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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你的白月光(近代现代)——息霜

时间:2020-12-13 09:36:26  作者:息霜
  但他没有林襄那份文人本事,只有说一个词,然后拉着他的手,等候潦草答卷被判决。
  “我不信。”林襄似乎给了霍司容一个他意料中的回答。
  霍司容轻轻叹气:“我希望能让你相信。”
  “有些事,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干干脆脆一了百了。霍先生,我四下无助、求告无门的时候,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林襄无语地反问。
  说永远看不上他的是霍司容,说爱他的也是霍司容,自己打自己脸?牛逼。
  “我就不应该和你结婚。”林襄淡漠道。
  那时候陈蓉去世,林砚背叛,所有乱七八糟的状况一股脑儿挤到他面前,那时候脑子发蒙、脑海中全是浆糊,除了霍司容伸出来的手,他不知道还能抓住什么。
  结婚后霍司容一度让他有了希望。
  直到霍先生用他交换了林砚。
  “但我最幸运的事,就是和你结婚。”霍司容笑了笑,笑意不太明显,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抓着林襄的那只手上。
  分明还是那么清瘦,指骨磕着皮肉,令他心疼。
  “您可真是,”林襄气笑了,“太无耻了。”
  霍司容缄默不言。
  “这样吧……”林襄烦不胜烦,干脆顺了他的话思索片刻,稍有停顿后,低声道:“你不是要拍新戏吗,预定五十六集,全程不用替身、实景拍摄。”
  乍一听上去这个惩罚似乎相当无力,但看过剧本的霍司容和修改剧本的林襄却心知肚明,苏秦周游列国,做八方说客,后期风光一时,前期却艰困潦倒。
  全剧为了还原史实、再塑苏秦这个人物,从他早年郁郁不得志开拍,一直拍完苏秦的一生。
  前期情节比如“头悬梁锥刺股”的苦读、前往秦国却惨遭毒打驱赶,到燕国为见一面燕王而经历太阳暴晒、风雨摧残,其中苦难处颇多。
  为了保护演员安全,过于凶残的场景采用了专业替身、以及电脑后期制作。
  “如果全实景……预算可能不够。”霍司容低声提醒。
  “哦,这个你别担心,我现在什么也没有,除了钱多。我跟赵导联系,他所有外景资金我包了,给你舞台,让你发挥。”林襄笑眯眯道:“如何?”
  霍司容没有立刻答应。
  他只是想到,他和林襄这些年的纠缠,比狗血肥皂八点档还惊心动魄,他把林襄折腾得遍体鳞伤,林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却也正常。
  “不用问我。”霍司容起身道:“我都答应。”
  林襄笑眯眯地走了,跑回去把前期剧本加长,最后剧本出炉,苏秦整一个“古代受难者”形象。
  《纵横》导演姓赵,和谢宗耀是多年好友,拿到林襄的剧本后,有点困惑:“写得好是挺好的,就是……前期这会不会太长了?”
  林襄面不改色心不跳,眼观鼻鼻观心说:“主角风光就不能体现当时战争不休、人民生活苦难的景象,我想纵横的重点应该放在苏秦前期求告无路、仕途坎坷上,借此反映当时政治生态、社会生态无序,反衬当今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赵导:“……”
  “广电应该……”林襄欲言又止。
  赵导急忙摆手打断他:“你们编剧再开个会,如果定下来你这篇,那就这篇吧。”
  晚上林襄带编剧团队出门吃喝玩乐、一一道歉,有意无意地暗示了一下林家。
  第二天编剧团一致通过了林襄的剧本。
  他也不是写得差,相反,意外的专业。情景布置、人物动作提示、台词、情节走向,各方面都趋于完美,就是前期略长。
  既然没有大毛病,也没理由不通过。
  开机仪式就在影视城内举行,结束后各单位立刻准备开机。
  《纵横》开头第一幕,就是苏秦西行至秦国,游说秦惠王兼并列国。当时商鞅刚被处死,秦王讨厌说客,暗中派人揍了苏秦一顿,将奄奄一息的说客丢到大街上,不再搭理。
  准备揍人的群演已经就位。
  林襄翘着二郎腿坐在老爷椅上,怀里抱着热水袋。
  赵导特意询问霍司容:“这可是真刀真枪的挨打呀,霍老弟,你真不用替身?或者我让他们下手轻点。”
  “不用。”霍司容远远地看一眼林襄,眼中流露出不太明显的笑意:“就按剧本写的来。”
  历史改编剧通常回报收益不高、愿意来投资的冤大头金主本来就少,难得林襄肯接个盘子,唯独要求“实况拍摄”。
  林襄既是编剧也是金主,他说了要“拍出真实感”,那就拍呗。拍出“真实感”也不是坏事,就是苦了霍司容。
  赵导坐到小电视前,手里拿着扩音器:“各单位准备就绪!”
  霍司容站在场地中间,群演手持板杖、木棍就绪,得益于金主大额投资,服化道全都货真价实。
  “拍出真实感哦。”林襄拿着剧本,眯眼微笑:“打残了送医院,救回来接着打。莫慌,我有钱,打得起。”
  “对吧,霍先生。”林襄换了左腿搭在右腿上,双手交叉合十,饶有兴致地望向霍司容。
  “嗯。”霍司容看着他,笑了笑。
  林襄脸色一黑,站起身,轻挑眉梢:“打吧。”
 
 
第46章 连睡三天
  老霍真进医院了。
  闻尧蹲在病房门口,手里点了根烟,吞云吐雾吸个没完,脚边已经扔了一堆烟蒂。
  林襄代表剧组来慰问霍司容。
  闻尧看见他的时候,眼眶有点红,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能说出口,只是撇开视线,无声叹气。
  林襄隔着门缝看了霍司容一眼,弯身递给闻尧一张信用卡:“密码123456,里边的钱够他痊愈了。”
  闻尧一把拍开他的手,信用卡飞远,林襄也没去捡,冷漠地杵在原地。
  当时那帮人真刀真枪上的时候,闻尧刚忙完其他事赶到片场。
  剧组其他人都慌了,连连喊停手,林襄却说:“没事儿,这不还活着吗?”
  闻尧忽然想到,当初被小混混插了一刀的林襄倒在血泊中,也是这番光景吗?忍受着命悬一线的痛苦,在极度失血中头脑昏沉地渴望有谁拉他一把。
  那时的林襄和现在的霍司容,都是切肤之痛。
  闻尧后背发寒,恍然意识到什么,头皮发麻地望向一动不动的林襄,林襄眉梢眼底全是让他看不透的冷漠。
  直到霍司容只剩一口气了,林襄叫来的救护车才上前将人抬进医院。
  “我没资格责怪你,但是林二……”闻尧抱着脑袋,苦恼地说:“就算先生那时候没能及时救你,也不该像这样报复他。”
  “那会儿先生都不确定他喜欢的是你,还是林砚。你一味责怪他对你不好,可你妈妈、你,你们一家穷困潦倒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不是先生伸出了援手?!”
  “我知道你上大学时,先生每个月只安排一千生活费,不让你打工兼职,断了你的财路。但他每周都会来接你出去,安排我补给你的生活用品,你为了何思远找他借钱,先生二话没说也同意了。”
  闻尧深深吸了口气,抬眼望向他:“你要结婚,你威胁他,先生背着河安霍家弄来申婚书。你以为那份申婚书得来就很容易?不,同性婚姻申请通过概率太低,何况先生是公众人物,少说送出去上百万,才有你看到的那份盖了章的申婚书。”
  “我不知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但你偶尔……也为他着想。”闻尧叹气。
  林襄后背靠墙,视线漫不经心地游荡,等闻尧说够了,他才缓缓直起身,嘴角一撇,似笑非笑地讥讽:“那份申婚书摆在我面前时,我就后悔了。比起结婚,我更愿意发表文章,可惜你们先生用授权书威胁我二选一。”
  “现在说这些的确没意思。就是血债,要血偿,对吧。”林襄微微眯了眼睛。
  闻尧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你想做什么?”
  林襄摆摆手:“让你们家先生好好养身体,来日方长。”他双手插兜转身走了。
  林襄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时候也是一个人。
  似乎回国后,他就总是形单影只,穿着普通臃肿的大棉袄,蹬着一条黑长裤,手里抱着个热水袋,漫无目的四处游荡。
  林襄招了一辆出租,径自回到他租住的公寓。公寓毗邻闹市,年岁已高,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脱了漆褪了色。
  他的单人间就一张书桌,一张床,一个衣柜,一把椅子,没有厨具,平时吃喝都在外边,否则就是点外卖。
  他百无聊赖地靠书桌坐下,抬眼望向灰蒙蒙的窗玻璃外。
  寒冬凛冽,出租屋没空调,冷清异常。林襄就着嘴里呼出的热气搓了搓手,卷起被单裹在身上。
  回国前,谢宗耀问他:“你还回去找他么?”
  林襄起初没反应过来,但很快意识到谢宗耀嘴里的“他”是哪位,便哂笑道:“我找他干嘛?我们没关系了。”
  谢宗耀摇头叹气,握住他的手说:“这些都由你自己做决定,我和你姥姥不干涉你喜欢谁,就是……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
  林襄卷着被子裹成球,拧紧眉头,眼中流露出彷徨和迷茫。
  回国前他就很清楚,他和霍司容,注定要形同陌路,只是没想到,反而是曾经最看不上他的霍先生锲而不舍纠缠不休。
  隔着那么多伤痛龃龉,霍司容还认为他们能在一起?异想天开吧。
  林襄滚回床上盘腿坐着,饿久了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放任自流地任由疼痛扩大,躲在被窝里汗流浃背。
  良久,安静冷清的室内才冒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低呻|吟。
  微信提示音响了。
  林襄扒着枕头蹭掉额间汗珠,手心汗涔涔的,半天划不开屏幕,他用棉被擦掉掌心汗水,疼得直打哆嗦,双唇泛白。
  林襄打开微信,是赵导,让他赶紧看看微博。
  林襄满头雾水,打开微博一开,他和霍司容的名字都上了热搜。
  剧组里有人把霍司容进医院这事添油加醋捅了出去。
  说编剧兼金主林襄作威作福,明着拍戏拍出真实感,暗中对霍司容施加暴力,导致刚复出的霍先生拍第一幕戏就进了医院。
  倒没放什么实锤,就他和霍司容的几张侧面照。
  那些照片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他对霍司容的神情态度都狠心绝情得可以。
  “一看就是残酷无情的金主大人。”林襄自嘲一笑。
  这次全网一边倒,都站霍司容。林襄被喷的狗血淋头,他看了几眼就没再多瞧。
  赵导发来微信:“发微博那人找到了,一个群演。我们现在在片场,小林,要不你过来让他当面和你道歉?”
  林襄回他道:“不了赵叔,谢谢您。”
  林襄没那么在乎声名,他捞起被子蜷回去,哆哆嗦嗦地发着抖,闭上眼睛,心想,睡着就不疼了。
  金鱼脑治好后,他变得非常嗜睡。照谢夫人的话说就是,一天十二个时辰,林襄能睡一半以上。
  醒来人也是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发懵,不太能想清楚事,以至于《纵横》的剧本完成得尤其艰难,林襄喝了整一箱咖啡,才勉强在截止日前弄完。
  幸好是历史改编剧,某个角度来说,比原创剧省力。
  林襄裹着加厚鹅绒被昏昏欲睡,突然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惊醒。
  林襄等那阵敲门声消失,才慢吞吞地裹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
  门外没人。
  一条漫长封闭的走廊,左右两端全是单人房间,类似于随处可见的宾馆构造,走廊尽头是楼梯,他恰好在楼梯口这端。
  这栋公寓楼修于上个世纪,至今二十岁高龄,每年年底进行危险排查和大检修。原本住户要求加装电梯,最后由于安全问题作罢。
  林襄住在五楼,出入都得爬楼梯。
  他发现门外空无一人,除了空荡荡的走廊。
  林襄垂下眼帘,抬脚踢到了一个硬纸盒,纸盒不大不小,能装一台电脑主机,开合处贴着胶带,胶带下黏了一张纸条,上面写“林襄收”。
  有人知道他住在这儿。
  林襄蹲下身,盯着纸盒若有所思。
  为了收发剧本,他在剧组的联系簿上填过这个住址,除此以外,并没有在其他地方留下地址信息。
  除了……微博,林襄摸出手机,打开一看,他的个人信息全被曝光了。
  林襄揉了揉眉心,将纸盒拖回屋子里,拿钥匙划开胶带,纸盒中隐约传出一股臭气。林襄皱紧眉头,将盒子翻开。
  纸盒底部躺了几只被分尸解体的死耗子。
  老鼠尸首旁有一张卡片:恶心,人渣,去死!垃圾编剧,再祸害霍司容,死一户口本!
  现在的小姑娘可太凶了。
  林襄若无其事地合拢纸盒,用脚将盒子踢出门外,关上门倒头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了多久,他自己也不清楚,林襄回国后为了倒时差,连睡三天的记录都有过。
  直到一阵敲门声将他吵醒,那阵敲门声一会儿轻一会儿重,伴随着男人的粗吼,噼里啪啦,像极了电闪雷鸣。
  窗外在下雨,是丝丝缕缕的朦胧冬雨,雨珠敲打玻璃窗户,卷着灰尘跌落于窗棂上,浸湿了公寓外墙。
  林襄摸索着爬起身,脑子不太清醒,连门外的声音都听不真切。大约睡得太久,五官四肢五脏六腑都没反应过来。
  他坐了一会儿,等眼前景象逐渐清明,才慢吞吞地爬起身,走到门边。
  这种门没有猫眼,他看不到外边的人。
  林襄卷着被子耐心等候敲门声消失,然而并没有。
  那阵敲门声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他听见有人大吼:“林二,林二!!!”
  霍司容?林襄猝然惊醒,他出院了?
  林襄拉开门。
  霍司容似是冒雨赶来,头发湿漉漉的,衣服肩膀也被染成深色,他抓住林襄看了半天,确定他没事,才缓缓呼出一口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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