫无期待的时候?
  注定没有解答的问题在脑子里盘旋,又随着意识渐渐涣散,他想要推开许瑞白,可他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太过浓郁,熏得叶嘉双眼干涩,他不禁闭上了眼睛,疼痛感却并没有因此减弱,反而越发清晰。
  原来被暂时标记也会这么疼。
  太疼了,比打抑制剂还要疼,疼得他忍不住要流下泪来。
  许瑞白把昏睡在怀里的叶嘉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在黑暗中用手指描摹他的轮廓,而后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角。
  结果,到最后还是要用这种方式把他留下来。
  好在,还是把他留了下来。
  --
  梦境是一片漆黑,他仿佛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下落的失重感让他急于抓住些什么,却又发现四周一片空荡,他张了张嘴想要求救,却发现发不出任何信号,叶嘉倏忽惊醒了过来,又在下一秒跌入了那双幽深的眼眸里。
  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突然有了微动,澄澈的月光透过帘纱为许瑞白期期铎上一层光华,而床头昏黄的灯光又柔化了月亮的疏离和冷漠,让他整个轮廓都变得温柔了起来,四目相对时连空气中迷迭香的气味似乎都变得清晰可见。
  叶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安定了下来,那份清晰的下坠感此刻像是全被留在了梦中。
  许瑞白合上手里的书,柔声问道,“做噩梦了吗?”
  ——他为什么没有抱一抱我?
  叶嘉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意识仿佛还没有从边缘拉回,瞪大了眼睛看着许瑞白。
  “你刚刚在喊,救我。”许瑞白眼角含笑。
  叶嘉没有回答,许瑞白却还是一副关切的模样,“饿了吗?你睡了一天。”
  叶嘉摇了摇头。
  “我给你热了牛奶。”
  叶嘉的余光瞥到床头,那杯牛奶还氤氲着雾气,应该是刚刚热好的,但他也只是不发一言的别过脸去。
  许瑞白并没有放弃,“喝一点再睡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叶嘉皱了皱眉,索性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响起了椅子磨过地毯的声音,叶嘉感受到自己被阴影覆盖,雪松的味道慢慢靠近,但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便被攫住了下巴。嘴唇覆上两片柔软,温热的牛奶透过相触的齿间顷刻占满了口腔,意识到许瑞白在做什么,他拼命的摇着头抗拒,白色的液体从嘴角不断漏出,濡湿了枕头,连衣领上也沾湿了一片,但最后还是被迫吞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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